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其他类型 >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一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长安刚刚才醒过来。她不知不觉的,昏睡了一整个晚上。而这一整晚,伺候她的那些丫头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所以她们也没有发现,那个和纪长安待了一整个晚上的男人?美人云鬓散落,衣衫单薄,她的身周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她在昏迷之中产生的错觉。门外的丫头回话时,纪长安的背后,黑色的蛇扬起身。她回头看了一眼,黑玉赫便凑过来,蛇尾缠上了她的腰。它的蛇头搭在她的肩上,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舔了一下她的脸颊。纪长安的目光落在铜镜上,她赤脚走下床。还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异样,目光便被铜镜中,雪白脖颈上的那一条红色的蛇形印记吸引了。这原本是黑玉赫咬她一口的地方。一晚上过后,却变成一条蛇形印迹。隔远了看,就好像是一...

主角:纪长安黑玉赫   更新:2025-04-05 18: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长安刚刚才醒过来。她不知不觉的,昏睡了一整个晚上。而这一整晚,伺候她的那些丫头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所以她们也没有发现,那个和纪长安待了一整个晚上的男人?美人云鬓散落,衣衫单薄,她的身周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她在昏迷之中产生的错觉。门外的丫头回话时,纪长安的背后,黑色的蛇扬起身。她回头看了一眼,黑玉赫便凑过来,蛇尾缠上了她的腰。它的蛇头搭在她的肩上,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舔了一下她的脸颊。纪长安的目光落在铜镜上,她赤脚走下床。还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异样,目光便被铜镜中,雪白脖颈上的那一条红色的蛇形印记吸引了。这原本是黑玉赫咬她一口的地方。一晚上过后,却变成一条蛇形印迹。隔远了看,就好像是一...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纪长安刚刚才醒过来。

她不知不觉的,昏睡了一整个晚上。

而这一整晚,伺候她的那些丫头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

所以她们也没有发现,那个和纪长安待了一整个晚上的男人?

美人云鬓散落,衣衫单薄,她的身周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

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她在昏迷之中产生的错觉。

门外的丫头回话时,纪长安的背后,黑色的蛇扬起身。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玉赫便凑过来,蛇尾缠上了她的腰。

它的蛇头搭在她的肩上,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舔了一下她的脸颊。

纪长安的目光落在铜镜上,她赤脚走下床。

还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异样,目光便被铜镜中,雪白脖颈上的那一条红色的蛇形印记吸引了。

这原本是黑玉赫咬她一口的地方。

一晚上过后,却变成一条蛇形印迹。

隔远了看,就好像是一朵红色的花,怪好看的。

“这是你给我的?”

纪长安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直都知道黑玉赫是有点儿灵性的。

可是这也太玄奇了。

黑玉赫的蛇头扬起,抬高到了纪长安的上方,低头对着她吐蛇信子。

很显然,除了它之外,没人......没蛇敢对纪长安做出这样的事。

看到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睥睨姿态。

纪长安哭笑不得。

好嘛,有了上辈子相伴几十年的情感,她对黑玉赫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而且,仔细感受一番,纪长安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变得轻盈了很多。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

大夫都说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体弱,需得好好儿的将养着才行。

所以小时候的纪长安,几乎每天都得喝苦苦的药。

越喝身子越孱弱,甚至还有大夫断言,她根本就活不到及笄。

后来纪夫人“死”了,纪长安慢慢儿的也不再喝那种苦药。

她的身子才一点点的将养了回来。

想到这些,纪长安的眼眸又冷又厉。

什么从娘胎里带来的体弱?

分明是她那位好阿娘恨她,表面上极为疼爱她,但好阿娘根本就没想让她活着成年。

按照那位好阿娘的计划,她和闻夜松成亲,生下子嗣后,她的生命也就走向了终结。

纪长安来这人世间走过一遭的唯一用途,就是将纪家庞大的财富,过渡出去。

至于为什么纪长安最后还能活那么多年。

她不用想,就想到了黑玉赫。

这条纪家的镇宅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上辈子有好几次,纪长安都感觉自己要撑不过去,马上就要死了。

都是黑玉赫爬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缠了起来。

每一次过后,纪长安的身体都会奇迹般的好起来。

而这一次,不知道黑玉赫在她的身体里种了什么。

它咬了她一口后,她的身子居然奇迹般,所有的沉疴痼疾都没有了。

宛若新生。

早知道这种感觉会有那么的好,上辈子纪长安就不该抗拒黑玉赫的亲近。

“大小姐!”

