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言沈固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易孕美人被植物人老公亲哭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陌生的小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五官英气十足,眼睛虽然闭着,但是可以想象,如果他的眼睛睁着,会是怎样的锐利和智慧。苏静言的手指慢慢向下,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正要触碰到他的唇瓣时,突然脑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苏,你在做什么?”苏静言的魂差点被他吓飞了。她下意识地轻拍胸口,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沈固安的脸,一边语无伦次地狡辩:“没什么?我怎么会干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哈哈哈,小苏,你怎么了?我只是问你在干什么?”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有着恶作剧般的顽皮。一会后,男人突然止住笑声,略带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就是一个人待得太久了,想让自己开心点。要不然一直待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地方,我真的快要疯了。”苏静言很是尴尬,解释道:“今天我有事情来晚了。...
《八零,易孕美人被植物人老公亲哭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的五官英气十足,眼睛虽然闭着,但是可以想象,如果他的眼睛睁着,会是怎样的锐利和智慧。
苏静言的手指慢慢向下,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正要触碰到他的唇瓣时,突然脑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苏,你在做什么?”
苏静言的魂差点被他吓飞了。
她下意识地轻拍胸口,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沈固安的脸,一边语无伦次地狡辩:
“没什么?
我怎么会干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
“哈哈哈,小苏,你怎么了?
我只是问你在干什么?”
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有着恶作剧般的顽皮。
一会后,男人突然止住笑声,略带尴尬地道歉:
“不好意思,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就是一个人待得太久了,想让自己开心点。
要不然一直待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地方,我真的快要疯了。”
苏静言很是尴尬,解释道:
“今天我有事情来晚了。”
沈固安担心她是不是出了状况:
“有事?是不是你妈妈的事?
小苏,我可以资助你的。
你能来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苏静言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面对沈固安,她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人,明明前几天还拒绝他的援助,现在倒好,不仅拿了他家的钱,还肖想他的人。
沈固安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奇怪地追问了好几遍。
苏静言闭口不谈,转身去书架,准备继续读之前的书。
没想到一本书从她的包里掉出来。
那大胆的标题和插图再一次映入她的眼帘。
“啊!”
她吓得大叫一声。
她没发现的是,因为她的叫声,沈固安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像是要弹起来。
在苏静言的脑海中,响起来沈固安激动的声音:
“小苏,你怎么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
声音到这戛然而止。
他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天之骄子了,而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废人。
他还能帮苏静言做些什么?
苏静言觉得自己坏死了,明明是自己心怀鬼胎,却要让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卑微到泥里。
“我没事。就是看到蟑螂了。”
沈固安正奇怪母亲找的病房里怎么会有蟑螂,但是下一瞬他就想明白了。
这只是苏静言的托辞罢了。
她急忙冲进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开始细细地帮沈固安擦拭。
沈固安十分感激:
“小苏,谢谢你。”
谢什么啊!她明明是个不折手段的坏女人。
今晚还要违背他的意愿和他睡在一起。
要不然她担心,苏夫人会拒绝支付医药费。
突然,沈固安奇怪地问:
“你是在哭吗?怎么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我保证,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话,她的心就像泡在醋里一样酸涩。
泪水突然就像决了堤,苏静言趴在沈固安的床前,哭得稀里哗啦。
沈固安有些无奈。
他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手就跟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尝试了好几次,他都失败了。
最后他绝望地叹息:
“是不是照顾我这个看不到希望的人,让你害怕了?”
苏静言抬起头,抹了一把脸。
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却依然俊美的男人,心中愧疚极了。
“怎么会呢,沈教授。
在我的心目中,你就和钱学森教授一样有着崇高的志向。
你明明在漂亮国有着优渥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却还是愿意回国从零开始。”
“小苏,你可别把我当做伟人了。
我只是觉得身为一个华国人,能用自己的专业能力,替大家做点事情是应该的。
我在漂亮国就是从事器官移植方面工作的。
在漂亮国,如果有患者心、肝、脾、肺、肾不好,我们就帮他寻找合适的脏器,然后替换掉,就像自行车换零件一样。
我希望我的同胞也能和他们一样,通过器官移植,获得第二次生命。”
沈固安的声音有着安抚人的魔力,让苏静言忍不住沉浸其中。
“所以你之前说的,我妈妈的病不是很严重,不是在骗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希冀。
“根据你跟我读的报告,我可以推断出,你妈妈的情况并不是很糟糕,只要能找到合适的肾源......”
“太好了,沈教授!”
