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自看着吗?”
她摘下婚戒,放进我掌心:“看着你,就像看着十年前的自己。”
戒指内侧刻着极小的心电图波形,和三年前急诊室的监控干扰纹完全一致,“当张启年的心跳降到 40 次 / 分,你就知道,有些秘密,只能在手术台上封存。”
无影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张启年胸口的纹身被消毒碘伏浸透,十年前的日期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眼。
麻醉面罩扣上他口鼻时,我故意偏了偏角度,让氯胺酮的气味先刺激他的三叉神经 —— 就像他当年刺激苏伯父的降压神经。
“心率 68 次 / 分,” 我盯着监护仪,“血压 120/80——” 我按下注射器推杆,“开始注入丙泊酚。”
苏晚晴的指尖按在我手腕的脉搏上,数着每 0.5ml 的推进节奏:“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张启年当年给我装起搏器时,在麻醉剂里加了致幻剂,让我在手术台上看见父亲坠楼的场景。”
她的指甲掐进我掌心,“现在我要你让他看见,那些被他推下楼的冤魂。”
监护仪突然发出蜂鸣,张启年的心率降到 55 次 / 分,比预设值早了 30 秒。
我看见他眼睑下的眼球在快速转动,知道丙泊酚已开始作用于视觉皮层。
苏晚晴的婚戒在我掌心发烫,内侧的心电图纹路硌着掌纹,像极了苏伯父尸检报告上的 “心律失常” 结论。
“林医生,” 主刀医生的手术刀在半空顿住,“患者血压突然下降!”
我摸出体温枪,金属探头抵住张启年的颈内静脉:“是电解质紊乱,” 我调出伪造的血气分析报告,“血钾 3.0mmol/L——” 我望向苏晚晴,“需要注射葡萄糖酸钙。”
她的指尖划过手术台边缘的电解质注射液,故意碰倒了氯化钠瓶:“林医生记错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低血钾该用氯化钾,而不是钙剂。”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我想起三年前她教我篡改诊断书时,故意写错的那项电解质指标。
现在终于明白,那个错误不是失误,而是给我的暗号 —— 氯化钾,才是致命的钥匙。
“抱歉,是我失误。”
我换了支注射器,氯化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