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
男人的瞳孔暗了暗,低头吻她额头:“后悔没在七年前就告诉你,我在波士顿每天都画你的画像,后悔收购案谈判时不敢看你,怕自己会忍不住说‘晚禾,回家吧’。”
周晚禾的鼻尖忽然发酸。
作为外科医生,她早已学会控制情绪,却在他的坦白里溃不成军。
七年前他离开时,她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后来才知道,是盛家老太爷用“周氏医疗资源”要挟他出国深造。
“那现在呢?”
她仰头望着他,“我们是算先婚后爱,还是算破镜重圆?”
盛砚舟忽然轻笑,指腹擦过她眼下的淡青:“都算。”
他的手机在裤兜震动,是秘书发来的紧急邮件,“下午两点,盛氏董事会,讨论仁心医院收购案。
你作为院方代表,要来吗?”
周晚禾挑眉:“当然。”
她起身捡起地上的白大褂,“不过盛CEO,你最好换件衬衫——”她指尖划过他锁骨下方的牙印,“不然董事会该以为我在收购案上对你用了美男计。”
盛砚舟看着她走进浴室,听见水流声响起,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她在他家浴室洗澡,忘了拿毛巾,裹着浴巾冲出来,发梢滴着水,像只落汤鸡。
他当时赶紧把自己的衬衫扔给她,却在转身时红透了耳尖。
下午的董事会,周晚禾穿着定制西装,坐在盛砚舟的斜对面。
投影仪亮起点阵图,当讲到“心脏外科独立运营”时,她看见几位老董事皱起眉头。
“盛总,周氏医疗最核心的资源就是心脏外科,现在单独划出来,收购意义何在?”
财务总监敲着桌面。
盛砚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目光却落在周晚禾腕间的医用手表:“因为周主任的团队,值得独立的发展空间。”
他忽然转头,与她目光相接,“盛氏要的,是与周氏的长期合作,而非短期利益收割。”
周晚禾读懂了他眼里的深意——那是只有他们能懂的暗语,关于洱海边的烤鱼,关于剑桥宿舍的雨夜,关于七年来从未说出口的思念。
她忽然开口:“作为仁心医院代表,我们同意并入盛氏医疗,但有三个条件:第一,心脏外科保留原有班底;第二,科研经费独立核算;第三——”她顿了顿,“盛氏医疗CEO,必须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