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辞雁周光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缠上了渣夫的宿敌 全集》,由网络作家“桃枝青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康义还急着把药送去宫内,汇报完就离开王府。庸王推着轮椅进来,周光霁抬眼看去,“父王,您还没睡。”他立即走过去,握着把手将父王推到屋内中央,倒了杯温水递到父王手中。“睡不着,出来转转,听到你们的谈话,”庸王抿了口水,“霁儿,我们必须加快进程了,承乾身体扛不住了,哪怕有这药,也顶多再拖个两三年。”“二皇子登上皇位是迟早的事情,他上位后一定会对我们大开杀戒。你要尽快和江辞雁成婚,拿到兵符,把西北的三十万大军牢牢握在手里,如此我们才能有实力和萧承川一博,这是我们唯一的退路。”庸王手轻轻拍了拍周光霁的后背。他垂眸看向毫无知觉的双腿,这是为了救先帝萧穆而落下的残疾。他思绪飘远,想起了些成年往事。四十多年前,诸侯拥兵割据,各方势力混战不休,导致...
《重生后,我缠上了渣夫的宿敌 全集》精彩片段
任康义还急着把药送去宫内,汇报完就离开王府。
庸王推着轮椅进来,周光霁抬眼看去,“父王,您还没睡。”
他立即走过去,握着把手将父王推到屋内中央,倒了杯温水递到父王手中。
“睡不着,出来转转,听到你们的谈话,”庸王抿了口水,“霁儿,我们必须加快进程了,承乾身体扛不住了,哪怕有这药,也顶多再拖个两三年。”
“二皇子登上皇位是迟早的事情,他上位后一定会对我们大开杀戒。你要尽快和江辞雁成婚,拿到兵符,把西北的三十万大军牢牢握在手里,如此我们才能有实力和萧承川一博,这是我们唯一的退路。”庸王手轻轻拍了拍周光霁的后背。
他垂眸看向毫无知觉的双腿,这是为了救先帝萧穆而落下的残疾。
他思绪飘远,想起了些成年往事。
四十多年前,诸侯拥兵割据,各方势力混战不休,导致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
那时,他和萧穆还是定北侯陆长平麾下的得力干将。
他们一起击退敌军,平定战乱,收复失地,让天下重归安定。
可萧穆突然生了妄念,卑鄙无耻地抢占先机,率先领兵攻入皇城,抢了本应属于陆长平的皇位。
在清剿皇城时,他替好兄弟萧穆挡了致命一击,以致下身瘫痪,下半辈子都被困在轮椅上。
可他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萧穆的无端猜忌,兵权被卸,还将他拘禁在盛京。
他空有一腔抱负,却再无施展机会。
萧穆之子继位后,更是变本加厉地羞辱他,明明娶了他的妹妹,却百般冷落她,让王府蒙羞。若不是他们联合一众朝臣向皇帝施压,恐怕这太子之位早就易主,让给二皇子坐了。
凭什么?
这天下是他们一起打下的,皇位萧穆能坐,他也一样能坐。
-
那边,陆景明跟在萧承川身后出了大理寺。
一路上,他并没有询问萧承川这么做的原因。
萧承川先按耐不住,喊住他:“孟渊。”
陆景明停下脚步,看向他。
“我旁敲侧击探过父皇的口风,如果皇室中人也参与其中,他会如何处置。”
萧承川沉默了半晌,终是难以启齿开口:“父皇同我讲,这桩案子造成这么大的轰动,它就不再是一件简单的小案。倘若真有皇室中人牵扯其中,无论如何都必须遮掩过去。丑闻一旦曝光,必会严重损害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影响局势,甚至造成动乱。”
“在父皇眼中,事情真相不重要,他要的是朝局稳定。所以,需要找一个顶锅的人,这个人,只能是江语鸢。孟渊,这案子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还会致你陷入险境,放手吧。”他重重叹了口气。
陆景明从丰县回来后,就来找了他,将逼问江语鸢的计划告诉他。
陆景明料定周光霁留了后手,会借机发难,难得开口请他帮忙。
他当然全力相助,此事若能办成,除掉皇后的亲族,他离太子之位也能更近一步。
他暗中派人盯着皇后和靖王府的一举一动,让吏部故意卡住任康义的调令,给陆景明创造机会。
但父皇有自己的考量,万事以江山社稷为重。
权衡利弊下,萧承川只能放弃扳倒周光霁的机会。
萧承川郑重道:“我知道你痛恨这腐朽黑暗的官场,我亦是如此。但我相信总有一日,我们可以携手改变,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眼见着药材就要落入火中,任康义跪伏在地,急迫道:“二殿下,求您高抬贵手,此药关乎太子殿下的生死啊!”
