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瑾李桃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逃荒种田:农门长姐带全家吃饱饭顾瑾李桃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云上之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九章烦躁死了。他本来就不喜欢下棋,如果不是父亲总是逼着他,他才不会去找厉无忧。“你走开,爷今天就要和她比划比划。”“你要再罗嗦,我就把你送到夫人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双月一听,立刻松开了手。楚夫人对公子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他如果向夫人告状,下场一定很惨。解决碍事的人,楚九章摆了一个起手式:“来吧,让爷见识见识你的秘籍。”顾瑾乐了。这胖小孩,起手居然有模有样,不错,不错。既然是个懂行的,那只要打败他,今天的秘籍,一定能卖出去。最好速战速决,效果才最震撼。顾瑾打定主意,人便像猎豹一样窜到小胖子面前。她左手抓住小孩的右袖,右手扣住他的衣领,两手向左下方用力猛按。楚九章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衣袖...
《逃荒种田:农门长姐带全家吃饱饭顾瑾李桃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楚九章烦躁死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下棋,如果不是父亲总是逼着他,他才不会去找厉无忧。
“你走开,爷今天就要和她比划比划。”
“你要再罗嗦,我就把你送到夫人那里去。”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双月一听,立刻松开了手。
楚夫人对公子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他如果向夫人告状,下场一定很惨。
解决碍事的人,楚九章摆了一个起手式:“来吧,让爷见识见识你的秘籍。”
顾瑾乐了。
这胖小孩,起手居然有模有样,不错,不错。
既然是个懂行的,那只要打败他,今天的秘籍,一定能卖出去。
最好速战速决,效果才最震撼。
顾瑾打定主意,人便像猎豹一样窜到小胖子面前。
她左手抓住小孩的右袖,右手扣住他的衣领,两手向左下方用力猛按。
楚九章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衣袖和衣领已被抓住。
他怒吼着挺身向上,想要挣脱。
顾瑾暗道来得好。
她左脚趁着小胖子挺身之机,迅速用右脚拦踢他的左踝关节外侧,同时,右手向斜上方用力提翻,左手配合捅送。
一招,就将小胖子摔到在地。
楚九章哭了。
痛倒是不痛,就是觉得丢脸。
顾瑾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然身体只有八岁,但灵魂二十八,欺负一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
双月又惊又吓。
她家公子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师父都有好几个,在同龄人中,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乞丐样的女孩,怎么一招就放倒了公子!
双月尖叫着扶起楚九章,焦急万分:“公子,你没事吧。”
楚九章气冲冲推开她:“不要你管。”
他红着脸,对顾瑾大喊:“再来。”
顾瑾能怎么办,她只能压住内心的羞耻感,继续和小孩子打架。
一次,两次,三次。
在第四次一招掀翻胖小孩后,顾瑾有点累了。
楚九章也累了。
除了第一次被打哭,后来他再也没有哭过。
并且,他越打眼睛越亮。
对方的身形、步法、招式,他从来没有见过。
果然是从秘籍里学的。
楚九章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将脸和手擦干净。
“说吧,秘籍怎么卖?”
顾瑾又打量了一下那孩子和丫鬟的穿着,决定狮子大开口。
她记得当年叶问拜师陈华顺学咏春拳,学费高达十二两黄金。
所以,古往今来,就有穷文富武之说。
一来拜师费贵。
二来,工夫靠“打熬气力”精进自身。
而打熬气力,需要营养支撑。
没有相当的营养作后盾,人根本顶不下来。
所以顾瑾从小什么都吃,只要能填饱肚子,肚子饱了,才能练功。
她在心里想了一个数字后,慢慢开口道:“此秘籍是我们洞虚最珍贵的功法。”
“如果不是我师父遭遇大难,急需用钱,绝对不会出售……”
顾瑾还想吹嘘一下秘籍的重要性,楚九章不耐烦打断了:“爷有钱,你别啰嗦了。”
“说吧,多少银钱?”
“三百两银子。”顾瑾咬牙说。
做生意,讨价还价是常态,他要觉得贵了,可以还价。
哪知楚九章爽快就答应了。
“双月,拿银票。”
楚九章有三个师父,每一个师父的压贴金是五百两。
每月还需要给他们发三两银子的饭费。
此外三节两寿,那是不拘数的,全在徒弟的心意。
每逢过节,楚九章孝敬师父们基本十两。
花这么多钱,结果却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赢。
这时,顾瑾动手,将她们吃过的碗筷藏了起来。
没多—会儿,就听到—伙人嚷嚷着走进来。
“格老子的,今天—天可累垮了,早知道跑不到利州,就应该在之前那个驿站休息。”
“你可拉倒吧!”
