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店的视频被路人上传到网上，程卿宴作为公众人物造成的影响不小，今年最杰出设计师的评比资格被取消了，程慕敛的公司股票也在持续下跌。
那天他突然到我工作的律所来找我，说想等我下班后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看看。
离开程卿宴后，我又从事我热爱的工作了，不用再依附于任何人。
程慕敛的那双眼和程卿宴很像，看谁都深情。
我问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会无理取闹，就是个害人精。”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工作好几天没休息。
但他依旧温和。
“没有，我从来不这样觉得，是我们对不起你。”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眼眶热起来，不过还是不愿意在他面前展示脆弱的一面。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别浪费彼此时间。”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受伤，“我们一定要走到今天这步吗？”
我反问。
“不然呢？
你还想走到哪一步。
难道我现在还没和你弟弟正式离婚，你就想和我有一腿吗？！”
他不在言，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臂暴起可怕的青筋。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商场，那年他还没接管公司，青春又热情。
见我总是抓不到娃娃，他在旁边笑着说可以帮我。
后来他爱上徐星琳，我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她这么漂亮，家里又有钱，还从小跟他一起长大。
只是为什么不爱我又要玩弄我的感情呢，这两兄弟把我当玩具吗？
程慕敛选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能是想让我触景生情，心就会变得柔软，更容易答应他的请求。
可惜，他想错了。
当他把那张黑卡仍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的某种信念轰然崩塌，砸得我鲜血淋漓。
他眼尾下垂，优雅地靠在墙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我，“林月，拿了钱就走吧，最好出国，越远越好。”
我很想把他的胸膛剖开，看看是不是铁做的。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我会走，但轮不到他来赶。
我踩在那张卡上面，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向我。
“程慕敛，你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就想把我赶得远远的是吗？
我告诉你，我偏不！
我让你们程家人记住，你们是怎么欺负我的，怎么杀掉我的孩子的！”
程慕敛颤着唇，脸上毫无血色，“你都知道了？”
我抿紧唇，直直地盯着他。
他握住我的手，垂下头，几乎是哀求道。
“求你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你走吧，出国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松开他的衣领，摇着头后退。
“程慕敛，你永远这么自私，只想着你自己。”
到现在我才不得不承认，我真心爱过的两个男人，从来都把我当成累赘。
他急忙抓住我的手，慌张地想要解释，但是却被程卿宴一拳打倒。
我看着气喘吁吁赶来的程卿宴，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还是落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