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溪小声提醒:“小姐,再往前便到了男宾们的地界了。”谢惜棠自然知晓,她已经看到了前面一方石桌旁站着两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一人衣着矜贵,手上还拿着把象牙折扇,面容算得上俊朗,腰上挂着一圈的玉珏,连衣袍边缘都绣着金线,富贵逼人。另一人却只穿了件极为简单的缥色长衫,墨发用月白绸带束成马尾,素净得与周围宾客格格不入,却偏生长了张昳丽的脸蛋,一双桃花眼似是晕着浓稠的春意,唇边含着浅笑。谢惜棠怔怔望着他,周边的声音好似都在远去,旁的东西也都化为了虚影。她的眼中只看得见那个人。或许是她的眸光太炽烈,青年转眸,愣了一瞬,随后朝她颔首,露出一个客套有礼的微笑。“小姐?”流溪担忧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你没事吧?”谢惜棠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她缓缓...
《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流溪小声提醒:“小姐,再往前便到了男宾们的地界了。”
谢惜棠自然知晓,她已经看到了前面一方石桌旁站着两个人。
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一人衣着矜贵,手上还拿着把象牙折扇,面容算得上俊朗,腰上挂着一圈的玉珏,连衣袍边缘都绣着金线,富贵逼人。
另一人却只穿了件极为简单的缥色长衫,墨发用月白绸带束成马尾,素净得与周围宾客格格不入,却偏生长了张昳丽的脸蛋,一双桃花眼似是晕着浓稠的春意,唇边含着浅笑。
谢惜棠怔怔望着他,周边的声音好似都在远去,旁的东西也都化为了虚影。
她的眼中只看得见那个人。
或许是她的眸光太炽烈,青年转眸,愣了一瞬,随后朝她颔首,露出一个客套有礼的微笑。
“小姐?”流溪担忧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你没事吧?”
谢惜棠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勉强笑道:“我没事,走吧。”
竟是再没有心情琢磨这些残局了。
谢惜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程淮,见到她前世的丈夫。
皇寺失贞事件发生后,她如同一具失了躯壳的行尸走肉,任凭家中人安排,将她很快地嫁给了一个进京赴考的学子。
新婚夜红烛摇晃,她穿着赶制出的嫁衣,无悲无喜地等待着她的丈夫。
喜帕被挑落,昏黄的烛光下,她对上了一张笑吟吟的桃花面。
红色喜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白净的面容在暖融融的光晕下竟有了几分妖冶之态,比话本中所描述的山野精怪还要惑人。
谢惜棠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丈夫竟生了张如此过人的面皮。
他端来酒杯,修长的指节落在她下颌上,轻笑:“瑰姿艳逸,端丽冠绝,夫人生得真好看。”
那一夜,两人并未圆房。
程淮主动抱起了被褥,去书房前对她道:“婚宴繁琐,夫人累了一天了,想必疲乏得紧,稍后我送碗安神汤来,夫人用过后再睡吧。”
端得是十足的体贴。
谢惜棠寂静了许久的心忽得生出了些局促,她捧着热乎的汤碗,嗫嚅道:“你......夫君让下人送来便好,不必亲自来送。”
支着下巴看她的青年神色顿了顿,随后笑开:“夫人误会了,府上可没有下人,只有你我二人加上我母亲。”
谢惜棠愣住了,她前段时日浑浑噩噩,哪里有心思去探寻马上要嫁的人是怎样的身世。
她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有心挽救,却不知如何开口。
青年却已经将汤碗收到了托盘上,语气温和,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夫人养尊处优,想必喝不惯我熬的汤羹,好在我新寻了个教书的差事,得了些银钱,明日便去牙行看看,替夫人买一个婢子回来。”
“不、不用!”她连忙打断,在青年含笑的目光下局促地捏紧了衣摆,面颊微红,“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也可以照顾好你与婆母。”
程淮是个温和有礼的君子。
