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侍郎最近手头紧,正愁一批‘孝敬银’没处安放呢。
这雀神大赛,倒是办得巧。”
我心头剧震。
户部侍郎王扒皮,京城里有名的贪官,手段狠辣,关系盘根错节。
萧琙的情报,加上我之前查到的沈家钱庄几笔去向不明的大额流水,还有那些被刻意销毁的账目痕迹——真相昭然若揭。
沈家早已是王扒皮的爪牙,这雀神大赛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狗屁金矿,而是王扒皮利用沈家,将一笔见不得光的巨额贿赂,很可能就是失踪的赈灾款,通过赌局“洗白”!
而我,苏晚卿,就是他们精心挑选的那个“洗钱工具”,更是完美的替罪羔羊。
他们的计划恶毒而周密:先让我在大赛上出尽风头,赢得所有人的瞩目和信任,累积起巨额赌注。
然后在最后关头,用栽赃陷害的方式,让我以“出千”的罪名输掉一切。
这样一来,不但沈家能名正言顺地吞掉赌注(也就是那笔黑钱),还能将所有非法交易的脏水都泼到我这个“背景不明”的外来媳妇身上。
最后,再让我“意外”死掉,死无对证。
好一个一石三鸟的毒计!
沈老夫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我脑海里浮现,冰冷而残酷。
更让我心寒的是沈玉书。
这几天,他一反常态,对我“关怀备至”。
不是端来据说是他亲手熬的“补汤”(被我倒掉了),就是在我面前唉声叹气,说什么“母亲逼人太甚,委屈你了”,试图博取我的同情和信任。
有一次,我甚至在窗外,亲耳听到他和他母亲在低声商议,如何在大赛的关键时刻,配合荷官给我做套,用哪种暗号,在哪张牌上动手脚……他语气里的兴奋和贪婪,彻底碾碎了我对他曾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
看着他那张假意温存的脸,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夫妻?
利刃穿心,不过如此。
沈家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合眼,大脑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疯狂运转。
我回忆、分析在赌坊观察到的一切细节,结合从那些被坑害过的赌徒口中套出的信息,沈家为大赛准备的作弊手段,被我一一拆解:特制的、重心偏移的灌铅骰子;牌九背面用特殊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