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小说》,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他不过是一世袭军户,军中普通不过的老卒,最不受重视的存在,还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时日了....陈宴见钱秉直都开口了,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有一桩能改变你整个家族命运的机缘,要赠予你....”顿了顿,又问道:“我的为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这个钱秉直,是陈宴从天官府出来后,特意差宋张二人去寻的。要求就是,年龄得大、时日无多、脑子清醒、重视家族后辈利益,最好还是曾经府兵的一员。“陈大人仗义疏财,从不吝啬,恩泽下属,实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上官!”钱秉直重重点头,如实说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达溪珏的伏诛,陈宴的名头业已远播。尤其是那对下属极好的名头....没有谁不想在他的手下做事!“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宴淡然...
《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小说》精彩片段
而他不过是一世袭军户,军中普通不过的老卒,最不受重视的存在,还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时日了....
陈宴见钱秉直都开口了,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有一桩能改变你整个家族命运的机缘,要赠予你....”
顿了顿,又问道:“我的为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个钱秉直,是陈宴从天官府出来后,特意差宋张二人去寻的。
要求就是,年龄得大、时日无多、脑子清醒、重视家族后辈利益,最好还是曾经府兵的一员。
“陈大人仗义疏财,从不吝啬,恩泽下属,实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上官!”
钱秉直重重点头,如实说道。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达溪珏的伏诛,陈宴的名头业已远播。
尤其是那对下属极好的名头....
没有谁不想在他的手下做事!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陈宴淡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匣子,放在桌案上,推到钱秉直的面前,开口道:“来,将此物打开看看是什么!”
钱秉直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命照做,在开启匣子拿出其中物件,定睛一看之时,却是目瞪口呆:“这...这是册封诏书?!”
“忠义侯?!”
“大人,您这是何意....?”
那一刻,钱秉直拿着诏书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多少人将脑袋撇在裤腰带上,打了一辈子仗,连爵位都捞不到,更别说是侯爵了。
陈宴站起身来,指尖摁在诏书上未曾署名处,沉声道:“只要你在那个空缺处,填上你的名字,你钱秉直就是新封的忠义侯!”
“世袭罔替!”
“你的长子也将入职明镜司,由我亲自培养提携!”
“大冢宰许你钱家荣华富贵!”
陈宴的声音,犹如有魔力一般,不断在钱秉直的耳边回响,沉吟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颤颤巍巍道:“这...我...不知小人能为陈大人做些什么?”
钱秉直没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这么一大块馅饼。
要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
“哈哈哈哈!”
陈宴大笑,拍在钱秉直的肩上,取出一份准备好的密信,意味深长道:“很简单,你只需要照着这上面所书行事....”
长安城外。
禁阙宫。
围墙高耸,似是要将这一方天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斑驳的墙皮在岁月的侵蚀下,层层剥落,裸露出内里粗糙的砖石,犹如一位风烛残年老者脸上的皱纹,满是沧桑。
墙头杂草丛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枯黄的颜色更添几分衰败。
十数丈外,陈宴负手而立,望着映入眼帘的困龙之地,感慨道:“这就是幽禁废帝之地?”
“大冢宰还真是谨慎呐!”
这座禁阙宫,不仅有极高的宫墙,人力难以翻越,而且其外还有大批量的禁军。
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轮流站岗,交叉巡逻,不会有任何的空隙可钻,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并非是大冢宰谨慎,是不得不如此为之....”
同行而来的宋非闻言,抬手指了指禁阙宫,笑道:“一旦让里面这位给逃了出去,振臂一呼,怕是又要引起不小的麻烦!”
废帝或许没有多少才能,却极有号召力。
让他脱离了掌控,仍效忠前燕的余孽遗老,必会蜂拥而至,团结在这杆政治大旗之下。
倘若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后果就知道不堪设想了....
“也是。”
陈宴点点头,认同道。
说着,他不由地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送王子和亲的大母主剧,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翌日。
达溪府上。
夜幕沉沉,如墨般晕染开来,将这座府邸严严实实地笼罩。
晚风乍起,吹得槐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鬓已有斑白的达溪珏,独坐于庭院之中,仰望天际,目光深邃。
“老爷,楚骁峰将军他们到了....”
