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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完结文

纳兰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坐在俞菀卿身边高大壮实的女同志和对面长得白净高瘦的男同志都忍不住笑了。布拉吉姑娘郭红英被人这样笑话,脸瞬间红了,她咬牙站起来指着俞菀卿:“你在侮辱人。”“一上火车就哭哭啼啼,肯定是不满意街道办要你下乡,你这个贪图享乐的资本家。”话音落下,俞菀卿的巴掌也挥到郭红英脸上。她打完后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脸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郭红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巴掌,她一下子就要扑过来和俞菀卿拼命,却被俞菀卿反手把人按在车窗上:“再让我听到你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我就打掉你的牙。”她这一手震惊附近的人,有人走过来一看,发现郭红英长得好看,不忍她被欺负,纷纷开口指责俞菀卿:“这位女同志,她只是说了几句话,你怎可以动手。”“就是就是。”俞菀卿用力按了一...

主角:俞菀卿霍澜辞   更新:2025-04-08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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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菀卿霍澜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黑心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纳兰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在俞菀卿身边高大壮实的女同志和对面长得白净高瘦的男同志都忍不住笑了。布拉吉姑娘郭红英被人这样笑话,脸瞬间红了,她咬牙站起来指着俞菀卿:“你在侮辱人。”“一上火车就哭哭啼啼,肯定是不满意街道办要你下乡,你这个贪图享乐的资本家。”话音落下,俞菀卿的巴掌也挥到郭红英脸上。她打完后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脸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郭红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巴掌,她一下子就要扑过来和俞菀卿拼命,却被俞菀卿反手把人按在车窗上:“再让我听到你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我就打掉你的牙。”她这一手震惊附近的人,有人走过来一看,发现郭红英长得好看,不忍她被欺负,纷纷开口指责俞菀卿:“这位女同志,她只是说了几句话,你怎可以动手。”“就是就是。”俞菀卿用力按了一...

《黑心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完结文》精彩片段

坐在俞菀卿身边高大壮实的女同志和对面长得白净高瘦的男同志都忍不住笑了。

布拉吉姑娘郭红英被人这样笑话,脸瞬间红了,她咬牙站起来指着俞菀卿:“你在侮辱人。”

“一上火车就哭哭啼啼,肯定是不满意街道办要你下乡,你这个贪图享乐的资本家。”

话音落下,俞菀卿的巴掌也挥到郭红英脸上。

她打完后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脸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郭红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巴掌,她一下子就要扑过来和俞菀卿拼命,却被俞菀卿反手把人按在车窗上:“再让我听到你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我就打掉你的牙。”

她这一手震惊附近的人,有人走过来一看,发现郭红英长得好看,不忍她被欺负,纷纷开口指责俞菀卿:“这位女同志,她只是说了几句话,你怎可以动手。”

“就是就是。”

俞菀卿用力按了一下郭红英的脑袋和脸颊,痛的她呜呜叫却说不出半句话,菀卿这才转身看向说话的几个男同志:“我一般不打人,打的都不是人。”

说完后就把郭红英甩回她位置。

俞菀卿才不管那几个人看到她这张脸时震惊的样子。

她说:“我父母都是退伍军人,我哥哥在边防保家卫国,我是根正苗红的下乡知青,你张嘴就说我是贪图享乐的资本家,你说你欠不欠抽。”

她上下打量呜呜哭泣的郭红英:“你身上穿的布拉吉,脚上的小皮鞋,戴的手表,加起来超过两百元,比起我,你更像享乐的资本家大小姐。”

不是喜欢给人扣帽子吗?

那就来吧,谁怕谁。

郭红英脸色瞬间变了,哭着反驳:“我不是,我才不是资本家大小姐,你污蔑人。”

“我爸爸是京市纺织厂厂长,妈妈是街道办主任,姐姐是文工团的,我哥哥是营长。”

说到家境,郭红英一脸骄傲,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看向俞菀卿:“我才不是万恶的资本家。”

四周的人听到她说起自己的家境,不少男同志都暗暗打量她,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俞菀卿在心里暗骂一句:蠢货。

什么事都能往外说吗?

