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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小说

秋风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个盒子她早就扔进李家的灶膛烧了,只是把银子和信件带了出来,所以东西进去的时候,又有草药做遮挡,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这官兵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大伙,威吓果然有效,人群安静了下来,这官兵侧头啐了一口,“呸,刁民!”转头看见三娃走动的身影,大手扯住三娃,直直地盯着他。季桐手心都是汗水,只听得那官兵不客气道,“你这牛娃子跑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家院子,滚回去!”三娃子也吓到了,跑到了自家爷爷的身边,李大乡忙把孙子护在怀里。季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出什么岔子。就这样,季桐和江跃都有惊无险地过了路口,几人在清水乡的市集分道扬镳,季桐为表歉意,还给每个孩子都买了糖葫芦,麦芽糖之类的吃食。两人再次回到牛车往桃李村的时候,天空正露鱼肚白,伴着红晕,季...

主角:季桐江正采   更新:2025-04-09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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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桐江正采的其他类型小说《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小说》,由网络作家“秋风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盒子她早就扔进李家的灶膛烧了,只是把银子和信件带了出来,所以东西进去的时候,又有草药做遮挡,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这官兵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大伙,威吓果然有效,人群安静了下来,这官兵侧头啐了一口,“呸,刁民!”转头看见三娃走动的身影,大手扯住三娃,直直地盯着他。季桐手心都是汗水,只听得那官兵不客气道,“你这牛娃子跑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家院子,滚回去!”三娃子也吓到了,跑到了自家爷爷的身边,李大乡忙把孙子护在怀里。季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出什么岔子。就这样,季桐和江跃都有惊无险地过了路口,几人在清水乡的市集分道扬镳,季桐为表歉意,还给每个孩子都买了糖葫芦,麦芽糖之类的吃食。两人再次回到牛车往桃李村的时候,天空正露鱼肚白,伴着红晕,季...

《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小说》精彩片段

那个盒子她早就扔进李家的灶膛烧了,只是把银子和信件带了出来,所以东西进去的时候,又有草药做遮挡,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这官兵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大伙,威吓果然有效,人群安静了下来,这官兵侧头啐了一口,“呸,刁民!”
转头看见三娃走动的身影,大手扯住三娃,直直地盯着他。
季桐手心都是汗水,只听得那官兵不客气道,“你这牛娃子跑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家院子,滚回去!”
三娃子也吓到了,跑到了自家爷爷的身边,李大乡忙把孙子护在怀里。
季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就这样,季桐和江跃都有惊无险地过了路口,几人在清水乡的市集分道扬镳,季桐为表歉意,还给每个孩子都买了糖葫芦,麦芽糖之类的吃食。
两人再次回到牛车往桃李村的时候,天空正露鱼肚白,伴着红晕,季桐感叹道,“真是生死之间恍如隔日。”
江跃道,“许是隔日不会那么印象深刻。”
因为那是昨日。
季桐啃了一大口玉米馒头,欣赏着晨光微熹,再次感叹世界的美好。
季桐不知道想到什么,摸了摸胸口的信件,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起码,现在是安全无虞的。
牛车刚一到桃李村的村口就看见她娘江氏,旁边还有小潘墩,李松没有来,想来是在家养脚伤。
季桐不知为何,现在一看见她娘就发怵,特别是现在她溜出去一个晚上。
季桐一下牛车,她娘就想拧她耳朵,“成哥儿,你昨晚上去哪了?还说去江跃家,昨天下午他家就大门紧闭,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偷跑去了,还有,你们这脸.....。”
季桐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捂着脸告饶道,“娘,娘,昨晚上我就是在江跃家啊,我们在屋内没有出去,早晨才出去喂牛了,脸上的伤是喂牛的时候,牛走丢了,去山上找牛划伤的,不碍事。”
季桐并不打算告诉她娘昨天晚上的事,事情太过惊心动魄,还是不要让她娘知道的好。
总之,不管江氏再怎么追问,季桐就是如此,就是江跃,也绝口不提昨天的事,和季桐一样的说辞。
江跃因为考虑到刘村医要用牛车,赶忙和几人告别,独自架着牛车往刘村医家去了。
等江跃离去,小潘墩忙挤过来,小声抱怨道,“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不带我?”
季桐拍了一下小潘墩的脑袋,“说了我昨晚就在江跃家,早晨放牛去了!”
