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民安贤妃的女频言情小说《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贤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民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元末抿唇笑笑,“这不是来了么。”说着,睇向花南薇,“说吧,民安怎么你了?”曾经,他希冀着,在冷宫得到零星半点关于花南薇的消息,他不甘他恨过。可是并没有得到过花南薇任何的消息,倒听说花南薇有意和太子结成连理。是苏民安陪他走出被曾经的挚爱抛弃的情伤。现在,花南薇一再贴上来,他却不需要了。花南薇无语死了,哪个要死的发明这样让人失忆的毒啊!本以为终于除掉了苏民安那个碍眼坏女人,哪里知道丈夫又失忆了,她这正妻真是倒霉。丈夫到底何时才能记起,她一直从未抛弃过他,是苏民安从中作梗,设计拆散他们二人长达十年呢。“王爷,其实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我的脾气,本来是打算忍气吞声的,只是,王爷人品端正,身边的人若是人品有问题,未免会连累您的名声。现在提起,...
《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贤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元末抿唇笑笑,“这不是来了么。”
说着,睇向花南薇,“说吧,民安怎么你了?”
曾经,他希冀着,在冷宫得到零星半点关于花南薇的消息,他不甘他恨过。可是并没有得到过花南薇任何的消息,倒听说花南薇有意和太子结成连理。是苏民安陪他走出被曾经的挚爱抛弃的情伤。现在,花南薇一再贴上来,他却不需要了。
花南薇无语死了,哪个要死的发明这样让人失忆的毒啊!本以为终于除掉了苏民安那个碍眼坏女人,哪里知道丈夫又失忆了,她这正妻真是倒霉。丈夫到底何时才能记起,她一直从未抛弃过他,是苏民安从中作梗,设计拆散他们二人长达十年呢。
“王爷,其实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我的脾气,本来是打算忍气吞声的,只是,王爷人品端正,身边的人若是人品有问题,未免会连累您的名声。现在提起,兴许还有拯救的机会。再不说,闯了大祸,恐怕就晚了。”
姜元末说,“听着呢。你们谁先说?”
拯救?范长云睇了眼花南薇。
将民安说的像个问题少女似的。
明明民安看上去那样懂事乖巧,知道他母亲郁结,这民安曾经变着法的讲笑话逗母亲开心,是个很贴心的姑娘,而且方才明明自身处于弱势,却为了给孩子出口气,豁出去掀翻了高层贤妃的果盘,又用太后的披风自保,他只看到了作为一个母亲的勇敢、担当和睿智。
苏民安抬眼看姜元末,他尚且有笑意,说明没有在生气她一边解他腰带一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吧,总之他只是利用她,应该是不会在乎她叫谁名字的,在冷宫十年也不过是别无选择才用她作为排解欲望的替代品而已。
苏民安原担心花南薇在姜元末面前揭穿她抢绣灯笼之功劳,在太后面前大出风头一事,会挨打会受罚。
当下除了这个,却更担心会害正林被姜元末责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南薇准备张口,苏民安哪里能让她先发制人。既然躲不过去,肯定不能让对方先陈述事情,这样会让姜元末和范长云先入为主的。
“我先说。”苏民安求生欲特别强烈的先一步开口。
姜元末在内宅里卸下不少官场的锐利,颇有几分慵懒倦怠之意,支着下颌点头,“嗯,你说。”
苏民安打量了姜元末的神情,至今都挺正常的,还如往常那样眉眼温润的宠幸的看着她。
姜玉不愿意,“哥,凭什么她先说?你别偏心好不好。万一她故意带偏方向呢。”
姜元末皱眉,“你们反应慢,怪我偏心?”
姜玉哼的一声坐下来,感觉哥哥挺公正,但是又觉得根本不公正,反正就是怪怪的,总之就是要在嫂子面前表演和苏民安的恩爱就是了。
花南薇有气度礼让道:“玉儿,让民安先说吧,没有关系。”
苏民安将手握住椅子扶手,“花南薇,你何以来我家,在我婆母、夫郎、小姑子、义兄面前告我状,说我人品有问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我让你受什么委屈了,你一天天的缠着我家王爷,当初你背弃王爷在先,如今倒贴上来是什么意思?”
“南薇没有乱说话。”花南薇被苏民安利用姜元末失忆之事先发制人,面不改色的轻笑,“太后乃六宫之冠,若得太后青眼,无异于一步登天。请你赐教,大安寺为百姓祈福的三百灯笼,是你绣的吗?”
姜元末眉心蹙起,前日大安寺,民安因为刺绣之事,夺得太后喜爱,获得满堂彩,难道有别的隐情?
苏民安察觉姜元末和范长云亦朝她看过来,便沉着道:“难道我没有绣灯笼吗?请你赐教,我绣了灯笼没有?”
