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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前文+后续

南佑只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时暖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哭笑不得。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是啊。她以前多听话。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但是傅兆森——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毕竟是生活了那么...

主角:时暖江逸臣   更新:2025-04-12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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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暖江逸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南佑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时暖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哭笑不得。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是啊。她以前多听话。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但是傅兆森——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毕竟是生活了那么...

《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
时暖看着他的背影, 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
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
是啊。
她以前多听话。
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
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
但是傅兆森——
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
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
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她的东西很多,想全部搬完很不现实,只能挑着重要的带走。
剩下的,时暖准备捐掉。
也许过不久闵烟就会搬过来。
他们应该都不想,看到她的痕迹留在这栋房子里吧。
时暖先把箱子找了出来,要穿的衣服全部堆在床上,再一件件叠好装进去。
放着音乐,心情竟然不错。
快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口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时暖的好心情被打断,顿了一下才道:“过不久我就要去上班了,趁最近有空,准备回去看看干爸干妈和奶奶。”
她虽然跟在傅兆森身边长大,但傅明和向盈才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并且他们对她一直都不错,对时暖来说更像亲人。
这次去北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时暖理应去跟他们道个别的。
傅兆森刚才有一瞬间的心慌,听她这么说才消下去,嗯声道:“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送你。”
傅家虽然是家族生意,但一开始并不在海城起家,而是在隔壁的P市。
时暖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男人没说话。
她抬眼,正对上傅兆森疑惑的目光。
也是......时暖知道他不喜欢,所以很少这样拒绝他。
想了想,她补充道:“你最近不是忙着陪闵烟吗?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
果然,一提到闵烟,傅兆森立刻变了脸色。
他冷声道:“当然,烟烟刚回来,我得多陪她熟悉熟悉。”
“那你就自己回去,但别在大哥大嫂面前吹什么耳边风,时暖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任何小把戏都没有用!”
时暖看着他漠然的背影,低眸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回去,是专门撒娇告状去了吗?
还好她已经想通了。
要是以前的时暖,听到这样的话该多难过啊。
时暖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整理完了剩下的行李。
刚坐下,江逸臣发信息过来,问她收拾得怎么样了。
时暖:还剩一些东西需要处理,我还打算回一趟老宅,去陪陪奶奶和干爸干妈。
江逸臣:好,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让时暖再去安娜的店里检查一下腰伤。
大概是猜到她会拒绝,江逸臣直接发了语音过来,低低的嗓音流淌:“我听安娜说了你腰上的情况,如果不好好保养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时小姐做好准备了吗?”
时暖莫名打了个冷颤,她可不想往后的日子里一直带着腰伤。
挂了江逸臣的电话,时暖出门打车。
半个小时到地方。
上楼,前台的接待明显是认识她的,和善地笑着说:“我们老板现在在忙,麻烦时小姐稍微等她一下。”
时暖说了声好,然后跟着前台到了休息区。
过了一会儿。
不远处的包厢里走出来一道身影,竟然是闵烟。
她穿着一套小香风的套装,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子垂在一侧,看起来温婉知性,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闵烟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就笑着走过来。
“暖暖,你也来了。”
时暖没打算跟她多聊,随口嗯了一声就低头喝水。
闵烟微微变了脸色,抿唇道:“暖暖,我自认为没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你想多了。”
敌意也是一种情绪。
而时暖对她,什么情绪都没有。
闵烟真的很讨厌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她高高在上,搭都懒得搭理她一样!
闵烟强撑着笑意,继续道:“既然没有,那我是你小叔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多跟我相处一下?”
时暖不解,“你是我小叔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跟你多相处?”
闵烟:“......”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我要怎么说?”
时暖放下手里的水,眼神径直看向她,“闵烟,你和我小叔怎样是你们的事,不要总想拉上我,那只会自讨没趣。”
她又不是傻的。
闵烟屡次三番的试探,不过是想确定她和傅兆森没有私情。
时暖觉得可笑。
傅兆森都那么明确的拒绝她了,还要怎么清楚?
闵烟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咬牙道:“你敢说你对你小叔没有别的心思?”
“有过。”时暖大大方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有了。你不喜欢我,碰巧我也不喜欢你,以后大家就相安无事的做个陌生人就好,没必要装来装去。”
闵烟本来已经想好了话教训她,可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一时被噎住了。
半晌才冷笑一声道:“说得冠冕堂皇,你一个女孩子家,连点分寸感都没有,这么大人了还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住在一块儿,说出去不觉得害臊?”