“已经在书房等候。”
一美妇人带着贴身侍女,走到达溪珏的身后,柔声轻道。
这美妇人名唤叶凝萱,乃是达溪家主母。
十五岁嫁与达溪珏,风风雨雨数十年。
“好。”
“我这就过去....”
达溪珏回身起身,就准备前往书房。
“老爷!”
叶凝萱突然叫住了他。
“夫人,怎么了?”达溪珏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女人。
“老爷,这大晚上的,请楚骁峰将军他们来,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呀!”叶凝萱望着达溪珏,斟酌再三,还是开口提醒。
被深夜请来的楚骁峰等人,是她丈夫下辖的开府将军与军中将官....
更是他的心腹嫡系,生死与共的袍泽兄弟。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叶凝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丈夫意欲做怎样之事....
“做与不做,其实已经由不得我了.....”
达溪珏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被逼到了悬崖边,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罢,达溪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坚毅与肃杀。
他也不想冒险,但刀早已悬在了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
“这....”叶凝萱抿了抿唇。
“走吧!”
达溪珏理着衣领,沉声道:“夫人也随我同往....”
“此事也需你鼎力相助。”
~~~~
达溪府书房。
楚骁峰、秦靖澜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达溪珏与叶凝萱的到来,当即起身,齐声道:“大哥,大嫂!”
“几位兄弟,想必已经猜到了,我连夜请你等来,所为何事吧?”
达溪珏按了按手,面色严肃,也不寒暄铺垫,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嗯!”
楚骁峰等人相视一眼,重重点头。
皆是心照不宣。
“宇文沪那厮手下的鹰犬,已经查出了陈开元,再顺藤摸瓜,查到咱们的身上还远吗?”达溪珏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一凛,肃然道。
“昨夜,陈开元全家上下被杀,一个不剩....”
楚骁峰坐于下方,点点头,神情凝重,补充道:“他的下场,就是咱们这些人的前车之鉴!”
以往他只是听说,大冢宰宇文沪心狠手辣,却未曾料想到,竟是狠到了这般地步。
陈开元堂堂柱国之后,一夜就被杀了个干净,丝毫没有顾及任何的情面。
更让楚骁峰心悸的是,宇文沪的侦查手段之快,怕是要不了几日,就会查到他们的头上,并落下屠刀....
“没错!”
秦靖澜一拳捶在了右侧桌上,朗声道:“吾等疆场厮杀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才活到了今日,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与陈开元不同,楚骁峰也好,秦靖澜也罢,皆是从当年千人入关中,与东齐五场血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坐以待毙之事,是绝对做不到的。
哪怕是死也要崩掉他们几颗牙。
“只能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了!”最为镇静的丁赫缓缓起身,沉声道。
“拼了!”
那一刻,书房内的众人达成了统一。
“我召你等前来,也正因如此!”
达溪珏点点头,开口道:“而且,我达溪家世受大燕皇恩,怎能坐视宇文氏篡权夺位!”
达溪珏父祖皆曾任前燕高官,他本人更是随燕帝西入关中,才归入了宇文信的手下。
如今慕容皇室蒙难,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大哥你说吧,要如何做?”
“兄弟我绝无二话!”
楚骁峰起身抱拳。
“我也是。”
“我亦如此,生死相随!”
秦靖澜与丁赫同样起身,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阿澜说得好,不能坐以待毙!”
达溪珏见众人表态,满意地点点头,“时机转瞬即逝,咱们须得先下手为强!”
“你们手中还有多少亲兵?”
“八百!”
“六百!”
达溪珏略作沉思,开口道:“那合起来就有近两千余....足够矣!”
“兵不在多在精!”
楚秦二人有亲兵一千四,他自己还有一千,合在一起足以完成一次斩首突袭了。
毕竟,当年天柱大将军七千破三十万之战,他们也在其军中效力。
“大哥作部署吧!”
“弟兄们的脑袋,都押给你了!”
楚骁峰等人躬身抱拳,齐声道。
退是必死,但搏一搏却未必,万一赢了呢?
达溪珏拿过墙上悬挂的长安地图,“阿赫随我领一千兵,趁夜直袭天官府....”