他总是挂着温和的浅笑,归家时偶尔会给她带一些糕点,即便她做的饭菜粗陋难吃,他也会一口口吃完,再拉过她的手看有没有伤到。
他全然不像她见过的那些世家子弟般倨傲,在发现她精通诗文后,还会递给她几本书作为消遣。
谢惜棠那颗死去的心又一点一点地活泛了起来。
她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峰回路转,许是上天垂怜她,这才让她碰上了这样一个好郎君。
即便婆母脾性差了些,总是指责她娇小姐做派,处处为难刁难,但每当程淮归家,她的苦痛与委屈总是能消弭在那双多情的桃花目里。
他会心疼她在寒冬腊月里浆洗衣物,取来药膏替她涂抹,塞给她灌了热水的铜炉暖手,再端走木盆,熟练地挽起手臂替她浆洗。
也会因为她与婆母发生争执,出言维护,捧着她的脸帮她擦掉眼泪,温声细语地哄。
谢惜棠惧怕情爱,她已然吃过苦头,知晓男子有多薄情,可再坚固的心防也抵不住这春水般一日日的润泽。
在一个冬日的午后,她看着因疲惫在躺椅上睡去的青年,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青年睫羽颤动,困顿地睁开眼,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眉眼弯起,唇角泛开笑意,哑声唤她:“娘子。”
那一刹那,谢惜棠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扑通、扑通——
砸开了厚重的冰层,搅开了无数的涟漪。
她慌张逃开,自然没有发觉她转身的那一瞬,青年骤然冰冷下来的双眸,取出帕子擦拭着她触碰过的眉心,厌弃般丢落在地。
那天晚上,她纠结再三,还是翻出了自己的嫁妆。
一份是她这些年攒下的例银,一份是她的钗饰玉器,还有一份是秦氏为她准备的。
她虽闹出丑闻,但到底是谢家的嫡长女,秦氏向来好面子,凌王府的婚约都已经落到了自己的女儿谢映容头上,她自然不会在这个关头留下把柄,在嫁妆上克扣谢惜棠。
一份地契,一间商铺,外加五百两的银票,说不上大富大贵,但足够她安生的过一辈子。
第二日她去了趟当铺,将自己的首饰尽数典卖,拿着银钱为程淮做了几身暖和的冬衣,又给婆母挑了套。
谢惜棠早就注意到,程淮的衣裳都浆洗得有些发白,边缘破损毛躁,穿在他身上还矮了一截,应是许多年前制的。
归家前又去饭馆打包了两道肉菜。
她不忍再让他过那样拮据的生活。
他那样好,还富有才华,本该过得更体面些。
婆母见了衣裳很是喜欢,却还是挑刺说她大手大脚,又说成衣铺子黑得很,她应该买布料回来,亲自裁剪缝制,才看得出孝心。
又将柜中陈年的衣物拿给她,让她帮着缝补,既然不会那就多练,下次才不会做出让成衣铺坑钱的蠢事。
程淮回来后却并没有露出笑意。
谢惜棠以为他不高兴的原因和婆母一样,急忙解释,又说自己往后定然会学着做衣,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他问:“你动嫁妆了?”
谢惜棠点头。
程淮:“只有最无能的男人才会动用妻子的嫁妆,那是你一个人的财物,我不会用。”
青年俯下身子,认真地望着她:“你若捱不过清苦的日子,可以用它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买吃食买衣裳饰物都可以,但不必管我,我会自己挣银两。”
“可是,可是夫妻本就是一体!”谢惜棠执拗地回望,眼眶里盈着水光,“我、我也会不忍心看你吃寡淡的饭食,会心疼你穿不合身的衣物,会难过你整日在外忙碌,只为了赚点微薄的银钱,你连读书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了。”
她低下头,声音讷讷:“我怎么做得到自己享乐,看你受苦。”
程淮沉默地看着她。
他想扯出一个惯常用的笑,想像平常那般温声劝慰她,却最终只是抬起手,抚了一下她的发。
他知道如今的他很不对劲,想法污浊难堪。
可他难以控制自己混乱紊乱的理智,甚至期盼着她再重一些,让这份痛苦更深刻一些。
谢惜棠难以分出心神去注意到谢星凛的不对劲,因为马车外的那道声音正是来源于季驰。
冷淡的、散漫的,是季世子一贯以来的疏懒腔调。
得益于谢惜棠对季驰的熟悉,才让她能在听到这个嗓音的第一瞬间做出反应,将谢星凛藏好。
她当然不是出自心虚,也不是因为惧怕,单纯是不想给自己的攻略增加意料之外的麻烦。
诚然,增加竞争者,让男人感受到压力也是一个推进进度的好方法,但她在季驰心里的分量还没有重到那个地步。
以季世子的霸道个性和过强的自尊心,只会断然掐掉刚露出头的好感苗头,毫不犹豫地与她断掉联系。
她不会冒失地去赌。
男声再度响起,这一次距离她更近了些:“谢惜棠?”
