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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小说

晚风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他不过是一世袭军户,军中普通不过的老卒,最不受重视的存在,还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时日了....陈宴见钱秉直都开口了,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有一桩能改变你整个家族命运的机缘,要赠予你....”顿了顿,又问道:“我的为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这个钱秉直,是陈宴从天官府出来后,特意差宋张二人去寻的。要求就是,年龄得大、时日无多、脑子清醒、重视家族后辈利益,最好还是曾经府兵的一员。“陈大人仗义疏财,从不吝啬,恩泽下属,实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上官!”钱秉直重重点头,如实说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达溪珏的伏诛,陈宴的名头业已远播。尤其是那对下属极好的名头....没有谁不想在他的手下做事!“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宴淡然...

主角:陈宴陈通渊   更新:2025-04-03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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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小说》,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他不过是一世袭军户,军中普通不过的老卒,最不受重视的存在,还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时日了....陈宴见钱秉直都开口了,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有一桩能改变你整个家族命运的机缘,要赠予你....”顿了顿,又问道:“我的为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这个钱秉直,是陈宴从天官府出来后,特意差宋张二人去寻的。要求就是,年龄得大、时日无多、脑子清醒、重视家族后辈利益,最好还是曾经府兵的一员。“陈大人仗义疏财,从不吝啬,恩泽下属,实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上官!”钱秉直重重点头,如实说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达溪珏的伏诛,陈宴的名头业已远播。尤其是那对下属极好的名头....没有谁不想在他的手下做事!“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宴淡然...

《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小说》精彩片段


而他不过是一世袭军户,军中普通不过的老卒,最不受重视的存在,还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时日了....

陈宴见钱秉直都开口了,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有一桩能改变你整个家族命运的机缘,要赠予你....”

顿了顿,又问道:“我的为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个钱秉直,是陈宴从天官府出来后,特意差宋张二人去寻的。

要求就是,年龄得大、时日无多、脑子清醒、重视家族后辈利益,最好还是曾经府兵的一员。

“陈大人仗义疏财,从不吝啬,恩泽下属,实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上官!”

钱秉直重重点头,如实说道。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达溪珏的伏诛,陈宴的名头业已远播。

尤其是那对下属极好的名头....

没有谁不想在他的手下做事!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陈宴淡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匣子,放在桌案上,推到钱秉直的面前,开口道:“来,将此物打开看看是什么!”

钱秉直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命照做,在开启匣子拿出其中物件,定睛一看之时,却是目瞪口呆:“这...这是册封诏书?!”

“忠义侯?!”

“大人,您这是何意....?”

那一刻,钱秉直拿着诏书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多少人将脑袋撇在裤腰带上,打了一辈子仗,连爵位都捞不到,更别说是侯爵了。

陈宴站起身来,指尖摁在诏书上未曾署名处,沉声道:“只要你在那个空缺处,填上你的名字,你钱秉直就是新封的忠义侯!”

“世袭罔替!”

“你的长子也将入职明镜司,由我亲自培养提携!”

“大冢宰许你钱家荣华富贵!”

陈宴的声音,犹如有魔力一般,不断在钱秉直的耳边回响,沉吟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颤颤巍巍道:“这...我...不知小人能为陈大人做些什么?”

钱秉直没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这么一大块馅饼。

要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

“哈哈哈哈!”

陈宴大笑,拍在钱秉直的肩上,取出一份准备好的密信,意味深长道:“很简单,你只需要照着这上面所书行事....”

长安城外。

禁阙宫。

围墙高耸,似是要将这一方天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斑驳的墙皮在岁月的侵蚀下,层层剥落,裸露出内里粗糙的砖石,犹如一位风烛残年老者脸上的皱纹,满是沧桑。

墙头杂草丛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枯黄的颜色更添几分衰败。

十数丈外,陈宴负手而立,望着映入眼帘的困龙之地,感慨道:“这就是幽禁废帝之地?”

“大冢宰还真是谨慎呐!”

这座禁阙宫,不仅有极高的宫墙,人力难以翻越,而且其外还有大批量的禁军。

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轮流站岗,交叉巡逻,不会有任何的空隙可钻,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并非是大冢宰谨慎,是不得不如此为之....”

