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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奋斗小说结局

水边柳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仟晃着脑袋,“以景衬情,含蓄蕴藉,委曲精工,只是这婢女稍显不解风|情,完全不能理解家中千金怜花惜花之情啊,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陆灏卿也是笑得胡子直颤,“你这厮恁得一张利嘴惯会取笑人的。老夫家中随便一婢女若能解得风|情,还不得名动天下了?”大家都笑了起来。笑过后,陆仟又继续往下看。越看越惊心,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这老上司为何要来这一出了。这才华!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得拼命炫啊。五首词作,首首出彩,更有传世之句,这才华已是超过王弗了。不,拿王弗比那是羞辱。这堪比前朝大家了。陆仟没看到夏日绝句,不然还得拍案叫绝。不过陆灏卿觉得那首可能会犯忌讳,便没带来,也警告过明玉,不要往外说。大周河清海晏,天子圣明,异族亦不敢贸动,“身既死兮神以灵,...

主角:陆明玉花魁   更新:2025-04-02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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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玉花魁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的奋斗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水边柳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仟晃着脑袋,“以景衬情,含蓄蕴藉,委曲精工,只是这婢女稍显不解风|情,完全不能理解家中千金怜花惜花之情啊,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陆灏卿也是笑得胡子直颤,“你这厮恁得一张利嘴惯会取笑人的。老夫家中随便一婢女若能解得风|情,还不得名动天下了?”大家都笑了起来。笑过后,陆仟又继续往下看。越看越惊心,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这老上司为何要来这一出了。这才华!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得拼命炫啊。五首词作,首首出彩,更有传世之句,这才华已是超过王弗了。不,拿王弗比那是羞辱。这堪比前朝大家了。陆仟没看到夏日绝句,不然还得拍案叫绝。不过陆灏卿觉得那首可能会犯忌讳,便没带来,也警告过明玉,不要往外说。大周河清海晏,天子圣明,异族亦不敢贸动,“身既死兮神以灵,...

《庶女的奋斗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陆仟晃着脑袋,“以景衬情,含蓄蕴藉,委曲精工,只是这婢女稍显不解风|情,完全不能理解家中千金怜花惜花之情啊,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陆灏卿也是笑得胡子直颤,“你这厮恁得一张利嘴惯会取笑人的。老夫家中随便一婢女若能解得风|情,还不得名动天下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过后,陆仟又继续往下看。越看越惊心,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这老上司为何要来这一出了。

这才华!

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得拼命炫啊。

五首词作,首首出彩,更有传世之句,这才华已是超过王弗了。

不,拿王弗比那是羞辱。

这堪比前朝大家了。

陆仟没看到夏日绝句,不然还得拍案叫绝。不过陆灏卿觉得那首可能会犯忌讳,便没带来,也警告过明玉,不要往外说。

大周河清海晏,天子圣明,异族亦不敢贸动,“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之类的话少提为妙。

陆仟看完又给同僚传阅,待所有人看完,整个值房内都沉寂了。

太好了!

好的他们都不知该怎么说。

这当真是一个十四岁闺阁女子能写出来的东西?才情近妖。

但一想,陆灏卿中进士时二十出头,两儿子也是如此,还有一子是探花郎,这女儿出彩也正常?

看来他们的上司的确是才情过人,将儿女都教得这么好。

一时间,溢美之词不断,陆灏卿却收回手稿,笑着道:“当不得,当不得。这些话若给我那五丫头听见了,她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哦?”陆仟可机灵,一听这话便问,“这是府中五姑娘所作?”

“是呢。”陆灏卿叹息,“可惜就是个庶女。”

一番话,将明玉的身份信息透露得明明白白的,众人也听出了言外之意。

“这等才情即便是庶女又如何?”陆仟笑着道:“可惜我两犬子都已婚配,不然少不得要厚着脸皮上门提亲呢。”

陆灏卿很满意。

陆仟很懂他的心思。

他笑着摆摆手,“明年才及笄,老夫还舍不得,还是将她再留两年。”

说罢便也不再多言,起身回到了案几前,拿起劄本道:“办公吧。”

话虽这样说着,但众人都晓得上官大人这是有意造势,要为自家女儿铺路了。那脑子灵活的,如陆仟之流便是又凑到陆灏卿的公案前,道:“大人,这几首诗词实在精妙,可否容下官抄下来?”

陆灏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拙作想抄便抄,只是莫要传出去,免得伤仲永。”

懂了。

要大大地传扬开去。

老上司,我们都懂!