少女定了定神,浅浅吐出一口气,脸上恰如其分地揉出一个温柔中带着娇羞的神色,手指撩开窗帘一角,眸光露出欣喜,语调都是上扬的:“季世子,好巧。”
季驰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薄薄的眼皮半压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说有事?怎么在街上闲逛。”
语调漫不经心,眸光却带着股审视的意味。
季驰并不好糊弄,拙劣的谎言在他面前毫无意义,但谢惜棠并不惊慌。
在决定好不与他见面时,她便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昨日她同季驰说和其余人提前有约是真的。
皇城下的贵小姐们喜社交抱团,三两日便寻个由头办诗会赏花园听戏曲。
谢惜棠身上有季驰未婚妻这一层身份,收到的帖子实在不少。
她挑了个应下来,又临时告知自己去不了。
“与几位交好的小姐约定去花梨苑听曲儿,有些疲乏便提前回来了。”
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她一早便告知那群小姐临时有事,推了邀约。
万隆镖局与花梨苑是同一个方向。
就算季驰不信她,私下自己再去打探,也查不出什么不对劲。
她神色实在是坦然,任谁都猜不到她在撒谎。
得知她是真有约,不是骗自己,季驰眉眼间的冷凝散去了些许,只是嘴巴依旧不饶人:“你还有闲心听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等到了秋猎那日别说头名,别吊末尾都是运气好......”
他说话从来都是带着三分刺,以前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看到谢惜棠因为委屈而耷拉下来的眉眼时,他突然就不自在了一下。
更过分指责的话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季驰皱眉,硬邦邦道:“我说的是实话,学马术哪有那么容易,你要是生了退却之心便尽早认输,免得耽误彼此的时间。”
“我不,”谢惜棠立马回应,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倔强不服输的小鹿,声音却透着股细弱可怜,“你答应了我,不许中途反悔。”
毛毯下的少年忽然动了下。
谢惜棠心下一紧,她怕被季驰看出不对劲,于是两只手都扒在了马车窗沿上,帘布被她全然撩到了脑后,探出一张白生生带着粉意的脸。
双腿也因为这个姿势往前缩,彻底远离了谢星凛,毛毯下的二人之间拉出一块不小的空地。
少年心都空了一瞬。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当做珍宝般放在心上。
季驰那张向来桀骜冷厉的面孔都难得柔和了些,他帮谢惜棠松了松裹着的毛毯,看她从里头艰难地挤出两条纤瘦的胳膊,取出木盒中的发带。
略显稳沉的赤色,并不女气,反倒有种隐晦的张扬。
很符合季世子的气质。
他看向发带末端有些突兀的淡粉色花朵,指腹在绣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愉悦:“你绣的?”
身处高位、有着尊贵身份的季世子收到过许多名贵的礼物。
即便是旁人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珍,也很难引起他的波动。
手上这条发带,若与季世子私库中的那些宝物相较,简直低微到如同尘埃。
可是因为带上了少女的真挚情意,便显得可爱特殊了起来。
“嗯,”谢惜棠点了下头,眸光颤动,声音很轻,“这是海棠花。”
她顿了顿,贝齿咬了下唇瓣:“是惜棠的棠。”
说完她香腮便染上了惊人的红色,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分寸般,几乎是踉跄着扑到轿厢门边,急促道:“回凌王府。”
她保持着背对季驰的姿势,声音细细听来还有些颤抖:“今日不叨扰世子,我先送你回去。”
一副做了出格举动后害羞到不敢面对的情态。
季驰觉得奇妙。
他这几日见到谢惜棠展现出来的模样,比过往十几年加起来都要生动丰富。
他也曾怀疑过,这都是谢惜棠为了讨他的欢心,而故意伪装出来的假象。
可很快,这个想法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她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如何能做到伪装得这般巧妙,让人看不出破绽?