苏静言情不自禁地握住沈固安的手。
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沈教授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占他的便宜,苏静言像触电一样放开他的手,眼神偷偷地瞄向他的脸。
沈固安还是一副无声无息的模样。
苏静言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她拿着毛巾,继续细细地擦拭着他的脸。
只是连她自己的都没发现,她已经擦了他的嘴唇好几次了。
沈固安无奈的声音响起:
“小苏,再擦下去,我的嘴都要被你擦破了。”
苏静言吓得一下子缩回手,下意识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嘴。
但是一想到刚才这毛巾擦过的地方,她又忍不住脸红了。
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到了今天,她就变成了这副孟浪的样子。
“不好意思,沈教授,我一时走神了。”
苏静言有些尴尬地解释,起身拿起床头柜里的热水瓶,又倒了点热水进去。
绞了几下毛巾之后,她就开始擦拭他的上身。
沈夫人极疼这个儿子,最近天气热,嘱咐他们每天都要给他擦身子。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陈姐负责,今天陈姐不在,苏静言直接接过来。
擦上半身的时候,还好。
但是当她越来越往下的时候,她的脸的充血状态就越来越严重了。
“你别!!!”
脑中突然传来男人气息不稳的声音。
苏静言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
沈固安压抑着声音回答:
“总之你别!!
陈姐呢?你一会让陈姐过来就好了。”
苏静言有些尴尬地说:
“陈姐今天家里有事,已经先回去了。
她嘱咐我今晚守夜。
你妈妈吩咐过,最近每天都需要给你擦身体,要不然你会不舒服的。”
沈固安语调都高起来了:
偏要学人家傍大款,也不看看自己条件配不配得上沈家。”
这些话就像一根根滚烫的针一样,一根一根的扎疼苏静言的心窝。
她有些恍惚,逐渐迷失在陈姐无休止的指责之中。
还好沈固安一直没有放弃告诉她,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等他醒来,一定不会忘记她的。
根本不会抛弃她,苏静言这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啊,她再怎么样也是被逼无奈,她无法放任病重的母亲不管。
这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办法,嫁给沈固安,为他生孩子。
她也不是不劳而获,她也要付出,至少她用着沈家给的资源和钱,她问心无愧。
这样想着,苏静言调整呼吸,打断陈姐越来越激烈的数落。
“陈姐,我先前敬重你是长辈,并且我现在的这些都是你当初的误打误撞,可我也不是软柿子。
我苏静言虽然是农村丫头,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就算我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也轮不到你来数落我!
我挣的钱全都是凭我自己的付出得到的,为了这些你所唾弃的钱,我也牺牲了。”
苏静言眼眶逐渐模糊,可还是强撑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谁先落泪谁就是败下阵的那一方。
苏静言有理有据,她不可能输。
倒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的陈姐,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苏静言被逼急了也会反咬一口,面子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明显是羞愤难当的囧样。
“陈姐,好大的威风,竟然敢数落我的儿媳妇!”
接踵而至的是沈母的声音,不怒自威。
让陈姐一下就失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主家,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怕我再不来,我的儿媳妇就被一个护工给欺负到头上了!”
沈母把满眼通红的苏静看拉到自己身后护着,接着就对陈姐开始审判。
“不是的......主家......这都是误会......”
陈姐妄图狡辩,可沈母的话让她无力辩驳。
“我刚刚可是站在门口听了,全都听见了。
原本以为你老实能干,没想到你也是一个爱嚼舌根的妇人。
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这是你的工资。”
沈母没好气的将一沓钱扔在了陈姐身上,同时也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软弱善良的儿媳妇。
这典型的就是人善被人欺啊。
沈母态度坚决,陈姐也不敢继续往枪口上撞,只能自认倒霉,捡起地上散落的钞票,离开前不忘愤恨的剜了苏静言一眼。
“你也是,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嘴。
上次的事就是,你还给她开脱。
现在看见了吧,这就是圣母心泛滥的下场。”
沈母抿了抿唇,自己这个儿媳妇太过好拿捏,也容易叫外人欺负乐
了去。
“是我识人不清,谢谢婆婆今天为我撑腰。”
苏静言头头快要买到脖子里面去了,她真的是太懦弱了,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数落她。
沈母看见她这样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就连说教她的兴致也被一扫而空了。
算了,只要能给她生个孙子孙女就行了,本性难移,当初她也是看她好拿捏才促成的这门婚事。
“好了,我会重新物色一个合适的护工,不过在此期间,你得做好护工的工作。
放心,工资会付给你的。
只是要辛苦你一些了。”
说着,沈母不忘把买来的果篮放在沈固安床头,抚摸沈固安的脸颊。
“儿子啊,你可要快快醒过来,爸妈会尽最大的力量让你苏醒的。
S教授马上就要开京市了,我已经花重金联系到他,而且你爸也动用关系。
我们要勇于尝试,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够战胜病魔的。”
只有对待自己还在昏迷当中的儿子,沈母脸上才会流露出罕见的惋惜和心疼,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放缓,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因为心疼而染上的颤音。
“婆婆,你放心吧,沈教授就交给我。”
苏静言主动请缨,她何尝不想沈固安苏醒呢?
