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吗?
我无数次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可是我偏偏有着和母亲相似的眼睛,还有和父亲如出一辙的高鼻梁。
“那我以后找工作怎么办,初中都没有毕业。”
我有些不忍心,依旧在为自己争取着。
“你姐姐不也是初中毕业吗?还不是好好的嫁人了,女孩子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
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干几年农活……我都想好了,河对岸的李家家里条件不错,对你也不错,到时候你……可是姐姐是本来成绩就不好,我不一样,我每次都是班级前几名。
等我初中毕业去上个中专,出来就包分配,也能给你们减轻负担不是。”
我还是不死心,和妈妈说着我对自己的人生规划。
我妈白了我一眼,“随便你,反正我们没钱。”
是没钱,还是给我没钱?
我蒙着被子在家里哭了三天,恰巧逢姐姐回门,她只对我说了一句,“小鱼,你不要太矫情了。
爸妈是缺你穿还是缺你吃了,哭成这样。”
人和人之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感觉到疼。
我好像是认命了,整日跟着她做农活。
同班同学思思每天放学都会经过我家门前,她每次不是看见我在捆柴就是在挑粪。
她看着我,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同情,而我从来都不敢抬头和她对视。
这个世界上会有无数个思思,她们有着光明灿烂的未来,但是我不一样,我只有挖不完的地,挑不完的粪。
可能是沉重的生活重担压得我妈喘不过气,她将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我稍有不慎,她动辄打骂。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始给自己谋出路。
过年的时候刚好听姑姑说,我有个表姐在外地厂里打工,一年赚了几万块钱,我一下子就心动了。
一有时间我就坐在家里唯一的座机前偷偷的打电话,想联系表姐,希望她也能带我去厂里打工。
可是希望总是在几声“嘟嘟”声中被悄悄冲散,这样一个振奋人心的想法也破灭了。
后来跟着我妈去县城里买菜种子,看见街上开的理发店。
留着杀马特头的理发妹在我看来是一种时髦,我心向往之。
回家后我就小心翼翼地问我妈,能不能给我点钱,让我去县城里学理发,以后给人理发肯定很赚钱。
没想到她先是鄙夷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