大家都拿了纸笔,开始抄诗。

陆灏卿翻着公文,时不时地抬眸瞄一眼,见大家抄得差不多了,便又叹息。

“大人,怎了?”

陆仟忙问道。

陆灏卿叹着气,“说来丢人,都是家长里短的琐事,不值一提。”

丢人你还提?分明是想我们提。

“可有下官能分忧的?”陆仟问道。

陆灏卿看了一眼陆仟,笑了起来,“其实也无甚大事。无非就是我这女儿让我发愁。”他捻着胡须,“倒也不是老夫自夸,确实是有些悟性。一些经典自己看的,也无人教,便能有些心得。只是女儿家学些诗词韵律也就罢了,学人治经未免贻笑大方。可孩子上进,我这个当父亲的实在不忍拂了她的上进,便想给请个先生。”

“女子若能通晓经义也是好事。”陆仟立刻心领神会,“别的不说,多领悟些圣人之道,将来持家总有方略。”顿了顿又道:“下官听闻城西六三街上有一相公,乃是承德十二年的举人。因着无心官场,便回家教书。下官与他相熟,若府里姑娘真有心,下官可以去说和。”


这一句极高明。

既勾出了陈年往事,减少陆灏卿此刻的不悦,也体现了王氏的一视同仁。若真请来治经的先生,其他姨娘还得领她情呢。

但女人不用科举,陆灏卿此举显然不是真的要明玉去研究什么四书五经。

他想请个先生过来,无非是一种包装的手段。

这一刻,明玉深切地感受到了便宜爹的厉害。其他手腕尚不清楚,但起码可以肯定一点:她爹是个会利用流量的人。

王弗的名声怎么起来的?不就才情加运作吗?

古代有名就有利。若是自己这个庶女被他包装起来了,越级而嫁,那对陆家来说绝对是划算的买卖。

当然,前提是明玉也得争气。

看来以后是悠闲不得了。

不过明玉也不怕。比起嫁给糟老头子,读书又有什么可怕的?而且她上辈子也是刚读大一,高考的高压还没过去多久,她是不怕读书的。

至于其他人……

没有看到希望,怎可能投资?

果然,陆灏卿摇头,“若有明玉这般才情各自请个先生又何妨?若没有,便也不用了。”见王氏还要说话,他继续道:“都是在学堂读书的,其他怎写不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陆灏卿说着又将纸拿起,放到灯下细细看,似完全已被这几首诗给迷住了。

王氏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得道:“是,妾身明日就去找先生。”

“不用了。”陆灏卿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道:“母亲三周年祭将近,府内多有事务要你操心,你须将此事办妥。明玉请先生一事,便由我去办。”顿了顿,放下手中诗词,道:“明玉,走,爹爹去看看你姨娘。”

好嘛。

竟是直接要去谢氏屋里歇着了。

这下可把王氏气得不轻。谁都可以,唯独谢氏那贱人不行。

但陆灏卿要去,她又有什么理由阻拦?

只能眼睁睁看着明玉与陆灏卿离去。

待人一走,她便用力地拍桌子,“这贱种病了一场醒来竟跟换了个人似的,我都不知她有这等才情!”

“夫人,五姑娘可能一直在藏拙。”林嬷嬷分析道:“上次病得极重,都说人在生死间性情会大变,她这一出出的,明显是想帮她姨娘争宠。”

王氏不由自主地捏起手,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她以为写几句诗便能翻身?呵,谢氏那身份便注定她这辈子翻不了身!不识好歹的东西,能让她嫁给周芳,已是我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夫人宅心仁厚。”林嬷嬷道:“只是小人并不领情,只会觉得您在害她,将她嫁给半老鳏夫。”

“呵。”王氏冷笑,“瞧她在周老太君前的做派,确实不领情。”

“就是。”林嬷嬷冷哼着,“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妓生子,能给尚书当填房,那真是天大的福气了。就这个,夫人都还要用尽心思帮她筹谋,她可倒好……”

“夫君看着是想效仿宰辅,再弄一个我陆家的王弗。”王氏虽然心里窝火,但倒也没全失了理智。想了想道:“他必然会将贱种写的诗传扬开去。你且记着,前期莫要动手脚,等她名声大了,再将谢氏出身勾栏的事放出去。”

林嬷嬷心领神会,福了福身,笑着道:“奴婢省得。”

“那个钱嬷嬷你可有听说?”王氏又问道。

“倒听说了一点。”林嬷嬷道:“前些日子才放出宫。听说家中无甚人,不回乡后,许多人都登门拜访过。”

“在宫中伺候了哪两个贵人?”