添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人牙子那边送过来的丫头,我挑了几个留下,大小姐起来看看吧。”

说着,添香就推开了寝房的门要进来。

悬浮在纪长安头顶上的黑色蛇头,倏然一转,血红的蛇眼中,竖瞳紧缩。

瘆人的冷意自这双蛇眼中透出。

“站住!”

纪长安与添香隔着一道屏风。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纪长安站立在屏风那头,身姿绰约。

添香停下了脚步,深吸口气,翻了个白眼。

大小姐最近的脾性可真差,动不动就用这种充满了气势的声音说话。

吓唬谁呢?

“你挑的小丫头,我一个都不中意,全都退给人牙子。”

纪长安声音冷淡,没有走出屏风的打算。

添香不满,“凭什么?”

如果添香敢走入寝房,纪长安就让黑玉赫去咬她。

纪长安给黑玉赫打了个眼色,它看得懂。

黑玉赫的蛇头缓缓落下,不动声色的用蛇尾,又盘了纪长安的腰身几圈儿。

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咬的。

这个小丫头把它看成什么蛇了?

但添香并没有转过屏风,她只是站在原地生气。

纪长安冷声说,

“凭什么?凭我才是这纪家的主子,而你不过是一个奴才丫头。”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我要用谁,不用谁?不是你做主就能留下的。”

她从没有对身边的丫头说过这样的话。

添香一时呆愣在原地,下意识气的心口起伏。

纪长安披上外衫,系上腰间的系带,遮住了腰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她转过屏风,眼眸灼亮如刀,一改往日病弱。

甚至,纪长安的脸颊还出现了难得的好气色。

她盯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添香,

“贱婢!”

“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能做主的人了?”

添香往后退了两步,她从未曾遭受过这样的羞辱。

纪长安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你!”添香的嘴唇嗫嚅,打着哆嗦。

纪长安往前走了两步,她怎样?

添香捂着嘴,哭着掉头就跑。

纪长安如今的身子好了,再加上上辈子与闻夜松斗了十几年。

她早已不是那个束手就擒的深闺千金小姐。

添香一跑,一个丫头都不凑近纪长安了。

她也不在意,这些丫头如今是在给她摆姿态呢。

她们以为自己不来伺候她,就会逼得她态度和软。

但她们不知道,纪长安如今院子里伺候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

没人伺候纪长安,她自己动手穿衣梳头,然后带上银票出了门买丫头。

现在的这个人牙子,纪家已经用了很多年。

人是纪夫人生前定下的,纪淮也就一直不肯换。

但实际上,这个人牙子在多年间,一点点的往纪家,输送着别有用心的下人。

那些下人通过各种手段,将纪家老一辈留下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排挤走。

其实倾覆的端倪,在纪淮这一代就很明显了。

纪淮一死,纪家的一切就终结在了纪长安这一代。

闻夜松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实际上纪家在闻夜松入赘之前。

就已经腐朽斑斑,满是蛀虫。

而纪长安独自出门要去的地方,是帝都城最有名的奴隶集市。


“钟媒婆,我们家大小姐敬重你,是夫人去世时,为大小姐定下的,说媒之人。”

“原以为你是个知礼仪讲礼数的人,我们夫人才如此看重你,将大小姐的婚姻大事交给你去做媒。”

“结果你张口,便唆使我们家大小姐,让我们家大小姐不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个儿拟定一个婚期!”

