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南川世爵……抱我。”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
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
“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
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
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
“南川世爵……抱我。”
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
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
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
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
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
“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
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
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也会我行我素,她管不了他。
空气中的气氛很是古怪,莫斯研究了一早上都没看透少爷的心思。
只见少爷左右逢源,两边都来者不拒。
而两个女人暗暗较劲着,战火汹涌。
“爵哥,下午我们约好去婚纱店选婚纱,计划有变吗?”林蕾西喂了一块鹅肝慕斯。
南川世爵把玩着宁风笙的发丝,眼神暗了几分:“不变。”
宁风笙的心脏就像被锤子重重锤过。
她真是可笑,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宣告主权……
南川世爵要娶的女人是林蕾西。
可她就是感到很难过,无比的难过……
而看着身后男人那兴味盎然的模样,她的气就更是无处发泄了。
“你笑什么?”
南川世爵眉头一挑。他笑了?
看着她气得脸颊红扑扑的样子,雪白的脸颊粉嫩嫩,像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红苹果。
宁风笙震怒,勺子舀起一匙辣酱,喂到他的嘴边。
“爵哥不吃辣,你不是不知道吧?”
宁风笙却不依不饶地喂着:“吃。”
南川世爵浓眉微皱,眼睛凝视着他,慢慢含住了银勺。
他那吃食的动作就仿佛含下去的不是辣酱,而是她……
宁风笙的脸颊火热起来。
南川世爵将整勺辣酱咽下去,就像吞下一把岩浆,火烧火燎地胃疼。
他低声呛咳着,猛地灌了两大杯的冰水。
水液顺着下颌流进阿玛尼高定衬衫,蜿蜒而下……
“小东西,你想辣死我?”南川世爵感觉整张嘴都在喷火。
明明是他吃了一勺辣酱,倒是她一整脸胀得红扑扑的——
更显得惹人怜爱。
“很辣么?”宁风笙的气息轻轻喷在他唇上,“觉得辣下次就不要吃别的女人喂的东西。”
南川世爵辣红的唇角挑起,红艳欲滴:“你报复心很强。”
“学你的!”
这一招,他曾对她用过。
“看来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
“你还教了很多……”宁风笙贴着他的唇蹭了蹭,“这是你教我的解辣方法。”
要命。
南川世爵的喉头剧烈滚动着,眼瞳紧缩着,燃起一抹猩红的浴火……
身体僵硬无比,某种涌动的情绪快炸裂开了。
这个女人,学坏了。
宁风笙软软的唇亲吻着他被辣肿的唇,他真的很不能吃辣,一点点都辣坏了,但她喂给他,他还是毫不犹豫吃了。
“看来你没学到精髓。”一把按住她想要抽开的身体,紧紧按压在怀里。
宁风笙:“……??”
“这才是真正的接吻解辣法,我没教好你?”南川世爵吻过去,顶开她的牙关。
南川世爵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翻涌着深黑色的波浪。
“好看吗?”宁风笙对着镜子照着,镜中女人美得她忘了呼吸。
就是裙子的尺寸是林蕾西的,她穿显得大了,腰围处用夹子别着。
“转过去。”他突然命令。
宁风笙在店员的帮助下转了个圈,长长的裙摆泻在身下……
想象着自己穿上这条婚纱和南川世爵走进教堂的样子……
她的眼圈微微发红,可惜永远看不到那一天了。
“爵哥,我换好了。”林蕾西的笑声像碎玻璃洒满镜厅。
南川世爵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宁风笙不知道南川世爵为什么要她转身,难道是正面不美吗?
反光掠过后背,她透过镜面看清,南川世爵执起手机正在拍摄模式,镜头精准框住她完美的背影。
他在拍她!
“我想和你一起拍。”宁风笙弯起嘴角。
南川世爵将手机扔给经理,走到她面前……
“好配啊,狼兔cp!大灰狼和小白兔,我最爱的狼兔文学搭上了!”
“南川少爷的喉结动了三次,都是在看到妹妹转身时……”
“什么情况,这是两个新娘吗?他们……怎么抱上了?”
“有钱人的世界懂不懂,大小通吃,姐姐和妹妹都要了!”
宁风笙依偎在南川世爵的怀里,颤抖着贴上唇。
两人甜蜜亲吻的画面,宛如佳偶天成……
林蕾西快咬碎了牙,恨得扯断裙摆水晶链!
“爵哥!”她突然捂住小腹,“宝宝踢我了……”
宁风笙看见南川世爵左手瞬间攥紧婚戒盒——
男人推开她,用右手温柔扶住林蕾西:“早说过你子宫壁薄,不该穿束腰。”
林蕾西靠上他怀里:“我穿这条婚纱美吗?”
南川世爵冷笑:“很配你。”
“真的?”
“知道为什么并蒂莲要绣在臀部?”南川世爵俯身靠近她的耳朵,指尖抚过她的后腰,“因为替身……永远追不上正主的影子。”
林蕾西的脸色变了变,但顺势搂着南川世爵的脖子。
“只要能嫁给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南川世爵能看上她,除了这张相似的脸,还因为——
她很会摆清自己的位置。
宁风笙看着他们浓情蜜意拥抱的样子,心脏被撕扯了一道血口……
……
离开婚纱馆,林蕾西指着对面的商城说,想去逛逛买一些婴幼儿产品。
南川世爵看着闷头走在身后低头不语的宁风笙:“你回去?”