小潘墩狐疑的眼神一瞟过来,季桐就瞪着他,江氏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半大的丫头,还能翻天不成,昨晚肯定是跑出去玩了。
不过,江跃也已经十二岁了,他该不会看上这丫头了吧。随后又猛然摇了摇头,现在她不是季成吗?江跃肯定不知道她是女娃。
江跃坐着牛车也在想这个问题,季成肯定不是季成了,一路上季成都避着他出恭,性格还和从前不一样了,就这短短两天,所展现的聪明才智就足以让人怀疑了。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江跃的身体忽得坐直,季成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来着?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来着,好像就叫三妮儿?那个爱哭包?每次哥哥被揍,她都哭鼻子,她和聪明才智有关?
江跃坐着牛车,重新陷入了沉思
自从季桐回到家之后,季桐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现在她的家人开始计划去缴税粮。
这可是一件大事,现在季家是一家十口人,季家目前的当家人奶奶顾氏算了算,林林总总加起来竟要十二两三钱,这些钱让季家人肉痛了好些时候,不过季桐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她现在也算个小富婆了。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奶奶一拍大腿,“上次成哥儿立功的钱这都快花去一半了,这马上冬天了,还要准备过冬的衣物,各家亲戚往来的年货,还有四妮的药钱.......这城墙也不知道要修到啥时候呢。”
大伯季兴盛在旁边道,“娘,你别操心了,今年比往年好过多了不是,咱家今年多了三十两呢,也不用欠债了,说到这里,多亏了成哥儿英勇的举动,才帮了家中。”
季桐正神游呢,冷不丁听到机子现在的名字,忙看向大伯。身侧的季收,一拳头碰在季桐的肩膀,兴奋道,“你小子,还真是变了个人,搁以前,这会儿早下桌跑去野了,这么安静倒是少见。”
一旁的江氏听了这话,满身不自在,插嘴道,“你们夸他做什么?现在不是在说税银的事?”
坐在江氏对面的大嫂张氏,听见江氏的话,撇了撇嘴,心想季成整天在外边野,这好不容易坐会就有人夸,季丰季收天天和大人去干活,也没见大伙夸他啊。
随即,抬手在桌底下拧了拧丈夫的大腿。
季兴盛打算搭腔呢,冷不丁挨了老婆的拧,一张憨实的脸皱成了一团。
顾氏冷冷地瞟了一眼张氏,拿定主意道,“明儿个,兴盛你带季丰季收去交税银,顺便去县城买块肉回来。”
季桐站起来脆生道,“奶奶,去县衙缴税银吗?我也要去!”

对面的这群人也骑了马,一身黑衣蒙了脸,势头不如县衙的人足,但是自有一股凶狠的劲,领头人更甚,向身侧的人抬了抬下巴,暗示意味十足,随后目光冷如毒箭看向对面的官兵,“阻挠我等,是官兵也一样!杀!”
说着,拔开腰侧的长刀,喊着“驾”,就向领头的官兵冲了过去。
肖承选想不到对方这么硬,居然不怕官府,说话也不露半点痕迹,不知是何来路,见对方誓死如命,只能迎战,很快两方的人就短兵相接,愤力厮杀!
其中一名黑衣人收了老大的指示,趁着混乱之迹,隐匿身形,悄悄往山上而去。
“没时间了,我们赶紧找东西!你觉的那汉子会把东西藏哪里?”