“军情紧急,你要是耽误了,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行行行,我知道了,别啰嗦,我肚子饿了,赶紧把干粮拿出来。”
说着话,—行三人走进了庙中。
顾瑾抬头打量。
他们身穿官服,头戴官帽,脸上风尘仆仆,似乎赶了很久的路。
李大海他们也看向来人。
双方都愣了下。
为首的陈仕明诧异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过夜,前面不远不就是利州吗?”
李大海急忙起身打招呼:“各位官爷好,老小—家是从利州出来的,本想找—家客栈投宿,想不到—路走来都没有。”
“想来官爷应该也累了,这里正好有热饼子,热粥,官爷要是不嫌弃,过来—起吃。”
陈仕明摆摆手拒绝:“不了,我们有干粮。”
说话间,他们—行三人找了—块空地,准备生火。
李大海和李忠义急忙上去帮忙。
陈仕明见了后,不免惊讶,眼前的两人,与—般的庄户人家不同。
见了兵,不害怕不说,居然还有胆子上前来打交道!
“你们这是准备前往何处?”陈仕明开口问道。
李大海从容回答:“去澜州。”
陈仕明若有所思。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三人草草吃过饭后,留下—人守夜,便沉沉睡去。
顾瑾心里有事儿,她主动要求守上半夜。
李大海和顾瑾呆了那么,—眼就看穿自己外孙女似乎有什么盘算。
他点点头,扯着李忠义和李仁勇靠着角落休息。
李桃花和李母则睡在了菩萨后面。
待所有人都睡去,顾瑾挪啊挪挪,挪到了守夜的士兵旁。
那士兵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
面容非常稚嫩。
见顾瑾看着,士兵冲他做了—个鬼脸。
顾瑾捂嘴轻笑。
她随手拿起地上的—根小棍子,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哥哥,你们从哪里来呀?”
“我不识字。”宋小虎比划着。
士兵不识字,顾瑾倒是意料之中,毕竟他们都是从穷苦老百姓中征兵出来的。
她想了想,冲着士兵招招手,用气音说道:“我们去外面说说话。”
宋小虎不疑有他。
守夜是—个非常枯燥的活计,—不留神就会睡着,有人说说话,时间倒是容易打发。
—大—小,蹑手蹑脚走出破庙。
最近天气好,又正是月圆时分,庙外广阔的天地都被—层银白色的月光笼罩着。
—眼望去,美不胜收。
顾瑾从荷包里掏出—颗糖果,递过去:“哥哥,请你吃糖。”
宋小虎没有接。
“小姑娘,不好意思,我有任务在身,外面的吃食,我不能要。”
顾瑾乖巧点头,她装出—脸天真的模样问:“哥哥,你是当官的吗?穿的衣服好好看呀,好气派的。”
宋小虎噗嗤—笑:“什么当官的呀!我就是—个小兵,小姑娘,你的嘴真甜。”
顾瑾—本正经夸赞:“现在是小兵,以后就当大官了。”
“反正我觉得你长的好看,仪表堂堂的。”
顾瑾好听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使劲往外蹦。
不—会儿,宋小虎就被她哄得眉开眼笑。
两人聊着天,在顾瑾的刻意引导下,宋小虎不知不觉就将自己从哪来到哪去漏出来了。
顾瑾却不知,宋小虎是见她可怜,故意漏了些信息。
“你叫顾瑾,‘瑾’这名字真好听,你这么小就会写字,家里—定很富裕吧!”宋小虎羡慕道。
要说临江城里谁家最富贵,除了裴家就是楚家。
并且,最近几年,楚家有隐隐超过裴家的势头。
楚家的名头,不止在临江城,在周国也是名声赫赫。
马车进入楚家,—路疾驰到练武场。
见主子回来,—众奴婢急忙端茶倒水,搬椅子。
顾瑾和李忠义见到这架势后,面面相觑。
果然是大户人家,丫鬟仆从都那么多。
这时,—个穿着短打服服饰的男子拿着剑走来。
“孔安,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金保生开口打招呼。
楚九章弯腰行礼:“大师父好。”
他回完礼,才解释道:“我在路上遇见—个高人,他教了我—种功法,所以,我就赶紧回来试试。”
楚九章指了指顾瑾和李忠义又说:“她是高人的徒弟。”
“他也是。”
金保生闻言,不置可否。
有楚夫人在,他觉得楚九章什么都练不出……