可她力量微弱,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尽尽心力了。
沈母很满意苏静言的懂事乖巧,走之前又塞给他几百块钱,叫她买点好吃的去看望一下她的母亲。
“肾源的事我在努力跟进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
这句话就是一颗定心丸,稳住了苏静言的心神。
现在的她有了支撑的动力,心想,这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等到沈母走后,苏静言才能分心出来听沈固安讲话。
“陈姐刚刚太过分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真是日久见人心。”
苏静言被沈固安一些愠怒的声音给逗笑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固安这么严肃的模样。
“你笑了,看来你的心情也没有很糟糕。
这样的话,那我也不用太担心你了。”
“你现在是我的媳妇,有的时候就该行使一下沈家儿媳妇的权利。
不然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敢对你颐指气使,这不像话。”
沈固安化身长辈,还是故作严厉的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苏静言给予说教。
苏静言被他这么一说,眼尾又泛红了。
她受了委屈,又被沈固安教导,颇有种老师教导学生的压迫感,她有些喘不气来。
“好......我知道了......”
苏静言的语气里难掩的低落沮丧,沈固安有些后悔自己才说出口的话。
小姑娘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委屈,一连三个人对她讲话都态度不是很好,苏静言才缓解好的情绪不自觉的又波动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固安没法看见苏静言的表情,可是通过她无限自责的心声,他已经猜到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而且一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引起的,要是没嫁给他这个植物人,就不会招惹这么多的是非了。
“我知道的,沈教授,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下次会注意的。”
“小苏,你别生气,不要多想。”
“没有多想。
沈教授,我再给你读一读医学期刊吧,刚好可以让你多了解一下你这个病。
我相信以教授的聪明才学,一定能够发生医学奇迹的。”
“你一个小姑娘,你知道怎么怀孩子吗?”
沈固安笑出了声。
他妈妈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个有趣的姑娘?
不对,是他自己找来的,只有她可以通过心声和他交流。
“别担心,婆婆给了我..........
1980年4月,京市人民医院。
拿到化验报告那一刻,苏静言只觉得天都塌了。
苏静言出身苏北农村,父亲在她三岁那年,参加双抢时一头扎进地里,再也没起来。
母亲李秀芳一个人拉扯她长大,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苏静言是个有出息的,七七年恢复高考成为第一批京大学生。
再有一年就能毕业,分配工作,眼瞅着母女俩就要熬出来,谁知天将噩耗,李秀芳竟然得了尿毒症!
大夫告诉苏静言,这病除非做换肾手术,否则就得靠透析维持,最多只能活一年。
苏静言打听过手术花销,要足足五千块!
这年月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普通人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上五千块!
她读大学的钱是村里人凑的,原本计划参加工作后紧上几年,把乡亲们的钱还上。
如今,别说还钱,她怕是连学都没法继续上了。
“囡囡,结果出来了吗?”
李秀芳从病房出来找苏静言,见她一个人在走廊里愣神,担心道:“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早上着凉了?”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的,你非要大惊小怪,把我接到京市来。要是没别的事,妈明天就回去了。”
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她出来一个多礼拜,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活计。
苏静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妈,你先不能回去呢。”
李秀芳一愣,指着闺女手上的检验报告:“咋了?妈真得了治不好的病?”
苏静言梗了一瞬,故作轻松:“没,就是有点小炎症,大夫让您挂几天吊瓶再回去。”
李秀芳扬了扬手:“小题大做,吊瓶你妈不会在卫生所挂?非得在这儿烧钱?”
苏静言把头靠在母亲肩上,遮掩泛红的眼圈,嗡里嗡气撒娇:“不嘛,我要你多陪陪我!你安心把病治好,我才能安心学习。不然,我要被老师批评的!”
李秀芳任由女儿摇晃着自己胳膊,无奈:“好好好,都听你的。”
苏静言扶着母亲回病房,借口出去打饭,一个人去天台散心。
五千块,她该到哪儿去弄这笔钱?