季桐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地里埋着?树上?还是树洞,还是在枝丫?不不......”季桐语无伦次的说了好几个地方,完全没有了以前当秘书时的雷厉风行。
她现在想到的全是季家的破屋,江氏口中的借粮过活,还有季成的冒险身份。
现在十两银子就是她的全部家当,还是抢的,实在没有以前挥金如土,狐假虎威的架势。
她不想输!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来,开始用排除法。
江跃显然也想到一处去了,“我去查看树上,地面上留给你查找。”说完,手长脚长地攀上了粗壮壮的树干。
“嗯。”
松树底下是斜斜的地面,一层厚厚的松针铺在地上,拨开松针发现松针底下是青苔,土质松软。
关键这一片都是这样的地质,既无疯长的野草,也无繁杂的藤蔓遮挡,想来那大汉是事出突然才会把东西藏在这处,满地的松针已然是她能想到最隐蔽的藏物之处了,季桐弯着腰以树干为中心一圈圈地找着,尽量不受山脚下的刀斧剑斩所影响。
就在离树干两米远额地方,季桐用脚拨开松针,发现底下的青苔颜色好似有些不对,呈现有些绿豆色的干枯,季桐小声喊了江跃,示意她有发现。
江跃知道事情紧急,快速从树干五六米处,短短几秒下了地。
季桐来不及目瞪口呆,指着那块地面那处道,“就着,青苔颜色不如旁边新艳。”
江跃就着火光,看了看那处地,确实有被翻过的痕迹,忙从旁边拿过轻便的锄头,开始挖开那块地。
季桐虽然面色平静,握住的拳头还是出卖了她。
一锄头,两锄头,第三锄头大的时候,江跃明显感觉锄头底下敲击到沉闷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开始用手扒开,这会儿也不顾脏污了。
没多会儿,一个灰噗噗的布包着盒子的形状就出现在两人眼前,季桐手忙脚乱地拆开包袱,发现这包袱打了死结,急的出了一头汗。
江跃忙按住季桐忙活的手,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左下方的声音传来。
行动速度还挺快,季桐同样听到了,“不会是是什么野兽吧。”就在季桐说话只时,才发现江跃已经把包袱背在了背上。
江跃吹灭了火折子,轻声道,“就怕不是野物。”
季桐第一次在江跃的眼睛里看见如此凌历额眼神,还不待她问话,就听到旁边江跃一声,“跑!”
江跃也是被吓了一跳,就在刚刚他吹灭火折子之前的一秒,和一双犀利的眼睛四目相对,江跃看得分明,那明明就是个穿夜行衣的人。
这下莫说江跃,就连季桐也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追赶大的声音,奔跑中风声呼啸,好在这个方相是两人过来的方向,地形还是清楚的。
“竟然是两个小子,也敢和我们抢东西,别跑,你们要是把东西乖乖交上来,我可把你们葬在一处,到了阴间也有个伴!”
阴森沙哑的话语让两人跑得更快,此刻身在黑暗,季桐也觉得黑暗没有身后声音恐怖了,一味地奔逃。
做梦!
此刻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快速跑着,季桐又一次感觉到肾上腺素飙升,肺要炸开的感觉,枝丫打在脸上易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死在这儿!
后面的声音活像野兽追赶猎物时的急迫,江跃在前面跑着,忙拉祝身形稍有不稳地季桐道,气息有些絮乱,“我们往枫树那边跑!”
季桐睁大眼睛,看见江跃黑色的头颅点了点头的动作,来不及驱逐恐惧,季桐也只能按照求生的本能往枫树那边跑。
那里有个让人尸骨无存的大窟窿!
想到这里,季桐心咚咚咚跳个不停,意识现在在黑暗中,位置自己心里有点没底,那个窟窿有些不规则,有点像是菱形,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现在她只能希望这名黑衣人对地形不熟,好给这人设下这陷阱。
既然你不肯放过我们,那么我们也不会心慈手软。

季桐眼睛快速寻找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瞄到河沟里黑乎乎的石头,赶忙跳下河沟快速捞起,就这会功夫,李松一声惊叫,其中一只黄狗已经咬上了李松的大腿,想往田里拖去,李松满脸痛苦表情扭曲,虎子则一直用脚踢黄狗。
江跃则和另一只体型更大的黑狗搏斗,被对方狠狠咬住了手腕,殷红的血流了下来,江跃吃痛,正用蛮力把黑狗身体甩在地上,试图甩开黑狗的铁钳力道的嘴。
旁边的小潘墩则一直大哭。
季成把石头一抛,从河沟爬起,高声道,“虎子,别踢了,捏住那条狗的腰!”
说着,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她记得要对付正咬人的狗要用衣服蒙住眼睛,才能让疯狗松嘴。
来不及思考,季桐来到江跃攀咬的黑狗背后,粗布衣服往狗脸上一抛,再用尽吃奶的力气捂住狗脸,大拇指往狗眼睛用力一按,那黑狗突然视物不清,双眼被抠挖,剧痛之下,猛地松了嘴。
狗发了狂,身体往后退去,季桐按着的衣服失了实物,江跃确眼急手快,双手一个反转,死死地按着黑狗的脖颈,那黑狗大半身子翻腾了起来,力道大的快要掀翻两人。
那边虎子也是哭丧着一张脸,声音颤颤,“捏腰?成哥儿......我怕。”李松则被黄狗拖在地上快要庝晕跟过去了
季桐浑身大汗,这会儿还光着上半身,这会儿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大吼,“怂什么,都什么时候了,恐惧和害怕根本没用,唯有反击才有出路,快点!”
