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信号！”
我摘下手套，露出掌心被电极板烫出的红印：“王教授应该清楚，起搏器在强电磁环境下会出现信号干扰。”
我指向会议室中央的水晶吊灯，“就像三年前市医院急诊室的监控，会因为电压不稳出现雪花屏。”
苏晚晴突然按住王教授的肩膀，钻戒在灯光下刺目：“王教授，” 她的指尖划过他听诊器的橡胶管，“启年的病情需要绝对安静 ——” 她转身时，发丝扫过我手腕，“林医生，陪我去取他的急救药品。”
消毒走廊的白炽灯下，她突然靠在墙上，珍珠项链的搭扣硌着瓷砖：“你故意留了 0.02 秒的误差。”
她扯下颈间的项链，露出锁骨下方的泪痣，“为什么？”
我摸出她刚才塞的阿司匹林，药片边缘的锯齿割着掌心：“因为张启年的侦探，此刻正在查我妹妹的宿舍监控。”
我望着她套装下若隐若现的纹身，“而您，应该不想让这场‘医疗事故’，变成谋杀案。”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聪明的小医生，终于学会和我谈条件了。”
她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红印，“王教授刚才说的‘恶意断开信号’，其实是张启年自己设置的定时陷阱 ——” 她从西装内袋抽出 U 盘，“这里面是他这些年篡改苏氏财报的证据，和你母亲手术费的真正来源。”
U 盘的金属外壳在掌心发烫，我想起三年前她教我写诊断书时，总会在 “临床诊断” 栏留半行空白。
现在终于明白，那半行空白，是留给我反击的余地。
“去 ICU 吧，” 她整理好项链，“张启年醒后会说，是你故意断开了他的起搏器信号。”
她转身时，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危险的节奏，“而你要做的，是把这个 ——” 她塞给我一支体温枪，“插进他的静脉通路。”
体温枪的显示屏上，37.2℃的数字在跳动，和三年前急诊室的记录完全一致。
我望着她摇曳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套装的腰线，和三年前我落在急诊室的白大褂腰带长度分毫不差 —— 原来连这些细节，都是她为今天准备的剧本。
ICU 的消毒帘后，张启年的眼睑突然颤动，指尖在床单上敲出摩尔斯电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