“阿峰,你领一千兵,直去皇宫挟持宇文氏伪帝!”
“阿澜,你去楚国公府求见赵老柱国,请他老人家站出来振臂一呼,主持大局!”
达溪珏的战略意图极其明显,掌控权力中枢,再挟天子以令群臣....
最后由德高望重的老柱国出面,令各大勋贵世家妥协,从而彻底掌控局面。
楚骁峰双眼微眯,低声提醒道:“这种事,老柱国应是不愿参与的吧?”
起兵谋反是掉脑袋之事,输了就是九族不保。
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赵老柱国怎么看都会明哲保身吧?
“那光复大燕后,由老柱国辅政呢?”
达溪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冷笑道:“他对宇文沪专权,早不满久矣....”
自从宇文信死后,宇文沪执掌权柄,老柱国与他的矛盾,几乎是公开化的....
达溪珏就不信,老柱国能错失如此良机!
“大哥高见!”秦靖澜与丁赫齐声奉承。
楚骁峰见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得默默闭嘴。
“夫人,你来守好府邸!”
达溪珏取下墙上悬挂的佩剑,转头看向一直静静旁听的叶凝萱,“待我等凯旋归来!”
“老爷...是!”
叶凝萱担忧不已,犹豫再三后,还是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放心去,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夫妻本是一体,既然丈夫做出了决定,那当妻子的就只能支持了。
“拿酒来!”达溪珏抬手一挥。
守在门外的叶凝萱贴身侍女,澹台明月闻言,当即去端来了四碗酒水。
“干!”
达溪珏等人端起,一饮而尽,将碗重重摔在地上,豪气干云道:“出征!”
就在此时,书房顶上飘来了,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有一说一,你们这造反,太过于仓促,更太过于草率了!”
“与小孩过家家无异!”
“不拿武库,不掌控禁军,还妄想成功,搁那做梦呢?”
字里行间,皆充斥着嘲弄。
“谁?”
达溪珏顿时警觉,拔剑而出,循声望去,喝道:“什么人在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有人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谋划....
“正是在下!”
陈宴一脚踹开房顶,带着朱异翻身而下,拱手道:“达溪大将军,久仰大名!”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那行礼的模样,看似恭敬,却透着讥笑。
那造反部署看起来无比缜密,直击要害,实则一无是处,将自己的对手当傻子了。
武将就是武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过于想当然了,连造反三要素都不知道....
知道的是在造反,不知道还以为是搞笑。
“此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秦靖澜望着突然出现的陈宴,口中喃喃:“似是魏国公府的世子....”
“对!”
“就是他!”
“陈宴!”
丁赫认出了陈宴,朗声道:“他现在明镜司的人,也是他杀了陈开元全家!”
“将他拿下!”
达溪珏持剑指向陈宴,迅速做出决断:“绝不能放其离开!”
这个时代,佛法大行其道,南北三国都不例外。
陈稚芸也是佛教信徒之一。
她坚信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最后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
“不!”
樊以杭已经被吓破了胆,生平第一次顶撞陈稚芸,顾不得任何尊严,匍匐在地,恳求道:“表弟,你就放过我吧!”
“只要你留我一命,做牛做马都可以....”
“我真的不想死!”
只要一想到死亡,樊以杭就有深深的恐惧....
他想活着,他要活着!
只要能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就真的这么害怕?”
“做任何事都可以?”
陈宴笑了笑,打量着这个怂到姥姥家的表兄,玩味道。
不知为何,瞅着他那怂包模样,陈宴心中萌发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是...是...”
樊以杭连连应道,“只要你别杀我!”
“留你一命呢,也不是不行....”
陈宴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道。
宋非与张文谦见状,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
他俩总感觉,自家掌镜使大人没憋什么好事....
“真的?”
樊以杭眼前一亮,仿佛见到了曙光一般。
“当然!”
陈宴颔首,先是肯定,随即不徐不疾道:“不过,这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说,你说!”
樊以杭大喜,迫不及待道,“任何事都可以,我都可以做!”
“这可是你说的哦!”