方才的嚣张气焰,此刻早已消失殆尽。
萧承川笑而不语。
任康义心中异常慌乱,萧承川是真能干出销毁药材的事情,他与太子殿下是天生的死敌,他是最不希望太子殿下活着的人。
他拿出此药,意图明显,就是想用这药保住陆景明的性命。
任康义抬起头,对下属道:“你们全都出去。”
地牢内的众人带着江语鸢一起退守到外面。
陆景明在赵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笠点头,也撤了出去。
此刻,地牢里只剩萧承川、陆景明、任康义三人。
“二殿下,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怎样您才能将药给微臣。”
太子殿下近一年来,身体越发不好。缠绵病榻,太医断言,活不过一年。
此药出现,犹如久旱逢甘霖的仙露,旁的一切事情,都没有给太子殿下续命来得重要。
有了这药,太子殿下便能再拖个三年五载,有更多的时间来寻找治愈之法。
陆景明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谈。
“孟渊是本殿下的救命恩人,当年若非他相救,本殿下早就摔下悬崖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承川特意看向任康义。
二年前狩猎场,一向温顺的马匹突然失控,载着他发了疯地往悬崖跑去,若不是陆景明及时出现,控制住了马匹,他早就摔下山崖而亡。
事后调查,在马匹后腿处发现了一根银针,马匹就是因此而突然发狂,有人想借着围猎制造意外害死他。
其实,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干的。
只要他死了,皇后和太子的前路就再无阻碍。
“你要在本殿下眼前抓走他,是打算让本殿下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吗?”
“微臣不敢。”
“你敢得很,”萧承川冷笑,“本殿下喜欢聪明人,你知道本殿下想要什么。”
他要陆景明安然无恙,名节无污。
‘龙涎藤’机缘巧合下到了他的手里,这药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他本来就打算送到东宫去。
大哥萧承乾自幼就怪病缠身,神医们面对他的病症全都束手无策,此药治不好他,只能延缓他的病情,让他苟延残喘的多活些日子。
此举于他而言无任何损失,还能借机在朝臣面前博个‘关爱兄长’的贤德美名。
“今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微臣会封锁消息,保证不会有一丁点消息泄露出去。”任康义识相的回话。
“只是,”任康义抬头看着萧承川,小心观察他的神情,“大理寺上下,对孟渊执掌刑狱一事多有非议,若让他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恐怕大家不会服他,也不会配合他办案。这样下去,对大理寺,对孟渊都不好。”
这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如果不能把陆景明调离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断了陆景明查案的机会,他无法向周光霁交差。
萧承川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顺着他的话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既然孟渊不擅长查案,不如就将他调离大理寺。眼下太仆寺卿的一职正好空缺,品级比大理寺少卿更高,这算是升迁,外界也不会察觉有异。”任康义稍作思忖。
太仆寺卿一职与查案毫无干系,让陆景明去管车马,省的他瞎折腾,给世子制造麻烦。
迟早除掉他。
陆景明听到这番话,不着痕迹地轻捏了下萧承川胳膊。
“刘肖,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这么做的?本殿下就在这儿,有谁为难你,你告诉本殿下,本殿下可以为你做主。”萧承川抬起刘肖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看不下去了,不忍更多人的性命葬送在孟大人手里。”刘肖不敢直视萧承川的眼睛,视线碰撞的一瞬,他立刻垂下眼帘。
一看心里就有鬼,萧承川收回手:“是吗?任康义?”
