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地吃了一口粥,夹了一筷子八珍蛋丝。
吃了她的东西,我倒是想起来她是谁了。
去年我生日,皇帝坚持给我大操大办,其实我觉得闹腾,但拗不过他。
那日许多人来送礼,拿框装的银子,光打赏就几箩筐。
菖蒲细细地告诉我:“那个时候奴婢做了一道菜献给娘娘,本只想求个脸面,娘娘却赏了一锭银子。”
“娘娘不记得奴婢了,但是那锭银子帮了奴婢的大忙。”
“如今娘娘被奸人所害,奴婢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娘娘想吃什么,奴婢一定尽力。”
我拍拍她的手感慨,那时多少人讨好我,我漫天撒钱,给她的压根不算多。
可记得我的好的只有这小宫女哟。
珍珠来了,和菖蒲一起给我行礼,“娘娘万安!”
我矜贵地点点头,“行,你两去给我弄点东西来。”
我使唤人十分熟练,毕竟我嚣张惯了。
这冷宫我呆不住,从前我是贵妃,走不了,如今我是庶人,自然是海阔任我游。
正说着话,门口又探出两个头。
“阿娘——”我浑身一抖,“闭嘴!”
二皇子和三公主脸色泛红,有点喘,可见是走了好一会儿路。
这对兄妹的母亲去得早,身份也低,连带她们也不怎么受宠,自然也没有轿辇可以乘。
我招招手,“过来。”
两个小孩扑过来,“柳娘娘,你住得好远,阿笃走了好远。”
“阿隙脚都走疼了。”
我不为所动,说:你们就是走少了,以后每天跑个三里路吧。
我这个人对小孩也不太和颜悦色,但他们都不怎么怕我。
可能因为我不打小孩和猫狗。
他两原本养了一只花猫,后来在御花园被宁贵人捉去,他们二人哭着喊着,吵到了午憩的我。
我起床气大,小孩子的哭喊尖利刺耳,我的一腔怒火只能冲着宁贵人去。
她的簪子刺了猫三十次,我便原样还她三十大板。
宁贵人哭天抢地:“柳贵妃,你以为你还能得宠多久!
你生不出孩子,早晚会被陛下厌弃!”
我冷笑:“我又不是母鸡,天天想着下蛋。”
狗皇帝睡我睡得勤,给我送避孕汤药也是一次不落。
我从来不喝。
那药伤身,我自己有配好的无害的避孕丸。
呸,我还怕他玷污了我的血统呢。
从此两个小孩便常常偷偷来找我,我们约法三章,不许哭、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