时暖上大学就提出过搬出去住,但傅兆森不同意,说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这会儿倒成了闵烟攻击她的筹码了。
时暖攥紧了手,“我会搬出去。”
闵烟咄咄逼人道:“什么时候?”
还没等时暖回答,另一道声音突然道:“哟,闵小姐这么逼傅总的小侄女,傅总知道吗?”

书房里的两个人猛地回神,时暖起身,顾不上脚踝处的刺痛跳到一边。
傅兆森则是黑沉着脸,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闵烟激动的跑进来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时暖已经平复下来,淡淡道:“我差点摔倒,小叔扶了我一下而已。”
“差点摔倒?”
闵烟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俩人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她冷笑一声,“那你的手可真是稳,都要摔倒了手里的托盘还能端得好好的,你小叔也很碰巧的,正好在你身边。”
时暖张张嘴,可瞬间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索性道:“该说的我都说了,闵小姐还有什么不理解的,问小叔吧。”
脚踝还很痛,估计是真的扭到了。
时暖转身往门口走,脚步很是小心。
闵烟一看她这样子,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你不许走!你......”
“够了!”
男人打断她,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
时暖只是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就加快速度下了楼。
“你凭什么让她走?”闵烟眼眶通红,她以前装是因为没有实际的证据,今天好不容易‘现场捉奸’,当然要借题发挥一下,“兆森,我真的以为你们是单纯的叔侄关系,没想到......”
“还有什么?”
傅兆森声音很低。
额角垂下的发丝挡住了他眼里的神色,他抬起头,漆眸凝视着闵烟,问:“除了叔侄关系,还有什么?”
“......”
闵烟看着他坚定的眼睛,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是我带着长大的,看她要摔跤了我扶一把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看着她倒下去?”
傅兆森心里的不耐已经拉到了极致,松开闵烟的手,“烟烟,我不知道你每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时暖只是个孩子,能不能别对她那么大敌意?”
闵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心里一咯噔,放软了声音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突然看到那个场景被刺激了一下。”
她上前缠上男人的胳膊,撒娇道:“你好好跟我解释嘛,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那现在解释完了,还生气?”
“不生气了。”
闵烟摇头,“我明天去跟暖暖道个歉,这样行吧?”
她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心中冷笑:道歉?她不撕掉那个臭丫头的脸就不错了!
傅兆森或许是真的无心,但时暖一定是故意的!
她喜欢傅兆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嘴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还以为她真的要放弃了,没想到在这后面憋着招呢!
闵烟决定,好好治一治她。
第二天早上。
时暖刚起来就看到闵烟在走廊里,她身上穿着一套家居服,长发散漫慵懒的披在身后,阳光恰好照在她身上,恍惚间有种超凡脱俗的美。
“暖暖,你起来了?”
闵烟看到时暖,笑着朝她走过来。
“昨天的事兆森都跟我解释清楚了,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时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随口道:“闵小姐多虑了,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
闵烟吐了一口气,“我担心了一晚上,都没睡好。”
“对了,我听兆森说过了......他给我那个佛牌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之前都不知道,你等等,我去拿出来给你。”
时暖看着她满是真诚的样子,眼里充满狐疑。
闵烟这是吃错药了?
竟然还主动要把佛牌还给她?
没过一会儿,闵烟还真就拿着首饰盒出来了。她脸上带着十足真诚的表情,温声道:“暖暖,我之前可能确实做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但我们今天把事情完全说开,以后好好相处,可以吗?”
时暖打量着她,半晌道:“你吃错药了?”
“......”
闵烟嘴唇抽搐了一下,“你的东西......还给你。”
然而就在时暖伸手去接的那一刻,闵烟那只手很巧妙的往旁边挪了一点,首饰盒从她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哎呀,你怎么不拿好啊暖暖?”
她无辜的眨眨眼睛,“摔了。”
“......”