陈宴嘴角止不住上扬,朝离得最近的绣衣使者,勾了勾手,“来,把你的刀给我....”
“是。”
那名绣衣使者当即抽出佩刀,双手捧了上去。
陈宴接过刀后,先是割断樊以杭手上的绳子,又将刀塞进了他的手中。
“这是....?”樊以杭看傻了,不明所以,呆呆望着陈宴。
“你想活命呢,其实很简单....”
陈宴站起身来,淡然一笑,竖起了根手指,玩味道:“但这屋内,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宋非、朱异等人旋即一怔,其中也包括了陈稚芸、樊启铭等人。
毋庸置疑,他们都听出了陈宴的言外之意。
“你这是何意?!”
樊以杭拿着刀的手,连带着声音都开始颤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信一点,就是你想的那样....”
“走!”
“咱们退出去静候佳音!”
陈宴耸耸肩,笑意中满是耐人寻味,朝屋内自己人,招了招手,率先朝外边走去。
将这座屋子,留给了樊家人独享。
“没心肝的东西!”
“陈宴,你真是个畜生!”
陈稚芸望着陈宴的背影,破口痛骂。
她原以为,之前那些事就已经是他的下限了...
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下限!
“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樊以杭跪坐在地,手中捧着那柄刀,口中不住地重复念叨陈宴那句话。
“杭儿,你不要被陈宴那孽障所蛊惑了!”
“他不敢杀我们的!”
“哪怕进了明镜司,你大舅一定会救我们的!”
陈稚芸见樊以杭的状态不对,连忙疾呼劝诫。
“对啊!”
樊启铭也意识到了不对,随即附和:“陈宴那混蛋就是在危言耸听,想让咱们一家人自相残杀,他好乐见其成!”
“大哥,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他就是在诓骗你!”
剩下的樊家人,也在帮腔劝说。
“可他已经杀了二舅一家....”
“有大冢宰撑腰的陈宴,根本无所顾忌的....”
在家人的劝说声中,樊以杭双眼血丝密布,徐徐握紧了手中刀。
随即,杵着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杭儿,你想做什么?”
“我可是娘啊!”
陈稚芸见状,只觉心头一颤。
“不要!”
“我是爹啊!”
樊启铭冷汗直流,瞳孔震动。
“爹娘,对不起了....”
“老爷!”
“大哥!”
不止是陈宴,叶凝萱与楚骁峰等人,亦是被这突发的变故,震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未曾料到,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侍女,竟做出了此等惊天之举.....
“保护大人!”
“少爷!”
宋非与朱异见状,当即一左一右,以最快的速度,护在了陈宴的身前,以免再次出现任何突发状况。
这女人为什么会没事....陈宴心中嘀咕了一句,将手搭在两人的肩头,“无妨!”
“她要杀的不是我....”
说罢,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他缜密计划中,唯一的变数。
达溪珏捂着透心凉的胸口,被匕首没入处寖出殷红鲜血,回眸一瞥,留下了此生最后一句话,“你竟是藏了这么多年....”
“澹台明月,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老爷!”
叶凝萱瘫坐在地,浑身颤抖,发了疯般开始咆哮质问。
澹台明月早已没了之前的温柔恭顺,人畜无害,取而代之的彻骨的寒冷,反问道:“夫人,我的好夫人,这其中的缘由,你莫非不清楚?”
“我....”叶凝萱怔住了,哑口无言。
原本刺激的场面,再次变得冷寂下来。
“她知道,但我不知道呀!”
陈宴突然开口,打破了尴尬,饶有兴致地问道:“澹台明月,要不同我讲讲?”
直觉告诉陈宴,这其中必定有猫腻,绝对还是大瓜....
“无可奉告!”
澹台明月松开匕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小娘们,你可知你杀得是谁?”
“在朝廷未曾宣判前,他依旧是朝廷命官,你犯的是死罪!”
张文谦快步上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达溪珏,咬牙道。
谋逆要犯死在了外人的手里,是明镜司,是他们这些人的失职。
若是被追责起来....
“无所谓!”
澹台明月依旧还是,那副冷若冰霜模样,坦然道:“现在小女子大仇得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语之中,透露出的是对生死的满不在乎。
“还是个小辣椒!”