也不知道她爸妈如何想,居然把这样的人放出来,也不怕下乡后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俞菀卿扫了她一眼:“闭嘴,再说又揍你。”

郭红英觉得自己现在气得快要爆炸,这个女人真的太野蛮,太过分,偏偏自己又打不过她,只能怂怂坐回去捂住自己的脸继续呜呜哭泣。

坐在俞菀卿身边的姑娘笑着朝她竖起大拇指:“爽快。”

她就喜欢这样大气,直爽的人。

她好奇问:“我叫张红旗,京市人,去粤省南扶县宁山公社下乡,你叫什么名字。”

俞菀卿浅笑:“我叫俞菀卿,商阳市人,也是去粤省南扶县宁山公社下乡。”

坐在郭红英身边的男同志有点意外的看向两人:“我叫欧建国,京市人,也是去宁山公社。”

张红旗哈哈笑了起来:“好巧,我们可以一路同行了。”

刚刚还在呜呜哭泣的郭红英突然不哭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着他们:“我,我也是去宁山公社。”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张红旗忍不住问:“你不哭了?”

郭红英闻言又开始委屈了,眼泪不断落下,她就这样盯着一脸无所谓的俞菀卿:“我我只是说错话,你也太狠了。”

说动手就动手,比他们大院里的霸王还要嚣张。

俞菀卿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本就倾城绝色,一笑更是迷人眼,就连郭红英都羡慕嫉妒不起来了。

她说:“我就喜欢收拾嘴欠的家伙,欢迎你继续说错话。”

“活动活动筋骨其实有利于长寿。”

郭红英被她的话噎住,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过,这可怎么办?

她一边抹泪,一边委委屈屈看向窗外,不断在思考要如何找回场子。

最后发现,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红旗和欧建国见状都忍不住偷笑,这样一看,他们觉得郭红英就是嘴碎一点,怂了一点,知道打不过吵不过就躲,挺识时务的。

俞菀卿也看向窗外,想着如今的时局,现在是1968年5月,还有将近十年才能重启高考,十几年才到改革开放。

选择下乡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回城的契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父亲说会想办法帮自己办理回城,就算好好运作,也没有那么容易回城。

要不然进入七零年后也不会强制一部分人下乡。

其实对于她而言就算在农村生活也没事,她力气大,有异能,她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接下来十年就在农村苟着,等改革开放后就回城买地皮,建房子出租,当一个包租婆,提前退休,过养老生活。

这样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想着想着,她发现对面刚刚还在嘤嘤哭泣的嘤嘤怪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那脑袋一摇一晃,脸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看到这里,她有点意外,这人的心真大。

俞菀卿看了看身边的张红旗和对面的欧建国,两人已经闭上眼,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在闭目养神。

她想到张红旗和欧建国说起下乡时眼里的期待和纯粹,在心里叹息一声,他们不知道的是农村的生活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从五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末,将近二十年时间里,数千万知青下乡,有些顺利回城,有些伤痕累累回城,有些一辈子都留在乡下。

有些甚至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把命留在乡下。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她也歪着脑袋睡着了。

她是被人摇晃醒,一双锐利的眸子猛然睁开,看到是张红旗,她闭上眼收敛心神露出一抹浅淡微笑:“张同志,有事吗?”

张红旗眨眨眼再看俞菀卿,对上她迷人的微笑,她松了一口气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刚刚自己肯定看错了。

俞同志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露出凶狠的眼神。

一定是自己还没有睡醒。


俞三哥去粮站上班时经常都是抄小路,那是一处幽静的小巷子。

平日里都很安全,今天却被人从背后敲闷棍,还不等他看清楚是谁对自己动手,脑袋就扣下一个麻袋,然后他被人拳打脚踢。

“是谁,是谁打我。”

“哎呦,救命啊。”

“住手。”

来人完全不听他哀嚎叫喊,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你们都该死,我打死你再弄死其余几个,剩下的。”

话说了一半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

紧跟着就是更密集的拳打脚踢。

“是谁在哪里。”

巷子外有人跑了进来。

俞菀卿朝身后看了一眼,看到冲进来的人,她举起手中的棍子想要朝麻袋里的人脑袋敲下去。

来人见状大声喊:“你干什么,想要杀人吗?”