花南薇心中清楚苏民安是绣了一个灯笼的,其余的二百九十九个灯笼,都是她带病仿着苏民安绣的灯笼绣成的,可旁人又不知道,“我认为你并没有绣灯笼。三百个灯笼是我带病绣的。”
苏民安被当众拆穿,在场之人无不将目光朝她射来。
范长云诧异道:“既然灯笼是花小姐所绣,怎么那日去太后身边复命的是民安呢?”
花南薇委屈:“这就得问你四妹了。”
姜元末只是抿唇,一味不语,印象里民安是那种说话小声的乖乖女类型,从扬州回来后,他渐渐发现她会酗酒,且吵架也凶的狠。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是哪里。
苏民安的心不住的往下坠,姜元末神色狐疑,是否后悔着那日亲手将她带到太后身近。
“我母妃原打算叫南薇姐姐绣灯笼,因为南薇姐姐病着,所以母妃便让苏民安绣这些灯笼,可苏民安绣工有限,自认完不成任务,便求南薇姐姐带病绣灯笼,苏民安说会向贤妃澄清,灯笼是南薇姐姐绣的。”
姜玉微微一顿,续道:“可那天你们也看见了,我母妃根本不知情灯笼是南薇姐姐绣的,那苏民安在太后和百官面前,出足了风头。而南薇姐姐顾全大局,没有于那日当众拆穿她,可谓受尽了委屈。”
范长云看向苏民安,认真道:“小四,是这样吗?”
苏民安心揪了揪,“不是这样。她们可以质疑我绣灯笼个数,但不要质疑我绣工。”
范长云一怔,这倒还挺有匠人精神,大有头可掉,血可流,专业不能被质疑的风范。
姜元末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问苏民安道:“那是怎么样啊?”
苏民安听见姜元末严肃的嗓音,肩头微微作颤,认真道:“贤妃确实先打算让花南薇去绣灯笼的。但花南薇病了,于是贤妃娘娘就让我绣灯笼。我答应了。等到我绣了一个灯笼。花南薇却跑了来找我,说她要带病绣灯笼,为王爷和贤妃出力是她的责任。于是就不让我绣了,花南薇还把我绣的那个灯笼也拿走了。花南薇说,会告诉贤妃灯笼是她绣的。”
说着,微微一顿,“结果她没告诉贤妃,大安寺那天,我莫名其妙就出名了。太后当众问我那些灯笼是不是我绣的,我确实说了慌。但太后最喜欢那个灯笼,的确是我绣的。”
姜元末就静静听完,他将手中棋子搁下,她和他前任因为给他绣灯笼吵这样激烈,他哧地一笑。
苏民安心里七上八下,她不懂他如今在想些什么,她希望唤起姜元末对这十年感情的留恋,以使自己免于责罚,哪怕在做出选择时,他从不会选择她,可她也不愿意不做尝试就安于现状等待着惩罚,他那样笑,是在觉得她在狡辩么,“王爷,是花南薇没有告诉贤妃事实。她说谎了。”
贤妃和姜玉表情特别冷漠的凝着苏民安,就跟看说谎精表演似的,冷漠至极。
苏民安明白她们不相信她,而姜元末兴许也吃惊失望于她说了慌,以为她想出风头,不择手段抢花南薇的功劳,他在数年前将她打入冷院时,也是这样目光深邃的凝着她不说话。
范长云也凝着她。
下人也都看着孤立无援的她。
苏民安感觉自己再度成了个笑话。
“我说的是真的。”苏民安继续为自己辩白,扮演着这场不被共鸣的独角戏,“这个事情,责任不全在我,我最多是小部分责任。我也有被陷害的成分。花南薇责任占大部分。”
姜元末仍静静的睇着她,又看了看插不上嘴的姜玉、花南薇和贤妃,他眼底颇有些兴味之色。
花南薇说,“元末,她牙尖嘴利,我说不过她。但公道自在人心,咱俩从小就好,我的为人你心里清楚。和我...要置气到几时呢?该和好了啊。”
苏民安感觉到窒息,她苦笑而绝望凝着掌握她生死大权的摄政王,“你不是...我的夫郎吗,为什么绣灯笼是她的责任呢。”
姜玉又心疼一阵花南薇。
闲聊片刻,姜玉拿着灯笼送去了给太后,太后看后爱不释手,当下就交代叫贤妃就按这个样子绣,姜玉刚想说不是她母亲绣的,是摄政王妃熬了两天两夜绣的,正巧太后要礼佛,便没有来得及提起花南薇绣灯笼之事。
下人给花南薇送来了治疗风寒的药物,“王妃娘娘,请您服用汤药。”
“放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花南薇吩咐下人下去,待下人出屋,便端起药碗倒在了花盆底,而后继续带病绣着灯笼。
下人终究是下人,将来登上凤位的,只能是她花南薇!
苏民安,休想!