这边虎子也吓到了,不过还是壮着胆子,牙一咬,猛然出手用尽全力捏着狗腰。
黑狗凄厉地嗷了一声,李松也抓住这个机会,抬起没受伤的腿,对着黄狗扬起额脖颈用力一踢,江跃则感觉底下的大黑狗慢慢脱力,感觉季成压得住。身体坐起往李松的方向扑那条黄狗,江跃扑的姿势太过用力,又死死捏住狗嘴巴,手腕被咬的窟窿处又涓涓流血。
小潘墩突然来了莫大的勇气,小手拿起身旁的石头,用力捶在江跃压着的黄狗的身上,一下比一下重,砸到血管处,滋一声的喷出血注。
“血?对,爹杀猪就是这样放血的。”小潘墩小小的脸上饱含着对鲜血的兴奋,像是收货了某种成果,看得季桐心惊。
这会儿在田野里,不远处做农活的男人女人们听到惨叫声,扔下手中的活,匆匆赶来,一看这几人的情况,一句句骂声声伴随着关心,火急火燎地把几人拖去村里的村医那里包扎。
村东头的刘村医处,几人因为捉鱼闹成这样,家人心庝的同时,几个人更免不了挨骂,端水清洗的,先按压止血的,按着孩子头洗脸的,村医小小的院子这会儿热闹得跟菜市场一般。
江氏从田间忙活过来时,看到季桐脸上的血渍又一阵嚎,待季桐解释了一番,又骂了几句,再加上在外面,这会儿进进出出都是邻里,故此才作罢。
听季桐寥寥几句的几句,明白了几人的遭遇,屁股一扭,进去村医里间去看受伤的孩子了。
虎子的爹来的最早,确定虎子没啥事,骂骂咧咧的带着虎子回家去了。这会儿季桐和小潘墩正站在厅堂外,季桐正伸头往左边的里间探头,想瞧瞧里头的情况。
小潘墩在旁边垂头丧气,闷闷地噘嘴,“江跃是好人,今天那狗往我屁股后边来的,刚才要不是他推我一把,被咬的肯定是我,现在庝的肯定也是我。”
季桐想看看古代是怎么处理外伤的,这会儿听小潘墩提到江跃,了然道,“我知道他是好人啊,他年纪又比你大,见着你有危险肯定会帮你的。”
门框边的小潘墩愣了愣,“你知道?”
季桐看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应该可以挤进去了,赶紧道,“对啊,换我看见了,我也会帮你啊。”
“你不一样,你不是我们老大吗?他可是敌人!”
季桐撇了他一眼,“小屁孩!”,不再理他,抬着腿进入了正在疗伤的里间。
季桐溜进去的时候,这些村妇村夫们聚在厅堂一块聊天。房间里面,刘村医正对着正门处得桌子上,拿一根针放在火上烤,针尖处锋利无比,后面站着的应是学徒助手,手上端了个木托盘。
原来这里也有缝针技术啊,看起来医疗条件还可以。
房间南面放了一张窄床,李松则躺在床上,床头边的凳子上江跃面色尚可,手腕圈了白色纱布,伤处已然被包扎过了,此时眼神也被刘村医吸引了。
现在那些家属退了出去,应该是被刘村医赶出去的,季桐这会儿身边才两三个人,刘村医注意力都在待会儿缝针上面了,根本没注意季桐。
看架势,是要给李松缝针了,李松眼神恐惧望着季桐身侧的妇女,身侧的胖妇女顿时一声低泣,绕到李松的旁边,嘴里心庝道,“松啊,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庝了。”说完,还一边脱自己对的布袜。
李松听完,嘴一扁,人都要哭了,她娘揪准这个机会,把袜子团成一团,往李松嘴里一塞,顿时医馆内干呕声不断,还曼延着一股臭袜子味。
季桐;“........”
江跃“........”
刘村医:“.........”