陈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缓步上前,停在达溪珏的身前,不徐不疾拔出匕首。
“嗞!”
下一刻,匕首再次没入达溪珏的胸膛。
原本奄奄一息的达溪珏,在短暂一颤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黯然落幕。
“下次捅人的时候,记得多补几刀,以免心脏偏右,让其逃过一劫....”
陈宴拔出匕首,站起身来,随手丢给朱异,漫不经心地叮嘱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行了,达溪珏负隅顽抗,拒捕抗法,为我所杀!”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达溪珏的死,彻底定性。
图谋不轨造反未遂的大将军,在事情败露后,试图负隅顽抗,罪加一等,被办案的明镜司朱雀掌镜使,就地正法,死有余辜。
“你....”
澹台明月闻言,呆呆地望向陈宴。
她不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为什么会要帮自己....
“来人!”
陈宴却没管女人脸上的惊讶,而是自顾自喊道。
“在。”
几个绣衣使者应声上前。
“将她押下去,带回朱雀卫关押,由我来亲自审问。”陈宴抬手指了指,吩咐道。
除了这个女人的行事,令陈宴产生兴趣外,更重要的是....
澹台这个姓氏!
“是。”
两个绣衣使者将澹台明月带走。
陈宴招手,唤来张文谦,附耳低声道:“老张,等会回去后,你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要细!”
“好。”张文谦点点头。
在做完对澹台明月的安排后,陈宴的眸中闪过一抹冷笑,朝一绣衣使者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去,把达溪珏的族谱,给我翻出来!”
那名绣衣使者领命快步而去。
“陈宴,你想要作甚!”
恍惚间,叶凝萱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还极为的剧烈....
“叶夫人,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陈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等族谱到了,不就知道了?”
片刻后。
那绣衣使者返回,手中还捧着一本泛黄的文书,恭敬道:“大人,族谱在此!”
“还真是挺厚一本...”
陈宴径直拿过,随手翻了翻后,就丢给了宋非,“老宋,将这族谱上的男丁,高于车轮的全部勒死!”
言语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平静到像是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
而非是在斩草除根。
宋非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略作沉思,开口道:“那就是六岁以上的,全部....”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宴摇着手指打断:“不不不!”
“我指的是平放的车轮....”
此言一出,饶是宋非都难免有些变色,“大人,未免有些太过于残忍....”
平放的车轮,就意味着连襁褓中的婴孩,都全部不放过....
“老宋,道德可以有遗憾,但生命不能有隐患!”
陈宴抬手,拍了拍宋非的肩膀,叹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不怕他们日后长大,来找垂垂老矣的你复仇吗?”
二十年后,因一念之仁放过的达溪氏后人,正值壮年,而他们这些人却是年近五十,却已是暮年....
宋非咬了咬牙,沉声道:“遵命!”
一直聆听安排的张文谦,适时上前,问询道:“大人,那这府上的女眷呢?”
“老张,你这话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咱们朱雀卫的弟兄们,很多还未娶妻,还未纳妾吧?”
“这不正好现成的?”
达溪珏有不少的侍妾、女儿、丫鬟,与其被冲入教坊司,还不如便宜了朱雀卫的弟兄们。
省的长夜满满,他们孤枕难眠,立棍单打。
正好还能借这些,收买一波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圣明!”
书房内的绣衣使者们闻言,皆是眼前一亮。
都知道新任的掌镜使是好人,但没想到好到了这个地步....
“叶夫人呢?”张文谦努努嘴,指向叶凝萱。
眸中满是觊觎之色。
陈宴一眼就看透了某人的小心思,笑道:“这半老徐娘的女人,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带回去....”
陈宴虽有孟德之好,身具魏武遗风,但年逾五十的娘们,还是大可不必了。
张文谦喜欢就给他了。
秦靖澜听到陈宴就连,达溪珏的遗孀都不放过,当即破口大骂道:“姓陈的王八犊子,你可真是个畜生!”
“秦将军是吧?”
陈宴循声望去,似笑非笑,“你先别急着骂....”
顿了顿,又继续道:“毕竟,你家的处置方式也是一样的,你的妻子女儿,一样会为奴为婢!”
