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最多了。”温听捏了捏儿子小鼻子。
“才不是。”铮铮迈上一个楼梯台阶,“哼,叔叔的话比我还多。”
“……”
温听一怔,“叔叔跟你聊了很多么?”
“嗯。”
“问了什么?”
“问我的爸爸是谁,我说我没有爸爸。”
温听点了点头,商隋琛好奇铮铮的父亲是谁,可以理解。
外面虽然是黑天,可是能看出阴天了,铮铮回来就玩他的玩具,董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往膝盖上贴膏药。
“妈,腿疼?”温听拿起一片,揭开,董琴指了指后颈,她走到母亲身后,把膏药贴在颈后处。
董琴唉声叹气,“天气预报看这一周都有雨,外面天儿是阴了,不知道下不下。”
“嗯。”
温听坐在沙发另一边,收拾起沙发上的东西,漫不经心的问,“妈,我看明天还是把温博接回来吧。”
“接回来干什么。”
董琴的语气显然不希望接回来,锤了捶肩膀又说,“温明海他得了便宜这么些年,也该给他儿子做点事儿了。咱们温博虽然用不上他办啥大事儿,但我也盼着他给我们温博的最好是一点不能少。”
“妈,你不是说过不在乎这个,有什么好争好抢的么。”温听诧异母亲怎么变了想法。
“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我是不屑跟那个狐狸精斗!也要个自尊,但换个思维想想,我给他温明海生了俩孩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捞着?况且你弟弟没有经济能力,也不能拖累你一辈子,他温明海有责任!”
温听无话可说,母亲的痛苦这么多年她目睹着,可能婚姻就是要经受某种考验,父亲没有经受住考验罢了。
在温听搂着宝贝儿子要睡下的时候,董琴收拾了一小皮箱的衣服搁在客厅,告诉温听,明天去给温博送去。
翌日,天气阴沉沉的看不出是几点了,温听和铮铮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快起床,要给舅舅送衣服去。”
铮铮一下子从被窝跑出来。
洗漱完毕,董琴不让铮铮跟着一起去,天那么阴,怕下雨还得照顾孩子麻烦,铮铮就留在了家里,温听拎着小皮箱一个人去了乔东城家。
而与此同时,孙冬乐家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宝马。
孙冬乐一般周末都要睡到下午两三点才会起床,这会儿脸没洗头发也乱糟糟的,换了身不会被围观的衣服就下楼出了小区。商隋琛居然找她?什么事呢?
陆展平一起来的,打量着周围,就这么一个从小区里出来的女人,那就是她了,陆展平皱眉看了一眼孙冬乐,“你是姓孙的?”这形象可真够邋遢的。
“是啊。”孙冬乐皱眉,这男人那是什么眼神儿,看UFO呢?
孙冬乐刚想问商隋琛呢,陆展平就指了指身后的车。
陆展平上车,坐在了驾驶座,孙冬乐在陆展平的示意下,上了副驾驶的座位。
“你是温听的好朋友,应该知道温听今年来海城之前在哪座城市生活?”陆展平问。
孙冬乐还想警告商隋琛少打温听的主意,这种隐私的问题,自然不想回答,“无可奉告!”
“你……”陆展平刚要说话,却被打断。
烟雾缭绕,孙冬乐看不清商隋琛的脸色,车后座上,商隋琛夹着香烟的手指搁在交叠的双腿一边膝盖上,问道:“有人说,五年前温听给乔东城生了一个儿子?”
“胡说!五年前她们早分开了,铮铮都快七岁了,怎么可能是他儿子?他有生儿子的命吗?”乔东城三个字刺激到了孙冬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