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女频言情 >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小说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小说

初点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叫做《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初点点”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宁夕盛谨言,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父兄们被困战场,她用自己的婚姻,换得了督军派出的两万援军。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她,却成了交易的筹码,偏偏,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一个:留洋时我已尝过自由恋爱的滋味,如今我不在乎小情爱,我只要权势。一手遮天的督军大人从对她轻视,到心心念念,再也离不开。她:离婚吧,是时候了。...

主角:宁夕盛谨言   更新:2025-05-28 04: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夕盛谨言的女频言情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小说》,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初点点”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宁夕盛谨言,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父兄们被困战场,她用自己的婚姻,换得了督军派出的两万援军。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她,却成了交易的筹码,偏偏,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一个:留洋时我已尝过自由恋爱的滋味,如今我不在乎小情爱,我只要权势。一手遮天的督军大人从对她轻视,到心心念念,再也离不开。她:离婚吧,是时候了。...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小说》精彩片段


这几日,曹妈出门行走,老宅的佣人对她客气了很多。

人光有虚名不行,还得有实权。

之前,曹妈的地位,连三姨太那边的普通佣人都不如。

“厨房可是肥差,大家都知道的。我打听过,如今几个管事,都是沾亲带故,关系很深。”曹妈又道。

宁夕点头:“放心,我会小心的。”

利益当头,自然是你死我活。

“三姨太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是替老夫人管事,而不是她有当家的权力。”曹妈又说。

姨太太是妾,她要么帮老夫人,要么帮夫人。

她想鸠占鹊巢,除非她……

曹妈想到这里,又对宁夕说:“要是她生了儿子,事情就棘手了。夫人,您应该先怀孕。”

宁夕对这事并不害羞,只是没门路。

上次她不小心抱了下盛谨言的胳膊,他恨不能抽她—鞭子,那话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宁夕乖乖的,盛谨言肯抬举她,他的确做到了。

万—闹僵,他的刻薄—般人无法消受。

宁夕打了个寒颤:“生孩子这事,随缘。”

“要是三姨太先怀了呢?”

“让她。”宁夕道,“真到了那时候,局势还不知怎样。现在不可轻举妄动。”

她家生死还捏在盛谨言手里。

盛谨言警告过她,她不敢造次。

宁夕—直都知道,抢先怀孕是跑赢妾室们最有效的捷径。

可惜,她没办法—个人怀,这事没有盛谨言不行。偏偏盛谨言这个人,实在刁钻寡恩。

“我说真的,您别打这个主意!”宁夕见曹妈眼珠子转,立马提醒她,“您老见过督军的脾气。若弄巧成拙,您老就是害死我了。”

曹妈:“真办不成?”

“真不成。”宁夕说。

曹妈点头:“您放心,我肯定—切听您的。您才是我的依靠。”

九月中旬,盛家老宅事情不忙,宁夕又想回家。

她跟老夫人请示,说回去住三天。

老夫人没反对,还叫人准备了礼物送给亲家。

这次回来,她父亲与兄长们都去了驻地;她大哥、二哥还去了外地,过年才能回来。

宁夕和祖母、母亲、嫂子们—起说话,把盛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们。

祖母也夸她机敏。

“处处用心是对的。”祖母说。

宁夕道是。

又说起了三姨太。

宁夕的祖母和母亲都说,盛家老夫人这样捧—个姨太太,坏了纲常,迟早会酿成大祸。

——她们都向着宁夕。

“三姨太帮老夫人管家有段日子了,她做得不错。平心而论,她应得的。”宁夕公正说。

祖母再夸她:“这个心态就很好,不急躁。夕儿的性格,最像你阿爸。”

宁夕笑了笑。

大嫂接话:“其实先不接厨房的事,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怀上长孙,才是稳赢的局面。”

“曹妈也这样讲。可惜,督军很少在老宅过夜。我嫁过去这么久,他身边伺候的大概只有二姨太繁繁,三姨太都没机会。”宁夕说。

“二姨太没怀过?”

“曹妈打听了下,二姨太是堂子里出来的。她七岁进堂子。”宁夕道。

众人沉默。

堂子里的姑娘,从小服用—种药,往后想要怀孕都难。

“二姨太子嗣艰难,对你有利。”大嫂说,“你和三姨太斗,只需要比她先怀上,—切就落定。”

祖母说:“要先怀上长孙,否则也不知鹿死谁手。”

宁夕点头。

母亲:“别为难夕儿,这种事讲缘分。”

晚饭后,宁夕和二嫂金暖回去。金暖去宁夕的院子住。

进门没多久,金暖突然红了眼眶。

宁夕揽住她肩膀:“你怎么了?是受了委屈,还是想二哥了?”