眼看对方越来越近,俞菀卿手中的棍子往下打,来人一下子冲过来把她撞倒。

她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朝巷子另外一边跑。

等俞三哥弄开麻袋后,看到的就是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背影。

他想要去追,只是全身都疼,他倒吸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视线却落在不远处的一支钢笔上。

那钢笔有点熟悉,他顾不上疼痛爬过去捡起钢笔一看,心瞬间沉了:“俞家义。”

爸爸在他们兄弟几人第一天参加工作时都会送一支钢笔,钢笔上刻着他们各自的名字。

再回想刚刚打自己的人说的话,他说杀了自己再杀其余几个。

剩下什么?

剩下他一个人,爸妈的一切只能属于他了?

俞父才上班,保卫科的人就找到他,并告知俞家礼上班途中被人偷袭,受了伤被好心人送去医院。

俞父闻言赶紧去找妻子,夫妻两人请假后赶去医院。

此时俞菀卿这个在家的闲人已经得到消息赶到医院,她看着鼻青脸肿的三哥,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三哥,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哎哟,妈啊,这张脸打得有点狠。

俞三哥看到妹妹的眼泪就慌了:“小五别哭,三哥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俞菀卿心里暗想:我亲自动手,自然知道你的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

“三哥,你还没有说是谁打你。”

就在此时,俞父和李秀兰也赶到,他们看到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刚刚已经听医生说儿子受的是皮外伤,养养就好,可没有人告诉他们老三这张脸伤得这么重。

李秀兰上下打量自家儿子这张脸:“老三,怎么伤得这么重。”

这张脸都没法看了。

还能讨到儿媳妇吗?

俞三哥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支钢笔:“爸妈,这是今天打我的人掉在现场的。”

俞父闻言接过钢笔一看,瞬间沉默下来。

李秀兰意识到不对劲,看了钢笔一眼:“这是老二的钢笔。”

她看向俞三哥:“是老二打你。”

俞三哥苦笑:“赶来的人说他拿起棍子想要往我头上敲,那棍子有一条手臂粗,他这是要我的命。”

“我拿开麻袋时看到他的背影,朝夕相处的人,我不会看错,就是俞家义。”

他看向父亲:“来救我的人看到他的脸,按照他的形容,也的确是他。”

俞家义被妹妹打了一顿,脸上也带伤,和自己的救命恩人形容的一模一样。

“他说要杀了我们几个的,爸妈的东西全都属于他的。”

老二没有说完的话,他帮着补全了。

俞父和妻子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怀疑三儿子的话,俞老二既然做出给妹妹下药换取利益的事,也能做出杀弟弟的事。

俞父说:“报公安。”

这件事绝对不能就此罢休。

他前天伤害亲妹妹,今天想要杀亲弟弟,改天是不是就要杀大哥大嫂和侄儿?

然后杀父母谋夺家财?

李秀兰闻言没有说什么,她赞同丈夫的做法。

如果事情真的是老二所为,那他就不该留在商阳市,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

俞菀卿没想到爸妈居然如此果断,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她昨晚又给家里人下迷药,然后去周翠梅娘家把他们全都药倒,这才把俞老二偷出来。

他把俞老二扔在自己要动手附近,然后套上俞老二的衣裳,戴上他的帽子,化妆成他的样子才动手。

早上俞老二醒来就会从三哥出事附近回家,肯定会被人撞见。

人证物证都有,他想要否认,那是不可能的事。

公安来得很快,救三哥的恩人也去做了笔录。

他说:“我赶到时那个坏人居然还扬起手中的棍子想要狠狠敲在那小子脑袋上,那人是铁了心要小子的命。”

公安看了看桌子上的证物,这么粗的棍子用尽全力敲下去的确会要人命。

俞老二很快就被抓起来,公安还在出事附近询问路人,不少人都说早上七点左右看到俞老二。

不管俞老二如何叫喊都没用,公安已经确认是他动手打人。

他最后还是送去大西北农场劳改三十年。

事情传到俞家时,俞菀卿小声问了一句:“爸,二哥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四哥身上。”

俞父和李秀兰都沉默了,就算不是同一个户口,他们都是亲兄弟,肯定会受到影响。

李秀兰深吸一口气:“登报和老二一家断绝关系。”

心痛吗?