宁风笙脚步一僵:“我要去。”
第一次踏进婴儿馆,空气里漂浮的澳洲羊乳香让她胃部痉挛。
当初南川世爵说不要她喂母乳,宝宝的牙齿咬着会很疼……
澳洲的羊乳很天然,他选了好几个牌子让她挑。
“爵哥你看这个安抚玩偶!”林蕾西晃着一只蓝领结的泰迪熊,“它肚子上绣了字,正好是Jue,你的名字。”
导购员微笑着说道:“这些安抚玩偶都可以绣上宝宝的名字哦。”
“有没有Lei?我要跟爵哥的玩偶凑一对。”林蕾西幸福地说道。
“可以马上为你绣上去呢。”导购指了指一旁的迷你缝纫机,“几分钟就好了。”
林蕾西选了一只粉色领结的泰迪熊,让导购绣上她的名字,这样摆在一起就是一对了。
宁风笙想起莫斯说过,南川世爵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南川笙。
他的姓,加上她的名。
她的眼睛红红,手指也在那一堆安抚玩偶身上扒拉着。
“这位小姐,您也需要给您的宝宝买一个吗?”导购热情地问。
说着话,他的手指已经划开了免提。
“三天后,上午十点老地方,南川集团的账本,或者伪造的汇款记录。笙笙,把他送进监狱那天我就娶你。”
宫烨温润的嗓音却说着最恶毒的狠话。
南川世爵奋力一掷,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裂开了屏幕。
“宁小姐需要多少假证据送我进监狱?”南川世爵冷笑着,水晶烟灰缸砸在地上,“还是想让我亲自教你怎么伪造?很好奇一件事,宫烨知道你怀过我的种还肯要你?”
宁风笙眼睛瞠然大睁着,突然领子被一把揪起。
南川世爵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的碎渣压去:“别摆出这副无辜的脸,我每次都被你欺骗……宁风笙,干脆我杀了你,我再去死,你就称心如意了?”
宁风笙认命地闭上眼,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么急着当宫太太,不如先试试丧服!”
当她的脸就要被揉进那一把碎玻璃渣时,他又狠狠提起她的后颈扔上了床。
南川世爵粗暴地撕扯着衣服,单腿跪上床:“每天对着最恶心的人屈辱承欢,爽吗?”
“……”
“宁风笙,我再来让你爽一次?”
她最恨被他碰,每次那副表情都像上刑。
她当然想一次次守着她的身子,最好洁白如玉地、完整地交给她的宫烨。
可惜她失算了,不仅身子守不住,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没有想要把你送去监狱……我不会那么做。”宁风笙看着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他炙热伟岸的身躯。
南川世爵衬衣大剌剌敞开着,结实腹肌贴上她的小脸。
宁风笙从没有主动这样亲昵过他,脸上挂着泪水,在他腹部来回地摩挲了两下。
南川世爵浑身僵硬如铁,背脊紧紧绷起,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为宫烨做事,更不会伤害你……南川世爵,我爱上你了。”宁风笙轻轻哽咽着,“是我蠢,以前没有发现你有多好……我瞎了眼把宫烨那种坏人错当作爱人,我现在清醒了,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南川世爵低垂着眼眸看着她,她滚烫的泪水砸在他心口。
“南川世爵……我爱你……”宁风笙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小手勾上他脖颈,轻轻吻过去。
南川世爵瞳孔紧缩。
当她颤抖的唇贴着他,他却咬破了她的舌尖。
“这种演技,宁小姐屈才了……”
南川世爵坏笑起来,“上次你在我身下哭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这才过去多久,她说她爱上了他?
宫烨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爱了二十年,怎会移情别恋于他?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我嫁给你,你再也不放我走,好不好?”宁风笙哭得小脸发红。
“可以啊,你去把求婚戒指捡回来。”
“真的吗?”宁风笙眼睛发光,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我真的捡回来,你就跟我结婚?”
南川世爵勾起她一张泪痕兮兮的小脸:“好。”
“你从来没对我撒过谎……你答应过我的事,每次都会做到。”宁风笙吸了吸鼻子,“这次也一样?”
