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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小说结局

花间米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嫣嫣刚才说的话,倒让我想起现在实习所在的风投公司,他们正在评估的两家新概念平台企业似乎都选址在城东区,如果未来这个新概念平台模式能打通,倒是能带动相关地区就业。”这话明显是在给褚嫣站队,因为江东村就位于城东区。新行业的初创团队选址,一般的确会挑租金便宜的地方。这才真正说到了褚耀邦的心坎。按现在的走势,城东区未来也许会成为新兴产业聚集地,虽然江东村在该城区的角落上,但只要产业带动起来,别说是一个区,就连邻区乃至整个江城都会受益。“谢老师这话,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褚耀邦目露赞赏,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决策,没注意到旁边的弟弟腮骨紧绷,猪肝色面容冷却下来,呈现灰败的色泽。褚嫣冷锐的眸光却剐过他的脸,露出嘲弄一笑。褚立行其实皮相不差,年轻时也算...

主角:谢郁白褚嫣   更新:2025-04-06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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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郁白褚嫣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花间米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嫣嫣刚才说的话,倒让我想起现在实习所在的风投公司,他们正在评估的两家新概念平台企业似乎都选址在城东区,如果未来这个新概念平台模式能打通,倒是能带动相关地区就业。”这话明显是在给褚嫣站队,因为江东村就位于城东区。新行业的初创团队选址,一般的确会挑租金便宜的地方。这才真正说到了褚耀邦的心坎。按现在的走势,城东区未来也许会成为新兴产业聚集地,虽然江东村在该城区的角落上,但只要产业带动起来,别说是一个区,就连邻区乃至整个江城都会受益。“谢老师这话,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褚耀邦目露赞赏,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决策,没注意到旁边的弟弟腮骨紧绷,猪肝色面容冷却下来,呈现灰败的色泽。褚嫣冷锐的眸光却剐过他的脸,露出嘲弄一笑。褚立行其实皮相不差,年轻时也算...

《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嫣嫣刚才说的话,倒让我想起现在实习所在的风投公司,他们正在评估的两家新概念平台企业似乎都选址在城东区,如果未来这个新概念平台模式能打通,倒是能带动相关地区就业。”

这话明显是在给褚嫣站队,因为江东村就位于城东区。

新行业的初创团队选址,一般的确会挑租金便宜的地方。

这才真正说到了褚耀邦的心坎。

按现在的走势,城东区未来也许会成为新兴产业聚集地,虽然江东村在该城区的角落上,但只要产业带动起来,别说是一个区,就连邻区乃至整个江城都会受益。

“谢老师这话,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褚耀邦目露赞赏,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决策,没注意到旁边的弟弟腮骨紧绷,猪肝色面容冷却下来,呈现灰败的色泽。

褚嫣冷锐的眸光却剐过他的脸,露出嘲弄一笑。

褚立行其实皮相不差,年轻时也算十足的美男,只是人到中年,心术不正,路越走越歪,加上不良的生活习惯,饭局应酬从不间断,烟酒美色从不推辞,所以反而看起来比他大哥还年长些。

身材和体态更是跟褚耀邦没得比。

褚嫣看着他突出的肚腩和脸上因为不甘而颤抖的横肉,很觉得他像只斗败的猪头。

严秀丽已经站起来逐客。

“嫣嫣该上楼补习了,耀邦,你下午也有会面,不是说约了华钢的赵总?”

褚耀邦点头,“我上去眯一会儿,立行,你早点回去吧。”

褚立行脸色又变了变,饮尽最后一口凉茶,搁了杯子站起来,挤出一个讪笑。

“那我不打扰了,大哥大嫂,空了带嫣嫣来家里玩。”

褚炀看出来他爸不高兴,似乎憋着好大一团火气,于是他也有一种死到临头的绝望。

因为不管是谁惹他爸不高兴的,最终这火气都会撒到他身上。

好在褚嫣开口留他,“炀炀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住一晚,正好晚上爷爷回来还能见一面。”

褚立行巴不得儿子在老爷子面前多露脸,自然不会拦着。

最后一个人孤零零走了。

褚嫣跟着谢泽青上楼补习,严秀丽打发褚炀进客房打游戏,才终于有空和丈夫单独说话。

“你说咱们嫣嫣到底是怎么了?那些话都是谁教的?”

褚耀邦也觉得反常,凝眸沉思片刻,推论道,“难道是谢老师教的?谢老师是金融专业,说不定平时带着跟她分享些行业知识。”

“可是嫣嫣从前口条能有这么好?我都要反应半天,她确定理解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就这么低估咱女儿?我看这个谢老师很有水平,咱嫣嫣也未必不是块璞玉,只要细细雕琢,难保将来不成才!”