同行而来的宋非闻言,抬手指了指禁阙宫,笑道:“一旦让里面这位给逃了出去,振臂一呼,怕是又要引起不小的麻烦!”

废帝或许没有多少才能,却极有号召力。

让他脱离了掌控,仍效忠前燕的余孽遗老,必会蜂拥而至,团结在这杆政治大旗之下。

倘若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后果就知道不堪设想了....

“也是。”

陈宴点点头,认同道。

说着,他不由地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送王子和亲的大母主剧,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翌日。

达溪府上。

夜幕沉沉,如墨般晕染开来,将这座府邸严严实实地笼罩。

晚风乍起,吹得槐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鬓已有斑白的达溪珏,独坐于庭院之中,仰望天际,目光深邃。

“老爷,楚骁峰将军他们到了....”

“已经在书房等候。”

一美妇人带着贴身侍女,走到达溪珏的身后,柔声轻道。

这美妇人名唤叶凝萱,乃是达溪家主母。

十五岁嫁与达溪珏,风风雨雨数十年。

“好。”

“我这就过去....”

达溪珏回身起身,就准备前往书房。

“老爷!”

叶凝萱突然叫住了他。

“夫人,怎么了?”达溪珏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女人。

“老爷,这大晚上的,请楚骁峰将军他们来,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呀!”叶凝萱望着达溪珏,斟酌再三,还是开口提醒。

被深夜请来的楚骁峰等人,是她丈夫下辖的开府将军与军中将官....

更是他的心腹嫡系,生死与共的袍泽兄弟。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叶凝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丈夫意欲做怎样之事....

“做与不做,其实已经由不得我了.....”

达溪珏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被逼到了悬崖边,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罢,达溪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坚毅与肃杀。

他也不想冒险,但刀早已悬在了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

“这....”叶凝萱抿了抿唇。

“走吧!”

达溪珏理着衣领,沉声道:“夫人也随我同往....”