倒不如说,她是被他的冷落逼急了,像一颗紧紧合住的蚌,不得不张开缝隙,露出自己的软肉。
季驰窥到了她的真实。
她会胆大地和他约定赌约,会色厉内荏地打他巴掌,也会抑制不住羞意地朝他表露心迹。
曾经无趣的、只会跟在他身后,像个傀儡一样的姑娘突然鲜活了起来。
这样的谢惜棠,他好像并不抗拒讨厌。
季驰喉结滚了滚:“背对着我做什么?既然送了发带,怎么不帮我戴上?”
少女惊愕回头,呆了一会儿后,眼底涌出粲然的笑意。
“好。”
这样好的增加亲密接触的良机,谢惜棠却难以把握。
她站在季驰身后,细细的长眉蹙着,烦恼地望向手中拘着的墨发。
像她这样的管家小姐,都有专门的梳头丫头,若非故意而为,绝不可能顶着随意的发式出门,是以谢惜棠根本没有多少自己梳头的机会。
更不要说给男子束发了。
季驰的发量多,漆黑顺滑,她好不容易归拢到一起,往上顺的时候一不注意就又滑落了好几缕。
如此反反复复,她的额角都渗出汗来了,也没能弄好。
反倒是手腕酸得不行。
谢惜棠有些烦躁,克制不住地泄露了真实的情绪,腮帮子鼓起,嘴唇不满地撅着,几乎是瞪着他的头顶。
她神情是不耐烦的,语调却出奇的柔和乖顺,若季驰此刻回头转身,便能看到她的模样有多么古怪不和谐:“我手拙,只怕是弄不好,不如我唤丫鬟进来帮你。”
“不用。”
季驰突兀地伸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他手掌宽大,几乎是很快地将谢惜棠束手无策的头发束好。
谢惜棠凑上去,认认真真地将发带系上,抿出一个笑:“好看。”
眼看谢惜棠骑在马上被牵走,季驰脸色难看。
但他的傲气与自尊让他难以开口阻拦,心中和郁嘉的冤账上又加了一笔。
与此同时还有对谢惜棠的怨气。
他虽然没见过女子追求男子的招数,但也知道,绝不会是谢惜棠这般。
将他丢置在一旁,与他的对头玩闹在一处。
可见谢惜棠心不诚。
季驰绷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地将才对谢惜棠涨的几分好感扣下去。
远处的男女倒是相处愉快。
谢惜棠不动声色地瞥了郁嘉一眼,少年面容白净,眉宇间萦绕着柔和的笑意,半点都看不出来昨夜那副乖戾的影子。
她暗自惊奇,想来这位出身西北的郁小侯爷并非传言中所说的那般乖张无脑。
输了马赛也不挂脸,方才季驰讽刺他手下败将,也没见他恼怒失态。
全然不知郁嘉已然将心思尽数打在了她身上。
京中的某些传言倒也没错。
他出身西北,性子混不吝,看不惯京城中贵人官员们的迂腐做派。
对于郁嘉而言,喜欢的就要捏在手心里,看上的女人就要夺过来。
对谢惜棠身份的烦恼只是一瞬间,很快他便打定了心思。
是季驰的未婚妻又怎样?
