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正在更换苏晚晴的遗物。
一枚碎钻从她的指甲缝里掉落，滚向墙角的监控摄像头——那是林浅故意留在她指甲里的，为了让警方在物证鉴定时，“发现”她曾抓挠过护栏的螺丝。
4 温柔绞刑明氏集团楼下的广场飘着细雪，距离苏晚晴葬礼已过去三十三天。
林浅站在18层的临时办公室，看着玻璃幕墙外举着“顾明渊滚出商界”灯牌的人群，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董事会决议——她以“顾氏遗孀”身份接管集团的申请，在今早的投票中以67%的支持率通过。
“夫人，顾先生在顶楼。”
陈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罕见的紧绷，“他没带保镖，只说要见您。”
羊绒大衣的腰带在她腰间勒出细痕。
林浅对着镜子补了补腮红，让脸色看起来像哭过太久的苍白，然后将伪造的“精神科诊断书”塞进手袋——那是陈默找黑市医生开的，上面写着“偏执型人格障碍，有自杀倾向”。
顶楼天台的风比楼下冷得多，顾明渊的身影映在护栏上，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吹走的落叶。
他穿着三年前收购林氏时穿的藏青西装，袖口磨得泛白，腕间的百达翡丽早已在一周前被他典当成保释金。
“明渊。”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他们说你要辞职……”他转身时，眼底的血丝让林浅想起天台坠楼那晚的暴雨。
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发梢此刻沾着雪花，胡茬爬满下颌，却在看见她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光亮：“浅浅，你终于来了。
“董事会说要调查三年前的收购案。”
林浅走近，故意让大衣领口露出半截绷带，“他们还翻出了爸爸的病历……”顾明渊的瞳孔骤缩。
他知道那份“病历”是林浅上周提交的，上面赫然写着“林董事长死前服用过过量强心剂”——而实际上，他在收购案后从未过问过林父的病情。
“不是我。”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你父亲的死，还有苏晚晴……所有证据都是假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腕骨被捏得生疼，林浅却在心底冷笑。
三年前父亲坠楼后，她确实在他的心脏病药物里替换了安慰剂——这个秘密连陈默都不知道，是她独自完成的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