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派兵支援了,企图挽回民心。
我心情大好,跟“嗷嗷”待哺的雏鸟似的张大了嘴,然后被阿姐的满满一勺子米糊噎得翻了白眼。
阿姐任劳任怨地再一次“奶大”了我,伺候我一日三餐,为我擦拭身体。
所有人都以为我瘫了,在我面前心照不宣地不敢提跑、跳等字眼。
可我没有。
娘亲把我生得很结实。
我跟块面团似的,摔摔打打后只是稍微变了点形,稍一静置,就快乐地发大了一圈,变得更加坚韧。
我躺过了一整个冬天,在初春之际,如蹒跚学步的婴孩般摇摇晃晃地踏出了兵营。
阿姐喜极而泣,大声感激娘亲和将军显灵,见老郎中路过,又冲他“砰砰”磕响头。
我则抬起头看向明晃晃的日头,正巧瞧见一行大雁掠过白云,恍若隔世。
25这一仗打了三年,我跟阿姐也在兵营里待了三年,帮忙做些杂活,跟着转移来转移去。
战争结束的那一天,挺猝不及防的。
我正抱着木盆一瘸一拐地去晾衣服,一名小将军突然纵马跑入营地,高声喊着:“蛮夷退了!
与我朝议和了!”
欢呼声直冲云霄,将士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嘶喊、翻跟头、在地上打滚、抛举着小将军,把脚上的草鞋扔上了天。
三年,我们失去了太多。
死去的数万百姓不会回来,可活着的人总得朝前看。
南迁的皇帝偷偷摸摸地回了京都,胤亲王也选择班师回朝,并承诺会给民兵们发银子和农田。
我和阿姐正商议着该何去何从,胤亲王突然派了心腹来,一脸沉重地沉声说:“二位姑娘,陛下有旨,要你们随王爷一并入宫觐见。”
这道莫名其妙的圣旨令我俩惴惴不安了许久。
胤亲王派了丫鬟和随从伺候我们,将我们一路护送到了京城,却始终不提陛下究竟为什么要见我们。
我俩就这么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带着上坟般凝重的心情踏入了皇宫。
胤亲王正在宫门外等我们。
他生得面白无须,但一双鹰似的眸子不怒自威,吓得我跟阿姐不敢上前。
于是他敬重地冲我们拱了拱手:“二位姑娘莫怕,到了陛下面前,陛下问什么,你们便答什,本王保你们安然无虞。”
我的腿肚子都快拧成了麻花,心想你说得倒是轻巧,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