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突然攥住我手腕按在树干上。
树皮硌得生疼,他另一只手掀开我袖口,露出前世为救他留下的箭疤:“沈知意,你究竟要装到几时?”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知道我重生?
“寅时方向,七丈。”
他突然贴着我耳廓低语,“谢玦的人举着弩箭,你猜瞄准的是你还是我?”
我尚未回神,萧临渊已拦腰抱起我跃下树。
夜风呼啸中,他心声混着心跳震耳欲聋:“抱紧了……掉下去老子做鬼也亲死你。”
我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我们摔进一处荒院草垛。
他护着我后脑翻滚两圈,玄袍上沾满草屑。
我趁机摸走他腰间玉佩,盘算能当多少银子——“喜欢?”
萧临渊突然掐着我腰一提,让我跨坐他身上,“不如赌一把。”
月光漏过茅草棚顶,在他眉骨割出锋利阴影。
他摸出把镶宝石的匕首拍在我掌心:“赢了我,库房钥匙归你。”
“输了呢?”
“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指尖划过我喉结,“前世你怎么死的?”
草垛外传来脚步声。
我反手将匕首捅向他心口——在谢玦死士冲进来的瞬间,刀尖堪堪停在他衣襟前。
萧临渊瞳孔骤缩。
“看来我赢了。”
我抽出他衣襟暗袋里的库房钥匙,冲院外扬声道,“二殿下,您要的军报图在王爷心口,可惜我没得手——”死士的弩箭破空而来。
萧临渊暴起将我扑倒,箭矢擦着他肩膀钉入草垛。
我趁机把钥匙塞进袜筒,听见他气笑的心声:“财迷疯了?
要钱不要命!”
“王爷才疯。”
我扯他腰带捆住伤口,“血浸透云锦料子,值三十两呢。”
他忽然低头咬住我耳垂:“库房有千金,现在跟我走?”
我抓把土糊在他脸上。
五更天时,我揣着钥匙溜回闺房。
刚点灯就看见桌上摆着口樟木箱——和昨夜装夜行衣的一模一样。
箱盖一掀,满箱金条码得整整齐齐,最上面压着张洒金笺:“买凶钱,不够再讨。
——你要杀的人”我踹翻箱子,金条哗啦啦滚了满地。
3 钱庄修罗场我把萧临渊的库房钥匙当了。
当铺老板哆嗦着不敢接,我拍桌震得算盘跳起来:“死当!
按市价七折算!”
“可、可这是摄政王府的私印啊……现在是我的私产。”
我蘸墨写下契书,“要么收,要么我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