李大乡大概一辈子都没摸过十两银子,有些大惊失色。
季桐接着道,“李大伯,你可千万要收下这些银子,这是我们爹娘千叮嘱万交代的,好在柳奶奶以前肯搭把手,爹娘那时候在城里的生意才有了起色,所以大伯你千万不要客气。”
其实季桐已经看出李大乡的疑惑了,平常去人家家里看望,一般都会带点礼品,刚才一照面,李大乡不解,这会儿却是回过味儿来了,感情是礼太大,不好招摇。
随即惴惴不安地收了季桐的十两银子,并不住的道谢。
“还有一事,李大伯,待会你们是不是要去赶集,我们刚好带了牛车,就放在不远处,待会我们一道去集市吧。”
李大乡砸吧了嘴道,“不不不,今天合该我们招待你们的道理,不过,现在家中没有好的招待,你们留在家中,我去集市割点肉,买些精细的米面回来,来都来了,至少在家中住两晚。”
季桐一听,赶紧拒绝,好说歹说了好一阵,才让李大乡接受了季桐江跃两人只是待会就走,季桐还编了借口,说事今日还要去学堂之类的借口,老大伯这才作罢。
其他孩子一听学堂,也是满脸艳羡,江跃和季桐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无奈和复杂。
几人说话并没有耽误太久,李大乡本来就煮了早饭的,是栗米饭配着炒菜瓜,季桐江跃也不挑,囫囵下肚填饱了肚子即可。
江跃去找了牛车过来,李大乡把自家晒干比较重的一部分草药,山货统统搬到牛车上,再上两个最小的娃子上了牛车,其他几个娃都背着背篓,里面是比较轻的草药走路,几个人就往村口大路而去。
季桐和江跃走在后面,季桐小声道,“刚刚我把东西藏在了怀中,待会你要帮忙。”
“怎么帮?”
季桐也不知道等下情形如何,只道,“怎么帮?随机应变吧。”
“嗯,放心吧。我待会见机行事。”
一行人朝着官兵守着的地方而去,离得近了,季桐发现这些官兵盘查,竟没有登记,而是一个个口头盘查,显然是临时决定的盘查,人手都不够。
大部分都是问有没有去过山上,去做什么,这两天有没有雨点可疑的人之类的问题。
村民大部分还真去过,挖野菜的,采菌菇的,挖竹笋的,挖竹芋的,抓鼹鼠的......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季桐听的新奇,官兵一脸头大的表情。
心想肖捕头这样盘查有用吗?这么多人去过这山上,怎么知道是谁拿了那东西?
快轮到季桐他们的时候,对面远远来了一队丧葬队要进山,吹吹打打地,这下出去的人炸了锅般,纷纷催促官兵们快点,要不就是交头接耳,打听谁家人去世了之类的。
李大伯作为家中大人,是第一个盘查的,也是那些问题,不过李大伯住在山脚下,盘问地久一点。
“最近有没有看见生面孔进山?”一人盘查,还有一名官兵在搜东西,这会儿在搜牛车。
李大乡老实道,“没有,官爷,我们家不在山路口,没人会在我那处进山。”
“家里最近有没有看见生人?”
季桐在旁边听着,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江跃也竖起了耳朵。
李大乡回答道,“没有,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生人。”李大乡自动把大牛二牛归为自家人了,既然是他老娘养大的,可不就是自家人吗?
“这些都是你的孙子孙女?”
“是呀,官爷,这是我们家大娃,二娃.......”
“得得得,没问你他们名字,问什么答什么就是了,不要啰嗦!”
“是是是,官爷。”
官爷挥了挥手示意李大乡可以了,李大乡拉着牛车过去了,原以为盘话结束了,大娃二娃过去了,到了三娃那里竟又问了一遍,季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官爷问三娃,“你最近有村里没有看见什么生人?”
后面的人早就不耐烦了,对面的吹吹打打声音越来越近,也不等三娃回答,啷道,“没有!没有什么生人!官爷快点吧,我们还着急卖货呢,去晚了没有好位置。”
“就是啊,官爷,我们究竟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要查我们呀!”
“对啊,对啊!官爷快点吧,今天我没坐上牛车,要自己走路呢,这不耽误事吗?”
“........”
官爷也面露烦燥,挥手让三娃过去,大步走到季桐排队的后面,暴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就是现在!