“一个星期,找不到你就滚出玫园。”南川世爵眼眸深谙,扔下她转身走出起居室。
……
清晨,莫斯发现宁风笙蜷缩在带刺的藤蔓里,戴着防护手套的手被勾出鲜血。
尽管她穿了很厚一层的防护服,也尽量小心地避开荆棘……
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宁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管她,”南川世爵冷笑,弹落烟灰,“宁小姐最擅长扮可怜。”
那个躬在后花园的背影一刻没停,半夜三点,她还打着电筒在月光下翻找。
身上的衣服勾得满是血痕,鞋子陷进泥泞里。
她扒开带刺的藤蔓寻找……
五天后,宁风笙身形踉跄,摇摇晃晃,却契而不舍地在荆棘丛里扒拉着。
没道理会找不到,上次只用了三天时间。
“少爷,宁小姐的肺部感染,再这样下去……”
“死不了,”二楼窗台上,南川世爵捏着婚戒抵在唇间,“毕竟我呕出的血可比她的红。”
第六天,高烧40度的宁风笙倒在床上,面色苍白,伤口化脓……
医生为她简单清理消毒了伤口,敷上药。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南川世爵噙着冷笑站在床边,手里勾着他的新欢:“时限快到了,找不到宁小姐应该准备滚了。”
“南川世爵……能不能……”宁风笙在空中徒劳地抓着他,“再给我几天时间……”
“不能。”南川世爵将女人按在怀里,亲吻着脸颊,“真脏……替身都比你干净。”
宁风笙突然拔掉输液管,带着高烧爬下床。
南川世爵瞳孔剧烈震动着。
她一向倔强,曾经是……现在还是。
宁风笙脚踝还缠着绷带,身上到处是长长短短、大小不一的划伤。
她去楼下穿上防护服,不顾窗外的雷雨交加,又走进了荆棘丛。
莫斯撑着伞追进雨幕里:“宁小姐,你这是在找死。”
“我必须找到,时间快到了,没有时间了……”宁风笙高烧不清,迷糊地呢喃着。
“你永远都找不到,因为那枚戒指……在少爷手里。”
宁风笙长久弓着的身躯突然一僵,像是被重石压断了,身体栽进花丛之间……
她的身体扎到花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苍白的嘴唇轻轻哆嗦着,她惨然失笑……
戒指在南川世爵手里,他那天只是做了个假动作,其实根本没扔。
所以,她永远都找不到,他也永远都不会娶她了……
莫斯叫来几个佣人,把奄奄一息的宁风笙抬上楼。
她高烧不退,彻底陷入了昏迷。
在梦中,她看到南川世爵为她举办的求婚现场,浪漫而盛大……
他把她扣在怀里,俯身亲吻她时,将戒指渡进她嘴里:「笙笙,嫁给我……」
「南川世爵,你放过我吧,为什么偏要是我……」
华美起居室。
纯黑色床品,萦绕着黑暗变态的气息——
在那张无数次纠缠过他们身影的大床上,躺上另一个美人。
“真软……”南川世爵指骨修长的手碾着女人的红唇,眷恋地摩挲着。
隔着刻意漏开的门缝,宁风笙浑身僵硬,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了。
“宁小姐要参观全过程?”南川世爵侧了侧脸,那张深邃俊朗、眉骨分明的脸,在光线的晕染中虚虚实实。
“你说过玫园是为我而建,绝不会带除我以外的女人进来,这里的女主人,永远都是我……”
南川世爵殷红的唇撩起一抹冷笑,起身走来。
黑色衬衣大敞开了,纽扣被扯得歪歪斜斜,胸膛半藏半露。
“我不要她睡我们的床……不要别的女人的气味把这里染脏了!”
“脏?”南川世爵一把攉住她的下巴,“好好闻闻我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比你身上那股死人味好闻?”
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手指按在她苍白的嘴唇上……
刚刚摩挲过女人的手指,还沾着艳丽的口红,抹在了她的唇上。
宁风笙胸口窒息,羞辱至极。
“不用再陪我睡,你不该感到高兴?”他的手指施虐地按压着,“你每次装睡颤抖的样子让我恶心!”
为了不让他碰,她会花尽各种小心思避开。
甚至每天都会赶在他回来以前装睡……
原来他都知道。
“你身上的味道,我现在每吸一口都厌恶得作呕。”南川世爵的手指滑向她的领口,“把这身裙子脱下来!”
“脱?”宁风笙美眸瞠然,“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穿它吗?”
“过时效了宁小姐,你这副肮脏的身躯,现在不配穿。”
宁风笙身体发着抖,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今晚从见到他,她的泪水饱含眼睛,随时泫然欲泣。
倒像是,他怎么欺负了她一样。
“自己脱还是我撕?!”南川世爵眼神发黯,猛地用力,只听到布料崩裂的声音响起……
“别……我马上脱,你别把衣服撕坏了!”宁风笙垂眸,小脸写满委屈。
听莫斯说,这条裙子是他亲手设计,找了五十个名家工匠制作……
月光从侧窗漫进来,为星空纱长裙镀上银边,裙摆处缀着的“S.J”(笙.爵)钻石字母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极了她被他压在更衣镜前那晚,锁骨间滚落的汗珠。
这是他一针针缝制的英文字母,他们的名字缩写。
她曾经看到这字母就觉得讽刺,像他刻下的烙印。
别说穿了,被她塞在柜子里碰都没碰过。
只是现在她瘦多了,腰肢不盈一握,这裙子穿在她身上显得宽松了。
“那就快脱。”他满脸的暴戾残酷。
宁风笙小手勾着身后的拉链,将星空纱礼服脱下。
当那轻盈的纱裙掉落脚下,她瘦骨嶙峋的身子展露在他面前……
她瘦太多了!
脸上胶原蛋白充足还不至于太明显,身上瘦得缩小几圈,腰肢纤细仿佛他一手便可掌握。
看起来,一折会断了。
南川世爵的瞳孔剧烈震颤了几下:“所以,是宫烨不要你了?”
“什么……?”
