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那个杂役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胡师兄对着他戏谑的眨眨眼睛，这恶劣的性格让顾然一阵无语。
“……还请胡师兄告知！”
该捧还得捧，顾然自然的接过话头。
“那小子虫窟巡逻的时候，碰到刚刚毒功大成的青衣，挨了一巴掌。”
顾然一脸错愕……死得这么草率的吗？
“行了，别摆个死人脸，虫窟两天后关闭，那时候青衣们的脾气都不怎么好，记得躲远点。”
“知……知道了！”
顾然突然觉得自己嗓子眼有些干，接下来又打听到一些‘秘密’。
眼见天色渐晚，他便起身告辞。
从值守房出来，顾然径直来到虫窟外，将藏在石缝中的丹药取出。
两天后就要离开，他要先把重要的东西转移出去。
“还想靠着虫窟发家致富，结果……”
“唉！”
轻叹一声，顾然转身离开。
虫窟关闭的前一天，顾然找到了杂役院王执事，将自己的杂务调回。
接下来的日子，回到了刚入教的时候，时间也变得没有了什么意义。
大通铺内最初的七人，只剩顾然还在坚守。
六人中死去两个，还有四人活着成为灰衣。
之后陆续补进一些新人，今天早上又死掉了一个。
顾然主动将他的尸体抬去了藏尸殿，储备能又涨一点。
躺在床上的顾然，看着眼前的光幕。
【顾然】
【气血：10（普通成人为10左右）】
【储备能：9】
【异能：空间，可对视线范围内的物质进行双向传送，体积、重量将影响传送所需储备能多寡。】
十点气血已经是补血丹的极限，顾然硬是靠着地龙粉末，维持住这个数字。
他不是没想过再次盗丹。
但自从上次之后，每月灰衣发放俸禄时，王执事都会守在一旁。
从胡师兄那里了解到，青衣以上武功已经入境，能轻易发现几丈之内的风吹草动。
这就导致顾然连靠近都做不到。
上次要不是执事一直待在屋内，那后果……
加上夜晚视线受阻，根本没法看清木架上的东西，异能也没了用武之地。
连续试过两次后，只得含泪放弃。
顾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全然没有睡意，因为明天就是他孵化蛊卵的日子。
……
蜕凡殿内灯火通明，顾然是第一个到达的。
“自己找位置坐下等候。”
大殿内，当先一个蒲团上盘坐一位青衣，两位灰衣弟子站在其身后。
顾然听话的点点头，来到第一排最左边盘腿坐下。
不久，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分别盘坐在蒲团上。
当初一起入教的十几人，如今已经不足十人。
“将东西发下去。”
见所有人到齐，前方青衣发话，将两样东西发放到每个人手里。
“你们手里是一粒补血丹和一瓶苦药，服下补血丹半个时辰内喝下‘苦药’即可，能否活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顾然早就知道了流程，当下也不多想，直接将补血丹吞下，开始闭目养神。
时间缓缓流逝，补血丹的作用在时间的催化下，完全释放出来。
服用过多次补血丹的顾然，完美的把握住了这个时间。
他突然睁开眼睛，取出装满‘苦药’的药瓶，一饮而尽。
这药名字虽然叫做苦药，其本身并没有味道。
只是药剂入腹后，蛊虫会被孵化出来，然后顺着杂役们的主脉钻进心脏，猛吸一口精血再安定下来。
这一过程，宿主能清晰感觉。
胃部被咬穿时的痛苦，蛊虫在主脉中缓慢爬行的麻痒。
都让人难以忍受，此时那人会呈现诡异表情，就像吃下很苦的药剂。
顾然盘坐在大殿中，随着时间流逝，蛊虫最终钻进了他的心脏。
“呃啊～”
最后一口精血的流失，让顾然惨叫出声。
“呼……呼……”
好在整个过程有惊无险。
在他完成的那一刻，青衣执事睁开了双眼。
“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是灰衣弟子了，稍缓一下吧。”
“多谢执事！”
说完顾然整个人瘫坐在蒲团上。
其他人早就被顾然的动静惊醒，观看到他蜕变的整个过程，不少人已经面露惧色。
“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青衣执事的一句话，让现场泛起涟漪。
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没有选择的余地。
众人干脆眼睛一闭，学着顾然灌下苦药。
不得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群十二三岁的孩子，没有一个犹豫。
结果出来了，只有一人倒在了最后关头，看上去是个模样小小的丫头。
见所有人都完成蜕变，为首青衣开口。
“你们自行离去，记得去事务殿入册。”
两名灰衣弟子也已经将大殿门打开。
一群人中，顾然最先恢复。
他起身来到小丫头尸体前将其扛起，缓缓走出大殿。
今天来蜕凡殿的所有杂役，挣扎着起身，默默的跟在身后。
顾然将小丫头的尸体放入藏尸殿，转身才看到身后跟着的众人。
“你们这是?”
“师兄！”
“师兄！”
“……”
“这……”
顾然听着一群小屁孩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头。
人在茫然的时候本能的追随强者。
但给一群小屁孩当老大，他还没有这个打算。
“还是先去事务殿吧。”
不等这群人回答，他一人当先朝事务殿走去。
一群人事务殿登记造册，领取生活所需。
之后被领到山腰处，几排房舍整齐的排在面前。
“门上挂有木牌的就是空房间，你们自己选一间住下。”
“从明天开始你们有一年的时间学习，包括认字和基础的武学，学习地点就在那里。”
灰衣指着不远处的一群建筑说道。
“不认字的去最里面那间，其他人上午先去内功房学习。下午可以根据自己喜好选择武艺，明天早上辰时上课。”
“记住，你们只有一年的时间，能学多少看你们自己，一年之后会被事务殿分配到各个地方。”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
灰衣停下自己的讲解询问道。
“这位师兄，我们一般会被分配到什么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其他人有没有问题？”
“……”
这次大家都学乖了。
“既然你们都没问题，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