季桐抓紧时机,挥了挥手让三娃过来,三娃一看季桐手里拿了块果干,颠颠的跑了过来。
三娃才年仅六岁,背了个小背篓,季桐仗着人比江跃矮,快速把怀里的东西扔进了三娃子的背篓,往里拨拉了一下草药。

季桐还来不及收回她复杂的心绪,被一瘸一拐的季丰拖着往外面跑,“不要但心了,走,去找三妮。”
季桐几人赶到东河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火把已经在岸边了,大家伙一看汹涌的河水,纷纷交头接耳,无非就是三妮儿肯定没了,三妮儿漂到啥地,找了也没用之类的,季家人一声不吭,也知道三妮儿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
爷爷会儿听不下去了,不得不高声道,“是死是活,总要找着她。”爷爷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算是具尸体,也要找着。
江氏一脸风霜,闷声不吭往下游走去,季桐默了两秒,拿过季丰的柴火把,道“大哥你腿伤了,在这休息吧,我和娘一块去找。”
季丰的腿肯定是被官兵用了力道打得,这会儿正瘸着,他们废了半天劲才到河边。
季丰诧异的看了季桐一眼,低声回了句好。
季桐小跑到江氏的身边道,:“娘,你晚间是不是查过这下边,有没问过这下边的人家。”
江氏这会儿听得到女儿的问话,搓了搓发冷的手指,半响才低头回道,“问了,这下边我走出三里地了,也问了人,大家伙都没看到成哥儿漂去哪里了。”
说完,又有哭腔了。
季桐望着身侧的滚滚波涛,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江氏。
只能干巴巴道,“没有哥哥的身影,没准是被人救起来也说不定。”当然,这话也只不过安慰江氏,让江氏有个念想而已
身侧的江氏听完身体一震,有些不可置信,胸腔气息乱了起来,“要真是这样,要真是这样,我就每年给佛祖烧香,不每天,给土地公也烧香.......望天神保佑成哥儿,保佑他,这孩子才九岁呢,从小就机灵呢,小孩子之间总是他带头,树他爬得最快,虽顽皮,但是没干过什么坏事......”
季桐伴随着江氏的絮叨声,认命地往下游找去,等木柴快烧到手掌上方两寸了,两人才往回赶,这时已经过了戌时。
赶到东河季桐捞上来的地方了,只有季家人沉默地围在一块,爷爷看到两人的身影,才疲惫道,“回去吧,明天再找了,天黑也难找。”
就这样,几人无精打采地往家中赶,回到家的几人早已饥肠辘辘,餐桌上只有一些豆食,小米,白菜。
晚饭九点多才吃,季桐也顾不得挑食了,热热的小米粥喝了两大碗。回到他娘屋里,身体体力已然耗尽,也不管被子有霉味,倒头就睡。
季桐借着落水受伤的借口,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几天,顺便理清了季桐脑子里的信息,最大的感叹还是家里实在太穷,而季成,后面家人也找过两天,渐渐地没人再提了,江氏也就当是季成被好心人走了,麻痹自己如往常一样过着。
爷爷季祥安则是第二天就回了县里继续修城墙,监工的官爷对徭役们管束严厉,季祥安只能早早地去县里上工。
哦,她还有一个妹妹,比她小两月,是大伯母张氏最小的孩子,最近因为她有皮肤疾病,张氏的娘家熟识这方面疾病的大夫,所以托娘家人看顾一段时间,过段时日才会回来。
早上吃着家里的窝窝头,季桐满眼无神地看着家里人拿着扁担出去,今天他们要把田里脱了谷子的稻草挑回家,引燃柴火用的,季桐则留在家中。
“成哥儿,记得收拾碗筷!”江氏出门前喊了一句,跟在了队伍后面。
季桐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看着一大桌对的碗筷,格外想念现代家里那台天天睡觉的洗碗机。
吃完最后一口窝窝头,感觉喉头一噎,季桐伸手桌上的大水壶,发现是空的,忙跑向院子的厨房舀了一瓢水,站在院中大口大口喝水。
凉水一下去,喉咙顿时舒服了起来,双眼一瞟,发现西边院墙上面漏出三颗小脑袋,发量少的原因,有三个都像天线宝宝那种造型一样,看到她看过来,还冲她招手。
“愣子,我们来看你了。”一个瘦瘦的男孩最先跑到跟前,喘着气道。
微胖的男孩推了推季桐对的肩膀,“你怎么样,几天了都应该没啥事了吧。”
个子最矮的小圆墩也开口了,“对啊,我们今天出去玩吧,今天我爹让我出来耍呢!”
季桐看着面前的几个小男孩,瘦的那个叫李松,家中是干木匠的,在当下的朝代,算是硬技术,家境比季桐家好一点。
微胖对的那个叫虎子,还没名字,家中也是种田的,不过人家的田多,收割稻子的时候,还能请人来收,算是个小康家庭。
小圆墩叫潘多善,家中也是种田的,不过人家爹是以宰牲杀鱼谋生,职业轻贱,估计人家爹觉着这行名声不太好,所以给他取名多善。
季桐看着面前围着她的三人,把瓢里多余的水抛出去,“去玩?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还有,以后不许叫我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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