严秀丽的神色并不惊喜或欣慰,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柳叶眉微吊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究竟怎么了?你别光皱眉不说话。”

严秀丽咬了咬牙,“你看那谢老师,一表人才,谈吐得体,性格又好,天天带着嫣嫣上课……”

褚耀邦听出了妻子的意思,毫不在意地冷嗤。

“你女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从小到大为了晁家那小子,做了多少蠢事!”

末了又补一句,“她要是真变了心,我倒要烧高香!我看这个谢老师挺不错,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刚才饭桌上看他用餐习惯,倒比咱们还优雅,不像是普通家庭背景出身。”


褚立行脸色一僵,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尬笑着接过褚嫣递的酒。

谢泽青第一次直观感受自己学生的战斗力,他是多聪明的人,从一进餐厅就能闻到餐桌上的火药味,也大概厘清了对面这个被怼懵的男人和褚家长房的关系。

他抬眸扫过褚嫣突然变得红润有光泽的嘴唇,低下头也开始理餐巾,不露痕迹无奈一笑。

聪明的丫头,还知道战斗前先收拾一番。

“没规矩!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褚耀邦瞪一眼女儿,又横了一眼妻子。

不是让她把这丫头拦着,一切有他来应付吗?怎么还是放出来了?

严秀丽有苦说不出,干脆忽略丈夫的目光,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

她心里也有气。

瞧瞧今天这两大家子的架势,摆明了一家来当陈情的苦主,一家来当执法的判官,这是要把她的嫣嫣往哪里逼?

她索性端起女主人的体面,扬声回应丈夫,“好了,还不是老爷子惯出来的,你女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

褚修言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大嫂说的是呢!二哥也真是,惯孩子这一块儿,您和大哥简直难分伯仲,嫣嫣和炀炀又都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孙女,难怪他们俩一个脾气。”

褚修言这一通虽是阴阳怪气,却也言之凿凿。

褚立行转头看到儿子褚炀还在闷头打游戏,头抵在餐桌缘,桌子底下手指乱飞,神情专注,旁若无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骤然生出要杀鸡儆猴、借儿子给侄女立威的念头。

他直接将褚炀手上的游戏机抢过来,摔在了地上。

一声巨响,塑料机壳在大理石地砖上碎得四分五裂,餐厅里彻底安静下来。

褚炀呆愣一秒,哇地一声哭出来。

“缺管少教的东西!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没规矩,就是你爷爷来了,也别想拦着我揍你!”

褚立行痛骂儿子,言语间却意有所指。

褚修言更加得意,却不妨碍她面上做出心疼外甥的模样。

“噢哟,二哥你这是干嘛,这一大家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你何必骂孩子呢?炀炀,到小姑这里来……”

褚炀被他父亲黑沉的眼睛瞪着,也不敢挪动位子,哭声渐弱了,突然听到对面堂姐朝自己招手。

“大小伙子,明年也是要上高中的人了,哭什么?过来。”

褚嫣在家族小辈里算是脾气顶坏的,奈何长得过于漂亮,在褚炀的眼里,反而变成了一种高不可攀的反派魅力,所以从小就喜欢跟在褚嫣屁股后面。

现在长大了,虽然生疏了一点,但在褚嫣和褚修言之间,他还是会果断选择同辈。

他耷拉着袖口走过来,像条丧家犬,褚嫣已经用食物将自己的空盘子堆满,转身递给他。

“炀炀乖,去外面吃,吃完姐姐和谢哥哥陪你打游戏,好不好?”

褚炀想了想,也不看他老子,点头就端着盘子出去了。

褚立行气得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褚嫣突然转头,懵懂地问谢泽青。

“谢老师,虽然你理科也很强,但我记得你好像是文科生,那我考考你呗。”

谢泽青看一眼她狡黠的眼睛就知道她憋着坏,但是却意外地配合,“你说。”

“借刀杀人。”

褚嫣天真无邪地看向斜对面的褚修言,缓缓吐出这四个字,然后继续自己的问题:

“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适用于哪些场景?谢老师可以教教我么?”