“此事也需你鼎力相助。”

~~~~

达溪府书房。

楚骁峰、秦靖澜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达溪珏与叶凝萱的到来,当即起身,齐声道:“大哥,大嫂!”

“几位兄弟,想必已经猜到了,我连夜请你等来,所为何事吧?”

达溪珏按了按手,面色严肃,也不寒暄铺垫,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嗯!”

楚骁峰等人相视一眼,重重点头。

皆是心照不宣。

“宇文沪那厮手下的鹰犬,已经查出了陈开元,再顺藤摸瓜,查到咱们的身上还远吗?”达溪珏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一凛,肃然道。

“昨夜,陈开元全家上下被杀,一个不剩....”

楚骁峰坐于下方,点点头,神情凝重,补充道:“他的下场,就是咱们这些人的前车之鉴!”

以往他只是听说,大冢宰宇文沪心狠手辣,却未曾料想到,竟是狠到了这般地步。

陈开元堂堂柱国之后,一夜就被杀了个干净,丝毫没有顾及任何的情面。

更让楚骁峰心悸的是,宇文沪的侦查手段之快,怕是要不了几日,就会查到他们的头上,并落下屠刀....

“没错!”

秦靖澜一拳捶在了右侧桌上,朗声道:“吾等疆场厮杀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才活到了今日,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与陈开元不同,楚骁峰也好,秦靖澜也罢,皆是从当年千人入关中,与东齐五场血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坐以待毙之事,是绝对做不到的。

哪怕是死也要崩掉他们几颗牙。

“只能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了!”最为镇静的丁赫缓缓起身,沉声道。

“拼了!”

那一刻,书房内的众人达成了统一。

“我召你等前来,也正因如此!”

达溪珏点点头,开口道:“而且,我达溪家世受大燕皇恩,怎能坐视宇文氏篡权夺位!”

达溪珏父祖皆曾任前燕高官,他本人更是随燕帝西入关中,才归入了宇文信的手下。

如今慕容皇室蒙难,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大哥你说吧,要如何做?”

“兄弟我绝无二话!”

楚骁峰起身抱拳。

“我也是。”

“我亦如此,生死相随!”

秦靖澜与丁赫同样起身,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阿澜说得好,不能坐以待毙!”

达溪珏见众人表态,满意地点点头,“时机转瞬即逝,咱们须得先下手为强!”

“你们手中还有多少亲兵?”

“八百!”

“六百!”

达溪珏略作沉思,开口道:“那合起来就有近两千余....足够矣!”

“兵不在多在精!”

楚秦二人有亲兵一千四,他自己还有一千,合在一起足以完成一次斩首突袭了。

毕竟,当年天柱大将军七千破三十万之战,他们也在其军中效力。

“大哥作部署吧!”

“弟兄们的脑袋,都押给你了!”

楚骁峰等人躬身抱拳,齐声道。

退是必死,但搏一搏却未必,万一赢了呢?

达溪珏拿过墙上悬挂的长安地图,“阿赫随我领一千兵,趁夜直袭天官府....”

“阿峰,你领一千兵,直去皇宫挟持宇文氏伪帝!”

“阿澜,你去楚国公府求见赵老柱国,请他老人家站出来振臂一呼,主持大局!”

达溪珏的战略意图极其明显,掌控权力中枢,再挟天子以令群臣....

最后由德高望重的老柱国出面,令各大勋贵世家妥协,从而彻底掌控局面。

楚骁峰双眼微眯,低声提醒道:“这种事,老柱国应是不愿参与的吧?”

起兵谋反是掉脑袋之事,输了就是九族不保。

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赵老柱国怎么看都会明哲保身吧?

“那光复大燕后,由老柱国辅政呢?”

达溪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冷笑道:“他对宇文沪专权,早不满久矣....”

自从宇文信死后,宇文沪执掌权柄,老柱国与他的矛盾,几乎是公开化的....

达溪珏就不信,老柱国能错失如此良机!

“大哥高见!”秦靖澜与丁赫齐声奉承。

楚骁峰见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得默默闭嘴。

“夫人,你来守好府邸!”

达溪珏取下墙上悬挂的佩剑,转头看向一直静静旁听的叶凝萱,“待我等凯旋归来!”

“老爷...是!”

叶凝萱担忧不已,犹豫再三后,还是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放心去,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夫妻本是一体,既然丈夫做出了决定,那当妻子的就只能支持了。

“拿酒来!”达溪珏抬手一挥。

守在门外的叶凝萱贴身侍女,澹台明月闻言,当即去端来了四碗酒水。

“干!”

达溪珏等人端起,一饮而尽,将碗重重摔在地上,豪气干云道:“出征!”

就在此时,书房顶上飘来了,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有一说一,你们这造反,太过于仓促,更太过于草率了!”

“与小孩过家家无异!”

“不拿武库,不掌控禁军,还妄想成功,搁那做梦呢?”

字里行间,皆充斥着嘲弄。

“谁?”

达溪珏顿时警觉,拔剑而出,循声望去,喝道:“什么人在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有人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谋划....

“正是在下!”

陈宴一脚踹开房顶,带着朱异翻身而下,拱手道:“达溪大将军,久仰大名!”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那行礼的模样,看似恭敬,却透着讥笑。

那造反部署看起来无比缜密,直击要害,实则一无是处,将自己的对手当傻子了。

武将就是武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过于想当然了,连造反三要素都不知道....

知道的是在造反,不知道还以为是搞笑。

“此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秦靖澜望着突然出现的陈宴,口中喃喃:“似是魏国公府的世子....”

“对!”

“就是他!”

“陈宴!”