“他是不是不要你了,你才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他声音阴冷,心口黯痛。
她身上每一处他比谁都清楚,瘦了几斤肉他就能立马察觉不同。
宁风笙摇摇头,无从说起……
她虽然重生了,但上一世的折磨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她已经到了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晚上也要吃药辅助睡眠。
她每天内心都备受煎熬,这三个月食欲很差,身体和精神双重的折磨之下,极剧烈地消瘦。
不过只要南川世爵别不要她,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
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等他们化解了误会,她要亲手报复上辈子欺负伤害过她的人。
以南川世爵的手段和能力,只要她开口,他都会为她做到。
“滚,立即从我的视线里滚蛋,我现在看你一眼都嫌恶心。”南川世爵僵硬地别开脸,她瘦骨嶙峋的样子真的让他恶心至极。
他脑海中又浮起她泡在浴缸里,一身是血的样子……
胃部一阵翻搅,他都快吐了。
“对不起。”宁风笙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后只化作这三个字。
踉跄地转身离开,下楼时只穿着内衬的她和莫斯遇到——
“宁小姐,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她走以后,房门口那道身影僵凝良久,将地上的星空纱裙拾起。
辛辣的酒液一杯杯灌入咽喉,南川世爵头部胀痛不已。
他每晚都需要酒精麻痹才能入睡……
否则,他就会不断想起她把匕首扎进他胸口里,恶狠狠叫他去死的画面;
想起她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割伤,她泡在浴缸里血流不止的画面:
想起她躺在医院里浑身苍白如雪,决绝地告诉他:南川世爵,孩子我拿掉了……是你的孩子,我死也不会要,它就像我肚子里的一颗肿瘤,我害怕它每天都在长大……
孩子心跳停止那晚……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月光漫进窗框,一个人影立在窗边,穿着那条星空纱裙……
“笙笙。”他沙哑的嗓音裹着威士忌的灼热,指尖陷入丝绸下战栗的腰肢。
怀中的身躯陡然僵直,他忽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这味道太甜腻,不像她的体香!
“爵哥,是我……我是你的笙笙。” 林蕾西陷在他怀中,浑身轻微发颤,明知道他只是把她当作替身。
南川世爵的指尖在她的肩上摩擦着:“笙笙,说你爱我…… ”
“我爱你爵哥。”
“你真美。”他脸颊绷紧,热烈的吻擦下来,“这条裙子很衬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我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南川世爵低声一笑,热热的气流喷在她耳际……
林蕾西双手勾着他的肩,任由那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回床上。
意乱情迷的灼热,大床跌宕。
忽然,南川世爵扳过她的脸——
“爵哥……”林蕾西看到宁风笙哭的那副惨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她吃醋了。”
“吃醋?”南川世爵心脏在胸口怦然一跳,像被抡过去一记重锤。
“肯定啊,哭成那样,不是吃醋是什么?”林蕾西洋洋得意着。
南川世爵蓦然攥住她的肩头,那力道似要把她的肩骨掐碎:“你再说一遍!”
林蕾西被他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话,嗫嚅道:“我没说错,她要不是吃醋怎会哭得那么狠?爵哥,我们那样折磨她都不走,但是举止亲昵一些她就难受得要命……不如我们以后多亲密一些,她受不了就会走了……”
她真诚地建议,却满满都是私心。
“你确定她吃醋了?”南川世爵眼神里像涌动着一支黑色的暗流。
“当然了,我是女人,肯定最了解了……她那双眼肿成那样,至少哭了大半宿……爵哥,我哪说错了吗?我的肩被攥的很疼啊。”
南川世爵终于松了手,心口被重锤抡过的疼痛感更烈:“滚出去。”
“你……不听宝宝的心音了?”
“滚!”
看南川世爵深色阴霾,林蕾西赶紧爬下床走了。
这男人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常常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林蕾西早就习惯了,时刻会看着他的脸色做事。
南川世爵突然抓起宁风笙睡的那个枕头,摸上去还是湿的,还有一团咽开的黄色泪迹。
他似乎不敢置信,粗粝的手指来回地摩挲着,感受着湿润感。
他的动作堪称温柔,仿佛在摩挲着宁风笙那张流泪的小脸……
不是他自作多情的妄想?宁风笙真的在吃他的醋?
她会为了他流泪?——
他低哑地冷笑,想起她曾经恨不得她去死,又怎会为他哭泣流泪。
就算他死在她面前,她也巴不得放烟火庆祝。
也许,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理智明明告诉他,这绝无可能!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进了监控室,把昨夜起居室的录像调出来。
监控器有夜视功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照出每个动静……
于是,南川世爵看到宁风笙一晚上起夜多次,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头埋着,那蜷缩的身影却轻微颤抖地哽咽。
他的心脏变成一条巨大的河,无数支流激流勇进!
直到监视器的时间停留在早晨5点20分,宁风笙站在床边看着他默默流泪。
他把监控器放大又放大……
这个视角正好对着宁风笙的脸,所以她那在黑暗中泛着银光的泪水,很是清晰。
南川世爵忽然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扯松了几颗纽扣。
她真的一夜没睡都在哭……
还站在床边盯着他哭了半个多小时……
她哭什么!她都根本没睡,哪来的噩梦!?
林蕾西的话在耳边回响着,模糊着他的理智,他像一团要燃烧的火焰。
一个女人吃醋,只可能是因为在意,在意是因为喜欢或者爱……
宁风笙厌恶他还来不及!
南川世爵双手粑住头发,粗重地喘息着……
宁风笙,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你的眼泪是为谁流……难道是为我吗?!!