“大小姐都说了,这般不要脸皮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

“你若再看轻我们大小姐是个深闺女儿家,不知外头世事如何,大小姐便只能羞愤难当,自尽了事。”

到时只看这钟媒婆,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了。

这些话当然是纪长安教给谷雨的。

谷雨当众扬声说出来,众人看钟媒婆的眼神,便纷纷的变了。

说实话,钟媒婆在帝都城那些人的心目中,其实印象并不怎么样。

自钟媒婆手中牵线的几对夫妻,如今都成了不死不休的怨侣。

或许一开始,钟媒婆还能得到帝都城人一些信任。

可是这几对怨侣出来了之后,钟媒婆在业内的名声,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滑落。

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众人纷纷指着钟媒婆,低声的议论。

“哪有替人牵媒做保的,这般唆使人家千金小姐的?纪大小姐不要脸面的吗?”

“你们不知啊,那闻家公子本就是个倒贴上门的,钟媒婆还唆使纪大小姐为自己定婚期,她把纪大小姐当成什么人了?竟如此恨嫁?”

“别的不说,纪大小姐的容颜倾国倾城,若非早早就定下了那个叫闻夜松的,如今纪府的门槛,只怕都被人踩破了吧。”

“如纪大小姐这般的姿色,便是入宫做个贵妃娘娘都是使得的。”

“唉,这话你不可乱说……”

谷雨见周围的看客,已经围拢的差不多了,她便转身回去。

和立春二人将纪府的大门关闭。

然而,很快。

着急忙慌的双青曼与闻夜松二人,便上了门。

双青曼拍打着纪府的大门,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神色都是焦急,

“纪长安,纪长安快点开门!你把欢欢和喜喜弄到哪里去了?”

闻夜松脸上的表情,也相当的不好看,甚至带着强烈的愤怒。

众人原本还没有散去,见到闻夜松和双青曼二人着急的身影,大家又停了下来一同看热闹。

纪大管家听到了闻夜松的声音,急急忙忙的打开纪府的门,问道:

“闻公子怎么了?”

闻夜松还没有说话,双青曼便尖着嗓子说,

“我们家的欢欢和喜喜呢?纪长安把这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纪大管家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双青曼,

“小人并没有看到闻小少爷与闻小小姐。”

纪管家与闻夜松的关系不错,每一年,纪管家都要从闻夜松那里,拿到不少的银钱。

这是闻夜松对他的打点。

因此纪府有一点风吹草动,纪大管家都会告知给闻夜松。

但是纪大管家又没有从双青曼那里拿到什么好处。

双青曼这几年,致力于和纪长安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打好关系。

流水一般的银子与好处,往王嬷嬷的手里送,从来没有给过纪大管家。

因此双青曼现在冲着纪大管家大呼小叫的,纪大管家心中便掀起了一丝丝的不满。

闻夜松还没有说话,双青曼又尖声地叫着,

“我不信,欢欢和喜喜一定是被纪长安给藏起来了!”

“纪长安!你把欢欢和喜喜给我交出来!”




添香那几个丫头,被米婆子带到了乡下去。

但米婆子还没来得及给她们找到下家。

便带着赤衣等丫头上了帝都城。

添香见没有人看管,便独自一人逃回了帝都城。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回纪府。

待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到闻夜松,好给她做主。

她在纪长安的那么多丫头里,是长得最好看的。

也早已经和闻夜松明里暗里眉来眼去的了。

如果闻夜松和纪长安成婚,他第一个要收房的丫头便会是添香。

这是添香和闻夜松之间,没有说出口的默契。

此时,闻夜松被添香抱住,他诧异的低头,

“添香,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

添香委屈的不得了,靠在闻夜松的怀里,哭哭啼啼的事情的原委说了。

“奴婢也是关心王嬷嬷的,大小姐不相信奴婢,居然任由外面的野婢子殴打奴婢。”

“呜呜呜呜呜呜,奴婢差点没有命回来见公子了。”

添香哭的可怜,她从五年前就知道,闻夜松是纪长安的未婚夫婿。

所以添香从五年前,就刻意的打听过闻夜松的喜好。

可以这么说,她用在闻夜松身上的精力与时间,都比花在伺候大小姐身上多。

所以添香知道闻夜松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而经过添香加油添醋的描述,闻夜松这才知道,添香居然被纪长安给卖了。

“岂有此理!纪长安越来越过分。”

闻夜松已经把添香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纪长安卖了添香,就是私自处理他的人。

一时间,闻夜松气的心口起伏,加上方才在青衣那里挨的打。

闻夜松深觉不给纪长安一点教训,他以后夫纲何在?