没成婚就不作数的,就算成了婚那也能和离。
区区一纸婚约,抵不住他。
郁小侯爷唇角向上勾了勾,无辜纯良的下垂眼里划过一丝兴奋的光彩。
东西要抢着吃才好吃啊。
他仰着脸,甜甜地同谢惜棠说着西北的风情见闻,全然看不出乖巧的面容下藏着什么荒谬的心思。
两人慢悠悠游荡一圈回来,季驰冷着眉目将缰绳牵过,一声不吭地将她带到马场的北面,郁嘉等人看他一副不欲与人搭话的模样,也不上赶着找不痛快,随意说几句便离了场。
季世子教马术的时候全程板着脸,任谁都能瞧出他心中不快。
若是真心爱慕他的姑娘,定然心中忐忑,耗费心思也要逗他开怀些。
只可惜,谢惜棠的爱慕是假的。
她非但不忧心,还暗自高兴得紧,学马术学得精神抖擞,虽然四肢力量疲弱,但光看展示出来的花架子,倒是有模有样。
她装作一副瞧不出他不对劲的样子,只管询问马术技巧的细节,季驰心里头的火气与憋闷越攒越多,到最后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形状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谢惜棠嘴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
季驰当然不是因为爱上了她在吃醋。
高高在上的季世子只是受惯了追捧,不适应被冷落的滋味。
但即便只是占有欲在作祟,对于谢惜棠来说也足够了。
只要他的心房不是密不透风,能够稍微敞开那么一丝的缝隙,就给了她扎根进去的机会。
不甘与在意本就是极为相似的情绪,多来几次,想必季驰也会逐渐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心动。
她漫不经心地想,好在季驰还是冲动的年纪,对异性身体的好奇、尚不稳定的心性,都是她博弈的筹码。
暮色将至,季驰依照约定,将她送回了谢府。
只是中途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谢惜棠站在府门前,将有些散乱的鬓发捋至耳后:“多谢世子送我回来,明日我们依旧今早这个时辰见吗?”
季驰撩了下眼皮,懒懒散散把玩着手中的缰绳:“不见。”
谢惜棠抿了下唇:“世子明日不得空?那便后日约见吧。”
季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后日也不见。”
他看着那张娇艳的小脸涌上失落,连眸光都黯淡了几分,心中的不快倏然散去了大半。
少女咬着下唇,期期艾艾道:“那、那世子爷何时有空?”
季驰扬了下眉,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将来的事哪里说得准,等着吧。”
他一夹马腹,策马离去,徒留背影潇洒。
谢惜棠轻嗤了声,风轻云淡地想到,给了棒子接下来要给糖了。
她已然没有了一开始决定攻略季驰时的不安心态。
由爱故生怖,由怖故生忧。
她上辈子如此踌躇不前,难以看清,不过是身在局中,被爱意蒙蔽了双眼。
不爱,才能立于不败,才能看清形势,筹谋规划。
流溪迎上来,说裁缝铺送来了三套骑装,都是现下时兴的款式与布料,端看她喜欢哪一套。
有谢恒的叮嘱,秦氏不敢不尽心,选的是京都名气最大的天衣坊,银钱方面毫不吝啬。
谢惜棠一一看过去,果真设计上是花了心思的,在骑行简便的同时,兼具了柔美,恰如其分地勾勒出了女子的线条,倒比寻常的衣裙更惑人一些。
光是看流溪通红的小脸,便能瞧出效果了。
流溪不太敢往她鼓囊囊的胸口看,结结巴巴道:“这一套好似太出格了些。”
石榴红的衣料衬得她人比花娇,细细收束的腰肢不盈一握,婀娜曲线尽显,明明哪里都包得严实,却让人看一眼都脸红心跳。
“就这套吧,”谢惜棠道,“如今天凉,搭个披风在外头便好。”
流溪连连点头,她嘴上说着这套出格,可心里也认为这一身是最配小姐的。
流溪又将一应的配饰递到她面前。
谢惜棠扫了一眼,目光微定,拿起颜色更沉一些的发带。
在一众金玉珍珠的钗环中,这根发带简单到有些突兀。
但材质还是能看出是上佳的。
流溪道:“天衣坊的人说,许多贵女穿骑装时爱做少年郎打扮,便搭了相应的发带做添头,但奴婢觉得,小姐还是梳发髻最美。”
谢惜棠笑了下:“去取针线来。”
作为世家贵女,她的女红堪称精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在发带尾部绣上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本来还忧愁该准备什么礼物,她的分例不算多,前些时日购入草药汤剂花去了一大笔,虽说积攒下来的银钱也足够为季驰挑选一件拿的上台面的礼物,但到底是心疼的。
能不花一分钱搞定礼物再好不过了。
谢惜棠抚摸了下海棠花的纹路,吩咐道:“明日再早半个时辰喊我,记得备上马车。”
怎么能真不见面呢?
她可得趁着热乎劲儿哄哄季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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