他很想立刻把她抓到面前,狠狠逼问她。
可他竟然发现,他再也不相信她嘴里说出的每句话。
就连她流了一夜的泪,都无法让他相信……
……
宁风笙用冰袋在眼睛上敷着,躺在床上脑子放空。
可是只要闭上眼,想着南川世爵对林蕾西的温柔,对那肚子里孩子的在乎劲儿,她的心就抽搐得厉害。
她们动手打了宁风笙的脸,打得那么肿,那是南川世爵最介意的地方。
而且据医生检查得知,右耳膜破裂,差点造成耳聋。
莫斯提着一个化妆袋过来,里面是瓶瓶罐罐的卸妆油、护肤品等。
南川世爵研究了一番,就倒了卸妆油在棉布里,轻轻给宁风笙的脸颊擦拭着:“我不喜欢你化妆。”
“……”
“尤其是浓妆!”
宁风笙好像陷入在自己的世界,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南川世爵手法笨拙地擦去她满面泪痕,卸掉妆容,又用化妆水给她清洁了一遍,抹上药油。
林蕾西端着主菜上来。
南川世爵切着五分熟的和牛肉,突然将餐刀插进她的指缝:“抖什么?怕我把你的手指当餐后甜点?”
血珠溅在宁风笙的鱼子酱上,绽开成细小血沫。
南川世爵用银勺刮去污染的部分,喂了她一满勺的黑松露:“多吃点,你太瘦了。”
宁风笙根本不懂吞咽,他俯身吻去,搅动着逼她咽下。
林蕾西站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时不时被南川世爵暴戾的呵斥吓得魂不附体。
终于,她不小心打碎了一罐蓝莓……
“林小姐。”南川世爵往秤盘扔了把餐刀,“你洒了多少克蓝莓,就往你父亲静脉里输多少毫升酒精。”
林蕾西瞳孔瞬间放大,压抑的抽泣声低低响起。
甜点车推进来时,她的制服后背已经湿透,手指上鲜血淋漓。
南川世爵喂宁风笙一口布丁,顺手往林蕾西的伤口撒了把辣椒粉……
宁风笙不知道陷入什么伤心的心事,眼角默默滴下两行泪。
“怎么哭了?”南川世爵只感觉心口窒息得厉害,轻柔地舔去她眼角的泪,“这种脏东西也配你伤心?”
宁风笙神色安静,还在躯体化的僵凝中。
她这副模样,简直让南川世爵心如刀割——
“爵哥,我下次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更不敢对宁小姐动手,你放过我这次吧。”林蕾西求着饶,就想转身逃跑。
“真让我失望。”南川世爵扯着林蕾西的头发撞向甜品车,连撞数下,“我允许你走了?”
“……”
“你那个在ICU的弟弟——”
“不要!”林蕾西突然凄厉地尖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
宁风笙长长的睫毛颤着,突然被南川世爵用大手蒙住眼睛:“这么血腥的场面你别看。”
他吻着她的侧脸,低声闷笑:“最后再玩个游戏。”
莫斯端着一大杯水过来,这是刚刚给宁风笙的脸颊卸妆的污水……
南川世爵就着水洗了洗手,法外开恩道:“喝下去,我就让医生给你弟换止疼泵。”
“我喝,我马上喝!”林蕾西端起那杯水,疯狂地往嘴里灌着。
“你看,她多情愿。比折磨你的时候有趣多了。”南川世爵的手指缠绕着宁风笙的头发,含着她的耳垂呢喃,“宁风笙,以前的你有多骄傲……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个人都可以给你打一巴掌。”
宁风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只有我可以欺负你……你再敢被别人欺负试试?”
最后一道咖啡端上来,林蕾西已经站不直身子。
南川世爵将滚烫的咖啡浇在她小腿上:“这杯敬你父亲。”
他又淋过去第二杯,“这杯敬你ICU的弟弟。”
林蕾西腿上冒起的水泡,痛得做不了声。
当她被拖出去,南川世爵手指把玩着宁风笙颈上的项链:“这种东西配不上你,明天让人用林家的骨头给你磨串新的?”