丁赫认出了陈宴,朗声道:“他现在明镜司的人,也是他杀了陈开元全家!”

“将他拿下!”

达溪珏持剑指向陈宴,迅速做出决断:“绝不能放其离开!”


这个时代,佛法大行其道,南北三国都不例外。

陈稚芸也是佛教信徒之一。

她坚信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最后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

“不!”

樊以杭已经被吓破了胆,生平第一次顶撞陈稚芸,顾不得任何尊严,匍匐在地,恳求道:“表弟,你就放过我吧!”

“只要你留我一命,做牛做马都可以....”

“我真的不想死!”

只要一想到死亡,樊以杭就有深深的恐惧....

他想活着,他要活着!

只要能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就真的这么害怕?”

“做任何事都可以?”

陈宴笑了笑,打量着这个怂到姥姥家的表兄,玩味道。

不知为何,瞅着他那怂包模样,陈宴心中萌发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是...是...”

樊以杭连连应道,“只要你别杀我!”

“留你一命呢,也不是不行....”

陈宴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道。

宋非与张文谦见状,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

他俩总感觉,自家掌镜使大人没憋什么好事....

“真的?”

樊以杭眼前一亮,仿佛见到了曙光一般。

“当然!”

陈宴颔首,先是肯定,随即不徐不疾道:“不过,这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说,你说!”

樊以杭大喜,迫不及待道,“任何事都可以,我都可以做!”

“这可是你说的哦!”

陈宴嘴角止不住上扬,朝离得最近的绣衣使者,勾了勾手,“来,把你的刀给我....”

“是。”

那名绣衣使者当即抽出佩刀,双手捧了上去。

陈宴接过刀后,先是割断樊以杭手上的绳子,又将刀塞进了他的手中。

“这是....?”樊以杭看傻了,不明所以,呆呆望着陈宴。

“你想活命呢,其实很简单....”

陈宴站起身来,淡然一笑,竖起了根手指,玩味道:“但这屋内,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宋非、朱异等人旋即一怔,其中也包括了陈稚芸、樊启铭等人。

毋庸置疑,他们都听出了陈宴的言外之意。

“你这是何意?!”

樊以杭拿着刀的手,连带着声音都开始颤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信一点,就是你想的那样....”

“走!”

“咱们退出去静候佳音!”

陈宴耸耸肩,笑意中满是耐人寻味,朝屋内自己人,招了招手,率先朝外边走去。

将这座屋子,留给了樊家人独享。

“没心肝的东西!”

“陈宴,你真是个畜生!”

陈稚芸望着陈宴的背影,破口痛骂。

她原以为,之前那些事就已经是他的下限了...

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下限!

“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樊以杭跪坐在地,手中捧着那柄刀,口中不住地重复念叨陈宴那句话。

“杭儿,你不要被陈宴那孽障所蛊惑了!”

“他不敢杀我们的!”

“哪怕进了明镜司,你大舅一定会救我们的!”

陈稚芸见樊以杭的状态不对,连忙疾呼劝诫。

“对啊!”

樊启铭也意识到了不对,随即附和:“陈宴那混蛋就是在危言耸听,想让咱们一家人自相残杀,他好乐见其成!”

“大哥,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他就是在诓骗你!”

剩下的樊家人,也在帮腔劝说。

“可他已经杀了二舅一家....”

“有大冢宰撑腰的陈宴,根本无所顾忌的....”

在家人的劝说声中,樊以杭双眼血丝密布,徐徐握紧了手中刀。

随即,杵着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杭儿,你想做什么?”

“我可是娘啊!”

陈稚芸见状,只觉心头一颤。

“不要!”

“我是爹啊!”

樊启铭冷汗直流,瞳孔震动。

“爹娘,对不起了....”


“老爷!”

“大哥!”

不止是陈宴,叶凝萱与楚骁峰等人,亦是被这突发的变故,震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未曾料到,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侍女,竟做出了此等惊天之举.....

“保护大人!”

“少爷!”

宋非与朱异见状,当即一左一右,以最快的速度,护在了陈宴的身前,以免再次出现任何突发状况。

这女人为什么会没事....陈宴心中嘀咕了一句,将手搭在两人的肩头,“无妨!”

“她要杀的不是我....”

说罢,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他缜密计划中,唯一的变数。

达溪珏捂着透心凉的胸口,被匕首没入处寖出殷红鲜血,回眸一瞥,留下了此生最后一句话,“你竟是藏了这么多年....”

“澹台明月,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老爷!”

叶凝萱瘫坐在地,浑身颤抖,发了疯般开始咆哮质问。

澹台明月早已没了之前的温柔恭顺,人畜无害,取而代之的彻骨的寒冷,反问道:“夫人,我的好夫人,这其中的缘由,你莫非不清楚?”

“我....”叶凝萱怔住了,哑口无言。

原本刺激的场面,再次变得冷寂下来。

“她知道,但我不知道呀!”

陈宴突然开口,打破了尴尬,饶有兴致地问道:“澹台明月,要不同我讲讲?”

直觉告诉陈宴,这其中必定有猫腻,绝对还是大瓜....

“无可奉告!”

澹台明月松开匕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小娘们,你可知你杀得是谁?”

“在朝廷未曾宣判前,他依旧是朝廷命官,你犯的是死罪!”

张文谦快步上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达溪珏,咬牙道。

谋逆要犯死在了外人的手里,是明镜司,是他们这些人的失职。

若是被追责起来....

“无所谓!”

澹台明月依旧还是,那副冷若冰霜模样,坦然道:“现在小女子大仇得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语之中,透露出的是对生死的满不在乎。