她绝不允许苏民安这个卑鄙的女人,再一次破坏她的家庭,对待下作的人,是不需要太善良的。
***
日子很快到了月底。
苏民安每日里会去湖心阁和沈正林及沈苒团圆,虽然她没有绣灯笼,但是贤妃却仍给了沈苒每日一个时辰出门放风晒太阳的时间。
苏民安下意识觉得奇怪。她不认为贤妃会无缘无故对她的孩子发起善心来。
姜元末从姑苏给她寄了四封家书,五六日探子来京给贤妃报消息时会带来一封家书给苏民安,内容大概是姜元末今日在什么城郭给百姓送粮,夜里在何处落脚。
信里说姑苏大雪,比京里更冷一些。
信里又问京里近来落雪没有,冷不冷。
总归报个平安,让她勿念。
苏民安看完家书,便将书信装回信封,整齐的放在了卧寝桌案。
最后一封书信说是腊月二十九抵京,和她一起过年。
腊月二十九是昨日,但姜元末并未如期抵京。
倒是昨日里去见正林和苒儿时,颇有些惊心动魄般的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回京,把她一家三口堵在湖心阁,就像背着他和男人生了儿子似的。从他的角度看,如今确实如此。
贤妃和花南薇从昨日便会在府门翘首以待,眼看着腊月三十晚便是太后筹办的灯笼会募捐开幕,大年三十图个吉利。
贤妃希望姜元末是可以赶上灯笼会的,不然叫太子陪着太后在她承办的灯笼会转悠,贤妃会怄火。
苏民安则在内宅忙自己的事情,沈苒前日夜里尿床,将随身的棉裤、袜子尿湿了,沈正林将自己的棉裤、袜子脱给沈苒穿,把沈苒的棉裤、袜子洗了洗晒了起来,天气不好,棉裤难晒干。
而正林这两日穿着一条单裤,光脚穿着靴,她去看望时,沈正林冻的手脚打抖,因为怕苏民安担心,忍着也不说冷。
原该在扬州过个祥和春节,哪知如今这般受制于人。
苏民安便在这两日给正林赶制出来一条棉裤,两双厚袜子,眼下正是午后时分,苏民安将棉裤和袜子装进包袱里,背在肩膀,打算出门给正林送去。
迎面遇见了赶来的贤妃及花南薇还有姜玉。
“民安,你去哪里?”贤妃皱眉问,一个月也不知来给她问个早安,当初叫娘叫的那样亲热,真是一个没心肝的女子。
“启禀娘娘,民安去湖心阁看望家人。年三十了。我要去看看。”
苏民安不卑不亢,生沈苒时,正林曾求见贤妃,求贤妃去看一看孩子,贤妃说‘谁知生的谁家的孩子’,并不肯去看望。
苏民安曾经伤心绝望过,如今已经释然不再奢望孩子奶奶会认孩子。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贤妃不悦的睇着苏民安,“你家爷叫探子送消息说昨儿抵京,至今日大年三十都未曾抵京,你一点不担心?眼见着从你家爷身上捞不着好处,就索性不表演了?”
花南薇颇为高傲的睨着苏民安,“妹妹未免太现实了些。曾经,不也捞了不少?在扬州的绣坊,本钱哪里来的?做人要心怀感恩。大过年的居然心里只记着那两个……”
苏民安从来真性情,从被姜元末捡回府来,就不曾表演过什么,曾经的爱意是真的,如今的不在乎也是真的。
对于贤妃的指责,以及花南薇的偏见,她只略略感到可笑。
没有欲望去解释什么,因为不值得浪费口沫。
苏民安垂着面颊道:“娘娘来有何吩咐?”
但她没有从姜元末身上捞到好处的,除了三根断掉的肋骨,两条残废的腿,一个无人问津的孩子,并没有捞到好处的。
开绣坊的本钱,是正林卖了爷爷的老宅给她拿出来的,与姜元末无关。
“才探子来了消息,说是摄政王在进京途中官道上路塌了去,耽搁了行程,如今路况已经修缮,今日一早王爷便进宫去向今上述职姑苏运粮之事,预计下午进府换了衣衫便直接去城南大安寺参加灯笼会了。”
贤妃说着,不满的睇了眼苏民安身上的包袱,“每日来分不清主次,眼里只有湖心阁上那两个不打紧的人。你家爷赶不上灯笼会,叫太子在太后跟前嘘寒问暖,你就如意了?”
挺有意思,怎生前婆母来责备她苏民安不把前夫的前程放在心上呢。
明明,已经毫无干系了。
为什么她需要把姜元末的前程放在心上呢?
这京城里,谁做皇帝,对她这小老百姓来说,区别并不大呀。
苏民安说,“那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不然,我不会因他们而被您要挟,出现在您府上。”
“既然重要。那么你便该更知道该如何表现?还不速速搁下包袱,随本宫去府门迎接摄政王爷,他的毒没解,若是进府没见你去迎接,必会失落,一旦毒发,身体再有个好歹,如何使得呢?”贤妃说着,冷下面庞,“事事要拿湖心阁逼着你,才肯做?”