正想着,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一个身穿护工服的中年女人扯着她往楼下特护病房走。
“姑娘,你识字吗,求你帮个忙!”
女护工声音略带哭腔,苏静言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头。
她把两个药剂瓶摆到苏静言跟前:“你快帮我看看,这两个哪个是外敷,哪个是内服?这要是弄错了,主家肯定要把我辞退了!”
苏静言略略看了一眼:“红色外敷,黄色内服。”
女护工松了口气,刚病人呼吸急促,她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被吓个半死。
“小姑娘,谢谢你了。”
她拧了根香蕉递给苏静言:“喏,吃吧,这都是我主家买的。”
苏静言接过香蕉,却没剥皮,她想带回去给她妈吃。
女护工坐到椅子上,指着床上人碎碎念:“这是大官家的儿子,昨天老多专家给他会诊。可惜了了,年纪轻轻成了植物人。我在医院干了八年,还没见哪个植物人能醒过来的。”
苏静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特护病房是单人间,病床比普通的要大。
男人看起来约摸二十七八岁,头上缠着一圈绷带,隐隐透出血色。
许是病中,脸颊苍白没有一丝活气,但仍旧难掩清隽的五官与自带的矜贵气质。
苏静言在心里替他惋惜,刚要出去,病房门就从外头打开,一个身穿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领着一群大夫进来。
护工忙起身:“主家您来了,沈教授今天一切都好。”
中年女人未置可否,目光挑剔地落在苏静言身上。
苏静言后知后觉,她擅自进了人家病房,手里还拿着人家买的水果,实在是太失礼了。
她放下香蕉,脸上讪讪,说了句抱歉就要走,下一秒,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
垂眸一看,抓住她的竟然是病床上的男人!
“儿子!你醒了吗儿子?!”
中年女人哭着扑到床前,她带来的专家围着男人,有的扒眼皮,有的听诊,有的摸脉......
苏静言呆愣愣站在他们中间,一心只想快点离开。她试图掰开男人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苍白修长的手指好似铁箍一般,紧紧套在她的腕子上。
苏静言正窘着,一位专家突然开口:“沈教授仍旧没有苏醒迹象。”
为首一位点头:“确实,测试脑电波的仪器也没有动静。”
空欢喜一场,中年女人失落地抹了抹眼眶,重新把视线里放到苏静言身上。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儿子病房?”
护工阿姨赶来解围:“主家,老婆子我不识字,刚看不明白药剂说明书,找了这姑娘过来帮忙。那香蕉是我谢她的。”
苏静言点头:“抱歉,是我冒昧了,我这就走。”
话音落,链接在男人脑部的仪器突然滴滴滴响了起来。
众人的注意力再度转移到病人身上:“沈教授的脑电波有反应!他对外界刺激有反应了!”
中年女人握住儿子的手:“儿子,你快醒过来吧,我跟你爸不能失去你。”
专家们研究一圈,最终一齐看向苏静言。为首的院长和煦一笑:“小姑娘,你能再说几句话吗?”
苏静言不解:“说什么?”
院长:“你是哪儿的人?为什么来医院?”
苏静言如实回答:“我是苏北人,是来陪我母亲看病的。”
话音落,奇迹般的,仪器又响了起来。
院长惊喜地看着苏静言:“沈夫人,我能确定,是这位姑娘的声音对沈教授产生刺激。”
沈夫人惊喜地看着苏静言,紧紧握住她的手:“姑娘,你认识我儿子?”
“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王琳琳平时就爱给我使绊子。
仗着自己家世好,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来的。”
苏静言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滑落的泪,黑暗中她低声啜泣,强迫着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软弱可欺。
可沈固安本来就看不见,只能通过房间里苏静言的轻微响动来判断她的情绪。
能听见抽泣的声音,但沈固安真的对于女人的眼泪束手无策。
“小苏,你先别哭了,我想找你帮个忙。”
沈固安心里盘算着,既然现在不能动弹,总不能叫那个王琳琳平白无故的就欺负他的妻子。
“什么忙?沈教授,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全帮你的。”
苏静言顾不得那么多了,沈家是她的恩人,沈固安的要求她总是尽力答应的。
“就是明天去把王琳琳叫到医院来,然后再去叫我妈,中间要有间隔。”
苏静言虽然不知道沈固安这样做意欲何为,可心里总归是不痛快。
沈固安难道是嫌弃她农村出身了吗?