宴厅里宾客到的差不多了。

一共五桌,从人数看不算隆重。

可是连刚上初三的褚媱都知道,再没有比今天晚上更大的排场。

主桌上有好几张脸,她甚至在市级新闻报道里看见过。

她有点佩服她妈,这种场合,褚家只带了一个女儿,不是褚嫣,而是她褚媱。

这两年,她见识的大场面早就超过了褚嫣,心里甚至生出一种打了太多次胜仗的乏味感。

“媱媱,一会儿让你大舅领你去主桌敬酒,你嘴巴甜一点,主桌上的两个小哥哥,云津哥哥你认识的,对另外一位你也要客客气气,不该说的话别说,知道么?”

褚媱点头,“知道了妈,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褚修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多跟你云津哥哥亲近,你年纪小,脸皮厚一点也没关系,明白吗?”

“嗯,明白。”

这几句话,母女二人是压低声音说的,因此严秀丽只看到两人头挨着头,却没听清具体说了什么。

等到要和丈夫一起去主桌敬酒的时候,才发现后面不声不响跟了个褚媱。

“媱媱,你怎么……”她觉得自己的暗示够明显了。

褚耀邦却神经大条地揽着外甥女的肩膀,“不妨碍,她不怯场,去敬个酒也没什么错。”

严秀丽今晚第不知多少回被气到,突然后悔参加这个狗屁接风宴。

容城太子爷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何必来受这种气!

还不如在家陪女儿,多花点时间给她讲点大道理,说不定……还有救。

到了主桌,她又不敢这样想了。

那少年静静坐在轮椅里,挨近了看,脸上有种破碎的美感,但气场绝对不像个普通高中生。

还是晁太太给她做的介绍。

“这是咱们云津最好的朋友,也算江城人,只是很早就搬到了容城,他爷爷是天颂集团创始人,两代当家人都是容城首富……”

严秀丽有点晕乎。

天颂集团。

是她知道的那个天颂集团吗?

是那个做小旅馆发家、最后将酒店开到全球各地的高端国际酒店品牌吗?

她此刻才终于理解了“太子爷”三个字的含金量。

褚耀邦早就知道这些,所以面对少年时脸上挂着的不是长辈看晚辈的神情,而是生意场上才会动用的笑容。

他微微弯腰,托着酒杯和少年轻碰。

“小谢公子,来,晁叔叔带家人一起敬你一杯。”

少年客气有礼地微笑,突然伸手去摸桌边拐杖。

所有人都一惊,晁母甚至下意识地想问他要做什么。

然后就看到坐了一个晚上轮椅的男孩突然撑着手杖站了起来!

接着重新端起杯子,看向褚家夫妇。

“谢谢叔叔阿姨。”

仰头饮尽。

虽然是果汁,但是已经称得上是整晚的最高礼节。

主桌安静了好几秒,每个人看向褚家夫妇的眼神都不同了。

褚耀邦也暗自心惊,又被虚荣心冲昏了头脑,暂时没功夫深究少年对他们一家有别于旁人的友善和抬举,离开主桌的时候仍旧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只是其中多了昂扬的气势。

等到敬酒的人差不多散去几拨,晁云津找到机会和发小单聊。

“怎么,认识?”

“没有,”谢郁白神情自然给他夹菜,“只是看着挺面善的。”

晁云津一愣,突然有些恍然。

“你小子眼力不错,他们家和我们家算是世交,我和褚嫣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不是看褚叔叔和严阿姨眼熟?他们女儿就是下午体育课穿得最漂亮那丫头。”

谢郁白筷子没停,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晁云津刚才一口气说了好几句,也不知道他肯定的是哪一句。

正预备再说几句话,手机却响了。

小白不是外人,他看着来电显示上“池小舒”三个字,也没犹豫,当着他的面就接了。

应了几声后,神情却越发严肃。

“…好,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别怕,等着我。”

谢郁白等他挂了电话,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没事,是我一个同学,放学路上遇到点麻烦……我出去一趟,宴会结束前回来。”

“好。”

晁云津迟疑地望向正在隔壁桌热络敬酒的父母,“那个,我爸妈问起来……”

“我替你应付。”

“好兄弟,靠谱!”

褚媱刚才敬酒的时候没找到机会和晁云津说上话,回到席位还想着怎么向她妈解释。

可是褚修言却揽过女儿,替她理了理头发和领襟,瓷白的脸染上淡粉的一团和气。

“大哥,你和容城谢家认识,怎么也不早说?家栋和朋友投的酒店一直没有起色,早知道你有这层关系,怎么着也该求你提携妹夫一把,省的他走那么多歪路。”

褚修言看似嗔怪,其实脸上堆着浓厚的讨好。

严秀丽最看不惯她这副嘴脸,忍着恶心呷了一口矿泉水,径自夹菜。

褚耀邦却摇头,“什么跟什么,我怎么可能和天颂集团搭上关系,我也纳闷呢,这小谢公子对旁人只是客气,对咱家却是格外客气。”

甚至那客气里,还有几分熟络和殷切。

褚修言笑意更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口中迟疑:

“那就怪了…难道是因为……媱媱?”