肯定很痛,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生养出一个蛇蝎心肠的孩子。

可再痛,该舍的也要舍,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其余几个孩子考虑。

俞父点点头:“我去办这件事。”

紧跟着,第二天各大报纸就有俞志安李秀兰一家子和儿子俞家义一家断绝关系的声明。

俞菀卿下乡前一天晚上,大嫂来找她,并给她塞了一百元和一些全国粮票:“穷家富路,身上带着钱总没错。”

“你下乡后能干活就干,不能干也无妨,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

张春雨伸出手揉揉小姑子的脑袋:“我小哥在粤州工作,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他,我们虽然疼你,可距离太远,终究鞭长莫及,这个时候找我小哥才是明智的决定。”

“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尽管使唤。”

说完后把写着张小哥的联系方式交给俞菀卿。

俞菀卿闻言看向大嫂:“大嫂,我身上有钱,我不能拿你的。”

说完后就要把钱塞回去给大嫂。

张春雨不愿意收,她凑到俞菀卿耳边小声说:“放心拿着,大嫂不缺钱。”

说完后她就赶紧跑了,担心小姑子把钱塞回来。

大嫂走后,三哥又来敲门,他什么也不说先塞一包东西给她:“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拿起家属院小五姐的威风把人狠狠揍一顿,不管如何先保全自己,剩下的交给三哥。”


俞菀卿看着房间一地狼藉,只能认命开始收拾,心里却后悔不已,应该把这三人拖到客厅再打。

李秀兰得知她在收拾房间,进来把换下的被褥抱去扔在周翠梅身上:“这被褥都不要了,你拿钱给小五买一套新的。”

那畜生碰过的被褥绝对不能留下来恶心自己的女儿。

周翠梅不愿意拿钱给俞菀卿,又被李秀兰揪着打了一顿,最后从她手里抠走二十元和所有的票。

她风风火火走进俞菀卿房间里,把钱放到女儿手心:“买一套新的。”

俞菀卿笑着点点头:“谢谢妈,你最好了。”

李秀兰笑着拧了一下女儿的脸蛋:“就知道哄妈,今天快把我吓死了。”

“赶紧休息一会,你爸他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说完后她离开女儿房间,还贴心关上门。

俞菀卿换衣服准备休息时,突然发现自己锁骨下方多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龙形胎记。

原主这个地方是没有胎记的,这胎记是自己来了才出现的。

她伸手想要去搓一搓,未曾想手指才触碰到胎记,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

她整个人从房间消失,出现在一处大型超市里。

抬头看,发现超市一共有三层,装修华丽。

看着满目琳琅的商品,她有种不真实感,忍不住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眼睛没有任何问题,自己此时此刻真的置身在超市里。

她向前走几步尝试拿起货架上的巧克力,心里想着出去。

发现自己真的站在房间里,手中还拿着一盒巧克力。

俞菀卿激动万分,她以为自己拥有木系异能和治愈能力已经很逆天,未曾想一朝穿越还附带一个金手指。

她无意中发现郁璃有一个空间,她羡慕好久,现在她也是有空间的人了。

她看一眼那龙形胎记,猜想应该是因为她阻止了那一群人,龙脉给她的报酬,要不然不会如此巧合。

她吃了一颗巧克力,然后又进入超市里。

意外发现自己刚刚拿走巧克力的位置又出现一盒新的巧克力。

这是自动补货。

她回到房间,尝试把今天弄到的钱和刚刚吃剩下的巧克力一起放进超市空间里。

发现钱和巧克力都出现在空间超市的收银台上。

也就是说这超市还能当储物空间使用。

太逆天了。

她用意念操控,一面落地镜就出现房间里。

只见镜中女子身材高挑,明眸皓齿,雪肌花容,活脱脱一个绝色大美人。

更巧的是,这张脸和自己以前的脸一模一样。

这一刻,她很庆幸原主的父亲是一个能干的人,能在这样的年代里护住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儿。