想到这,原本被安抚的心情又变得低落,一点泡沫般的幻想就叫她分不清现实,忘记了自己的定位。
“好,我知道了。”
这句话听不出情绪,却叫沈固安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触到苏静言的霉头了。
不等他继续追问,苏静言早就关上房门离开病房了。
晚间的医院走廊,没有人在其中徘徊,只有不知何去何从的苏静言。
原本燃起的希望又被这一件件堆积起来的小事给击倒,她其实知道,或许等到沈固安苏醒,自己也就没有用途了。
沈家那样家世显赫的高门大户,娶一个农村大学生已经被人嗤之以鼻了,如若沈固安醒来,她就该有自知之明的离开。
脸颊温热的两行泪滑落,苏静言蹲坐在走廊的墙边,又不争气的哭了。
她不应该这样,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只有自立自强。
第二天,苏静言是在走廊的躺椅上醒来的。
冷板凳睡着还是太遭罪了,苏静言全身酸痛,揉了揉泛酸的脖颈。
幸好现在走廊还没人,天色刚刚破晓,走廊并没有人看见苏静言的落魄潦倒样。
走到沈固安的病房门口,苏静言没有选择推门进去,沈固安还在休息。
今天学校的事情有点多,昨天沈固安又吩咐她去把王琳琳和沈母叫到医院来,母亲那边那也要照料。
苏静言恨不得影分身,分出好几个苏静言,这样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推进了。
明明是早上七点,苏静言一推门进去就看见母亲落寞的背影,她正望向窗外,旭日东升。
暖阳肆无忌惮的照射在李秀禾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苏静言失神。
就这样时间暂停该多好啊,她和母亲好好享受当下的阳光,没有病痛和贫穷的侵扰。
“妈,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啊?”
苏静言还是呼唤了李秀禾一声,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回事,李秀禾转身的一瞬,阳光折射出脸上的泪光。
等到李秀禾再次转身的时候,泪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她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
“囡囡来了啊,昨晚在宿舍休息的吗?今天有课吗?学校忙的话就不用过来看妈了,妈一个人也可以的。”
李秀禾道听途说了一些自己这个病的后果,不想给苏静言造成拖累,体谅苏静言的不容易。
“妈,你说些什么呢,再忙我也要过来照顾你。
你是我妈,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不用担心我,学业我会努力的,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
不然我怎么和在天之灵的爸爸交代。”
苏静言强制性打断李秀禾想要继续推脱的话,然后给李秀禾擦拭身体。
昨晚来的太迟了,李秀禾都睡下了,只好今天早上擦身体。
生了这个病之后,对待李秀禾,苏静言万事小心,事事亲力亲为。
她对然不知道母亲能不能痊愈,但沈固安答应她了,她对沈固安莫名的信任,现在的谨慎只是害怕引发并发症。
相关的医学书籍,苏静言在沈固安那里也接触到了一些,只不过都是些皮毛,详细的还需要等待沈固安苏醒。
真希望那一天能快点到来。
苏静言把母亲空着的水壶打满热水,然后又打扫了一下病房,这才找借口离开。
一靠近沈固安的病房,沈固安温柔的声音就响起。
“小苏,是你吗?”
“沈教授,是我。”
苏静言已经把昨天的不开心抛之脑后了,回答沈固安的问题的语气都是稀松平常的。
“看来我们小苏消化情绪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真棒。”
沈固安连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夹着声音夸别人。
气氛有点凝滞,苏静言也是很少被异性夸奖。
“我今天学校的事情有点多,晚些时候我会把王琳琳带到病房里来,还有婆婆,我也会通知到位的。”
虽然还是不明白沈固安把这两个人叫到一起是什么打算,但苏静言心里总有一种预感,是不好的预感。
时间比较紧迫,苏静言只是给他擦试了一下身体,再检查一下仪器的数据有没有偏差,还有打扫了一下病房的卫生过后。
墙上的时针不知不觉的就只想了十一点。
该吃午饭了。
苏静言先叫来护士给沈固安输送营养液,站在一旁细心观看。
完事之后才拿着饭票去医院食堂打饭。
因为陈姐的离职,苏静言现在手里有两张饭票。
以往害怕生病的母亲不够吃,苏静言总是拘束自己的胃,把有营养的菜全都夹到母亲碗里。
今时不同往日,有了两张饭票,母女俩的生活得到了切实的改善。
苏静言拿着两份一荤一素的饭菜出现在李秀禾面前时,就连病房里的临床病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李秀禾连忙拉上帘子,隔绝旁边人打量的目光。
“囡囡,你实话告诉妈,你是不是辍学去打工了?”
李秀禾狐疑地看着她,苏静言有些哭笑不得,知道母亲是想歪了,笑着解释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