“二殿下,微臣冤枉啊!您对微臣怕是有所偏见。”任康义大声喊冤,“刘肖可是孟渊的心腹,我哪有能耐逼迫他,他的话不能不信啊!”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证明我所言非虚。”刘肖刚说完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墙上撞去。
母亲在任康义的手上,他被逼无奈,只能听命任康义的安排,诬陷陆景明。他对不起陆景明,只能下辈子再来报答他的恩情了。
刘肖对自己没有丝毫心软,“砰”的一声,撞得满脸是血,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没了动静。
刘肖的速度太快,陆景明想上前阻拦已经来不及。
陆景明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鼻息,朝萧承川摇了摇头。
任康义的下属也快步过来查看,“死了。”
瞬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衙役们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我也可以作证。”突然有个衙役站出来,“刘肖说的都是真的,孟大人毫无真才实学,他能力不足,只会刑讯逼供,根本不配坐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
“我们都可以为刘肖作证。”
一个接着一个,接连冒出来七八个人,共同指认陆景明。
陆景明低头看着刘肖,瞳孔里仿佛凝结上冰霜,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不仅被心腹背叛了,还被江辞雁设计了。
他终于搞明白,江辞雁为何执意更改他的计划,偏要在刑场演那出戏。
她是想借机除掉情敌江语鸢。
并协助周光霁给他设下圈套,故意留下劫犯,安插进大理寺牢狱之中,找机会陷害他,让他万劫不复。
她果然还是当初的她,一点都没变。
是他错了,选择再一次相信江辞雁,上了她的当。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陆景明重咳了几声,不知怎么竟咳出一口血来。
“如今证据确凿,还不将孟渊拿下。”奸计得逞,任康义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厉声下令。
“慢着!”
萧承川发话,任康义的人被震慑住,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二殿下,您是想要徇私吗?”任康义挑衅地看着萧承川。
他拉拢众人为刘肖作证,就是要坐实陆景明滥施刑罚、草菅人命的罪名,这两项罪名足以弄死他。背后有皇后娘娘操纵,双方势力抗衡着,二殿下就算想救他,也没有办法。
“你想做什么?”萧承川脸上的矜傲瞬间消失,寒光从他眼中迸发出来。
“微臣要秉公执法,将罪犯绳之以法,请二殿下莫要再插手,阻碍大理寺办案。”任康义语气强硬,毫不退让。
“好,很好。”萧承川盯着他笑了,“福全。”
“奴才在。”老太监连忙应声。
“本殿下费心找来的‘龙涎藤’,想来也是没什么用了,不如就烧了吧。”
“诺。”福全打开木盒子,伸手取出药材,就要丢进火炉。
任康义神色骤变,立刻出声阻止,“不要。”
这稀世药材,百年前便已绝迹,世上仅存的最后一株,一直下落不明。皇后娘娘苦寻多年都未曾找到的药材,竟在萧承川手里。此药是给太子殿下续命的唯一希望,绝不能让萧承川给毁掉。
天光渐亮,屋门被兰香轻声推开。
江辞雁心里想着事情,这一夜睡的不太踏实,稍微有点声响就立马惊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身,心脏怦怦直跳,速度快的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兰香双手捧着一件烟紫色的衣裳走了进来,见江辞雁醒了,便笑着开口:“姑娘,大夫人差人将你生辰宴要穿的衣裳送来了。”
她抖开衣裳向江辞雁展示,“大夫人对姑娘可真好,咱府上一共也没得几颗东珠,一大半都镶在这件衣裳上了。”
江辞雁闻言,本就不太舒服的心脏更加难受了。
兰香看不穿冯氏的伪善,实属正常。
若非重活一世,她可能依旧还蒙在鼓里,被冯氏拿捏。
冯氏极善伪装,平日待人接物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在外人看来,冯氏对她这个侄女关怀备至,甚至不顾危险,亲自冲进火场救她性命。
送到她面前的物件,无一不是顶尖的稀罕玩意,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只能眼巴巴在一旁看着,干羡慕。
冯氏这演技,困在这深宅大院,真是屈才了,她应该去戏院唱戏。