“添香,你跟我来。”

说完,闻夜松便牵着添香的手,转身又进的纪府。

但是这一次,闻夜松没有去找纪长安,而是直接找到了纪淮的面前。

当纪淮派人来找纪长安,吩咐纪长安到书房去时。

纪长安便知道闻夜松又搬出了他的父亲。

谷雨的脸上透着担忧,

“大小姐,那个闻公子会不会唆使了老爷,要责罚您?”

虽然立春和谷雨等几个丫头,不像赤橙黄绿青蓝紫那样的莫名其妙和诡异。

但是她们也有自己的作用和能力。

而且她们知道在这个大宅院里头,她们唯一需要忠心的人便是大小姐。

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卖身契在大小姐的手里。

也因为大小姐很看重她们。

赤橙黄绿青蓝紫,虽然看起来力气很大,人也很多。

但是她们对于人情世故,却远远不如立春、谷雨、惊蛰和春分等四个丫头。

纪长安挑了立春和谷雨,再带上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一同往纪淮的书房里去。

“闻夜松被青衣打了,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纪长安在前面走,对于闻夜松告状,告到她阿爹那里去一点都不意外。

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在立春和谷雨的背后,偷偷地分着鸡蛋。

听闻大小姐这样说,赤衣急忙道:

“大小姐不必担心,那个什么闻夜松敢让大小姐生气,奴婢咬死他!”

说完,赤衣一脸天真的用臀部,挤了挤身边的橙衣,

“你说呢?橙衣?”

橙衣将手里的鸡蛋,一整个囫囵的塞入嘴里,

“嗯嗯嗯嗯。”

她被鸡蛋塞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点头,附和着赤衣的话。

等橙衣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鸡蛋一整个吞了下去,

“奴婢吞了他!”

走在前方的纪长安没有回头,不知道橙衣吃鸡蛋嚼都不嚼,能够一整个吞下肚子,还不见卡喉咙的。

她没有将赤衣和橙衣的话放在心上。

来到纪淮的书房里,闻夜松就站在纪淮的身边,满脸都是怒气。

而添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见到纪长安过来,添香哭的声音更大了,

“老爷,老爷,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奴婢可是纪家的家生子,奴婢的父母兄弟都在纪家做事,大小姐若是看不顺眼奴婢,大可以将奴婢赶回家中去。”

“可大小姐为何要卖了奴婢,让奴婢与父母兄弟生生地分离?”

这些家生子,不一定全家都在纪府里头做事。

很多跟了纪家几代人的家生子,在纪府的外面都置有产业。

从小伺候纪长安的这些丫头婆子们,都是从这些人家里头挑出来的。

对于这些家生子们来说,能够贴身的伺候主子,便是全家的荣光。

所以一旦有奴婢犯了错,被赶回自己的家中去。

不但丢了自己的脸,也会丢了全家的脸。

这对于奴婢们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

换一句话说,能够不打一声招呼,就将这些奴婢卖掉的主家。

是非常不近人情的。

闻夜松眼中透着一丝得意,扫了一眼纪长安。

纪长安不是自诩清高吗?

连着两次,自己在纪长安面前都没得着什么脸。

闻夜松的耐心已经告罄。

这回闻夜松就要让纪长安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

他是纪长安未来的夫婿,他进入自己妻子的院子,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甚至于,闻夜松提前要了纪长安,纪长安都没有话说。

纪淮皱着眉头,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纪长安,

“阿爹早就同你说过,要与人为善!”