时暖心跳停止了两秒,伸出去的那只手还架在空中。
摔了......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
时暖缓缓蜷起手指,蹲下,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首饰盒打开——好好的佛牌碎成了三块,其中一道痕迹正好从笑脸中间断开。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一声不吭。
闵烟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快意。
“时暖,你不是说你很珍惜这块佛牌吗?怎么拿都拿不稳啊?现在怎么办......你妈妈留给你的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
话音未落,蹲在地上的女孩突然起身。
一个响亮的巴掌,干脆利落的打在闵烟脸上。
闵烟毫无防备的被扇到一边,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你居然敢打我?”
“怎么,打你还要跟谁报备吗?”
时暖眼眶猩红,但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冷冷地盯着闵烟,一字一句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来惹我,我就让你感受一下,那些人说我嚣张跋扈到底是真是假。”
想要傅兆森,拿去就是。
但闵烟千不该万不该,用母亲留下的东西刺激她。
时暖握紧手里的首饰盒,从闵烟身边经过。
突然停下脚步。
闵烟条件反射地避闪了一下。
时暖嘲讽地扯了一下嘴角,“闵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连小聪明都耍不明白,简直丢女人的脸,我要是个男人,宁愿憋着也不会找你。”
这大概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了。
闵烟在原地愣了很久,等反应过来时面前已经没了时暖的影子。
这个神经病......!她是疯了吗!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时暖想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小叔,我要是说闵烟摔下去跟我无关,你信吗?”
傅兆森只沉默了一秒,冷冷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怎么狡辩?”
不想狡辩了。
所以,“你让她报警吧。”
“你......!”
“我没有推她,至于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相信警察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决断。”
时暖心里没了期待,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了,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声音没什么起伏,“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等闵小姐报了警,你让警察联系我就行,我会配合调查的。”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声,傅兆森气得脸色黑沉。
“兆森......”
闵烟喊了他一声,虚弱道:“怎么了?暖暖又气你吗?”
傅兆森收起手机回到病床边,肃然道:“那丫头从小就被我惯得无法无天,你放心,这次我必须让她意识到错误,认认真真跟你道歉。”
他知道时暖是个离经叛道的性子,表面看起来乖巧,但背地里会把她吃过的亏都找回来。
小时候就算了。
长大还一点收敛都没有,以后还得了?
傅兆森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马上就摸出手机道:“那丫头真觉得我拿她没办法了......我现在让物业把监控调出来,看她还有什么借口狡辩!”
“别......!”
电话还没拨出去,闵烟就一把按住他的手。
傅兆森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闵烟当然不能让物业去调监控,更不可能会报警,那不是把自己往枪口上推吗!
“兆森,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不是让我和时暖关系更僵?”
她苦涩的牵出一抹笑容,摇头道:“而且我没有真的怪她,她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那以后也会是我的亲人,我们对她宽容一些......好不好?”
傅兆森看她这么善解人意的模样,心里软成一团,对时暖的所作所为越发不满起来。
“就算不报警,那也必须让她道歉!”
“等下午的检查报告出来,我们就回去找她!”
对闵烟短短十天出入医院几次这件事,时暖也是相当佩服的。
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为了诬陷另外一个人,把自己弄成那种伤痕累累的样子?
江逸臣对此反应平平,说:“人性的险恶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阴暗,她之所以伤害自己来诬陷你,是因为想要的更多,她觉得这样值得。”
时暖并不是真的不懂,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会在自己身边出现。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一笑,“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就当......人生该有的课题吧。”
江逸臣没说话,侧目静静的看着她。
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孩。
能直面自己的内心,也能在发现对方无意以后干脆利落的抽身出来。
时暖也许不知道——在这一刻,当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江逸臣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眼神坚毅的小女孩。
看似弱小,无比强大。
——
回到海城,江逸臣先送时暖回去南湾别墅。
“你要是有事的话先去忙吧,我还得收拾一下。”
江逸臣沉思片刻,浅声道:“暖暖,你要不要先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啊?”
“我的意思是,海城这边我有房子。”
江逸臣看她一副吓到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我大概还要在海城逗留几天,你不想住在这里就过去跟我一起住,阿姨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时暖一想,还真的可行。
他们本来就是要结婚的,而且江逸臣又不是什么坏人。
“那你发个地址给我,我把东西都整理好了直接打车过去。”
时暖回去看了看,除了那些书之外,还有一部分不穿的旧衣服,都可以给回收站那边回收掉。
她联系了工作人员过来,等他们拉走以后,又联系保洁阿姨将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确保没有漏下什么东西,才把自己的几个箱子提出别墅。
时暖转头,看着这栋房子,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以后就要过没有傅兆森的生活了。
她一笑,发丝被风轻轻扬起。
“我走啦。”
没有任何回应的三个字说出口,时暖再无留恋,转身大步离开。
她本想叫个货拉拉,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缓缓靠近,开车的是江逸臣的助理,司尧。
“时小姐,江总让我过来接您。”
时暖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收拾完了?”