作为端水大师,陈宴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不止是秦家,楚家丁家也绝不例外。
“混账东西!”
秦靖澜气急败坏,强撑着疲软的身体,拎刀就欲砍去。
陈宴撇撇嘴,一脚将秦靖澜踹翻在地,“省省吧你!”
退一万步说,就算陈宴还没有消气,大不了就让姝儿多给他些好处,多占些便宜,保管立马回心转意。
这么多年来,那小子就是个贱骨头!
“父亲说得对!”
温念姝点点头,深以为然,勾唇一笑,“女儿多说些好话,撒撒娇,陈宴肯定就不计前嫌的心软了....”
说罢,温念姝已经开始畅享起,日后成为显贵夫人的生活了。
对,陈宴还是魏国公世子,袭爵后自己就是国公夫人。
“没错!”
温商大笑,捏紧了拳头,“只要通过陈宴,傍上大冢宰,咱们温家就能一飞冲天,你哥哥弟弟日后的仕途,更是一片青云坦途!”
有了大冢宰的提携,不仅是家族的跃升,自己也能更一步,甚至好几步,迈入权力中央核心圈,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司仓的位置,他已经坐得太久太久了....
“女儿明白。”
温念姝盈盈浅笑,“明日就去见陈宴....”
~~~~
思绪翩飞着,没一会儿,马车外就传来了秋兰的声音:
“小姐,陈宴如今的落脚之处到了....”
“这府邸还真是富丽堂皇呐!”
“比咱们温府都大多了....”
言语之中,满是感叹。
温念姝掀开帘子下车,入眼陈府的那一刻,亦是被其恢弘所惊,但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姿态,板着脸,数落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日后这府邸,还不都是咱们家的?”
尽管嘴上那么说着,却是早已心花怒放。
那么大,那么富丽,那么奢华,倒是配得上她堂堂温家大小姐,日后的居所。
特别是这地段,还是在皇城的边上....
那陈宴倒还算有几分本事!
“小姐说的是!”
秋兰搀扶着温念姝下车,乖巧地附和道:“只要小姐想要,陈宴必定就双手奉上了....”
眼眸之中,是藏不住笑意。
待自家小姐嫁入后,就是女主人,而她就是管家大丫鬟....
“去叫门吧!”温念姝浅浅一笑,吩咐道。
“哐哐哐!”
秋兰快步上前,拿起门环一阵重叩。
“谁啊?”
锦瑟从一旁小门,探出头来,问道:“你们是谁?”
“可有什么事?”
锦瑟,昨日青鱼去牙行新买回来,充实府邸伺候的丫鬟之一。
“我家小姐是陈府未来的主母,速去叫陈宴前来相迎!”
秋兰昂起头,一脸桀骜,趾高气昂命令道。
“抱歉!”
锦瑟疑惑地看着秋兰,摇了摇头,不卑不亢道:“我家少爷不在府中....”
虽然才到陈府没几日,但青鱼已经教过了规矩。
也从未听说过,府中有什么主母,还是未来的....
锦瑟怎么看,都觉得这俩陌生女人,像是在招摇撞骗!
“不在?”
秋兰眉头一皱,顿时不悦,端着架子命令道:“那还不先恭请我家小姐进门,再派人去叫他回来?”
“慢待了我家小姐,有你好果子吃!”
说罢,又狠狠地瞪了几眼。
“抱歉!”
锦瑟不为所动,依旧有礼有节道:“奴婢做不了这个主,需得向府中管事通报....”
“烦请稍等!”
“那还不速去?”秋兰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让我家小姐等久了,待陈宴回来要你脑袋!”
锦瑟面无表情,没有再回应,快步转身离去。
内院。
“明月,你还会看账本啊?”
“真厉害!”
青鱼吃着糕点,望着一旁专注的澹台明月,满眼都是崇拜。
她是识字的,却不擅长算数,更不会看账记账。
正为府中这些开销琐事,一筹莫展之际,就迎来了自己的救星。
“以前学过一些....”
澹台明月点点头,翻看书写汇总着账簿。
达溪珏的夫人只爱梳妆打扮,不善管事,府中大小事都要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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