花南薇轻轻的在苏民安眼前有意拢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姜玉小心的搀着花南薇,“嫂子,你肚子里可是我哥的骨肉,莫因为有些人而影响心情……”
苏民安听闻贤妃又拿湖心阁要挟她,心里很有些剜绞着难受,也是担心贤妃在大过年的惩罚沈正林和沈苒,她忍耐就是了。
便将给正林做的棉裤先行搁在了床头,便说,“贤妃娘娘息怒,民安随您去府门迎接王爷便是了。”
花南薇懂事道:“妹妹,你索性打点两身衣裳,今日便要赶去大安寺参加灯笼会的。有你跟随着照应,王爷他心也安些。你到底比我会服侍人。我这大户人家出来的规矩多,不如妹妹会拿捏男人...”
字里行间,挤兑苏民安是轻贱之人。
苏民安思忖,这灯笼会是太后筹办,由贤妃经手操持的灯笼布展。
届时京中权贵云集,花南薇的娘家人也会出席,按理花南薇是不希望她这个其丈夫的旧人出席才是。
如今主动邀约,想必没有什么好事等她,她哪里会上赶着送人头去,便对贤妃道:
“娘娘,王爷失去记忆,可咱们这些人都是清醒的,小门小户的人家,男主子留一房妾在身边,还要和正妻那边打个招呼呢。”
贤妃被吸引了注意力,端详着苏民安。
苏民安淡声道:“何况咱们是摄政王府,王妃又无过错,妾身冒然和王爷出席灯笼会,叫花老将军看见到底不好。妾身可以去府门迎接,可这灯笼会,妾身就不去了。”
苏民安想起自己曾经和范长秋用办酒楼赚的钱维持书院的运作,一手赚钱一手慈善,当真在义务教书育人,那时真的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是很棒的人,也希望帮助那些和自己一样无家可归的女孩子。
但如今,在京犹如过街鼠和丧家犬。
好在只是暂时滞留京城,很快就都过去了。
苏民安将辛辣的酒水咽下腹去,酸涩着眼眶摇了摇头,“我不配。我人品有问题。熟人都知道的。我这样的人哪里还配教书育人呢。会教坏了学生。”
于柏文言道:“别这样自暴自弃的说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正直良善的人,只是被冤枉了而已!姜元末对不起你,民安,只是他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也被花南薇给蒙蔽了呢。我不理解。”
苏民安没有酒量,一杯就有些醉了,素日伪装的坚强在醉意下有些倾泻出来,“没有对不起一说,我欠他的,不是他捡我回府,养我长大,我早死在街头了。于柏文,我还清了的,如今我不欠他什么。”
“民安,你现在靠什么为生?”
“靠刺绣。”苏民安说,“专注刺绣,不用和太多人打交道。我甚至不爱和人说话交际了。很多时候只想一个人独处。”
“民安,你是做什么都能有成绩,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骑得了战马,进得了厨房,做的了生意,又办得了学堂。如今又拿起了绣花针成了一位绣娘。”
“我不过是有些上进心罢了,不甘于碌碌无为。”曾经那样努力的想要成为可以配得上主子的女人。如今想来,何必呢。
就像正林说的,哪怕她什么也不是,只是苏民安就好了,不需要向谁去证明什么,也不需要有多么的了不起。
两人聊了很久,眼见着天色落幕,于柏文还要去高门府邸去教授府邸公子作画,便说,“民安,你家现在住哪里,我因为一会儿还有事,需要去忙。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先。”
“哦,于夫子,”苏民安想了好一阵儿自己的家在哪里,她托着腮细细的想。
家在哪里呢,在摄政王府,在王府街三号。从四岁起就住那里了。
苏民安突然想起来她几年前被姜元末送人了,她在京城是没有家了的,她又不愿意在朋友面前显得太凄惨,便说,“我约了家人晚上在这边看戏,那边有个戏院。这样,你先去忙,我在这边等下我的家人。”
于柏文闻言,便颇有些不放心道:“那我陪你等到你家人来吧。你有些微醉。你家人找着你,我再走。”
苏民安担心麻烦朋友,且男女有别,多有不方便之处,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别耽误你的事情。我不过喝了二三杯,清醒着呢。下次一定是我请你。”
于柏文便没有和她再客套,便结了帐离去了。
苏民安本是醉了二三分,待于柏文走后,她自己独酌,将酒壶里的酒水饮尽了,果然喝醉后就不那样担心,那些烦心事也淡了不少,也便不会被那些往事不断的烦扰了。
她其实有家的,只是可能她被拐卖或者不小心被爹娘弄丢了,她的阿娘一定也在焦急的寻找着她呢,就像她一直在心里很希望有阿娘一样。
苏民安看看天色晚了,已然落夜,便打算找个客栈住下,住他个二三日再回府。
姜元末满心权势,哪里可能和她耗二三日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括花南薇恐怕也不能使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忽略政事。
她脚步虚飘的出了酒馆,去到马厩那边去牵赤兔马。
就见有几位朝廷的侍卫,整齐的立在她的赤兔马身边。
她醉意朦胧的走过去,轻声说:“不好意思,官爷,让一让,我要牵我的马。”
那些侍卫往苏民安身后立着那高大的人影看了看,那人摆了摆手,侍卫便顺从的让开了去。
苏民安伸手去捞马缰绳,就听身后似乎传来于柏文的声音。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是半下午在市集遇见的苏执事,不是从昨天就和苏执事在一起的。”
“您真的错怪在下了,在下哪里可能动手动脚,在下是个好人,是个老师,那是不可能干这样的下作之事的。”
“心怀不轨是更不可能了,民安是我恩人也是挚友和昔日同僚,我落魄时帮助过我的,我怎么可能对恩人对朋友心怀不轨,那不是人干的事!”