“你阿娘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做事也常常给别人留有余地。”

“添香是伺候你的丫头,她不管犯了什么错,你不看她的面子,也得看看她的父兄伺候了纪家一辈子的份上,给她的父兄一点脸面吧。”

纪淮培养女儿的标准,便是要将她的女儿培养成他爱妻那样,琴棋书画,为人处事样样皆通的女子。

纪长安低垂着眼眸,察觉到她腰上缠着的黑玉赫,蛇身紧了紧。

很显然听完纪淮的话后,黑玉赫生气了。

纪长安轻轻的隔着衣裳,摸了摸黑玉赫的蛇身,

“阿爹,其实女儿并没有当真要卖掉添香的。”

“女儿只是将添香交给了一个婆子,带到乡下去训诫几日。”

“若女儿当真打算卖掉添香的话,为何不将添香交给阿娘定下的那个人牙子?”

她这样一说,纪淮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起来。

甚至纪淮的眼中,还有着对纪长安的赞赏,

“你阿娘以前,也经常敲打不听话的下人。”


纪长安知道,黑玉赫是听得懂的。

它充满了灵性。

可是,就在黑玉赫的蛇信子,轻舔在纪长安的脸颊上。

没有得到纪长安惊恐、嫌恶的反应后。

黑玉赫浑身的黑鳞发出碰撞,听声音就好像无数的玉石在敲击。

它突然张开蛇嘴,朝着纪长安露出獠牙。

纪长安一愣,就被黑玉赫一口咬在脖颈上。

下一瞬,纪长安昏迷了过去。

“大小姐许久没出房门了,她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以前大小姐可没这么心狠手辣。”

“被发卖掉的那几个姐姐妹妹真可怜......”

细碎的声音落入纪长安的耳中。

她仿佛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入怀中,意识朦胧间,她察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

谁?

是谁在抱着她?

好大的胆子!

拥着她的似乎是个男人,怀抱微凉。

她背靠在他的身上,而脖颈边被黑玉赫咬出来的伤,火辣辣的。

不疼,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带着火辣的热,自伤口处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谁?你是谁?”

纪长安抓住最后的理智,偏过头,露出脖颈上的伤。

她很难受,浑身燥热,身子不自觉的往背后微凉的怀抱里贴。

这样的温度,让她觉得通体舒适。

微凉冷白的手指,轻轻的爬上纪长安的脸颊。

背后的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

她的后脑靠在他的肩头,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你说我是谁?”

如梦似幻,甚至还给了纪长安一种听不太真切之感。

她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种介于难受与舒适之间。

而在纪府外面,一座属于纪家的宅院内。

闻夜松板着一张脸,将王嬷嬷受了惊吓一事说了。

闻母不满的说,

“这个王嬷嬷以前还挺懂事的,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坐在闻母身边的双青曼,也就是闻夜松的大嫂,正在照看着一双儿女。

她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听闻夜松说,

“本来婚期定下,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现在王嬷嬷的身子没好之前,婚期又得往后拖。”

“不过好在这门婚事已经订了五年,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现在不过是再多等一段时日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双青曼身边的一双儿女。

闻夜松的眼中充满了心疼与宠爱,

“等我与纪长安成了婚,欢欢和喜喜就养在她的名下,这样对他们俩的将来也有好处。”

双青曼是个寡妇,身份背景也不高,与出生钟鸣鼎食之家的纪长安比起来。

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欢欢是闻夜松的长子,并且聪明伶俐,闻夜松对他寄予厚望。

能够养在纪长安名下,他便居嫡居长。

对闻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喜喜养在纪长安的名下,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嫡长女。

将来喜喜出嫁,就可以拿纪长安的私库当嫁妆。

这些东西,都是双青曼所给不了的。

闻母满意的点点头,

“就怕到时候纪长安有了自己的子嗣,会薄待欢欢和喜喜。”

纪长安嫁给闻夜松,不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人都是帮着自己血亲的,就算纪长安待欢欢和喜喜宛若亲生。

可将来分纪家家产时,纪家都会偏向纪长安的血脉。

闻夜松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说,

“欢欢与我名义上只是叔侄关系,可却是我的骨肉,将来定然要继承我的一切。”

对闻夜松来说,纪家的,就是他的。

那到时候他要怎么安排他的财富分配,没有纪长安说话的份儿。

闻母满意的点头,“你心里有安排就好。”

“我现在只盼着你与纪长安尽快的把婚期定下,这样我心里悬了五年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虽然当年纪夫人死遁之前,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是这么多年,纪长安一直端庄大方,举止有度。

丝毫没有为了闻夜松,乱了她千金大小姐的分寸。

闻母是过来人,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可能会表现得如此冷静自持。

这是闻母唯一不放心的点。

闻夜松却并不担心这一点。

纪长安只是爱端着,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不爱他,纪长安这种深闺贵女又能爱上谁?