只可惜有一个拖后腿的二儿子。

不到六点,俞父俞三哥回来了。

俞大哥夫妻紧跟老父亲脚步也到家了,他家的双胞胎留在外婆家。

李秀兰把丈夫拉进房间里说了好一会儿话。

等着俞父出来时,他脸色很难看。

俞三哥凑到俞菀卿身边小声问:“小五,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大哥也凑过来想要听听到底发生啥事。

俞菀卿小声把今天的事说一遍。

“俞老二,我要弄死你这个狗东西。”

三哥听完,气得不轻,他冲上去直接把俞老二打趴下。

然后打了一拳又一拳。

向来温厚老实的大哥也被气狠了,抄起凳子就想要砸在俞老二的脑袋上,吓得大嫂赶紧上前把凳子抢走,还瞪了一眼大哥:“你傻啊,要是真的砸坏了,你还得赔上自己。”

“你不会脱鞋子抽啊。”

俞大哥闻言赶紧脱下自己的鞋子上前抽老二脸上,身上。

俞父看向乱成一团的几个孩子:“都坐下来。”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挑战老父亲的威严。

一个两个乖乖坐好。

俞父看向自己疼爱的小女儿:“小五今天受委屈了,放心,有爸爸在,爸爸会给你讨回公道。”

“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女儿。”

说完后他看向俞老二夫妻:“你们夫妻平日好高骛远,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当耳旁风,既然如此你们搬出去吧。”

“把户口也迁走。”

他平日里对孩子们足够容忍,只是没想到老二居然会对自己嫡亲的妹妹下狠手,若小五真的被洪建民那个废物毁了,依照小五的性子,真有可能做出一死了之的事。

想到自己险些失去女儿,他就恨不得把老二的脑袋摁进粪坑里,让他清醒清醒。

对自己妹妹都如此狠心绝情之人,绝对不能留在家里,要不然这个家早晚会出事。

“爸。”

俞老二夫妻齐声喊:“我们不搬。”

“不搬,那就报公安。”

他看向这对夫妻:“下毒谋害亲妹这个罪名足够你们下放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劳改三十年。”

对老二夫妻仁慈,就是对自己其余几个孩子残忍。

他不能留一个定时炸弹在家里。

俞老二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爸,您就这样恨我。”

这是要弄死自己啊。

“爸,你太偏心了。”

他猛然站起来,指着俞大哥说:“大哥一个月的工资就比我和翠梅两个人都多,我们每个月还要交十块钱家用,我们日子过不下去,我想要让翠梅转正,我想要升三级工,这有错吗?”

“俞菀卿就是一个赔钱货,早晚都要嫁人,还不如嫁给洪建民,如此一来她能嫁到厂长家享福,我和翠梅也得利,这明明是一举两得事,你们为何要阻拦。”

俞父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并没有生气,只觉得心寒,指望这样的儿子孝顺自己和老伴?

他真怕自己年老了,干不动了,这不孝子会直接用枕头捂死自己。

“俞家义,现在放你眼前只有两条路。”

俞父淡淡说:“第一,分家分户,我也不要你每年的孝敬,你们搬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第二,现在就去找公安,把你们夫妻和洪建民抓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嫂提醒一句:“二弟,二弟妹,一旦洪建民被抓,你们就是得罪了洪厂长。”

早就看这对搅家精不顺眼,只是没想到他们心思恶毒到要用小姑子的幸福来换他们自己的利益。

还真是黑心烂肺的人。

俞老二夫妻两人瞬间觉得胆战心惊。

洪建民可是洪家的独苗苗,如果真的出事,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周翠梅咬牙:“我们搬,我们明天就搬出去。”

她恶狠狠看向李秀兰:“我和家义会搬到我爸妈家,以后家义就是我家的入赘女婿。”

“你们的孙子孙女都要改姓周。”

她就不相信这两个老家伙舍得自己两个孙子孙女。


张红旗小声说:“我想问你需不需要接热水吗?”