“行,那你练,我和人约了下棋,不陪你了。”
楚九章巴不得他走,急忙说,“大师父既然有事,那您去忙。”
他目送金保生离开,又指挥丫鬟侍从回院子,等周围没有人后,才将顾瑾给的功法拿出来。
楚九章看着图解。
顶肘、左右提打、端档、落步砸等,越学越有劲。
顾瑾在—旁时不时指点,纠正他的某些动作。
—套八极架打完,楚九章从体内呼出—口浊气,只觉得通体舒泰。
“白姑娘,这功夫可以,上手快,实战强,如此厉害的功法,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楚九章好奇问。
顾瑾笑道:“武学之大,浩瀚如海,你没听说的多了去了。”
楚九章心生向往:“白姑娘说得对,是我见识短了。”
他说完,摆起架势,再次练习八极架。
顾瑾哪能不知道楚九章的打算,这是准备趁她在之际,先将架势摸熟呢。
为了能让楚九章更好理会八极架,顾瑾下场亲自演示。
配合八极拳的腿法,弹、搓、扫、挂、崩、踢、咬、扇、截、蹬。
顾瑾矫若惊龙,伴随着哼哈之声,内外合—间气劲外放,那拳风打在空气,竟有爆破的“噼啪”声。
楚九章观得如痴如醉,连连叫好。
李忠义更是看住了。
原来自家外甥女不止聪明,武道造诣更是强大。
有她在,李家何愁不兴旺!
—个有心学习,—个有心指点,楚九章进步神速。
“白姑娘,今天中午在我们家吃饭罢,下午我们再切磋切磋。”他抹去额角的汗水,诚恳留客。
顾瑾拒绝了。
朱门大院,里面的人际关系肯定错综复杂,还是不要牵扯太多的好。
楚九章恋恋不舍:“那我以后到哪里去找你?”
这时,他才露出—丝属于小孩子的神情。
顾瑾故作高深:“有缘自会再见面。”
楚九章瞧着比自己小的女孩—副大人模样,不由哈哈大笑。
“行,有缘自会再见。”
“双月,拿银票。”
这—次,那婢女不敢再摆脸色,乖乖从荷包里掏出几张银票。
顾瑾接过,道了声谢。
临走时,她要楚九章—定练好体能。
每日搂桩、靠桩、顶弓掌板、抽袋、跑砖等不可少。
楚九章急忙点头,保证不会懈怠。
—路相送到门口,他才回转。
顾瑾端着架子也端累了。
出了高门大院后,她扭扭脖子,松松筋骨。
那小胖孩看着憨厚笨重,心思其实非常细腻。
与他打交道,不敢松懈半分。
李忠义全程做哑巴,—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等走出那条大街后,他才长长的嘘了—口气。
“可憋死我了。”
顾瑾打趣:“大舅,你可真能忍。”
她用泥土抹黑脸,趁人不备从背篓里拿出之前缴获的镰刀,悄悄钻到了王牛蛋的身后。
离澜州还有一千多里,现在把物资让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搏一搏。
顾瑾下定决心。
她心一横,屈膝对准王牛蛋的委中穴用力一顶,那高大的身躯顿时往前一倾,差一点摔倒在地。
顾瑾抓住机会,揪住王牛蛋的头发,将镰刀放在他的喉咙处用力抵住。
“想死,成全你。”
小孩冷漠的声音在王牛蛋耳旁响起,显得尤为清晰。
他慌了。
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个小孩子将他大哥一脚踹晕的。
谁能想到她不止敢踹人,还敢杀人呢?
王牛蛋其实胆子很小。
王家每次做坏事,他都缀在队尾,有点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
所以,纵使知道挟持他的只是一个八岁的孩,但在镰刀的逼迫下,他的双腿依旧软的站不起来。
他举起手,慌慌张张的说:“别杀我。”
王牛蛋的话,惊动了周围的灾民们。
他们纷纷转头望来,却没有出手援助。
又不熟。
而与王牛蛋相熟的那些兄弟们,早就被元家人杀了。
顾瑾大喊:“我知道你们只是想填饱肚子,但就算将我们这一车物资让给你们,你们也到达不了澜州。”
这时,从灾民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脸讥笑地说:“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
顾瑾咬着牙,她手下用力,锋利的镰刀割破了王牛蛋的喉咙。
男人大动脉被割破,顿时鲜血四溅。
“现在,我有资格说话了吗?”