双青曼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温柔如水的说,

“不如我去看看王嬷嬷吧。”

“王嬷嬷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儿,很得纪公的看重,她出了事儿,咱们家不出个人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闻母一脸赞扬的看着双青曼,

“你现在也懂事儿了。”

当年,闻母就一直很不喜欢双青曼。

这个女人进门之后没多久,她的大儿子便死于非命。

而在纪长安与闻夜松议亲之前,双青曼就勾引了年岁尚小的小叔子。

并且一举有了闻夜松的骨肉。

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闻家血脉的份儿上,闻母一直隐忍着双青曼,没有将双青曼卖了。

现在欢欢喜喜的年岁渐长,闻母瞧着双青曼的行事作风,也终于有了点儿做母亲的样子。

她对双青曼的不满,也稍稍少了些。

王嬷嬷说到底,只是纪家的下人,她过得再锦衣玉食,与闻母的身份都不对等。

闻母将来可是纪家的主子。

这件事双青曼出面最好了,既表达了对王嬷嬷的关切,又不失闻家的身份。

第二日,双青曼就打扮一新,牵着欢欢和喜喜到了纪府门口。

她不是第一次上纪府的门,纪府的下人也都认识她。

那些丫头亲亲热热的将双青曼迎入了纪府。

“添香姐姐正与人牙子说话呢,闻夫人请稍等。”

二等丫头们脸上带着笑,给双青曼盛上了最上等的香片茶,

“这是今年南边儿送上来的茶,闻夫人一会儿走时,带几斤回去给老太太喝。”

二等丫头随意做着主意,丝毫没打算将这么点儿小事,禀告给主子的意思。

双青曼也不觉得有什么,笑着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说,

“大小姐才起,说今日没得空,还有人牙子要见,闻夫人还是下次再来。”

双青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了。


“长安,你看,这就是咱们纪家的镇宅兽。”

一道充满了宠溺的沧桑声,惊醒了纪长安。

她恍然回神,眼前关于上一世的不堪的境遇一一退去。

映入眼帘之中的,是早已过世许久的父亲纪淮。

还有纪家地下宝库之中,那条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蛇。

“阿爹?”纪长安的眼中顿时积蓄了满满的泪水。

这,她怎么回来了?

被闻夜松那个狗东西坑蒙拐骗了一辈子,她死时充满了悔恨。

是上天可怜她满腔怨念吗?

头发花白的纪淮,却以为爱女眼中的泪水,是因为害怕。

他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背,

“别怕,咱们家的蛇君已经沉睡了几十年,它不会咬人的。”

这条黑色的蛇,体型并没有多大,最多也就纪长安的手臂粗。

且自纪淮接手纪家,并承担照料这条镇宅兽的责任时,这条黑蛇就从没有睁开过眼睛。

它甚至一动不动的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已经好几十年。

纪长安的眼泪落下。

她并不是怕,而是再次见到黑玉赫,她的心宛若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她想起那个渣男生下的儿子,给她亲手端来的汤。

等她喝下之后,养子才眉眼轻蔑的说,给她喝的是蛇羹。

她吃下去的,是黑玉赫的肉。

哈哈哈哈。

纪长安闭上眼睛,不自觉的往白玉莲花座走近几步。

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色蛇君,三角形的脑袋上,尖尖的凸起两个角骨,

蛇君眼皮动了动,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纪淮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拦下爱女,

“可不能对咱家的镇宅兽无礼,快快,给蛇君磕头,保佑你以后顺顺利利,咱们纪家永世昌盛。”

