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带着你,亲眼见证你父兄的死亡。”
江圣杰弯下了腰,附在我的耳畔低喃,
“我已经向圣上请旨,你既已嫁作我妻,就不再是左相府的人,你的命我会留着慢慢折磨。”
“这都是你们欠乔滟滟的。”
我呼吸一窒,回忆将我拽回了数年前。
哥哥那时刚高中探花,和同僚出去庆祝,少饮了些酒。
可距离醉酒到不省人事还远远不够。
更何伦哥哥秋月寒江,断断不可能是会轻薄乔滟滟的那种人。
乔滟滟的家人在第二日找上了丞相府,乔母又哭又闹的吵着要哥哥给乔滟滟一个名分。
父亲以为是哪个泼皮户想要同哥哥攀关系,便将人打了出去。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这户人家的消息。
江圣杰侧过脸,浓密的睫毛随着他情绪起伏的眼眸而微微颤动,高挺完美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棱角。
可他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声线此刻却像是恶鬼索命般,
“如果不是你哥哥酒后轻薄了滟滟,滟滟本是要嫁给我的!”
“既然陆嘉远最疼爱你,那就由你替他偿还一部分吧。”
“折磨你,比折磨他,要更让他难受吧。”
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
他蛰伏多年,做了五年外人眼里的好相公,好夫婿。
借着父亲左相的权利和人脉平步青云,一路扶摇直上,直至今日,靠着父亲坐稳了右相之位。
江圣杰曾在皇帝面前立誓此生不纳妾。
我们在世人眼里是鹣鲽情深的璧人。
现在细细想来,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难怪江圣杰看向我的眼神,我总是看不透的。
原来他眼里盛满了对我全族的恨意。
原来,曾经白头偕老的海誓山盟,都是借着我,向乔滟滟说出口的。
我的心脏像是被钝刀子一下下凌迟般,连呼吸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