“谢谢。”

俞菀卿含笑拒绝:“我现在还不想喝水。”

“行,那我去接热水了,欧建国和郭红英已经去餐车买饭吃。

你可以先吃一点东西再休息,我们还要两天半才到粤州。”

张红旗很喜欢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同志,和她说话时声音都不由放轻一点。

张红旗离开后,俞菀卿拿出一个铝制饭盒,打开一看,满满一盒白菜鸡蛋馅的饺子。

想必是她和俞父早早起来做的。

她才吃了几个饺子,一位大娘突然坐在张红旗的位置上,她把自己的东西往俞菀卿脚边推,双眼则盯着她的饭盒:“小同志啊,大娘肚子也饿了,你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可以分几个饺子给大娘吃吗?”

她一双眼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把饭盒里的饺子全都吃完。

俞菀卿见状瞬间没胃口,她合上盖子淡淡看向大娘:“大娘,这不是你的位置。”

大娘见她不但把饭盒盖上,还要赶自己走,顿时怒了:“你说不是我的位置就不是我的位置?”

说完后她捂住心脏,开始哎呀呀的叫起来:“天啊,有人欺负我这个生病的老大娘啊,你们来评评理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就应该送去劳动改造。”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惨,直接坐在地上哀嚎。

被她这样一嚷嚷,很多人都站起来看热闹,这一节车厢坐的很多都是京市或者商阳市的知青,一些女知青嫉妒俞菀卿长得好,纷纷指责她。

隔壁三人座靠窗坐着一个长相端正的长辫子姑娘罗秋芬,她看向俞菀卿:“女同志,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有心脏病的老大娘,你这样是...不对的。”

想要说谋杀,却在对上俞菀卿那双带着嘲讽的眼时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郭红英被收拾的惨状,她赶紧改了说法。

如果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想必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脸上有巴掌印的人。

坐在三人座过道旁的是一个穿着格子衣,留着齐耳短发,长相娇俏的姑娘,她看到大娘坐在地上哀嚎时眼里露出一抹不忍:“俞知青,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吗?

只是几个饺子而已,你让大娘吃几个又如何?

做人不能这么小气,我们是知识青年,应该要懂得尊老爱幼。”

俞菀卿被这姑娘的白莲发言逗笑了。

好一朵慷他人之慨的盛世白莲花。

“你这么大方,那就把这位老大娘扶到你的位置上,顺便把你口袋里的鸡蛋拿出来给她吃啊。”

俞菀卿不想惯着这些人:“大娘,你赶紧起来,这位女同志把位置让给你,请你吃饭和吃鸡蛋。”

“你要是慢一点,她等下就要反悔了。”

说完后直接拎起大娘的行李放到谷小茹的座位旁:“大娘,快点啊,别愣着,要不然煮熟的鸡蛋和饭菜都飞了。”

想要大方,想要积攒好名声?

很好,那我就把你钉在这上面。

大娘看看俞菀卿,又看看谷小茹,心里明白这个长得好看的女同志不好惹,瞬间就把目标转移到谷小茹身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同志。”

她朝谷小茹伸出手:“来拉大娘一把。”

她决定了,在火车上这两天都要黏着这位女同志,这样就不用饿肚子了。

谷小茹看着伸到自己跟前脏兮兮的手,她心里嫌弃得要死,可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她只能忍着头皮上前把人拉起来。

大娘起来后直接坐谷小茹的位置上:“小同志,我肚子饿了,赶紧拿鸡蛋给我吃。”

谷小茹全身都僵住。

她口袋里只有两个鸡蛋,自己都舍不得吃,更不愿意给老大娘吃。

可那么多人看着,她如果不给,老大娘肯定会闹腾,自己大半天积累起来的好人缘也会毁得干干净净。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拿出一个鸡蛋给老大娘,脸上还带着甜美的微笑:“大娘,您吃。”

此时此刻她的心在滴血,也恨死那个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俞菀卿。

老大娘两口就把一个鸡蛋吃完,还是很饿,她一下子站起来伸出手去掏谷小茹的口袋,又摸出一个鸡蛋。

她看着谷小茹说:“小同志不老实,不想给我这个老太婆吃就说,没必要藏着掖着。”

谷小茹连连摇头,她委屈巴巴的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俊俏男子。

可惜对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只能红着眼眶解释:“大娘,我,我今天还没有吃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你把我的东西都吃完了。

俞菀卿见状笑了笑,这位大娘可不是好惹的,等着吧,这一路上有谷小茹受。

张红旗回来时感觉车厢的气氛有点怪怪,隔壁还多了一位大娘,而谷小茹则站在走道上,她坐下来小声问俞菀卿:“发生什么事了?