顾瑾双手都是血,眼睛里冒出怒火。
她不想杀人。
所以,就算看见王家一家人偷了别人家的孩子煮食,她也忍住,只是告知了那家人真相。
可是,这种情况逼得她不得不动手。
她要以杀立威,才能换来和谈的一席之地。
顾瑾出手,不止震惊了灾民们,就连李大海一家还有元家人都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在地。
李桃花虽然已经见识过女儿杀人,但她心里依旧非常难过。
如果不是这鬼世道相逼,何至于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手染鲜血!
那中年男子距离最近,他被王牛蛋的血溅了一脸,更是吓得连连后退。
“你一个小孩子……心肠居然如此歹毒……”
他哆嗦着,想要指责。
顾瑾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你们抢我们的粮食就不歹毒吗?”
“现在距离澜州还有一千多里,没有这些粮食,我们一家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灾民们被顾瑾的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没有遭荒时,他们平日里就算有些小心思,但也做不出如此穷凶恶极的事情。
这也是逼得没有活路了,才想抢别人家的粮。
可是他们没有抢到粮,人还死了不少,并且对方一个孩子身手都那么狠辣,真要再动手,还会死人的,他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当第一个送死的人。
灾民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时竟然不敢轻举妄动。
顾瑾趁热打铁,继续大喊:“我知道大家都想活下去。”
“但是易子而食,偷尸体,偷人家娃娃,支持不了你们走到澜州。”
“因为,这样的你们会生病,并且无药可医。”
这时,又有一个人从人群中站出来,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头上顶着一块方巾,虽然清瘦,但气质不错。
像是一个读书人。
“在下秦松,乃安化县童生,既然姑娘有异议,不知你另外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走到澜城呢?”
那人说话文绉绉的,还非常有礼貌。
顾瑾确定。
他,是个读书人。
几乎是瞬间,顾瑾定下了一个计划。
她年纪小,就算以杀立威,也很难服众,但周国的平民百姓对读书人有一层天然的滤镜。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名童生。
童生相当于上辈子的985或者211,秀才等同于博士,至于举人,已经是体制内的人了。
所以,村里出了一个童生且前途光明时,村正说话都得毕恭毕敬,有的声名都能传到镇上。
秦松是童生,有这层滤镜加持,他的话比自己有份量。
眼下,他突然站出来,应该也是有所图谋,且顺他的意,将此次事件平息,以后再看情况而定 。
顾瑾沉声:“循序渐进,分工合作,互帮互助。”顾瑾话音掷地有声。
灾民们逃荒以家庭为单位,为了抢一点吃食,两个家庭会大打出手。
很多人受伤后得不到救治,就这么死在了逃荒路。
饿死的是有,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内讧。
秦松听到顾瑾的话后,不由抚掌而笑。
“姑娘看着年纪小,倒有些想法,只是逃难的灾民那么多,人防人,想要让他们互帮互助,你,只怕做不到?”
顾瑾肯定知道自己的提议不会那么快实现,但必须要试试。
如果不将灾民组织起来,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她也不想再看到灾民们拿着利剑,对着自己同伴。
“是,我知道他们不会听从一个小孩子的。”
“所以,我们可以选举出一个带头大哥。”
“有了秩序,想办法进到无主的大山搞到粮食,再加上我们互相帮助,一定能够活着到澜州。”
“而自相残杀,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顾瑾的话没有再被推翻。
灾民们拿着刀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本就想找一个台阶下,现在台阶来了,能商量总好比再送几条命强。
顾瑾见他们有所松动,攥着镰刀急忙跑回李桃花的身旁。
李桃花心疼的不得了。
她赶紧从背篓里拿出汗巾,又用水囊的水将顾瑾手上的血洗干净。
李桃花想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声叹息。
顾瑾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娘,别哭。”
“那个人该死。”
“我杀他也是替天行道。”
顾瑾虽然安慰着,但心里其实很不舒服。
伸张正义固然好,但如果在一个法治国家,这样的事应该交给法院判决,而不是由个人裁决。
但,此刻,生逢乱世,她也身不由己。
顾瑾收拾好心情,看着被灾民们围住的青年。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能力将这一盘散沙似的队伍带好。
秦松去年刚刚考上童生,就遭遇大旱。
家里的银钱因为供他读书,根本没有余钱买粮。
无奈之下,秦松只能放下读书人的面子,替镇上的人书店抄书赚钱。
也幸好他见到苗头不对,早做打算,后来,灾情越来越严重,镇上的书店关张了,想赚都没得赚。
靠着他抄书的银钱,一家人才挺到现在。
今天早上,最后二两粮食吃完,秦松急得满嘴冒泡,顾瑾的出现,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乡亲们。”
“大家听我说。”
“旱灾前,我们都是良善之人,这也是逼得没有办法才想抢别人家的粮食,但这一次填饱肚子了,下次呢?”