“密码箱里……装着能让我坐牢的东西.……”南川世爵踹倒脚边的银色密码箱,冷冷一笑,“拿到了你要的,别担心他会不要你。”
至于能不能把他送进监狱,那看宫烨的本事。
宁风笙浑身紧绷,轻微地发着抖。
南川世爵从椅子上站起身,诀别的眼神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南川世爵……”宁风笙从身后扑过去抱住他,“我不走……”
“滚。”他狠狠摘下她的手摔在地上,“别让我看见你这张丧气脸。”
“宁小姐……”莫斯赶紧上来扶起宁风笙。
“把她轰出去,谁敢给她开门,我就打断他的腿!”南川世爵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似乎下定了决心,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莫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得叫人把宁风笙赶出去。
看着雕花铁门在自己面前轰然关上,隔绝那个簇拥在玫瑰园之间的独栋别墅——
宁风笙呛然笑了起来。
曾经这是她逃之不及的金丝笼,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赶出来,求都进不去。
宁风笙背靠着一旁的大理石墙,慢慢蹲下身去,双手环抱着腿。
一整个上午,她就守在门外,数着铁艺门栏的花纹……
她想起16岁的自己,跪在南川世爵的院前,也曾这样等过一天一夜。
当年是她主动去招惹上这个恶魔的——
“宁小姐在门外待了一上午了,宫家来接她的车,被她赶走了……”
南川世爵的手紧紧攥着厚重天鹅绒帷幕:“浇冰水。”
佣人从花圃里接通了长长的水管……
当冰冷的水珠从空中浇下来,宁风笙穿着单薄,在四月天的冷风里被浸湿,冷得瑟瑟发抖。
宁风笙眼睛被水花冲得睁不开,水裹挟着刺骨的冷意袭遍她全身。
她倔强地忍受着凉水的冲洗,就当洗了个冷水澡。
二楼飘窗闪过雪茄红光,她知道南川世爵正盯着自己蜷缩成胎儿的姿势——
就像16岁那年的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跪求他抢救icu的爷爷。
终于,那水花停止了,园内的佣人收走了水管。
宁风笙瑟瑟发着抖,捡来一根棍子,沾着水在干地板上写字:
「这是我的家,我不走。」
想这样就把她赶走?不可能……
那水渍写得大大的,他一定能看得见。
“少爷,要不我给宁小姐去送条毛毯?气温15度,她会感冒的。”莫斯担心道。
她一向很有毅力,又性格倔强。
当年跪得晕倒在院子里,她都没走。
南川世爵吞下两粒止疼药:“把后院的杜宾犬放出去。”
“少爷……您明知道宁小姐怕狗,她小时候被恶狗追咬过。”
也不是所有的狗都怕,小型犬宁小姐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烈性犬、凶犬,是个女人都会害怕。
南川世爵的拳头重重砸在窗框上:“还不去等死!?”
片刻后,佣人牵着两条恶犬冲出去,狗吠声此起彼伏。
宁风笙看着那狗挣脱束缚,朝她扑了过来……
她吓得尖叫,身影微微颤抖着,却仍然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双手出于本能护住头,她将脸埋在双膝,闻到恶犬的气息近在咫尺——
即便她浑身吓到发抖,也没有一丝要逃跑的迹象……
“汪……”
原本凶神恶煞狂叫的猎犬,在扑近宁风笙面前时,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立刻乖乖坐好,摇晃着两条大大的尾巴示好。
宁风笙惊诧抬头,小脸煞白着。
“汪~汪~”两只杜宾犬尾巴摇得更欢了。
宁风笙呆怔起来,这狗认识她,还把她当主人了……
“喝粥。”宁风笙含住粥渡过去。
南川世爵突然翻身将她压进枕头,眼中是泠泠的笑:“当年想毒死我时,怎么不喂我喝农药?”他掰开她下颌检查牙齿,“宫烨给你装的毒囊呢?”
“……”
“股权书给你了还不走,宫烨让你留下来还想录什么?”他的唇滚烫,碾吻着她颤抖的睫毛,“我睡你时喘息的频率?”
宁风笙含住温热的粥再次渡过去,南川世爵突然发狠咬破她舌尖。
血腥混着咸粥涌进喉管,他喉结滚动着吞咽。
不管南川世爵怎么闹腾,宁风笙一口一口地喂着……
他嘴里各种挖苦各种讽刺的话不绝于耳,但每一口喂过去的粥,都照单全收。
喝完粥,宁风笙又喂他吃了药片,继续用冰袋给他降温。
南川世爵的体质很好,常年锻炼抵抗力高,即便他耍横不肯挂药水,也消热得很快。
莫斯隔一会儿就来看看,见宁风笙照顾得很好……
这换以前,哪次不是少爷照顾她?
哪怕少爷病重的情况,也还是他喷着热气抱着她去洗澡、穿衣。
像今天这样的待遇,少爷是头一遭。
“宁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替岗。”
“没关系……我不累。”
“少爷高烧降得差不多了,他现在睡着了,你去吃点东西,一整天照顾他你都累坏了。”莫斯催促道,“你不是想多长点肉?”
最后这句话,终于说动了宁风笙,她必须多吃点东西。
看着南川世爵昏睡的脸,他一声声喊着让她滚,但那只攥在她腕上的大掌就没松开过,一层冷汗泌在他掌心,她的手骨也疼得很。
宁风笙轻轻地将他的手指掰开,他攥得死紧,费了点力才让他松开。
她前脚才离开房去楼下用餐,南川世爵就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
莫斯正在把窗帘拉上,回头见床上醒来的人:“少爷,您醒了?”
南川世爵薄唇紧抿,眼神带着暴戾之气落向床边的座椅……
“我看你高烧降了,就让宁小姐去休息下。”莫斯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你还不能起床!”
南川世爵蓦然起身,脚步虚浮走进盥洗间。
片刻后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
“少爷,你高烧没退,还不能洗澡!”
莫斯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半个小时了还在冲水,他下楼找到宁风笙。
宁风笙这回也吃得差不多了,跟着莫斯回房间。
浴室里冲浴的声音还在响。
宁风笙没有敲门,知道南川世爵洗澡没有锁门的习惯,直接拧开门把进去。
冰冷的水从蓬头洒下来,南川世爵裸着上身,站在凉水中浇灌着。
“你疯了!”宁风笙几步奔上前,将水阀关掉,“你还在发烧怎么能冲冷水澡?”