江辞雁为前世的眼瞎感到愤怒:“兰香,给我拿把剪刀来。”
她接过剪刀,抬手一气呵成的将这件华服给剪了个稀巴烂。
兰香看得目瞪口呆,磕磕巴巴道:“姑…姑…姑娘…”
她与兰香自幼相伴,情同姐妹。
有些事情不该瞒着兰香,江辞雁拉着她在床沿坐下,“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兰香看自家姑娘一脸郑重的样子,再联想到她最近几日的反常举动,眼眶突然一红,带着哭腔:
“姑娘,你别吓唬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怕,我们去看郎中,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我没事,你想什么呢,”江辞雁知道兰香想歪了,轻轻弹了她的脑袋。
重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荒谬。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兰香听,想来只能等之后再编个适当的理由了。
“三年前那场大火是冯氏派人放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我跟你解释不清楚。”
兰香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一样,半天都没回过神。
“我知道这很难以接受,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过了半晌,兰香消化完信息,猛地站起身,对着地上的东珠狠狠踩了两脚,一顿操作下来,东珠完好无损,反倒硌到脚,疼得她眉毛都揪到一起。
兰香又环顾四周,想找个趁手的工具把东珠砸烂了。
“这东珠价值连城,先收起来,找机会卖了换钱,咱犯不着和钱过不去。”江辞雁被她逗笑。
兰香剪下衣服碎片上的东珠,拿盒子小心收了起来,藏进柜子里。
“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做。”江辞雁凑到兰香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兰香领了命,就立刻下去办事。
-
江辞雁十九岁生辰,江府大操大办,广发请柬,邀请了各世家门阀的女眷来参加二姑娘的生辰宴。
本来以江辞雁商贾女的身份,这些贵人根本不会理会邀约。但看在世子和户部侍郎夫人的面,勉强前来赴宴。
江辞雁跪坐在梳妆台前,兰香为她梳妆打扮。
待发髻梳好,兰香打开首饰盒,递到她眼前。
江辞雁手指掠过那些华丽的金饰,选了一支极为素净的竹节发簪,放到兰香手上。
“姑娘,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样会不会太单调了?”兰香盯着江辞雁发髻上孤零零的一支发簪问道。
“这样就很好。”江辞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
虽然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但也没能盖住眼下的憔悴。自父亲离世后,她茶饭不思,身子一路消瘦下去,全然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兰香,“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姑娘放心,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兰香连忙回道。
这几年,她鲜少出现在人前,也是时候该出去见见人了。
江辞雁推开门,一束阳光直直打在她身上,明亮的有些刺目。她不由得眯起眼睛,抬手挡在额前,透过五指间的缝隙,再次望向太阳。
这样好的天气,希望待会儿江家人的心情,也能如阳光这般明媚。
此时,江府后花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她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聊着京中的八卦。
湖心亭里,靖王妃坐在石桌前,冯氏站在一旁,殷切地为她斟茶。
江辞雁出现在她们跟前,弯腰行了个礼。
冯氏盯着江辞雁,手中握着的壶把手不自觉地捏紧。
张辞雁身上穿得什么玩意?是想打她的脸吗?
一袭单薄的白衣,甚至这件衣裳看上去被洗得很旧。
没有哪个富贵人家会让寿星穿这样的衣裳过生辰,破落穷酸,跌份至极。
冯氏眉毛刚要拧起,像是又想起什么,立刻舒展开来。她朝靖王妃抱歉的笑了笑,“王妃,我跟我家二丫头还有些事要商量,先失陪一下。”
靖王妃微微颔首,冯氏一把将江辞雁拉出亭子外,咬着牙,压着火气问道:“二丫头,怎么回事?你怎么没穿我送去的衣裳?”
