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或许还能骗过姜宁。
但现在,姜宁只觉得无比虚伪和恶心。
姜宁低头看了看裙摆上的油渍,又看了看她那张写满“无辜”的脸,语气平淡:“无妨,不过是件旧衣服,不值什么钱。
白姑娘身子弱,还是仔细脚下,免得下次又摔了。”
姜宁的平静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咬了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多谢姐姐体谅。
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灵冬拿着的那个包袱上,里面是姜宁准备当掉的首饰。
16不等姜宁回答,一个清冷的男声带着怒意响起:“阿月!
怎么回事?”
陆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快步走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狼藉的汤碗碎片和蹲在地上、眼眶通红的白月。
白月像是受惊的小鹿,立刻站起身,踉跄着扑进陆观怀里,委屈地抽泣起来:“观哥哥……呜呜……都怪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给您送的汤,还……还弄脏了姜姐姐的裙子……我赔不起。”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觑姜宁,眼神里充满了示威。
陆观搂住怀里“瑟瑟发抖”的白月,目光如冰刀般射向姜宁,看了一眼她裙摆上的污渍,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根本不问事情缘由,对着姜宁厉声呵斥:“姜宁!
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胸狭窄!”
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阿月好心与你亲近,你竟为一件衣裙责骂她!”
姜宁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陆观,”她冷冷地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责骂她了?”
“还敢狡辩!”
陆观见姜宁毫无惧色,反而更加愤怒,“善妒、无所出也就罢了,如今姜家倒台,你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吗?”
他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姜宁的心口。
17虽然早已不抱期望,但亲耳听到他如此凉薄刻毒的言语,姜宁的心脏还是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耐。
“当初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以为我陆观会娶你这种骄纵蛮横的女人?
这简直是我陆观此生的奇耻大辱!”
骄纵蛮横?
奇耻大辱?
原来她在他心里,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