“您就相信我吧!我迟到了会被扣钱的......”
苏民安疑惑的回头,便见于柏文正在对着比他身量高出许多的一位男人解释着,她眼花缭乱的看不清那人是谁,但是下意识要为自己的朋友解围,不能因为自己给朋友带来麻烦,便步了过去,问于柏文道:“你爹抓到你喝酒了啊?放心,我帮你解释。”
说着就很不理解,“你二十多了,你爹还管你喝酒啊?”
于柏文神情一言难尽,“不是我爹,是...一位熟人。”
“那熟人也管太宽了。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苏民安不理解,她面向那位熟人,“这位熟人,我们半下午在集市遇到,老朋友好几年没见,喝个酒,聚一聚,你有什么意见,他没有怎么我,听懂了么?”
说着,苏民安将手指戳在那男人胸膛,质问着,“让我朋友去上工,否则误工费你来出。”
姜元末低头看着女娘面色酡红的手指逼在他胸膛,为她的朋友出头,就像个大姐头似的,便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半下午还不是和他,是吧。”
苏民安喝醉了,人变得松懈,没有去深度解读‘熟人’话外之意,便点了点头,“不是啊,我不是说了吗,半下午遇见的。你不要刁难我朋友。他非礼没非礼我,我比你清楚,别管闲事。”
说着,脚步有点飘,踉跄着往旁边歪了过去。
姜元末把人揽进怀里,女娘便偎在他肩头,他将手扶在她腰上,随即对于柏文言道:“不要有下次,下次再叫我逮着你和她喝酒,皮给你剥了。”
于柏文皱眉,十分不理解这摄政王不是厌恶民安到不肯见民安,夺走了民安的一切都送给了花南薇吗,当年把民安气到崩溃大哭也无济于事吗,怎么占有欲这么强,“这次的确我做的不妥。但苏执事心情不好,所以多喝了些。以后我会规劝她少喝。”
在姜元末警告的视线下,于柏文说:“没有以后,没有以后了。”
言毕,躬身离去。
苏民安靠在姜元末的身上,还是没有把他认出来,口中说着,“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爹娘都不管我不要我,你凭什么管我。我们大女人和朋友喝点酒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你敢剥他皮我们就只有上衙门了。”
“你说我凭什么管你。”姜元末低声说着,便低手将苏民安打横抱了起来,“你真长大了是不是。说谎喝酒,能耐了。”
“我和你又没有关系。”
“嗯。是么。”
苏民安居然还记着自己牵的姜元末的赤兔马,如果把马丢了,谁知前夫会如何发作人,就说:“我的马,你放我下来,我可以骑马回家......”
说着微微一顿,好笑道:“但他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
随即就红着眼眶问空气,“那我回哪里呢?”