褚家夫妇两个同时一怔,缓缓偏头看向褚媱。

褚修言还在笑,“谁还没年轻过?年轻小子在漂亮姑娘面前,总归要展示一下绅士风度,我刚才看得真切,那谢小公子看了媱媱好几眼呢。”

严秀丽开始细细打量身旁的外甥女。

说漂亮吧,也没错,褚家人就没有难看的。

尤其今晚,她妈给她弄的这一身,算得上名门千金的标准行头,的确衬得褚媱比平常亮眼。

可是跟她宝贝嫣嫣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

严秀丽不以为然,她丈夫却有点动摇了,一副要信不信的模样,眉眼间的昂扬俨然黯淡了些。

“媱媱,一会儿等临走,你去给谢家哥哥送个小礼物,好不好?”

“好。”

褚修言教女儿几句,就暂时离席往外走,准备打发褚家司机赶紧去精品店挑个小工艺品回来。

小女孩送的东西,太昂贵了反而没有意思,就是要廉价普通,才显得稚嫩纯真,可怜可爱。

刚走出大堂,正好看见晁家儿子匆匆下台阶的身影。

晁云津并没有留意台阶上擦肩而过的褚家人,也可能是根本对这个褚家小姑没印象。

他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脸上带着腾腾杀气,手里还捏着电话,似乎刚刚接通。

“喂!褚嫣!”

“你又作什么妖!”

“有本事冲着我来,找人放学跟踪小舒算怎么回事!”

“我下午都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怎么还……”

“……你觉得我会信吗?!”

男孩的声音越来越远。

褚修言在台阶上停了半天,眸光在门廊的灯影里闪动了两下。

然后掉转头,扬着眉眼,展着唇角,重新往大堂里面走去。


褚立行却不急着走。

他坐到沙发上,脸上陪着笑,没了刚来的气势。

“嫣嫣,要不你们去楼上打游戏?二叔跟你爸聊会儿天,抽烟怕呛着你。”

褚嫣头也不抬地回,“那就别抽。”

“……”

谢泽青忍着笑,也不说话,好像颇有窝囊家教的自觉,表示他做不了一点叛逆学生的主。

这回褚耀邦和严秀丽也没说话,褚立行看出他们逐客的态度,只好拣紧要的长话短说。

“大哥,是这样,我今天并不是为了找嫣嫣麻烦来的,要不是小妹添油加醋跟我告状,我怎么会管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孩子们小打小闹……”

“连带大人的脸都被丢光了,还能叫小打小闹?”

“嫂子,你这话说的,”褚立行脸上神情变了变,挤出更勉强的笑容,“都是一家人,小辈没教好,咱们都有责任,我也有错……”

“小叔可别这样说,谁跟谁是一家人?从前就是界限分得不够清,如今大家还是别太含混,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养出毛病了,好歹自己担着,不必牵连旁人!”

“秀丽,少说两句。”褚耀邦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又只顾着喝茶。

褚立行脸上笑意僵了半天,才找回声音。

“嫂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管小妹家的事情,您放心,我跟大哥从小穿一条裤子,我拿嫣嫣当亲女儿,所以才会被小妹三言两语忽悠过来,我也是真心替孩子着急……”

第三把手游进行中的褚嫣抬眸,似笑非笑往这里一扫,扫得褚立行目光一缩,仓惶敛眸,干笑两声。

怪了。

他这个当二叔的,怎么突然怕起侄女来!

他将这一切归结为今天冤枉了她,正如电话里晁家小子所言,褚嫣惯是个揪住人家错处就不肯放的。

他重新整理态度,拿出大人谈正事的口吻,也不再搭理侄女。

“大哥,我今天来,是为了江东村工程的事。”

褚嫣操作走位的手指一顿,悬空在屏幕上,不由竖起了耳朵。

近十年来,江城政府规划落实旧城区改造项目,很多村落陆续完成拆迁重建。

褚家经营的江褚地产集团是最早参与政府合作项目的,和江城建工集团基本平分这块蛋糕,但这几年越来越多的开发公司盯上了这个项目,都想进来分一杯羹。

光从这两年的竞标企业数量就能看出来。

江东村地理位置偏僻,周边没什么配套,村民生活水平够不上江城平均线,全村留置意愿低,拆迁配合度高,因此开发江东村的项目算得上十分优质。

这个项目的炙手可热,让更多闻着味儿过来的大小开发商都看红了眼。

褚嫣想到上一世,自家集团命运的转折点,就是这次分蛋糕事件。

“姐!你在干嘛!注意兵线!”

