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张婉莹栽倒在答题卡上，2B铅笔刺入锁骨监护环，电流顺着石墨灌满全身。
重症监护室的滴答声里，张婉莹扯掉呼吸面罩。
于子轩坐在窗台刻东西，月光将他的影子切成两半——一半是穿校服的少年，一半是戴安全帽的工人。
他扔给她一枚纽扣电池，表面刻着清华二校门。
“志愿表密码，”他指腹摩挲她锁骨的灼痕，“是你第一次帮我补课时写的辅助线。”
她握紧电池，终于想起那个雨夜：于子轩在便利店算的不是账，是用条形码编的摩斯密码。
所有“￥15.5时薪”的算式，最终指向同一道物理题——如何用安全带承受两个人的坠落加速度。
11 命运交错清华医学院的解剖实验室里，福尔马林气味混着血腥味发酵。
张婉莹将听诊器按在胸口，供体心脏每隔60秒停搏一次，像一台精准的原子钟。
她蘸着自己的血在实验记录本上写满算式：停搏时长0.618秒，恰好是黄金分割率。
当第13次停搏来临时，心电图突然划出摩斯密码的波形——北纬39°56，东经116°18。
那是周家海外账户的瑞士银行坐标，也是于子辕坠楼前刻在她锁骨监护环上的数字。
她撕开白大褂，用手术刀划开锁骨皮肤，金属环内层果然嵌着微型芯片，荧光的数字随心跳明灭。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阴影里站着穿防护服的人：“你果然找到了。”
-196℃的液氮罐喷出白雾，张婉莹看着冷藏柜里升起的密封舱。
舱内是于子辕冰冻的遗体，后背的清华校徽缝合线已被拆解，露出皮肤下密密麻麻的电路板。
防护服人摘下口罩，竟是弟弟的主治医生王主任：“这才是真正的‘于子轩’，他十五岁就接受了机械心脏移植。”
显示屏亮起监控录像：真正的于子轩早在高一时就死于工地事故，周家用他的DNA克隆出于子辕这个“人形账本”。
所有便利店替换的钞票、工地安全协议，都是植入他神经系统的数据载体。
“为什么选我？”
张婉莹的手术刀抵住王主任咽喉。
“因为你的心肌炎抗体，”他指向冷藏柜里的机械心脏，“是唯一能激活这具躯体的密钥。”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嘶鸣。
张婉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