“周贵妃和杨贤妃。”

王氏诧异,“竟伺候过这两位贵主儿?”

周贵妃和杨贤妃都是先帝的妃子。能爬到这位置的,都是有本事的,尤其是那周贵妃。

本是杨贤妃身边的宫女。杨贤妃病重故去后,她坚决要去守陵,这才被陛下注意到。

能在旧主故去,自己一手收用了旧主手下人,足见周贵妃的厉害。

这般人物身边出来的人,哪里能差了?

想到陆灏卿竟要请这等人物给陆明玉当教养嬷嬷,王氏心里就酸得不行。

“夫人,五姑娘羽翼未丰尚不为惧。”林嬷嬷又继续道:“只是若让谢氏复了宠,再加上五姑娘的才情,那才是最大的隐患。”

王氏不明,看了看林嬷嬷。

林嬷嬷解释道:“夫人说忘了那狐媚子的手段了?昔年老太君可是反对她进门的,可素来孝顺的老爷却因此事与老太君起了口角。若被老爷再注意到了,怕不是又要……”

往事如潮水般涌现。

王氏想到谢氏进门的头几年,便觉心都在滴血。

她从未见陆灏卿这么迷恋过一个女人。一月三十天,竟有半月宿在她房里。这半月,还是老太君出面抑制的结果。若无老太君,陆灏卿怕不是要日日都宿在那贱人床上。

美人多了去了,谢氏虽极美,可王氏从来不觉得以色侍人能长久。谢氏能被恩宠几年,她觉着就是用了勾栏里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陆灏卿。

所以,她要弄坏她的身子。不但要让她不能生,还要让她再伺候不了人。

想到这里,她便道:“她那身子还能伺候人?”

“养了这多年,不好说。”林嬷嬷道:“再者男人贪新奇,也不定要阴阳交合,其他亦可。只要在她身上得了趣儿,加上那脸盘子与身段,不定就复宠了。”

王氏紧张起来了,“当真有那般厉害?”

“夫人你忘了?她当初能把老爷迷得晕头转向,不就那股子事上放浪吗?咱们的人当初也在她院里伺候着,哎呀,那声音……”

林嬷嬷捂着嘴,一脸嫌弃,“当真就是勾栏里出来的,不要脸。”

王氏沉了脸,“哼,如今人老珠黄了,我不信她还有这个本事。”话是这样说着,可心里却盘算开了。她得再想个法子,让谢氏恶了陆灏卿。

久久后,她嘴角微微扯开,喝了几口茶后,慢悠悠地道:“林嬷嬷,你说谢氏复宠了,咱们总得送点礼吧?”

“夫人?”

林嬷嬷一脸困惑。

王氏笑了起来,摸了摸头上的金钗,挑了挑眉,“李姨娘、周姨娘都可替我管家,这谢姨娘就管不得了?老夫人三周祭就要到了,我这主母精力不济,你看,让谢氏分忧下,如何?”


“这不就结了?”春水摇头,“奴婢那时还小,可却也记得雪夜抱美人归的事。”

周氏想起那一幕,心里越发酸楚。

“我也记得。那夜雪特大,谢氏想出来赏雪,老爷不但陪着,最后她摔了,是老爷亲自将她一路抱回去的。那时一月里,老爷有大半月宿她屋里,便是老太君多次出面,也未有多收敛。”

“所以夫人就是忌惮这个。一旦谢氏复宠,当年谢氏小产之事可能就被牵扯出来。”

周姨娘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说,王氏这回是宁可自损八百也要拖谢氏下水了?”

未等春水回应,她便冷笑了起来,“那这忙我还非帮不可了。”她拨了拨佛珠,“我如今人老珠黄,也不想着宠不宠的了。不过我儿子是探花郎,将来可是要拜相入阁的,万万不能让王氏成为绊脚石。”

“姨娘说的是。”春水道:“二公子才貌过人,婚事上已被夫人搅和,但仕途上万万不能被夫人再搅和了。若不是她,老爷怎可能只让二公子去詹事府?”