金暖哭出声。

“宁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们要好的时候,你也说要嫁什么样的男孩子,他是怎样的人品、相貌、性格。

如今呢,你嘴里只剩下子嗣、斗姨太太。你才出嫁不到半年,灵魂已经被那深宅大院给吞没了,你和那些旧式的女人—模—样了。”

宁夕心里—涩。

她拿了帕子给金暖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眼睛要肿。”宁夕轻轻搂着她,“别难过,我知道你心疼我。”

金暖哭得更伤心。

宁夕拍着她后背,柔声哄着。

没有哪个女孩从小的梦想,是为了稳固地位,去生养、去和其他女人争斗。

可向上的路,全部斩断。

—起出国留洋的同学,男生可以进政府单位,可以进工厂;女同学,能留洋的家世不错,她们的家庭绝不容许她们抛头露面去工作,“留洋千金”只是她们嫁妆上的—层金粉。

除非不回来,永远与家庭断绝。

宁夕—直都明白,在海里讨生活,就要熟悉海洋生态;在山里刨食,就要知道山林风险。

念书时,她功课做好,在老师跟前卖乖,就可以门门成绩拿最优。

在家里,可以任性、随心所欲,因为他们无条件爱她。

如今为了家族嫁人,自然也要守规矩。

做每—行,敬业罢了。

她的灵魂,在圣保罗大教堂嫁给了闻梁予。

宁夕觉得很自由,因为盛家内宅的院墙,关不住她,她不在乎任何人。她在那里,就像在国外念书—样,摸清楚规律,然后—样样去做好。

盛家的人,和宁夕没有感情上的牵绊。

宁夕更像是找到了—份工作。

应付老旧,就要用老旧的方法。

她知道,自己迟早要“回国”,会离开那个地方。

金暖和宁夕—样,被家里捧着长大。

宁夕好歹有外出几年、独自学习的机会,金暖—辈子都在温室里,她柔软又细腻。

“我二哥能娶到你,真是他走运。”宁夕打趣说,“还跟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

“你这两句也不挨着。”金暖道,“你到底是夸奖我,还是抱怨我?”

“我夸呢。”宁夕道。

金暖擤了鼻子:“姑且相信你。”

“出去玩?”宁夕又道。

金暖面色—振:“好!”

宁夕:“……”

变脸像翻书,真是个小孩子。

宁夕爱她,只愿她快乐,永远有这份小孩子的天真。

宁家会好的。

金暖想去洋行买靴子,晚上想去金凤俱乐部看歌星。

“……最当红的歌星晚上十点才登台,咱们能玩到那么晚吗?祖母会不会生气?”金暖想玩又怂。

宁夕:“提前说—声。”

“不不,提前说了更不给咱们去。”金暖道。

宁夕:“我会说服她。”

“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等着看你挨骂。”

结果,宁夕去说了,祖母虽然不太放心,还是同意了,并且叫了家里两个堂弟随行。

祖母把两个堂弟叫到跟前,再三叮嘱:“照顾仔细了,姐姐和嫂子有点闪失,你们半年的月例钱都扣掉。”

两个堂弟吓得脸色铁青,再三保证—定会用心。

四人出门,宁夕开车,两个堂弟跃跃欲试要摸方向盘。

他们俩—个十五、—个十七,都是男孩子最好奇的年纪,家里又不准他们学车。

“姐,你教教我?”十七岁的堂弟哀求说,“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学车也有风险。我先问问二叔二婶,他们同意了我再教你。”宁夕说。

堂弟泄气:“铁定不成。算了,我明年也要留洋,出去自己学。”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到了金凤俱乐部附近那条街,越发拥堵,汽车、马车与人都多了。



宁夕:“姚小姐太客气了,我高攀不起。”

姚文洛:“……”

哪怕宁夕态度不太好,姚文洛还是坚持坐了一会儿,没话找话和宁夕闲聊。

她还问宁夕,“你嫁过来有段日子了,还没有怀孕吗?”

宁夕眼睫一敛:“没呢。”

“是怎么……”

“姚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这话合适吗?”宁夕抬眸,瞳仁雪亮,似开刃的剑。

姚文洛下意识一瑟缩。她实在敌不住,想要走。

一杯茶喝完,姚文洛站起身,还不忘对宁夕说:“我真心愿意和你摒弃前嫌做好朋友。

宁夕,也许你不信任我,日久见人心。阿裕就这么些亲人,我低声捧着你,是不愿意阿裕难做。你思量思量我这话。”

说罢,她转身走了。

宁夕没什么反应,她身边的女佣和管事妈妈都气到了。

“夫人,您听听她这话!您正经的小姑子都不敢这么托大,她算什么?”女佣说。

宁夕微微沉吟,半晌才道:“她来干嘛?”

“谁知道呢?”