“可能......”司尧笑了笑,“江总就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既然有免费的车坐,时暖也没矫情,和司尧一起把行李搬上车,然后去江逸臣的住处。
南湾别墅在偏僻的郊区,而江逸臣的住处在市中心,高楼平层,站在窗前就能俯瞰海城的大部分盛景。
司尧让物业的人来帮忙,按了电梯道:“时小姐,你先上去,剩下的交给我们。”
时暖没有推辞,拿着自己的包上楼。
五十八楼,电梯都得好一会儿。
她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整理头发、衣服。
看着里面依旧不修边幅的女孩,时暖不禁有些后悔......怎么刚才就没洗个澡再出来?现在这样上去,江逸臣会不会觉得她邋遢啊。
还没多想到哪儿去,电梯到了。
时暖暗暗给自己打气——
管它邋不邋遢!
爱看看,不爱看就闭上眼睛,她才不要为了男人的眼光刻意为难自己!
时暖光顾着做内心建设,忘了这栋楼是一梯一户。
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走到了客厅中央。
她看着不远处椅子上的男人,愣了半晌才低头——
看向自己的脚。
没换鞋。
江逸臣从她进门那一刻起,就嘴角含笑的看完了她的所有反应。
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玄关处,不紧不慢的拿了双拖鞋过来,柔声道:“我知道时小姐很想见我,但下次,记得先换鞋再进来,我不急的。”

时暖换了身衣服,一想到闵烟很快就会去跟傅兆森告状, 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她索性给向盈发信息说想出去转转,拿着摔碎的破牌出了门。
去问了商场的几个大型珠宝店,都说修复不了。
“像这种成色的玉,就算修复好也不会有之前的效果,小姐你不如把它改成手串?这个我们可以改。”
“抱歉,这块玉的价值太高了,我们不敢接。”
“小姐你还是换别家看看......”
一圈转下来,时暖彻底失去了信心。
她站在十字路口的街头,突然有种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迷茫。
妈妈......我该怎么办。
难道这块佛牌,真的修不好了吗?
正低迷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时暖把玉牌小心收进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是江逸臣发来的信息,问她在做什么。
她吸吸鼻子,直接回了语音电话过去。
“我什么都没做,在大街上发呆。”
脆脆的声音仿佛带着委屈,江逸臣一下就听出来了,“发呆还是哭鼻子?”
时暖下意识抹了一下眼睛,嘟囔道:“我才没哭。”
“嗯,没哭,时暖是最勇敢的小朋友。”
电话那头很安静,时暖突然道:“你那里应该是半夜吧?怎么还没有睡?”
江逸臣顿了两秒,轻叹道:“睡不着啊。”
“怎么了睡不着?”
“量子纠缠太严重,感觉到我们时小姐不太开心,所以睡不着。”
时暖虽然早就习惯了他的油腔滑调,但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刚才是挺不开心的,但现在好多了,你说得对,没什么事情能打败我。”
“不就是佛牌摔烂了吗?找修复师修就好了,实在找不到我就自己学,反正我学习的能力还不错......”
听着电话里言辞凿凿的声音,江逸臣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助理推门进来,“江总,我们......”
“......”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然后继续对着手机温柔道:“嗯,没有什么困难是真正的困难,沉下心来,都能解决。”
时暖:“我会的!”
“吃饭了吗?”
“......没有。”
“现在先不要想别的,去吃饭,再过几个小时,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时暖自然以为这种话是安慰,但在当下来说,却也足够受用了。她满口答应,又嘱咐江逸臣早点睡觉才挂断电话。
打起精神,时暖在外面吃了个饭回家。
向盈和老太太都不在,反倒是傅明在一楼窗前坐着喝茶。
“爸爸。”
时暖打了个招呼,问:“妈妈和奶奶呢?”
“你妈说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奶奶就非要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福,他们一起去了,估计得一会儿才回来。”
时暖一愣,她昨晚确实很晚都没睡,但......妈妈怎么知道?
