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反手刺在我的大腿上。
我被他们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大腿上的血已经把裤子都浸湿了。
“不许动!”
随着一声暴喝,几名警察闯了进来。
“放下武器!”
保安慢慢放下手术刀。
“陈医生,你没事吧?”
一个警察问道。
我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涌出来,失血过多让我的眼皮直打架。
我想说没事儿,但头一歪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7.消毒水的气味像冰锥刺进鼻腔。
我感觉手背火辣辣地疼,仿佛有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硫喷妥钠。”
我恍惚中看着护士给我注射。
药瓶的标签被撕得只剩边角,但我依然认出来了。
“陈医生,你醒了?
我是你的值班护士王雪,有哪里不舒服吗?”
年轻的护士调整好输液泵,站起身微笑着看向我。
“夏夏?”
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我以为林夏回来了。
“我在病房住了多久?”
我看到自己左手背贴着三块创可贴,针孔渗着血珠,泛着诡异的蓝光。
这颜色,在最近看到的所有尸体上都见过。
再转头,我发现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和我的心跳频率对不上。
“第三组镇静剂。”
麻醉科主任的声音从护士站传来。
“也就几天。
这是第三次注射。”
王雪开口,“他们说要让你的心跳和新加坡航班同步。”
她转身时,我看见药水瓶底激光蚀刻的“0319-13”。
消毒水的气味中混着苦杏仁味,那是氰化物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林夏实验室的离心机,那些被标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