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亭》的经典身段,眼窝处的指甲突然睁开,露出柳三娘的眼睛。
林秋白的手帕从口袋滑落,苏棠捡起时发现,手帕边缘的班主印与神秘戏子的腰牌完全吻合——他竟是班主的儿子。
“秋白,你父亲坠井前留给你的,是不是这个?”
陈玄举起从井底捞出的青铜腰牌,牌面刻着“黄泉戏班”四字,“他知道替角仪式是骗局,想阻止班主,却被灭口。”
林秋白的瞳孔骤缩,纸人在他掌心突然自燃,露出里面裹着的戏班往生牌。
苏棠看见,往生牌上的名字正在逐个消失,唯有她和陈玄的名字还在滴血。
神秘戏子的青衫终于被暴雨浸透,他站在黄泉门前,腰间的完整腰牌与苏棠的合璧,牌面“归魂”二字变为“黄泉”:“十年前,你父亲自愿镇守黄泉门,现在时辰已到,该你接过钥匙了。”
他指向门后,苏棠看见父亲的虚影正在戏台上唱《牡丹亭》,每唱一句,身影就透明一分。
“不!”
苏棠握紧腰牌,银锁的光芒与腰牌共振,竟在黄泉门前形成屏障,“十年前你们用我父亲的命换戏班成名,现在又想用我的命续黄泉戏?”
她望向陈玄,“你父亲的罗盘,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
陈玄点头,罗盘背面的刻字在光芒中显形:“替角仪式,一替十年,生角换替,钥匙归位——唯有真心能破天命。”
他突然明白,父亲临终前让他“别让苏棠戴银锁”,不是阻止,而是保护她不被黄泉门提前盯上。
林秋白的纸人阵在此时崩解,他跪在地上,望着父亲的往生牌逐渐消失:“原来,戏班亡魂从来没有被困住,他们只是躲在黄泉门后,等着吸收替身的阳气……”黄泉门突然发出轰鸣,苏棠看见父亲的虚影向她伸出手,戏服上的朱砂土簌簌掉落:“眠眠,爸爸的十年到了,该你回家了……”密道外,镇广播突然响起《牡丹亭》的调子,混着摩尔斯电码的“滴滴”声。
苏棠的银锁光芒大作,她终于看懂母亲日记的最后一句:“黄泉门的钥匙,不是八字,是人心的执念。”
她将合璧的腰牌按在石棺上,鲜血滴在“旦角归位”的刻字上,石棺突然发出龙吟,柳三娘的断指碎片飞出,与她的银锁碎片融合,竟在黄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