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的名字,身份标注“生角替死,时辰已到”。
(第一章完)第二章:替角迷踪无归镇文化馆的霉味混着旧戏服的樟脑丸气息,苏棠的指尖在标着“黄泉戏班”的铁皮箱上停留,十年前的卷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泛黄的影子。
档案里的成员名单让她瞳孔骤缩:除了她,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缺了时辰,唯有她的生辰完整——辛亥年十月初三,正是《黄泉剧本》中“旦角归位”的绝配时辰。
“苏小姐对十年前的案子很执着?”
林秋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捧着套泛黄的线装书,封皮上“黄泉剧本”四个烫金字在灯光下泛着血光,“当年戏班挑选旦角替身,需要八字全阴,而你……”他翻开剧本,内页的朱砂批注刺痛眼球:“苏棠,百年一遇的黄泉旦角命,宜替已故头牌陈霜华归位。”
照片里,苏棠的母亲陈霜华穿着头牌旦角戏服,颈间银锁在阳光下闪烁,与她现在戴着的如出一辙。
站在母亲身旁的父亲苏明修抱着三岁的她,腰间挂着半枚青铜腰牌——正是祖母临终前交给她的那半枚。
镇西的纸扎铺飘着浓重的纸浆味,苏棠的布鞋踩过潮湿的青石板,门楣上“柳记纸扎”的匾额下,褪色的戏服纸扎人在风中摇晃,眼窝处的指甲泛着青白。
柳三娘正在柜台后调制纸浆,右手无名指的断口处渗着淡红,与纸浆颜色相融。
“你母亲当年唱《牡丹亭》,水袖能甩出十三道花,”柳三娘转身,纸浆盆里倒映着她右脸的戏曲纹身,“十年前霜降夜,她本要替戏班已故的旦角‘归位’,却让你父亲抢了替死的生角位。”
她指向苏棠的颈间,“这银锁本是黄泉门的钥匙,却被你母亲刻了‘黄泉锁魂’,成了替你挡灾的护身符。”
地下室的烛火摇曳,苏棠看见墙面上挂满戏服纸模,每个纸模的领口都绣着生辰八字,居中的那个正是她的。
柳三娘的指尖划过纸模上的牡丹花纹:“替角仪式需要断指改命,”她举起右手,断指处的纹身与戏服图案一致,“我替你母亲断了无名指,想让她的八字时辰不全,没法成为真正的旦角,可你父亲……”陈玄的办公室里,火苗正在吞噬《黄泉戏班秘辛》,苏棠父亲的字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