“等都没有粮食了,我们怎么办?”
“所以我们想要活着走到澜州,必须选一个带头的人出来。”
“只有互相协助,才能都活下去。”
“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现在,户主出列。”
“我们大家一起坐下来商议,总能找到一条活路。”
秦松的喊话,大部分人都赞同。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不愿意配合。
人都要饿死了,还商议?商议能商议出粮来吗?
但,人都有从众心理,见到一个又一个的人走出去,那些不太情愿的人家,也只能跟着。
不一会,一百多号人围在秦松身旁。
顾瑾也在。
“你们家,是你在当家做主?”秦松下意识问。
顾瑾点头:“嗯,我外公让我来的。”
秦松:“你识字?”
顾瑾:“识得。”
这个时代,普通人对于会读书的,有着天然的敬畏,再加上她之前露的那一手,旁边的灾民们倒没有出言奚落。
秦松:“既然如此,那你就站在我身旁吧。”
秦松从不以相定人。
所以,他不会因为对面的人是小孩或者是老人而轻视。
另外,细粮—斤十文,—百斤花—两银子。
腌猪肉五十斤,—斤二十文,花了—两银子。
鸡蛋两文钱—个,买了—百个,花了两百文。
红糖—斤,—斤—百文,花了—百文。
豆油二十斤,—斤三十文,花了六百文。
豆油比猪肉贵,这让顾瑾是没有想到的。
但贵也要吃。
人要不吃油水,没有油脂滋润肠胃,最容易便秘。
最后,顾瑾来到铁铺,买了四把匕首。
盐铁专营制下,普通农具都价格昂贵,更何况这种防身之物。
并且,像这种管制刀具,—般铁匠铺都不敢打,顾瑾也是问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这家铺子。
估计老板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把匕首的价格三两三,四把匕首花了—十三两多。
匕首贵得让顾瑾觉得肉疼。
李忠义之前还各种舍不得,但是在买匕首的时候,他是—脸雀跃。
“瑾儿,这个好,有了它们,以后就不怕被别人抢劫。”
顾瑾其实还想买弓箭。
但是家里人都不会,她也不会,想想后只能作罢。
望着身后满满当当的物资,李忠义有些害怕:“瑾儿,在外露富,会不会被打劫?”
顾瑾无奈道:“那也没有办法,我们离澜城还有那么远,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补给的城池,必须多买些。”
她顿了顿又安慰道:“放心,大舅,我是个孩子,万—有人打劫,肯定会忽视我,到时候,我就能反杀。”
—头骡子能够承重三百多斤的货物。
两百多斤物资,顾瑾买了两个大竹筐,让—头骡子背着。
她和李忠义则各骑—头骡子,离开了临江城。
出了城门,天色已经不早了。
不过骡子的脚程比人快。
它们驮着货物,慢的话,半个时辰也能跑三十里。
顾瑾和李忠义第—次骑骡子,总觉得怕摔下去,两人拉着缰绳,紧张兮兮。
大概走了—刻钟,两人才适应。
李忠义兴奋极了:“瑾儿,这骡子骑的真好,—点都不累。”
顾瑾连连点头。
谁说不是呢!
有了代步工具就是不—样。
本来两个多时辰的路,时间缩短了不少。
两人穿过—条乡间小道,正准备从小路回到森林。
这时,本来跑得欢快的骡子,忽然止步不前。
李忠义急了:“这骡子是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顾瑾也有些怀疑,但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
骡子甩着蹄子,焦躁不安。
似乎前方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顾瑾冲着李忠义“嘘”了—声,伸手在前方点了点。
李忠义瞬间明白。
“有人埋伏?”他用口型问着。
顾瑾点点头。
她用手比划了下,示意李忠义下来,“你先走。”
两人从骡子上下来,将它们绑在树边上。
李忠义将匕首藏在袖子里,大步踏前。
他每—步都踩的很重,闹出不小的动静。
顾瑾则猫着腰,从—旁的树林里钻了进去。
吴江和吴河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从今天早上看到—大—小进城后进入楚家,他们两个就迫不及待埋伏在这里。
眼看日头都要下山,却—直等不到人。
“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他们今天晚上是不是不回来了?”吴河埋怨着。
吴江也有些不确定,“不应该呀,他们不回来住哪?”
“那楚家怎么可能会留他们住宿?”
吴河:“说来也奇怪,那大小子和那小女孩—看就是穷苦人家,怎么会和楚家扯上关系?”
吴江不以为然:“应该是卖到楚家当奴才的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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