褚炀叫起来,把他老子吓一跳。

“小声些!大人谈事情呢!”褚立行斥完儿子,又立刻转向大哥。

“我找人看了,江东村改造起来虽然不费力,但是回报率太低,我有政府关系的朋友说,那个地段未来十年都未必能发展起来,所以这次江城建工也才拿40%项目地块,我觉得……咱们集团也要慎重些。”

褚嫣操作着手机,冷不丁反问:

“什么政府关系,具体哪条线的?”

褚立行一愣,转头不确定地看向褚嫣,“你在跟谁说话?”

褚嫣不耐烦地抬头,施舍样地给他一眼。

“当然是跟二叔您说话。”

褚立行脸色一冷。


“上次看你操作过,所以就记住了。”

少年从善如流地点头,“嗯,谢谢,你很细心。”

褚嫣干笑一声,“都是同学嘛,同学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相亲相爱……”

狗屁同学。

她只跟自己老公相亲相爱。

第一次进到谢郁白的房间,她差点想退出去重进。

“小白,这是你的卧室?也太……素了吧?”

她记得他们的婚房很温馨,她以为他是喜欢那种窗明几净、满室生香的卧室布置,反正怎样都不该是眼前这种极简的僧侣清修地。

谢郁白好脾气地接受她的“批评”,“我不太会布置房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褚嫣心想,你爸爸养那么多室内设计师难道是摆设?这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风格吧?

但面上还是给出了适当建议。

“这里可以摆一些装饰画,窗帘最好换个颜色,还有床品,别用这种压抑的深灰色……这块地方太空了,可以放个立柜,摆一点跟你兴趣爱好相关的物件,书啊,唱片啊,手办啊,绿植也可以……”

谢郁白认真看着她在自己房间走来走去,听得很专注,等她偶尔看过来的时候,还会冲她点头。

“诶,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褚嫣突然如梦初醒地停下脚步,有点无所适从地踌躇一下,重新回到他的轮椅边。

因为她反应过来,她现在和谢郁白不过是认识半学期不到的同学,对人家的卧室软装表达这么强烈的掌控欲,会否显得莫名其妙,且不礼貌。

谢郁白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望着她默默摇头。

“不会,你说的我都记住了,等我改造完,再请你过来验收成果。”

“我验什么收啊,又不是我家……”

她语调弱下去,有点心虚,又有点异样的甜蜜。

谢郁白没变,还是那个脾气好到要命的受气包,她怀疑他从小到大都不懂拒绝。

也得亏他有家世背景的护佑,否则真要被人欺负死。

这样想着,她重新投过去的视线甚至染上怜爱,用目光代替手给他顺了顺毛,然后发现他的发梢还有水痕,偶尔聚成水滴,有的掉在衬衫上印出半透的圆形水渍,有的掉到薄削的锁骨里,然后滑进更深的去处。

她突然口干舌燥,视线在屋子里到处乱扫,嘴里问着:

“你头发还没干诶,需要我给你拿毛巾吗?”

谢郁白点头,“在浴室里,麻烦你,嫣嫣。”

她落荒而逃地钻进浴室,背靠到磨砂玻璃门上,才吐出一口幽沉的气。

她很确定那句“嫣嫣”不是他存心逗她,而是出于同学情谊,所以心里更为自己的‘龌龊’而羞愧——她竟然从床下联想到床上,上辈子他动情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语调喊,嫣嫣。

不过此时此刻毕竟不是上辈子的某时某刻。

谢郁白有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而她……

只有刻在骨子里的杂念。

浴室里水汽已散,空气里只余他素喜的那款沐浴露的中后调。

清爽的草本味混杂沉静的檀木香包裹上来,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头发和毛孔里。

气味就是这种温柔又强势的东西,沾上后就很难甩开。

所以她拿着毛巾出来时,谢郁白鼻翼微微一动,多看了她一眼。

“喏,你自己擦吧,虽然你是病号,但可别指望我伺候你。”

她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俏皮,防止他察觉自己的不自在。

“好。”

他的卧室大的出奇,阳台又被彻底打通,算是个半开放的起居空间,不必只面对着他,所以她的不自在没有延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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