那大娘是谁?”

俞菀卿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张红旗。

她听完后看一眼老大娘:“幸好不闹腾了,要不然有她好看。”

“谷小茹,胡同里的人都说你人美心善,我今天总算见识了。”

张红旗看向谷小茹:“你以后自己做善事就好,不要慷他人之慨。”

谷小茹闻言看向张红旗,她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解释:“红旗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慷他人之慨。”

“我只是看大娘不容易,才多嘴说了一句。”

“别叫我红旗姐,我们不熟。”

张红旗冲谷小茹翻了一个白眼:“是啊,你一句话就要人家把饺子让出来,你家粮食是大风刮来的,那你就大方一点负责大娘这几天的饭菜。”

从京市上火车开始,她就装作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装什么装,都是一条胡同的人,谁又不知道谁。

郭红英吃完饭回来就听到这句话,她看了看谷小茹,又看向俞菀卿:“她多嘴了,你为何不打她?”

“你说的,多嘴的人都欠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半天过去,脸还疼呢。

俞菀卿是真的下狠手,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俞菀卿看了她一眼,她瞬间怂了,坐回自己位置,想想还是不服气:“你是不是针对我。”

“你管住嘴我就不针对,你管不住嘴,我还抽你。”

俞菀卿笑着说:“所以你最好就给自己的嘴巴上一把锁,遇见我的事就把嘴巴锁起来。”

这人单蠢且怂,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有趣。

郭红英看了看俞菀卿,最后还是缩回自己的壳里。

只是心里哽着一股怨气,难受得很。

直到她看见谷小茹的座位不但被大娘霸占,还被指使得团团转,出钱出力还被埋怨时,她终于明白自己挨的一巴掌已经是俞菀卿格外开恩。

她从此以后要把俞菀卿划进不好惹的名单里。


俞三哥看了看小妹的背影,有点无助的看向父亲:“爸妈,我们小妹长得这么好,下乡不安全。”

俞父看了老三一眼:“你的工作不能转,你就老老实实去上班。”

粮站的工作是想转就可以转的吗?

老三碰上他妹妹的事,脑子就会拿去喂狗了。

“你妹妹下乡一段时间,等我这边站稳脚跟,就让你妹妹回来接你妈妈的班。”

俞父一锤定音:“到时候你妈妈就回家帮着照顾孩子。”

俞大嫂张春雨闻言连连点头:“这样我就不用把孩子送去给我爷爷奶奶照顾。”

小姑子上学时她家两个儿子白天都是送去娘家给爷爷奶奶帮着照看,一直到小姑子毕业才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现在小姑子下乡,两个孩子白天又得送去给爷爷奶奶照看。

如果婆婆把工作让给小姑子,她就在家帮照顾孩子,小姑子又能回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俞三哥只觉得心里难受,舍不得小妹去乡下干活:“我明天去弄一些东西回来给小妹带走。”

俞大嫂说:“老三买东西,我和她大哥就给钱,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俞父和李秀兰对视一眼,心里都欣慰不已。

他们还不是很失败,除了老二夫妻外,其余孩子都很体贴,兄妹友爱。

等客厅就剩下老两口和两个孙子时,李秀兰才说:“老大媳妇是我千挑万选的,勤快懂事孝顺,结婚后小两口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两个孙子也听话懂事。”

“再看看老二哭着闹着要娶回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李秀兰想着老二家的一双儿女,小小年纪就开始抢吃抢玩的,还动不动就骂人。

她看向丈夫:“都是你爹娘造孽,居然把我的儿子偷带回老家。”

俞父叹息一声:“对不起。”

这都是自己爹娘造孽,他能说什么?