姜元末脸色严肃的看了看苏民安,睇向秦矜,“你把赤兔带上,我先带她回府。”
“是。”秦矜说着,便牵了赤兔马,至今仍记得方才王爷看见于柏文和安主儿在酒馆喝酒时,王爷的神情有多难看,从那年王爷从陕西胜仗回京后,得知安主儿和沈正林的事情后,多年没见王爷这副杀人的神情了。
进到马车。
苏民安醉酒之下,抽抽嗒嗒的,挺多委屈和伤心事涌上来,眼泪把姜元末的衣襟浸湿了一片。
姜元末一路上将她压在怀里,克制着诱哄:“谁不要你了?说给我听听。”
苏民安虽然喝醉了,可是膝盖上隐隐的疼着,她颇为忌惮和害怕提起那个曾经她深爱着却狠狠伤害过她的男人的名字,她揉揉眼睛,茫然的睇着眼前男人的面孔,“关你什么事啊,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
“没有生气。”苏民安实事求是道:“民安本来就是没有靠山的孤儿,和王爷及花小姐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她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她可以成为和他齐肩的女人,可他或许从骨子里便是瞧不起她的。
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苏民安对自己的出身是有自觉和定位。
现在确实很多人不喜欢她,她那素未谋面的爹娘,定然也不喜欢她,不然怎么生下她就把她扔掉呢,她爱苒儿,是无论如何舍不得扔掉苒儿的,只能说明爹娘不爱她。
从有记忆起就在乞讨了,听说是叫花子把她养到了三四岁,叫花子死后,她就流落街头了,直到遇到了王爷,彼时那一袭白衫精彩绝艳的少年。
说着,苏民安试着将手从姜元末手中抽出来,“民安也担心王爷和民安在一起,会害王爷被大家笑话。不如,民安自己去太后跟前吧。”
姜元末深深凝她一眼。
苏民安瑟缩了下,便低下了头,他的目光总是那样严肃而深刻,让人不寒而栗。
姜元末却紧紧的将她手攥着,没有言语,只是步态镇定自若的穿过宰相府的人,经过东宫太子、中宫皇后,又走过那些戴着顶戴花翎的状元、探花、榜眼,那些穿着华贵的诰命,贵妇,嫡女。
不知哪位名媛小声说:“摄政王爷有新欢了?看上去比王妃年轻的多。”
又有人说,“这个体型差,摄政王爷原来好这口?”
姜元末便这样自然而然的牵着她这个卑微的蝼蚁,渐渐步向了后宫权力之冠太后身近。
就像牵着他最珍贵的宝贝。
许多视线落在苏民安的身上,羡慕的,质疑的,嘲讽的。
苏民安只是后怕着姜元末恢复记忆后,这段荒唐的事情,她要承受他怎样的嘲讽,她哪里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了。
明明,他那样憎恶她。
明明,他只是做给花南薇看罢了。
“谁说的?”
“什么?”苏民安听闻姜元末的声音,不解的问着。
“谁说你没有靠山?”
“民安是您从街头捡回来的孤儿,本就没有靠山呀。”
姜元末睇了睇她眉宇,沉声说,“你有靠山。”
“谁啊?”
“姜元末。”
“啊...”
姜元末沉声道:“小流浪猫,本王就是你的靠山。”
苏民安心中猛地揪了一下,可她被他这位大靠山断了猫腿,他这靠山把她和猫崽子一起随手就送人了的。
他怎么失忆后,颇具幽默感,这样爱说冷笑话了呢。
使她忍笑都忍出泪花了。
“王爷。”
“怎么?”
“我不是图你的钱。”为了保命,苏民安澄清着,极力夸奖:“是纯粹图您这个人。您隐忍,上进,有追求,人品端正......”
眼见着快到太后身近,姜元末听见女娘她忧心忡忡的澄清这一点,他没有说话,那边太子妃不知几时去到了太后身近,正在和太后说话。
苏民安没有得到姜元末的答复,不知他是什么想法,但是只要他不因为‘图钱’之事而反感到要教训她,让她可以平安度过三月之期就好。
太子妃陈庆,因着自己的夫郎和婆母被贤妃母子打压而感到不甘心,在听见太后要往披风上绣凤凰之事时,便要为太后分忧解难,也是要为婆母和丈夫扳回一局。
太后正翘首以盼的等待着苏民安的到来,自前年得了扬州绣坊那绣娘的一匹布之后,她就喜欢上那绣工,做了几身衣裳,经常穿在身上,皇宫制衣局最好的裁缝都不如这绣娘厉害,她一度希望招来皇宫专门给她做衣服,可绣娘却拒绝了,着实是个有胆识有骨头的。
如今二年过去,总是订不到布,衣服也穿旧了,一直希望换新,好容易看见这灯笼上的绣工,再度动了心。
太子妃上前言道,“贤妃娘娘,摄政王爷去请贵妾良久,如何不见回来?是否这灯笼是外包给绣坊做的,根本没有尽心啊,王爷当下是去临时找人了?”
