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般砸向屋顶,落地时,竟发出万千婴儿啼哭般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云娘心急如焚,撕下半幅云袖,裹住沧溟流血的手。
然而,她却突然被沧溟腕间节气锁链的温度烫得缩手——那锁环,竟在逆向转动!
王铁匠死死盯着炉膛里的焦手,指节上嵌着的雷公鞭残片正发出嗡嗡的声响。
他祖上世代为阴兵打造兵器,自然认得这是沾染了神血的物件。
当风箱拉出第三十一下时,残片突然熔化成金水,在模具中迅速凝成半面青铜傩面,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老天爷赏饭吃!”
王铁匠赤膊上阵,抡起沉重的锤子。
第一锤砸下,东海郡的火焰竟神奇地矮了三寸;第二锤落下,云端之上的沧溟突然听见师父熟悉的咳嗽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第三锤击实,那傩面竟自行飞出窗外,如同一道闪电,直扑燃烧的麦田。
此时的沧溟,正被节气锁链倒吊在芒种柱上,处境岌岌可危。
傩面人撕开柱身,缓缓钻出,他火焰凝成的身躯里,嵌着二十四颗玉珠,那正是历代节气将军的命丹。
当傩面人摘下青铜傩面的瞬间,沧溟的瞳孔中炸开一道惊雷——那焦黑的面容,分明是三千年前形神俱灭的师父!
“好徒儿,可知为何惊蛰柱由你镇守?”
傩面人冷笑一声,弹指射出一颗命丹,沧溟腕间的节气锁链应声断裂,“因为你生辰八字属木,最适合成为惊蛰柱的活祭品!”
就在这时,云娘突然从柱后闪出,玉净瓶中倾泻而出的,已不再是甘露,而是她自己的心头血。
血雨浇在傩面人身上,瞬间烧出一个“雨”字窟窿。
“跑!”
她将半截雷公鞭塞给沧溟,声嘶力竭地喊道,“去人间找能承接雷霆之力的凡胎!”
沧溟如流星般坠下云端,他看见云娘被傩面人掐着脖子,按进芒种柱。
柱身的裂缝瞬间愈合,所有麦穗浮雕全都变成了哭泣的人脸,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沧溟重重砸进东海郡祠堂,怀里的雷公鞭残片自动飞向神龛,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土地公塑像被劈成两半。
王铁匠就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
老头儿举着刚打好的青铜傩面镜,镜面映照出沧溟额间的闪电纹:“将军,这镜子能照见节气柱里的冤魂!”
镜中闪过云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