心里暖洋洋的一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明笑着说:“暖暖上午去哪儿了?”
“我......出去随便转了转。”
“你小叔起来还问起你,怎么没跟他说一声?”
问她,也是想兴师问罪。
时暖并不想解释什么,反正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抿抿唇,时暖跳过了这个问题,说:“我先上楼去了爸爸,等会儿奶奶他们回来我再下来。”
将近下午,外出的几个人才回到家里。
闵烟背上有伤,走了一天出了不少汗,换身衣服就得去就近的医院换药。
时暖从房间里出来时,恰巧碰上她准备下楼。
闵烟眸光微闪,装作没看到她似的转身招呼:“兆森,你好了吗?”
傅兆森应声,随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六目相对,时暖本以为又将迎来一顿训斥,没想到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拧眉问:“上午出去怎么不说一声?”
“我跟妈妈说过了。”
傅兆森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和闵烟一起下了楼。
这倒是让时暖意外了。
昨天打了闵烟一巴掌,傅兆森竟然没骂她?
还是......闵烟没有告状?
也好,不用想着怎么回怼了。
时暖心情舒坦不少,下楼就看到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到她马上招手,“暖暖过来。”
“这个啊,是我跟你妈在庙里给你求的符纸,一个保平安,一个招正缘。听说这个庙可准了,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待在身上,知道吗?”
老太太担心时暖不喜欢符纸的造型,还贴心的买了一个封壳罩在外面,看起来就是两个小巧的爱心。
时暖心中感动,拿在手里研究着道:“奶奶,保平安就好,这个正缘......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
“呸呸呸,乱说!”
老太太佯装生气,要打她。
“可靠谱了,说不定今天就转角遇到爱呢?你也不小了,真谈个恋爱什么的,我们都祝福你。”
时暖拗不过,只能当着他们的面把符纸都放进包里,并且保证以后都不离身。
吃完晚饭,闵烟突然邀请时暖出去散步。
时暖直觉没什么好事,拒绝道:“我还有个论文要看,没有时间。”
傅兆森就在旁边看手机,闻言拧着眉头道:“看个论文什么时候不能看?”
“......”那非要直接说不想跟她去?
时暖真打算这么说,但是一抬头,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她身上。
要是那两个字一出口,难免会让人觉得尴尬。
她沉了口气,“好,散步,走吧。”
出别墅,时不时一声狗叫从远处传来,四周倒是安静得出奇。
时暖抱着手,没什么情绪的踢着脚下的落叶,“闵烟,想放什么幺蛾子就赶紧,流程走完了我好回去睡觉。”
闵烟看她这样子反倒笑了,“你知道吗时暖,要不是你总缠着兆森不放,我还挺喜欢你的。”
“昨晚那一巴掌把你给打傻了?”
“......”
“你最好是故意恶心我,否则你的喜欢会让我怀疑自己。”
时暖懒得跟她演戏,漠然道:“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我再郑重地告诉你一次,我对傅兆森早就没什么想法了,你那么喜欢他就藏好自己的尾巴,千万别让他发现你的真面目,否则......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自己被当猴耍。”
这伶牙俐齿的样子,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乖巧?
闵烟冷笑,“时暖,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也一样装模作样?”

江逸臣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语气,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他嗓音发紧:“怎么回事?去医院了没有?你现在在哪儿我让我朋友去接你......”
接二连三的话里,掩盖不住的关心。
时暖竟然被他这股紧张给逗笑了。
“就是腰上撞了一下,不严重。”
她深呼吸两口气,刚才的情绪散了许多,走到沙发边坐下又说:“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开了药,没有伤到骨头。”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男人似乎松了口气,“我不在,能不能帮我保护好我老婆?”
“老婆”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自然又好听。
时暖有些红了脸,“胡说八道什么呢?”
“哪儿是胡说八道。”
听筒里有很轻的脚步声,江逸臣又恢复了慵懒的腔调,“时暖,我很期待这个称呼成真的那天。”
时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和江逸臣太熟了。
突然之间要改变关系,莫名觉得有点怪怪的,还有点......刺激。
索性转移话题,揶揄道:“你刚才不会是准备马上飞过来找我吧?”
江逸臣沉默片刻,苦笑了一声,“本来是这么想,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自己在大西洋彼岸,昨天临时出差了。”
“......”