贤妃面色不悦,“太子妃未免解读的太过偏激了些。末儿屋里人那双腿有旧疾,走路慢些,纵使是腿疼,也绣了这三百余灯笼呢。如何没有尽心呢?这是太尽心了。”
太后不知真相,只问贤妃,“如何末儿还未将人带来啊。”
贤妃差人去问。
太子妃轻轻一笑,“太后娘娘,陈庆自小学习针织女红,愿意为太后娘娘出力绣披风。太后娘娘可否给陈庆一个机会?好过于有些人摆谱,太后都请不得她来。”
“民安见过太后娘娘。”苏民安听见了陈庆字里行间的挤兑,自己自然是要压过她的势去,正林和苒儿在贤妃手里,自己别无选择,“民安腿有旧疾,走路慢,娘娘您久等了,并未摆谱,只恨不得飞了来。”
说着,苏民安有意脚步艰难了些。
太后听见一道温和而恬美的嗓音响起,回身就看见一位好美貌女子在对她行礼,不由感叹,“好个美人儿,过来哀家看看。倒比范家嫡女长秋更胜三分。”
陈庆嘴角牵了牵,不屑的看了苏民安一眼,能有多美,总美不过她陈庆吧,一看之后,惊艳的想,怎么会有人长这么美啊,受不了,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姜元末将人带给太后,“您瞧,孙儿说了给您绣凤凰,您不依,非要孙儿去带个腿脚不好的来,结果又嫌走的慢。唉。”
懒洋洋一句话又把太后逗乐了,太后点着他额头,对众人道:“哀家一个字没说,他可就护上了。怕不是个惧内的主儿。”
说着,就把苏民安的手握住,“今儿就和哀家住去。叫你家爷看得见,逮不着。”
众人都笑了。
苏民安笑的好勉强。被王爷带到这样多高层面前,她很不安。
太子无语的要死,某些大男人撒娇,真够骚的!
花南薇冷笑,那算是什么妻了,曾经王爷从陕西打仗回来又宠幸她一回,至多也不过是个妾。
姜元末步回男眷首里环胸立着,察觉到苏民安的不安与战栗,他明明投其所好在大周国权贵面前带她公然亮相了,为何她却显得不开心,反而那样落寞呢。是担心他介意她图他的钱财么?
宰相范应鹤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那位被摄政王爷牵手领到老祖宗身边的女子,是他的义女四姑娘民安么,摄政王爷不是给定罪是窃取花家嫡女的贼了,他这几年认了花南薇为义女,一直替民安弥补着对花南薇的亏欠。
听说这民安多年不做好人,气的花南薇吐血过。
如今,摄政王爷怎生将民安领到了高层身边呢?
是不是那件事情,有了转机啊。
范夫人也看见了苏民安,是小四?小四回京了,被她生下后,因为大局而抛弃的不被人知的小四,回京了。
小四没有学好,人品不好,她这生身母亲是有责任的,她这几年加倍的对花南薇好,替小四弥补着花南薇曾经受的委屈。
曾经因为小四是道德败坏的贱人,她不再后悔或者自责自己扔掉了小四,而是觉得任她自生自灭去。
只是,摄政王爷怎么如此器重起小四来了?
是不是,小四虽然从小在市井乞讨,不似长秋几人养在她膝下,但本性并不坏,并不是个爬床的坏孩子呢。突然就无比内疚自责了起来。
苏民安察觉到了范夫人和范大人的视线,也并不去冒然目光相接,因为义父义母不希望被人骂认贼作女。
她明白的,她不会再去希冀什么。也怕看到范夫人失望的目光。
数年前被王爷打入冷院,范夫人来看望肋骨断掉抱着肚子打滚的她,她以为范夫人是来给她撑腰带她回宰相府的,但范夫人只是失望的扔下一包止痛药便离去了。
小四,义母对你仁至义尽了,莫因你狼藉的名声影响你长云哥哥的前程,断亲吧。
贤妃暗中拍了拍花南薇,示意花南薇以大局为重,眼下太子与摄政王爷正在最后博弈阶段,皇帝在暗中物色继任人人选,王爷不能有任何差池,便拍了拍花南薇的手道:“薇儿啊,坐在颇远处吧。安儿和末儿就挨着本宫坐就是了。”
花南薇于是委屈的离开了正妻的座位,去到了较远的位子,王爷恢复记忆后不知会多心疼她呢,苏民安不过一时得意罢了,但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以前的妾恩爱三个月,无法忍受这样的宠妾灭妻之行为,“是。”
随即柔弱的对苏民安道:“苏小姐,请坐吧。不好意思啊...”
姜元末让苏民安在正妻的位子坐下,随即端过一碗饮品给苏民安,勺子递到苏民安手中,“仔细烫,慢慢饮。”
苏民安点了点头,安静饮汤。
姜玉看不下去了,且不知姜元末中毒失忆之事,便阴阳怪气道:“兄长,你对我嫂子也太过分了吧,为了这个女人,你把我嫂子轰走边上去坐?你忘了苏民安这个女人对你做过什么事情了么?”
姜元末闻言,狐疑的视线落在苏民安的面颊,随即睇向姜玉,“民安对本王做了什么?”
苏民安将汤匙捏紧了些,生怕姜玉说出什么陈年旧事,给她带来麻烦和伤害,她察觉到姜元末的视线从姜玉的方向回到了自己的侧颜,但她专注于面前的鸡汤,而不去和姜元末对视。
姜玉怒不可遏,“兄长,你忘了你在冷宫时,是谁一年四季给你送钱,送药,送衣服,在你最穷困潦倒时养着你吗!”