他是个不会钻营的老实人,这辈子多亏了蛇君保佑,纪家的财富才没有流逝。

而纪淮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女儿,视若珍宝。

他很早就为女儿挑选赘婿,最终定下了一个叫做闻夜松的读书人。

对方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人品上来说,都是上乘之选。

因此,今日拜过蛇君之后,纪淮就要开始准备爱女的婚仪。

纪长安被阿爹拉着跪下,她看着黑玉赫,真的好想摸摸它。

上辈子,她害怕黑玉赫,总是不敢碰它,哪怕它屡次徘徊在自己附近。

后来她逐渐发现了闻夜松的阴谋,但那个时候纪长安已经被闻夜松拿走了纪家所有权柄。

她屡屡掣肘,要不是黑玉赫每次出现,吓走那些欺负她的人。

她未必能够活过那么长的岁月。

最后,当她彻底看清闻夜松,着手布局,要买凶杀了闻夜松,给予闻夜松致命打击时。

黑玉赫为了护她失踪。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纪长安开始生病,最后一病不起。

再就是被养子的一碗蛇羹气死......

纪长安深吸口气。

她默默的看着白玉莲花座上的黑玉赫。

这辈子她一定会好好儿的宠爱它,绝不会再让它被渣男贱女剥皮吃肉。

再看向头发花白的阿爹,纪长安心中都是柔软。

上辈子阿爹死得蹊跷,这辈子纪长安绝不会再让阿爹早早离她而去。

离开堆满了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的地下宝库。

纪长安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黑玉赫。

蛇君,等我。

往上行的过道中,纪淮与纪长安说起婚事,

“对了,夜松今日也会来,他家中人丁单薄,为人上进,仅有寡母与寡嫂,还有寡嫂留下的一对儿女要抚养。”

“你与夜松成婚后,切不可再如以往那般任性妄为,对待他的寡母,要如对待你的生母那般......”

纪淮絮絮叨叨的说着,纪长安却是满心冷意。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做的啊。

可是上辈子闻母自持身份,头几年对她还算亲切,后来对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再后来她与闻夜松闹翻,闻母住在纪家,对纪长安动不动就是尖酸刻薄的辱骂嘲弄。

纪长安屡次忍耐,最后忍无可忍,要把闻母赶出纪家时。

她恍然发现,纪家的人早已经被闻夜松换了个遍。

就连她的身边那些丫头,她都使唤不动了。

“阿爹,与闻公子的婚事,女儿还想再考虑考虑。”

纪长安藏在中袖中的手,狠狠的捏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意味。

杀了闻夜松当然容易,这个时候的闻夜松,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闻夜松与她订婚已有五年。

这五年间,闻夜松自由出入纪家,与纪家不少的人都交好,并且暗中收买了纪家很多下人。

连同他在外,用着纪家的名义,早已不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这一些,纪长安要全部都拿回来。

走在前方的纪淮诧异的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向女儿,问道:

“不是早已经说好了,今年你成亲招婿上门吗?”

“你若能早些成亲,我也能放下心来,好与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了。”

提起过世多年的妻子,纪淮的眼眶还是湿润的。

妻子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纪长安这个女儿了。

更何况妻子与闻家素来感情不错,与闻母也是手帕交。

这闻夜松也是妻子过世之前看好的。

纪长安的眼底冰冷,为怕阿爹看出什么异样来。

她低下头,嗫嚅着,

“可是阿爹,女儿不喜欢他,这辈子女儿想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对于闻夜松,纪长安从没有爱过。

上辈子她见识浅薄。

阿娘过世之前看准了闻夜松,阿爹做主让她和闻夜松订婚成亲。

纪长安遵从父母之命,没有任何怨言的嫁了。

可是阿爹至死都不会知道,这个闻夜松之所以被阿娘看中,全都是因为阿娘的一己之私。

整个纪家,根本就没几个人真心实意的待他们父女二人。

偏生阿爹是个痴情的老实人,容不得任何人说他妻子的一点坏话。

就连纪长安也不行。

她忍耐着,咽下一切真相,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纪淮,

“阿爹,能与心爱之人一直在一起,是一件多好的事。”

“女儿自小到大,最羡慕的就是阿爹与阿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呕,纪长安都快要被这话恶心吐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