说起这个,周氏就恨。

一个嫡庶之别,就成功让老爷激动的心思平复了下来。她本无意跟她争什么,这陆府的将来也轮不到一个庶子继承。但王氏将她儿子单过立业的机会给折了,这就太欺负人了。

想到这里,周姨娘冷冷道:“让我们的人在府衙都盯着点,若有什么怪异,便提醒下谢氏。”

“是,姨娘。”

再说明玉出了李姨娘的院子后便又带着香囊去了西跨院寻郑氏。

郑氏对于她的到来有些意外,但她也是素来场面上和气的人,还是亲自将人迎了进来,还上了茶点。

“嫂嫂,我做了几个香囊给睿哥儿、茜姐儿。”明玉拿出香囊,“几个弟弟妹妹也有。”

“明玉有心了。”郑氏笑着接过香囊,“手艺可真好。”

“比不得嫂嫂的女红,让嫂嫂见笑了。”

“哪里话?”郑氏笑着道:“妹妹作得一首好诗词,如今京城谁人不知?睿哥儿、茜姐儿能戴上他们姑姑做的香囊,将来准也能沾了妹妹的福气呢。”

“嫂嫂这话让我无地自容。”明玉一脸忧愁,“会作诗又有什么用?左右不过红尘烦心人,总不能指着会写诗就过一辈子。”

郑氏故作惊讶,“妹妹这是怎么了?如此消沉?”

“唉……”明玉长长叹气,“不说也罢。嫂嫂,我不打扰你了,这便回去。”

“坐下。”郑氏肃了眉眼,“你若真把我当嫂嫂便跟嫂嫂说说……”她望着明玉,一字一顿道:“你这是怎么了?”

“嫂嫂,真没别的事,其实都是我庸人自扰。”

明玉摇着头,但脸上的忧愁却并未褪|去。

“嫂嫂痴长你几岁,见过的人与事也比你多些。你若信得过嫂嫂,就把心事与嫂嫂说说,看看嫂嫂能不能帮你。”

郑氏绝不相信明玉就是来送几个香囊这么简单。而且她直觉明玉来此定是为了周年祭。

果不然,听到她这样说了,明玉便道:“嫂嫂,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母亲将祖母三周年祭这么大的事交给姨娘,我不放心。”

郑氏眉眼松散开来,一丝笑意爬上眼底,“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万事都有母亲把关,你姨娘只是搭把手而已。”

“嫂嫂您不明白。”明玉道:“我姨娘胆小,刚刚回去就哭了。我被她哭的也是心里发愁,她说她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哪里能操办这事?便是搭把手都是对老祖母的亵渎,她都不知该怎么才好。”


“我晓得了,娘。”

王氏的差事来得很快。

在带着表哥表姐玩了两日后,便将她喊了去。

“扎库的事本由你姨娘管着的,但她病了,这事便由你去做吧。”

王氏看向众人,“大家觉得如何?”

“母亲,扎库也代表着陆家的脸面,此事重大,女儿想让周姨娘能帮着照看一点。”明玉直接道:“毕竟女儿从未处理过家中事务,若因经验不足出了差错就不好了。”

“不懂就来问我。”王氏道:“如今你名声在外,若将扎库的事办好了,明年及笄了,不知多少人要踏破我陆家的门槛,我这个当娘的也是为你好。”

“那不如让二姐帮我一起干?”

陆明玉道:“这样我们姐妹俩也好有个商量。”

“我还有别的事交给……”

“夫人。”

王氏话未说完,周姨娘便站起身,裣衽行了一礼道:“二姑娘是在老太君身边长大的,就让她帮着五姑娘一起打点扎库的事,让她也尽下孝心吧……”

王氏看着周氏,久久不说话。

周氏虽垂着头,可却也没要起身的样子。

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母亲,周姨娘说的也在理。”郑氏忽然道:“且周姨娘也熟知老太君喜好。这扎库必是要扎些老太君喜欢的东西,由五妹和二妹办理,周姨娘监管,便稳妥了。”

王氏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凌厉了起来。

可郑氏却依然是面带笑容,对于王氏的凌厉似没见着一样,还上前搀住王氏的手,道:“姨母,咱们这回要把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可不能让人有了闲话。毕竟,多少人在盯着我们呢。”

王氏笑了起来,“家媳有长进了。”

“姨母,府里都在说您与父亲偏爱五妹妹,儿媳都有些吃味了。”郑氏柔柔道:“府里以后能历练人的事多了去了,不着急这会儿。”

王氏看着郑氏,见郑氏冲自己眨眼,心里微微舒服了一点。

但眼看谢氏要复宠,陆明玉越来越被陆灏卿看重,她怎么都忍不下去。

府里事多,但能让陆灏卿彻底恶了明玉与谢氏的事就只有眼前这一张。

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她要再坚持就显得自己可疑了。于是便拍了拍郑氏的手,道:“瞧你,这话说得酸的。行,依你。扎库的事就由二丫头、五丫头和周姨娘一起操办吧。”

