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
之后,信件几乎每月都到,有时还会夹带一些名贵的补品或京城的时兴玩意儿。
姜宁一概不收,信件照旧烧掉,东西则让林旭处理,“好歹是些值钱物,给孤儿堂的孩子们添件衣裳、买点吃食也好。”
她对林旭说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小姐,您真的……一次都不看吗?”
灵冬忍不住问。
姜宁头也不抬:“死灰不必复燃,徒惹心烦罢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她早已不需要。
他如今的悔恨,不过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30两年时光匆匆而过。
岭南的草木深了又绿,姜宁的绣坊渐渐有了名气,日子越发顺遂。
一日,京中传来确切消息,姜父的案子终于得以昭雪。
新帝登基,彻查旧案,当年诬陷姜父的主谋落马,圣旨下来,恢复了姜父的名誉,虽未官复原职,却也允他们返回京城。
几乎同时,也听闻陆观的仕途并不顺畅,许是当年攀附姜家又弃之如敝屣的行径为人不齿,许是没了岳家的助力,他这两年屡受排挤,升迁无望。
而那个白月,据说也并非省油的灯,陆母本就厌恶她,加之陆观中了“痴情香”后身体一直未能完全康复,又对她心生芥蒂,府中争吵不休,早已不复当年的“情深意重”。
31重返京城,昔日的相府早已易主,她们寻了一处清静的宅院安顿下来。
凭借在岭南积攒的经验和资金,姜宁决定重操旧业,在京城也开一家铺子,专营岭南的特产和蜀锦。
铺子开张那天,鞭炮齐鸣,不算热闹,却也引来不少街坊。
姜宁站在门口,看着崭新的牌匾,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宁儿。”
一个沙哑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宁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观穿着一身半旧的官袍,面色憔悴,鬓角竟已有了几丝白发。
他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望着姜宁,里面有震惊、有悔恨,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渴望?
姜宁收回目光,仿佛没有看见他,转身对身旁的林旭笑道:“林大哥,你看这批新到的云锦颜色如何?
我觉得做几身春衫正好。”
林旭的目光柔和,配合地拿起一匹锦缎:“小姐眼光极好,这雨过天青色,衬您正好。”
32他们旁若无人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