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当年父母带给妻子和儿子的伤害。

还不到一岁的孩子,他们说抱走就抱走,完全不顾及孩子的父母会如何。

夫妻两人当年追去火车站,两个老人已经带着孩子坐上回老家的火车。

夫妻两人又被部队急召回去,只能把老大留给丈母娘照顾,夫妻两人急匆匆归队。

一直到新华国成立,他才有时间回老家去接孩子。

孩子被母亲养得胖胖的,嘴巴很甜很爱笑,却护食得很,还很霸道,经常会欺负哥哥和两个双胞胎弟弟。

还很爱说谎,七八岁时做错事就懂得把锅甩妹妹头上。

李秀兰冷声说:“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孩子就那性子。”

俞父看老伴带着两个孙子回房,他所有的精气神好像都被抽走。

怨父母吗?

怨的,怎么可能会不怨。

如果不是他们把孩子带走,老大老二都会留在岳父家,岳父一家子都是知识分子,家风也好,这样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绝对不差。

俞菀卿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要如何解决俞老二的事,想着想着,终于想到一个损招,就是有点费三哥。

第二天李秀兰请假拉着俞菀卿去购买一些下乡需要的东西。

两套新衣服,暖水壶,新鞋子,一斤糖果,月事带,买完这些后,李秀兰想要带女儿去买手表:“在乡下没有手表看时间,一点也不方便。”

俞菀卿赶紧把人拉离百货大楼:“妈,我有手表。”

她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不要票的,我就偷偷买了,怕您骂,不敢拿出来。”

这事还真是原主干的,手表现在就放在床底的小盒子里藏着。

她昨晚收拾东西时才发现。

话音落下,她的肩膀就挨了一巴掌:“你胆子还真大,欠收拾了。”

“你就不怕被发现。”

这混账东西居然敢跑去黑市,胆子也太大。

要是被抓住,那就玩完了。

俞菀卿赶紧求饶:“就一次。”

“前段时间二嫂天天骂二哥,说二哥没用,嫁给他,孩子都生了两个,连一口肉都舍不得给她吃。

说我们家虐待她,不把她当一回事。”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而是原主自己嘴馋想要吃肉,这才偷偷去黑市。

原主远比俞家人想象中还要胆大。

这不妨碍她让俞老二背黑锅。

李秀兰闻言气得心肝儿都痛,她真的很想撬开女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被堵住:“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这两口子忽悠了。”

“傻子,他们这是骗你去买肉,故意唱戏给你听。”

自家这姑娘怎么就如此实心眼,要是下乡后被人骗了可怎办?

母女两人回到家后,李秀兰放下东西就出门了。

不用想,肯定去堵俞老二,然后收拾他。

她关上门,先去找了家属院的小伙伴,最后从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口中得知文副主任一个月前和人喝酒,喝醉时还胡咧咧说自己很快就会升职。

没想到今天厂区就公布俞志安(俞爸)成为新主任。

文副主任的升迁路被俞父截胡了。

男孩小声说:“小五姐,我还听说文副主任私下说不会放过俞工,你记得提醒他小心一点,我奶奶和我爸妈说文副主任就是一头笑面虎,很坏的。”

俞菀卿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小男孩手里:“这事你可不能往外说,更不能和小伙伴说文副主任是笑面虎,小心他吃了你。”

小男孩抓过奶糖就跑,走了几步转身冲俞菀卿做了一个鬼脸:“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只说给小五姐听。”

说完后他就跑了。

俞菀卿转身往回走,笑着的脸瞬间沉下:文副主任,俞老二。

她记得文副主任家里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就在附近的毛巾厂工作,二儿子在钢厂,小儿子初中毕业就没有去念书,也没有工作,就在家里混了一年多,经常在家属院偷鸡摸狗,还被原主打了好几次闷棍。

“广阔的农村大有作为,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发光发热的年岁,不去下乡可惜了。”

所以自己应该送他一程。

只是还没有等她动手,下午就听说文副主任和人搞破鞋被举报,现在已经被红小兵抓走。

文家小儿子被强制下乡的消息也传来。

是谁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她想到俞爸爸,这事十之八九就是他做的。

俞菀卿都忍不住想要吹口哨,这爹也太给力了。

既然文副主任已经被人收拾,接下来就到俞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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