“还是个小辣椒!”

陈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缓步上前,停在达溪珏的身前,不徐不疾拔出匕首。

“嗞!”

下一刻,匕首再次没入达溪珏的胸膛。

原本奄奄一息的达溪珏,在短暂一颤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黯然落幕。

“下次捅人的时候,记得多补几刀,以免心脏偏右,让其逃过一劫....”

陈宴拔出匕首,站起身来,随手丢给朱异,漫不经心地叮嘱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行了,达溪珏负隅顽抗,拒捕抗法,为我所杀!”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达溪珏的死,彻底定性。

图谋不轨造反未遂的大将军,在事情败露后,试图负隅顽抗,罪加一等,被办案的明镜司朱雀掌镜使,就地正法,死有余辜。

“你....”

澹台明月闻言,呆呆地望向陈宴。

她不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为什么会要帮自己....

“来人!”

陈宴却没管女人脸上的惊讶,而是自顾自喊道。

“在。”

几个绣衣使者应声上前。

“将她押下去,带回朱雀卫关押,由我来亲自审问。”陈宴抬手指了指,吩咐道。

除了这个女人的行事,令陈宴产生兴趣外,更重要的是....

澹台这个姓氏!

“是。”

两个绣衣使者将澹台明月带走。

陈宴招手,唤来张文谦,附耳低声道:“老张,等会回去后,你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要细!”

“好。”张文谦点点头。

在做完对澹台明月的安排后,陈宴的眸中闪过一抹冷笑,朝一绣衣使者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去,把达溪珏的族谱,给我翻出来!”

那名绣衣使者领命快步而去。

“陈宴,你想要作甚!”

恍惚间,叶凝萱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还极为的剧烈....

“叶夫人,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陈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等族谱到了,不就知道了?”

片刻后。

那绣衣使者返回,手中还捧着一本泛黄的文书,恭敬道:“大人,族谱在此!”

“还真是挺厚一本...”

陈宴径直拿过,随手翻了翻后,就丢给了宋非,“老宋,将这族谱上的男丁,高于车轮的全部勒死!”

言语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平静到像是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

而非是在斩草除根。

宋非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略作沉思,开口道:“那就是六岁以上的,全部....”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宴摇着手指打断:“不不不!”

“我指的是平放的车轮....”

此言一出,饶是宋非都难免有些变色,“大人,未免有些太过于残忍....”

平放的车轮,就意味着连襁褓中的婴孩,都全部不放过....

“老宋,道德可以有遗憾,但生命不能有隐患!”

陈宴抬手,拍了拍宋非的肩膀,叹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不怕他们日后长大,来找垂垂老矣的你复仇吗?”

二十年后,因一念之仁放过的达溪氏后人,正值壮年,而他们这些人却是年近五十,却已是暮年....

宋非咬了咬牙,沉声道:“遵命!”

一直聆听安排的张文谦,适时上前,问询道:“大人,那这府上的女眷呢?”

“老张,你这话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咱们朱雀卫的弟兄们,很多还未娶妻,还未纳妾吧?”

“这不正好现成的?”

达溪珏有不少的侍妾、女儿、丫鬟,与其被冲入教坊司,还不如便宜了朱雀卫的弟兄们。

省的长夜满满,他们孤枕难眠,立棍单打。

正好还能借这些,收买一波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圣明!”

书房内的绣衣使者们闻言,皆是眼前一亮。

都知道新任的掌镜使是好人,但没想到好到了这个地步....

“叶夫人呢?”张文谦努努嘴,指向叶凝萱。

眸中满是觊觎之色。

陈宴一眼就看透了某人的小心思,笑道:“这半老徐娘的女人,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带回去....”

陈宴虽有孟德之好,身具魏武遗风,但年逾五十的娘们,还是大可不必了。

张文谦喜欢就给他了。

秦靖澜听到陈宴就连,达溪珏的遗孀都不放过,当即破口大骂道:“姓陈的王八犊子,你可真是个畜生!”

“秦将军是吧?”

陈宴循声望去,似笑非笑,“你先别急着骂....”

顿了顿,又继续道:“毕竟,你家的处置方式也是一样的,你的妻子女儿,一样会为奴为婢!”

作为端水大师,陈宴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不止是秦家,楚家丁家也绝不例外。

“混账东西!”

秦靖澜气急败坏,强撑着疲软的身体,拎刀就欲砍去。

陈宴撇撇嘴,一脚将秦靖澜踹翻在地,“省省吧你!”


退一万步说,就算陈宴还没有消气,大不了就让姝儿多给他些好处,多占些便宜,保管立马回心转意。

这么多年来,那小子就是个贱骨头!

“父亲说得对!”

温念姝点点头,深以为然,勾唇一笑,“女儿多说些好话,撒撒娇,陈宴肯定就不计前嫌的心软了....”

说罢,温念姝已经开始畅享起,日后成为显贵夫人的生活了。

对,陈宴还是魏国公世子,袭爵后自己就是国公夫人。

“没错!”

温商大笑,捏紧了拳头,“只要通过陈宴,傍上大冢宰,咱们温家就能一飞冲天,你哥哥弟弟日后的仕途,更是一片青云坦途!”

有了大冢宰的提携,不仅是家族的跃升,自己也能更一步,甚至好几步,迈入权力中央核心圈,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司仓的位置,他已经坐得太久太久了....

“女儿明白。”

温念姝盈盈浅笑,“明日就去见陈宴....”