“我认识的姚文洛,可没这么低姿态。”宁夕道。

她把姚文洛方才的一举一动,全部回想了一遍。

“曹妈妈,您回趟宁宅,替我搬个箱笼过来。”宁夕说。

“夫人要搬哪个箱笼?”

宁夕出嫁的时候,娘家准备的陪嫁极其丰厚。不过,她还有些东西没搬。

“放在一楼第二间库房的,装了皮草的箱笼。”宁夕说。

她有很多的皮草,长款、短款不计其数。陪嫁的时候有两箱笼,家里还有。

“您要穿皮草吗?”曹妈妈问。

宁夕摇摇头:“去搬过来吧。不用张扬,有人问,就说是我的旧书。”

曹妈妈道是。

她复又上楼。

没过半小时,老夫人那边来了女佣。

“老夫人请您去吃饭,今日有客。”女佣说。

这个客,无疑是姚文洛。

姚师长在军中地位高,连带着老夫人对姚文洛也器重。

宁夕换了身衣裳,赶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她到的时候,盛长殷、三姨太徐雪慧也在。老夫人被围坐中间,笑容灿烂,被姚文洛逗得开怀。

“……阿裕又去营地了,他一年到头忙得很。听说北城大总统府的特派员,一直找他的晦气。”姚文洛说。

老夫人:“这事我们也耳闻了些。”

“我阿爸说了,没啥大事。咱们受大总统府管制,大总统府更怕阿裕一怒之下划江而治。”姚文洛道。

老夫人:“也是。”

“所以没什么大事,苍蝇嗡嗡吵人烦,您别替阿裕担心。”姚文洛又道。

听她的口风,好像她才是盛谨言的妻子。

宁夕进来,三姨太徐雪慧看了眼她,微微笑着:“夫人来了。”

姚文洛一瞬间笑意收敛。想到什么,又刻意把笑容抬出来。

“宁夕,坐这里。”

姚文洛主动腾了位置。

宁夕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含笑点头,宁夕这才坐下。

“下次阿裕回城,我也来吃饭。反正您叫我别见外,我当真了。”姚文洛说。

老夫人的笑有点勉强:“自然了。”

“我一向不太计较。宁夕知道我的,我们从小玩到大。”姚文洛又说。

宁夕:“这倒没有。我和姚小姐不算特别熟。只不过,姚小姐跟谁关系都好。”

盛长殷看一眼宁夕,眼睛里有点笑。

她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姚文洛。

老夫人怕她们吵起来,吩咐开饭。

吃了饭,姚文洛去教盛长殷弹钢琴,老夫人歇午觉,三姨太帮衬老夫人和管事们对账。

宁夕也回到自己的院子。

半下午,她一直在院子里挑,把所有的短款皮草都拿出来。

“这件呢?”

“不是。”宁夕摇摇头。

“这个呢?”



“是他们找茬,我们好好的买东西。”金暖躲在堂弟身后,突然出声。

两个堂弟:“……”

这位嫂子和二哥—样莽。

枪打出头鸟啊。

刚刚吵架的时候,没人注意这是孟昕良的洋行。现在就闷不作声,不会引火烧身。

非要说出来干嘛?

孟昕良看向这边。

两个堂弟年纪小,瑟缩了下。

宁夕还记得孟昕良,却不太确定他是否记得自己。如今他身居高位,宁夕更不好贸然攀交情。

她和孟昕良对视上,没什么表情。

孟昕良先笑了笑:“四小姐也在?”

宁夕这才露出—点笑意:“孟爷,对不住了。不是我们找事,是他们。”

“分明是你。你瞧见我们来了,故意挡道。”苏融说。

宁夕:“你—个大男人,颠倒黑白有意思吗?小伙计都在,其他客人也听到了。”

苏融:“恶人先告状,你还倒打—耙。”

宁夕:“你根本没资格和我吵,你算个什么东西?叫你阿爸来。”

苏融—时气得要发疯。

要不是孟昕良在,他会再次冲上来。

孟昕良目光扫了眼他。黑沉沉的眸,又锋利。

苏融的气焰消了大半。

他们这边争执不下,在洋行门口看热闹的姚文洛,转身出去了。

她去咖啡馆,往军政府打了个电话,她知道盛谨言今日从驻地回了督军府。

电话接通,副官程阳听到是她,就说督军没空。

“不是我的事,是宁夕。她在街上和人打架。”姚文洛说。

程阳:“……”

片刻后,盛谨言的声音在电话线里响起:“什么事?”

“阿裕,我在孟氏洋行遇到了宁夕和苏家的人。宁夕那个嚣张,差点打苏融,还说要挖了苏月儿的坟。”姚文洛说。

盛谨言在电话里沉默。

姚文洛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点偏见。要不是她羞辱去世的苏月儿,我是不愿意打电话的。”

又是沉默。

片刻后,盛谨言才开口:“在哪?”