“大伯母,对不起,”江辞雁一脸愧疚的看着冯氏,“我用早膳时,不小心粥全翻到身上,弄脏了您送来的衣裳。”
“你这孩子,有那么多衣裳,”冯氏在脑海中思索着,该用怎样委婉的措辞表达出她的意思,“怎么挑了件……这样的。”
“这是阿爹送给我的衣裳,”江辞雁神色愈发落寞,“我穿着它,就好像阿爹在我身边陪着我过生辰。”
冯氏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舒缓下来,完全相信了江辞雁的这番说辞。
她指了指假山位置,又亲昵地拍了拍江辞雁后背,“世子在那儿等你,快去吧。”
江辞雁拂身离开,途经游廊时,听到几个贵女在议论她。
虽然有意压低声音,但每句话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江辞雁耳中。
“这江府的二姑娘,真是个白眼狼。她父亲要不是为了给她买生辰礼,也不会突然绕道,遇上流寇,丢了性命。她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大张旗鼓地办生辰宴。”
“我听说,今天这场生日宴啊,就是想借机将她和世子的婚事定下来。”
“哼,她一脸狐媚样,也不知道暗中都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的世子上了她的贼船。”
贵女们愈聊愈火热,完全没注意到她们谈论的正主已经站到她们跟前。
江辞雁嘴上带着笑意,敲了敲游廊里的圆柱子。
“咚咚”两声,游廊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跟你们说,还有,她…”江辞雁的死对头贺秋柔说得那叫一个激昂澎湃,被身旁的贵女慌张地拍了拍肩膀。
“拍我干什么?我正说到关键地方……”她不满地白了拍她肩膀的贵女一眼,余光突然瞥到江辞雁,瞬间瞪大眼睛,未说完的话噎在喉咙里。
很快贺秋柔又无所谓地笑了笑,挑衅地看着江辞雁。
陆景明仍坚持要见江辞雁。
冯氏朝刘嬷嬷道:“去把二姑娘请来。”
刘嬷嬷领命,过了片刻,府里出来了个女人。
来人不是江辞雁,她自称是三房院里的婢女。
“我们姑娘不想见你,她让我来告诉你,大夫人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婢女说完话,向冯氏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冯氏毫不客气驱赶他:“看到没,赶紧滚!”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陆景明站在道路中央,有些恍神。
半年前,他与江辞雁在双方父母见证下定下婚约。
临别前的一夜,她靠在他肩膀上,笑着叮嘱他要早点带着聘礼来娶她。
他们靠的那样近,江辞雁吐出的气息,不经意间拂过他的颈侧。瞬间,红晕从他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的脸也早已红透,只是被面具遮盖住。
没听到他答复,江辞雁坐直身体,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腰窝。
陆景明身子一僵,在她连番催促下,才颇为羞涩的“嗯”了一声。
在得知江伯父骤然离世的消息,他一刻都没敢耽搁,立即赶来盛京,他知道江辞雁心里一定悲恸万分,他想陪在她身旁,陪她度过这最难熬的阶段。
他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半年时间,一切都变了。
他只能归家,大概又过了半年,他突然收到了江辞雁退回的婚书。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死心又去了趟盛京,他要见江辞雁,亲自向她问明原因。
刚到盛京,他就听说了江辞雁和周光霁的风流韵事。
对于这些传闻,他并未当真。
他知道江辞雁不是这样的人。
他给江府递了一封信,邀她见上一面。
在南山,江辞雁前来赴约,还带了位不速之客。
她亲昵地站在周光霁身旁,不耐地看向他,“陆景明,大伯母已经把说得很清楚了,你又何必非要再见我一面?”
陆景明看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嫉妒快将他逼疯,猩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
江辞雁听到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你问我为什么?”
“以前是我瞎了眼,”她上下打量陆景明,“我如今不过是幡然醒悟。”
她说着一把握住周光霁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你哪能比得上世子,他能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势,那些从前看不起我的人以后都得低眉顺眼的跪在我面前。只要是我想要的,世子他都能给我,”江辞雁睨了他一眼,“你能吗?你连给世子提鞋都不配。陆景明,人要有自知之明。”
陆景明全身血液几乎在瞬间凝结,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竟觉得无比陌生,他好像从未真正认识、了解过她。
“你过来,我还有句话想单独跟你说。”江辞雁朝着悬崖走去。
陆景明心脏酸涩难忍,像个游魂一样跟在她身后,在崖边停下。
江辞雁突然掏出把匕首,趁他不备,对着他的心脏狠狠捅下一刀。
她将他推下悬崖,阴狠道:“陆景明,只有你死了,才不会碍我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周光霁。别怪我绝情,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你为什么还要来盛京坏我好事。”
跌入悬崖的那瞬,他对江辞雁的爱意就已经全部消散,唯余恨意。
陆景明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他在崖底醒了过来,腿断了一根,被隐居在山林的书生孟渊所救。
在孟渊悉心照料下,陆景明很快就好了起来。
孟渊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与他相识的第二个月就撒手人寰了。孟渊唯一遗憾之事,就是读了这么多年书,没能去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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