南川世爵一只手握拳,死死砸在墙上:“不用你管,滚出去。”
宁风笙立即找来大毛巾,围着他冰冷的身躯裹干着。
现在是四月天,房子里虽然有暖气,但这水还是很冰骨。
何况他发着烧,冲了半个多小时……
“病才好一点你就折腾,你希望真的烧死才甘心?”宁风笙擦干他的身子,又拿了一块崭新的浴巾裹在他头上,擦干湿漉漉的发。
莫斯从门口探头过来说道:“少爷的湿裤子得换下来。”
南川世爵浑身僵硬紧绷地站着,任由她擦拭,浑身萦绕着暴戾之气。
宁风笙把他擦干得差不多,解开他的裤头,将裤子脱下来。
莫斯已经拿来睡袍:“内裤也得脱……”
宁风笙看着他肌肉扎实的腿,半蹲着身,堪堪地别开着脸,将最后的底裤也脱干净。
“腿抬一下……”她扳着他的腿,想要将脱在脚踝的湿裤子拿出来。
南川世爵竟意外配合,从湿裤中抬脚走出两步。
宁风笙接过浴袍裹在他身上……
这个男人身形高大,肌肉壮实,低垂着眸看着她为他忙前忙后,呼吸炙热无比。
不方便,宁风笙就没给他穿底裤了,扎上睡袍的腰带,拽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南川世爵被她拉回床上坐下,莫斯已经拿来吹风筒,接好电源。
他坐着,她站在床边,面对面地给他吹着头发……
他的发很短,几分钟就能吹干,不像她的头发,又长又浓密,他每次都要给她吹半小时。
“这两天你都不可以洗澡了……”宁风笙拿起体温枪照了一下,41度8……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高烧,被他这通凉水又冲了回来。
“复烧了!”莫斯立刻急得拨打内线,叫医生。
宁风笙的小手贴上他的额头,摸着那火烧火燎的烫意,心口揪紧了。
“南川世爵……你为什么要这样……”
南川世爵冷冷地别开脸,眼尾却划过一丝得逞的阴霾。
哪怕明知道她是装的,她在演戏……
但她这关心他、紧张他的模样,这辈子都未曾瞧见过。
他想多看几眼,那心脏如猛兽般撕咬揪扯的痛楚,才会消散几分!
医生匆匆赶来,南川世爵却根本不让任何人近身……
只有宁风笙可以靠近他。
不得已的情况下,莫斯建议宁风笙来为少爷打针……
她连针头都没摸过,给南川世爵打针?
“少爷烧得厉害,这样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宁风笙咬了咬下唇,看着南川世爵那张病态般烧红的脸。
“我试试吧。让医生现场教我。”
医生用莫斯的手做着了几次示范,又讲解了要领。
宁风笙眼睛是学会了,可是拿起南川世爵的手,她又不会了……
迟疑着,将针扎进去——
“没扎到血管。”医生提醒,重来。
“偏了,用指尖的力,不是手臂的力量……”
“又错了……”
“宁小姐,你倒是看清楚再扎啊!”连莫斯都喊了起来。
宁风笙连着扎了十几下,竟一次都没扎准。
奇迹的是那男人就那么靠着床头,闭着眼,一动也不动的。
可但凡换医生过来,他立刻暴怒地掀翻药瓶。
眼见着南川世爵的手背扎着无数小孔,宁风笙的手指发抖。
两人的吻缠绵悱恻,空气里都是水泽声,银线拉成了丝。
林蕾西攥着餐刀,恨恨瞪着那对旁若无人亲吻的人影,一张脸气得清白。
爵哥……从来都没吻过她的唇。
莫斯老脸一红,宁小姐今天作风真是大胆啊,和少爷在一起三年,这头一回啊!
果然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起来,也很刺激。
……
气势磅礴的车队驶过,十辆黑色轿车停在芭莎婚纱馆现场。
大理石台阶在长靴下发出踩踏声,男人抬手摘下皮质手套,那凌厉的动作宛如猛禽收拢羽翼——
光芒顺着他的眉骨淌下,深邃的脸是刀刻般的锋利线条,那双凌厉黑瞳淬着毒的冷光。
经过的行人全都忍不住张望,被这男人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震慑。
更夺人眼球的是,在他怀里搂着两个绝美的女人……
宁风笙被南川世爵右手搂着柔软腰肢,而林蕾西则挽住了南川世爵左手腕。
这就是寻常男人都艳羡的左拥右抱。
如同宫殿般的婚纱馆,所有员工整装待发,经理弓着腰:“南川少爷,婚纱一共有五十套,全是出自名家设计师……”
宁风笙这才知道,南川世爵早就让人定制婚纱了。
从头至尾,他就没打算采用她的设计——
“最出彩的银河之泪,是根据星河的灵感设计,作为主婚礼服。”
灯光下,那条被称为“银河之泪”的婚纱正在呼吸。
七层意大利真丝欧根纱垂下,三万颗钻石从抹胸处炸裂,如同银河被揉碎后重新编织。
二十米长的拖尾流淌着古董蕾丝,每寸经纬都缝着保加利亚玫瑰,行走时空气里会落下带香气的星屑。
头纱用科莫湖天鹅绒羽织就,边缘缀着十二位王妃的婚戒,当教堂钟声穿透轻纱,那些铂金碎末会与新娘的眼泪共振发光。
这条婚纱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屏息的地步……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价值不菲。
宁风笙的指尖抚过缀满碎钻的裙撑,真美……
南川世爵是用了心的,并没有对这场婚事敷衍了事。
她的心口为什么会这么酸涩疼痛?