时暖开玩笑的。
竟然真的是啊。
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暖暖的、酸酸的。还没说话,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认识一个朋友做中医按摩馆的,你明天过去找她,让她好好给你保养一下,应该会好得快一点。”
“不......”
“时暖,不要拒绝我。”
江逸臣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对你的关心和照顾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现在不在你身边,你甚至可以对我发脾气,懂吗?”
从闵烟回国以后,时暖就没感受过这种在意了。
她吸吸鼻子,点头。
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低声说:“好。”
江逸臣所说的中医按摩馆位处市中心,时暖来了才发现,这儿不止消费很高,还采取会员预约制,属于有钱都不一定能定到位那一挂。
老板是个明艳美人,叫安娜,是江逸臣的同学。
时暖做完腰部保养,她亲自送她到门口。
“你下次来就直接找我,江逸臣的女朋友,我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服务你。”安娜眼里掩不住的好奇,眨眨眼道:“不过作为交换,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和江逸臣的故事?”
她实在太好奇了。
那个男人从小就高高在上,谁能想到他最后会栽一个小丫头身上?
经过刚才的相处,时暖和她也熟络了起来,很喜欢这个美女姐姐。
耸耸肩膀,实话实说道:“我们没有什么故事,搭伙而已。”
安娜瞪着眼睛,明显不信。
她刚想继续追问,旁边突然传来女人惊讶的声音:“时暖,竟然真的是你。”
时暖和安娜一起转过身。
面前的男女十指紧扣,协调的身高差看起来恩爱十足。
傅兆森眸光转圜了一圈,拧着眉头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时暖还没说话,安娜先一步哼笑道:“你谁啊,这问题问得有意思,来这儿当然是受了伤做修复,难不成过来吹风看风景吗?”
别人或许会顾及客人的身份不好说话,但安娜从来不在意这些,她不靠谄媚吃饭。
这话一下就把傅兆森和闵烟掖住了,脸色相当精彩。
时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傅兆森......转头又把她受伤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却会带着闵烟来这种地方。
在意不在意,太分明不过。
但也好,避免了很多纠缠不是吗。
她拉了拉安娜的衣袖,小声道:“这是我小叔叔,和......小婶婶。”
安娜挑眉,眼神一转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笑着哦了一声,“那真是对不起哦,没想到是两位长辈,我说话比较直,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时暖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长辈”两个字从安娜口中说出来,莫名就带着一股讽刺意味,更何况......安娜并不比傅兆森闵烟小多少。
傅兆森眸光发沉,半晌才看着面前沆瀣一气的两个人问:“安老板和时暖很熟?”
“不熟,但我和她的......”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时暖不动声色的跟她递了眼神。
安娜话锋一转,道:“我的客人都是从不熟到熟的,二位今天来了,下次也是熟客。”
时暖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她的话道:“嗯,安娜姐姐修复做得很好,我们聊得很开心。”
傅兆森这才想起时暖的腰伤,昨天她说不严重,他就暂时忘了这个事。
他眉心微拧,关心道:“现在好点了没有?”
闵烟站在侧边的位置,将他眼里的担忧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里划过一抹暗沉,没有插话。
时暖好像已经对这种事后的关心免疫了,不难过,也不感动,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好多了。”
傅兆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认为她在生气。他攥着闵烟的手微微紧了紧,下一秒松开了闵烟。
时暖脾气很大,如果在外面闹起来不好看。
闵烟低眸望着自己落空的手,紧紧掐了一下手心。
傅兆森没有注意她的异常,拿出做长辈的架子,沉声对时暖道:“既然好多了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在外面乱溜达,回头更严重了又哭。”
说得好像,她经常跟他哭一样。
时暖笑看着他的眼睛,“放心吧小叔,以后都不会了。”
那样决绝到划清界限一般的眼神,竟然看得傅兆森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转瞬即逝。
他稍稍移开目光,说:“你打个车回去,我还要陪烟烟按个腰。”
时暖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转而拉着安娜的手,“安娜姐,那我就先走啦,等你有空再来找你玩。”
安娜接收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笑得很有深意,捏捏她的脸道:“好,下次等你们在一起了,再来。”
这个“你们”,指的自然是江逸臣。
傅兆森听着却不是那么回事。
等时暖一走,他马上一本正经的对安娜说:“安老板,时暖只可能是我的侄女,还请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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