~~~~

思绪翩飞着,没一会儿,马车外就传来了秋兰的声音:

“小姐,陈宴如今的落脚之处到了....”

“这府邸还真是富丽堂皇呐!”

“比咱们温府都大多了....”

言语之中,满是感叹。

温念姝掀开帘子下车,入眼陈府的那一刻,亦是被其恢弘所惊,但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姿态,板着脸,数落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日后这府邸,还不都是咱们家的?”

尽管嘴上那么说着,却是早已心花怒放。

那么大,那么富丽,那么奢华,倒是配得上她堂堂温家大小姐,日后的居所。

特别是这地段,还是在皇城的边上....

那陈宴倒还算有几分本事!

“小姐说的是!”

秋兰搀扶着温念姝下车,乖巧地附和道:“只要小姐想要,陈宴必定就双手奉上了....”

眼眸之中,是藏不住笑意。

待自家小姐嫁入后,就是女主人,而她就是管家大丫鬟....

“去叫门吧!”温念姝浅浅一笑,吩咐道。

“哐哐哐!”

秋兰快步上前,拿起门环一阵重叩。

“谁啊?”

锦瑟从一旁小门,探出头来,问道:“你们是谁?”

“可有什么事?”

锦瑟,昨日青鱼去牙行新买回来,充实府邸伺候的丫鬟之一。

“我家小姐是陈府未来的主母,速去叫陈宴前来相迎!”

秋兰昂起头,一脸桀骜,趾高气昂命令道。

“抱歉!”

锦瑟疑惑地看着秋兰,摇了摇头,不卑不亢道:“我家少爷不在府中....”

虽然才到陈府没几日,但青鱼已经教过了规矩。

也从未听说过,府中有什么主母,还是未来的....

锦瑟怎么看,都觉得这俩陌生女人,像是在招摇撞骗!

“不在?”

秋兰眉头一皱,顿时不悦,端着架子命令道:“那还不先恭请我家小姐进门,再派人去叫他回来?”

“慢待了我家小姐,有你好果子吃!”

说罢,又狠狠地瞪了几眼。

“抱歉!”

锦瑟不为所动,依旧有礼有节道:“奴婢做不了这个主,需得向府中管事通报....”

“烦请稍等!”

“那还不速去?”秋兰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让我家小姐等久了,待陈宴回来要你脑袋!”

锦瑟面无表情,没有再回应,快步转身离去。

内院。

“明月,你还会看账本啊?”

“真厉害!”

青鱼吃着糕点,望着一旁专注的澹台明月,满眼都是崇拜。

她是识字的,却不擅长算数,更不会看账记账。

正为府中这些开销琐事,一筹莫展之际,就迎来了自己的救星。

“以前学过一些....”

澹台明月点点头,翻看书写汇总着账簿。

达溪珏的夫人只爱梳妆打扮,不善管事,府中大小事都要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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