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点,镜中浮现出无数个浴室:每个空间都比现实小0.3平米,像套娃般层层嵌套。
最里层的镜面映照着宇宙星云——原来这面镜子正在吞噬时空来维持存在。
苏婉突然尖叫着融化,她的时间线开始坍缩。
我看到1999年的凶手竟是2023年的我自己,拿着铁锤的右手长满尸斑。
“这才是完整的轮回。”
阿萍将梳子插进喉咙:“凶手、死者、见证者——我们都是同一个人。”
……我在手机云端发现诡异的时间戳。
相册里存着1947年的泛黄照片:阿萍站在镜前,背后是正在砌墙的苏婉,而苏婉的手机遗物中,有张2019年的自拍——镜中倒影分明是五年后的我。
最新拍摄的镜中影像里,新租客的脸正在褪色。
她身后站着十二个透明人影,从民国旗袍到智能手表,串联起八十年的死亡链。
当我将照片放大到1200%,在镜框缝隙里看到微型血字组成的圆周率:3.1415926...这正是公寓所在的经纬度坐标。
导航显示该坐标在太平洋底,但窗外车水马龙依旧。
午夜钟响时,所有电子屏幕开始播放同一段影像:历代被困者排成莫比乌斯环,每个人都在擦拭前一个人的后背,而血水正从环心汩汩涌出。
5 艰难探寻破解法新租客入住当夜,整栋公寓的镜子开始共振,嗡嗡作响的声音仿佛是时空在哀嚎。
我隔着镜面抚摸她年轻的脸庞,却摸到阿萍的翡翠耳环和苏婉的尸斑,那种诡异而又恐怖的触感让我不寒而栗。
当她的指尖穿透镜面瞬间,三个时代的浴室在时空中对折。
1947年的青砖墙渗出2023年的Wi-Fi密码,1999年的凶器浮现出二维码尸斑,我的尖叫在八十年的时差中形成回声风暴。
最后时刻,我终于看清镜中真相:我们所有人都是镜面某侧的倒影,真正的“现实”早已在首个轮回被吞噬。
公寓开始镜面翻转,我随着亿万片碎玻璃坠入时空裂隙,在永恒下坠中继续擦拭永不消散的雾气。
………新租客的指尖悬停在镜面三毫米处,翡翠耳环突然迸发绿光。
三个时代的镜中囚徒在她瞳孔里重叠成光谱,我看见她脖颈浮现出我们所有人都不曾有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