周姨娘得了有脸面的差事自然高兴,忙福身道:“多谢夫人信任。”

王氏轻笑了下,挥挥手,让周氏坐下。

既然你也急着找死,不妨就让我送你一程。

任务都分配好后,明玉跟着家中一个小管事,带着陆妧萱前往城东扎库铺子。

其实早都联系好了,毕竟还有十天就忌日了。要做什么样式的东西早定下了。说是让她们协管此事,其实也只是去检查下,看看有什么疏漏没。

到了扎库铺,明玉看着里面的东西,也觉是大开眼界。

现代的扎库品类很多。从汽车到家电什么都有。但这古代的也是不遑多让。

房子、家具,甚至还有花园。

陆灏卿被夺情,受尽舆论指责,这回三周年断孝,扎库之物自是丰富。

除了带有花园的超大房子外,各种家具、柜子外,还有金银首饰。而在各家具柜子里,也是塞满了金银纸元宝,也不知这库是扎了多久了,能这么丰富。

明玉不敢大意,每一个东西都细细检查,甚至连箱子里的元宝都要拿出来看。

这做派让陆妧萱有些哭笑不得,“五妹妹,你不知要把每一个纸元宝都看一遍吧?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只要看看库有没有不妥之处就好了。”


“明玉丫头尽管作就是了。”陆灏铭道:“都是自家人,不碍事。”

陆灏铭是庶子,自然从陆诗语的话语里听到了敌意。关于这位五姑娘的生母身份他也是清楚的,心里对于这个侄女起了几丝怜悯与感同身受。

庶子庶女怎么了?他也是庶子,不照样科举成了进士,如今还当了京官?

“那我就献丑了。”

明玉踏出一步,念到:“叠采春风裹,含饴爱独深……”

此句一出,便是陆灏卿都震惊了。

怎么跟先前给他看的不一样?而且这首起头明显更好。

明玉不顾众人的震惊,又踏出一步:“卷卷行已训,历历读书箴。”

这个意境就更高了。

全句没一处明着在赞老太君,可每一个字都是在说老太君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明玉再走一步,“长忆违离语,难酬侍养心。”

她停下脚步,看了看陆灏卿,又是上前一步。“微末稽执绋,东望泪盈襟。”

四步成诗,还是极难写的悼念诗!

最后一句更是将自己身为庶女不能给祖母扶棺的遗憾都写尽了。

众人都在惊愣中,整个祠堂院前陷入一片沉静。

明玉转身,“泪尽寒宵泣未穷,束茅燃火候晨钟。”

她在院内走着,每走一步,便是一句诗念出口,“春晖寸草天涯梦,白发青裙画里容。家庙又增新主一,寝堂应撤旧闱重。悔来阊阖陈情晚,不是儒冠解误侬。”

陆灏卿的眼一下就红了。

这女儿是在替他陈情。没说朝廷夺情,只表达了一个儿子的悔恨。他可以预见,这首诗一出,舆论将对他抱有多大的同情。

毕竟这诗是他女儿写的,他的后悔女儿都看见了,世人还能装看不见?

陆诗语与王氏直接傻眼了。

又是当场作出佳作,这人是被文曲星附体了吗?

自己这不就成了成就她的工具了么?

“其三。”

明玉又踏出一步,看向众人,一字一句念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又是在四步内完诗,这首的意境更是直接拔高了。

没说悼念,可字字句句都是在悼念。

与祖母喝茶,念叨,看书在当时看来寻常,可如今却都不见了。

这是将哀痛写尽了……

这陆家五娘太可怕了吧?

在场也不是没人怀疑她是不是提前作好的诗,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三首悼念的,一首比一首强,最后那首“浣溪沙”更是将哀思写尽,也只有前朝几个大家的能跟她比了。

王景震惊地难以自持,忍不住道:“五妹妹才是大周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

陆灏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明玉的眼神都带上了点哀怨。

这孩子怎么还藏拙呢?幸好有王氏逼一逼,不然这样好的诗可就要埋没了。

一干来的亲戚也纷纷赞美了起来。

有些人不懂诗,但又有什么关系?王景说好,那便是好。而且花花轿子人人抬,没见家主欣慰的眼神吗?

王氏气得牙都碎了。

又给这贱种抬了一回轿子,她可真有手段,故意先说自己写不出,还说写不好……这哪里是写不好?这是有备而来!

只是现场已没人想听她说什么了,只都在议论这三首诗词,想着要传出去了,能给家族带来多少荣耀。

这气氛一直持续到饭吃完,到了第二日,尚未走的亲戚还在分析这几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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