苏民安眼底神色寂落下来,是苏民安,不是么?
姜玉愤愤的心想,南薇姐苦苦等了兄长十年不肯嫁人呢,兄长倒好,在冷宫和苏民安好了十年!
姜元末眉峰微蹙,“你想表达什么?”
苏民安手指尖有些发冷,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出身微寒的她罢了。
贤妃恐怕姜玉提及民安对姜元末不是真心的旧事,而刺激姜元末毒发,便道:“末儿在冷宫的一鞋一袜,一餐一药,都是民安变卖了她母亲的信物换来的,伤势也是民安悉心照料,你哥哥发烧,是民安抱着他给他暖的。玉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一个小奴婢,哪来的那么值钱的信物?兄长你都不想想,她也在冷宫伺候你,怎么出去变卖信物?”姜玉说着,恨恨道:“分明是偷的。兄长你难道要再次上当吗。”
这个骗子,这个爬床的贼!
姜元末的视线落在苏民安的面颊,研读着她的神情,“冷?”
苏民安确切的说,是怕,但轻声道:“嗯。”
领口一紧,姜元末将他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并系上扣子。
苏民安口中的汤品变得苦涩,刚出冷宫,姜元末复宠后,花南薇便前来哭诉着,说她托苏民安给冷宫里的姜元末传递着金钱、衣物、药物,并且托苏民安给姜元末带书信。
更为可笑的是,这封所谓的书信在苏民安的床底鞋笼夹层中被搜了出来。
泛黄的书信是很有些年份了的。
郎君亲启,南薇会定期托安儿交银物若干,南薇会等郎君出冷宫,此生不离不弃。此情可待。
谎言。
明明是伪造的。
苏民安突然觉得肩膀很有些瑟缩,那年那一瞬间,姜元末温柔的眸子变得没有一丝温度,如今回想起来,仍记得花南薇扑进姜元末怀中诉说自己委屈时的景象多么可怜,而窃取别人功劳的苏民安是多么卑鄙。
姜玉高傲的瞪着苏民安,轻蔑的说道:“有些下人以为和主子一桌用膳,就以为自己也成了主人了。”
苏民安将手中汤匙放下,看着姜玉那美丽的面庞,曾经一声声甜甜的‘嫂子’犹在耳边,她说,“姜玉,你先别激动,你身怀有孕,不好太生气的,对胎儿不好。”
“我激动,就你冷静,就你有涵养?你看着我哥把我嫂逼走,你开心了是吗?”姜玉托着小腹愤怒道:“你不要装出一副可怜样,你这样的女人后宫里多了去了。”
不得善终的贱骨头。
苏民安将手攥了攥,曾经因为失去了这位小姑子的信任而感到难过,试着去解释,去挽回,如今不再有挽回的欲望,因为同时,姜玉也不配做她苏民安的小姑子了,只说,“好,我不装可怜。那你继续说吧,我听着。”
姜玉非常不满意也看不惯苏民安这种装模作样的可怜状,明明是最卑鄙的人,“说就说…”
“怀孕怀傻了?”许久没出声的姜元末,缓缓对姜玉道:“一口一个嫂子恶心谁呢?”
花南薇的指甲划破了手心,流出几滴血珠来,需要使丈夫知道苏民安的真面目,不能让丈夫受坏女人的蒙蔽了,哪怕只是三个月,也不可以受坏女人蒙蔽。
姜玉闻言,整个人感到非常无语,兄长如何色令智昏了起来,时隔四年,又将苏民安带到了身边,还不问是非的保护了起来。
姜玉刚要继续向姜元末说出那个事实,心中疑惑这兄长是不是被苏民安下降头了,如何竟忘记苏民安这女人干过什么坏良心的事情了,“兄长,苏民安她偷...”
苏民安狠狠心悸了一下。
“玉儿,够了。”贤妃适时的阻止女儿为花南薇帮腔,揭露民安窃取花南薇功劳的事情。
姜玉为花南薇打抱不平,还是想一吐为快,但贤妃的威严不能不顾及,只能把话头咽了下去。
姜元末好奇心被挑起,狐疑道:“民安偷什么?”
人?
苏民安原不想加入前夫和前婆婆以及前小姑子的对话,只是希望这餐晚宴尽快结束,可是,眼看着姜玉这样抵触她,若那所谓的‘真相’被再度说了出来。
会不会。
姜元末再度将她打入冷院,关上一年,任人打的断了她的三根肋骨。
且姜元末神情好似将‘偷’和‘人’联系在了一起,苏民安不能继续坐以待毙,需要终止这场对话。
“王爷。”苏民安主动的拉了拉姜元末的衣袖,“您半月没有回府,好容易和家人的家宴,不要因为民安而和家人动气。您劳累半月,民安也不想您因为家宅之事而闹心。一场误会,不如,息事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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