林蕾西也被这奢华的排场震慑了,笑得合不拢嘴。
店员簇拥着她,正对着三面镜调整星空头冠,镜中倒映着南川世爵把玩打火机的侧脸——火苗跃动的频率与宁风笙睫毛的震颤完全同步。
“她们是姐妹吗,好像一对双生花啊……”
“肯定是妹妹来帮姐姐参谋婚纱啦。”
“妹妹更美,比姐姐要美多了。”
“嘘,被南川少爷听到你不想干活了?”
“可惜,我也觉得少爷跟妹妹更搭。”
宁风笙紧紧攥着那条婚纱,看着店员就要取下来给林蕾西试穿……
“你想穿?”南川世爵戏谑的嗓音响在头顶。
宁风笙满脸失望:“可这是你给林小姐定制的。”
“给她穿。”南川世爵淡声说道,“反正丧服和婚纱都是白色。”
“爵哥……”林蕾西的眼睛红了,“她穿了那我穿什么?”
“我们还有一条极夜之光,也很美……”经理捧着鎏金画册说道。
林蕾西尽管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南川世爵的意思。
几个店员悄悄议论:“妹妹不是来参谋的吗?怎么她也试穿上了?”
“果然他们才是一对?南川少爷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当宁风笙拖着二十米长的裙摆出现时,南川世爵的手指差点被烟火烫到。
光芒穿过三万颗顶级白钻,在她周身织成星辉,万丈闪耀。
她跪在地上,却始终没掉下一滴泪。
南川世爵坐在那些商客的簇拥之间,冷酷桀骜,浑身透露着掩盖不了的王者之气。
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她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那男人摇晃着酒水,似乎对女人没有兴趣,眼神不轻不重扫过她一眼。
有商客见着,立刻殷勤道:“南川少爷,这女人您要是喜欢我割爱给您?”
南川世爵兴致缺缺地冷嗤一声:“滚开,脏东西别来碍眼我。”
“啊是是是,还不快把她拖走?别脏了南川少爷的眼睛!”
那个晚上,不管受到怎样的凌辱和鞭打都不吭一声的宁风笙,突然推开来拖她的人,踉踉跄跄爬到南川世爵面前,扯住了他的裤脚:“求你……”
“求我?”南川世爵咧着猩红的唇,眉头高高一扬。
有人说南川世爵有很重的洁癖,不近女色,碰过他的活物都消失了……
他的权势之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宁风笙死死拽着他的裤脚,冒着会被她一脚踹出血的风险,低声央求:“救救我……”
“会说话?我以为你是个哑巴。”他冷笑一声,浑身散发的可怕之气令人退避三舍。
没有人会觉得他那凶神恶煞的脸,会是个好人,更谈不上救人。
而宁风笙,在场那么多政商,她一眼就认定了他,只求他。
她那样倔强傲骨,宛如被打折的白天鹅,却在他眼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南川世爵从位置上起身,阴鸷说道:“你求错人,我是个恶魔,谁招惹我都是死罪。”
宁风笙的小手却是死死地攥着他的裤脚,洁白分明的眼像溪涧一样清澈无比,闪满星辰——
她那么纯净,比雪还纯。
和这满屋的肮脏格格不入。
就在整个包厢都陷入诡异的尴尬之际,南川世爵勾勾手指,他身后的下属莫斯立刻了然,将她带走。
她被送去一个很豪华的大房子里,佣人轻柔地为她洗漱、上药,整个晚上他再没出现。
次日她离开,佣人给了她五百万。
她什么都没做,那一夜值了五百万。
后来,她看着含冤入狱的父亲,跪在南川世爵的院子里一天一夜,求求他。
后来,她看着进入重症监护室的宁家爷爷,她拨通他的电话,求求他。
后来……
她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折断一身傲骨。
他起初是冷漠的,不耐烦的,就像被缠人的小孩纠缠上了,帮她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烦。
她原本很有骨气,小时候众星捧月,也曾是宁家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大小姐。可在那个时候,众叛亲离,她无所依靠,他是她唯一可依仗的。
再后来不用她开口,他会主动帮宁家解决一切,他说习惯了她这个麻烦。
生日那天,她把包成礼物送进他的房间……
她裸着身子只在脖颈缠绕一圈粉色丝带,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着,伸手怀抱住那个男人:「今晚,我想做你的女人。」
南川世爵瞳孔紧缩,将衬衣披上她的身,冷声说道:「你知道做我的女人,意味着什么?」
宁风笙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必须依靠他这棵大树——
他是她往上爬的最好天梯。
所有人都说,攀上了南川世爵,宁家这辈子下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有了。
「陪你睡……」
他厉声狂笑:「想要跟我睡的女人排满长龙,我为什么选你?」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南川世爵手指捏着她的下颌,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做我一辈子的囚鸟……我的占有欲近乎变态,被诊断为偏执型人格障碍,没人能受得了。遗传病,南川家族都是天生坏种,认定了一个人就偏执得不再回头……你能这辈子都对着我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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