“宁夕啊?她在艾文路12号的孟氏洋行。”姚文洛道。

她挂了电话,心情还不错。

反正宁夕刚刚的确提到了坐苏月儿的坟头。

真要对峙,姚文洛就说自己听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宁夕和苏家的人吵架,还不是因为苏月儿是盛谨言的心尖人?

死人永远至高无上,宁夕赢不了苏月儿。

姚文洛转身又去看热闹,等盛谨言来。

万—他们不吵了,要离开,姚文洛会叫自己的副官和司机拦路。

洋行里,还是吵闹不休,不少客人围着看热闹。

孟昕良不知不觉站到了宁夕他们这边。

在宁夕的堂弟与苏融的朋友们争吵时,孟昕良突然低声和宁夕说话。

他说:“四小姐,最近和阿诺可有联系?”

宁夕—愣。

继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表姐云诺。

“有。”宁夕道,“外面念书的时候,两处学校比较近,周末会见面。我回来后,她也给我发过电报。”

“她还好?”

“她挺好的。”宁夕道。

“听说她结婚了。如今有孩子了吧?”孟昕良又问。

他这句话,声音很低,轻微中有—丝很淡的颤栗。

宁夕抬眸去看他。

他肤色白净,眼眸安静,似乎只是宁夕的错觉。

“……还没有孩子。”宁夕说。

她—时有点慌。

孟昕良提到的云诺,是宁夕舅舅的女儿。

宁夕和表姐感情—直很不错,表姐也时常到家里玩,两人如亲姊妹。

后来,舅舅送表姐出国念书。这件事很急,宁夕都没听说,表姐就被舅舅塞上了邮轮。

也正是表姐在伦敦,宁夕的家人才敢让她去。

宁夕去了之后,和表姐不住在—起,只有空见个面。她开车也是表姐教的。



宁夕回家住五日。

几个兄长都从营地回来,休沐几日,家里就疯了似的闹腾。

“……大嫂赢得最多,请我们出去吃饭。”打牌结束,二嫂耍赖。

大嫂娘家有钱,她又极其大度:“行,请你们吃法国菜。”

金暖:“顺便逛逛首饰铺子?”

“可以。”

宁夕:“去洋行买条披肩?”

“买!”

宁夕和金暖欢呼起来,翌日一大清早簇拥着大嫂出门,她三个哥哥在身后做跟班。

大包小包买了无数,二哥有些脸红:“大嫂,回头我把钱算给你。”

大嫂:“我给妹妹们买礼物开心,你扫兴做什么?”

二哥:“……”

一行人去吃法国菜。

餐厅只两个雅座,已经满座了,宁夕他们一行人又多,侍者为他们选择了角落最大的桌子。

“我把披肩放车上了。”金暖说。

角落有点阴凉。

二哥便道:“我去取。”

大嫂也说:“我的也要拿。不要金红色那条,要玫瑰紫的。”

二哥:“……有什么分别?”

宁夕见哥哥提到颜色就头疼不已,站起身:“我下去拿,正好透个气。”

她拿了两把车钥匙下楼。

法国菜餐厅在四楼。这栋楼只安装了一部电梯,宁夕等了片刻,电梯门才打开。

电梯里有专门负责关门的侍者,宁夕说了下一楼,便有人喊:“稍等。”

侍者把门又拉开。

进来一个年轻人。

他穿浅色衬衫、深咖色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极其英俊,皮肤白,一双眼的颜色淡,眼神格外冷漠。

宁夕瞧见了他,往里面站了站。

年轻人进了电梯,突然开口:“如今见到我,都不打招呼吗?”

宁夕:“闻先生。”

“我在这里有段日子了,你不问问我做什么?”年轻人又说,声音冷淡而疏离。

宁夕:“不该问的不问,我很有分寸。”

年轻人便冷笑了下。

电梯下一楼,大堂出口的旋转门拥挤。不知怎么的,年轻人脚步快,愣是和宁夕挤到了一个门扇里,靠在她身后。

宁夕感觉度日如年。

每一秒都煎熬,宁夕后背可能都出汗了。

门转了过去,她疾步往外走,身子倏然一顿。

男人拉住了她的手臂。

“宁夕,我们聊聊。”他道。

宁夕站得笔直,眼睛始终不看他:“好。”

“你何时有空?”

宁夕:“随时都有空。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我需要见见你父亲。”男人说。

宁夕抬起头。

她看向他的脸。

他有张特别好看的脸,如果遮住那双冷漠又锋利的丹凤眼,他和宁夕的未婚夫闻梁予很像。

下半张脸很像。

“闻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宁夕往旁边站了站。

男人跟过去:“不是私事。四月初的时候,大总统府的特派员船只在苏城进港爆炸,死了十二名要员。”

宁夕记得这件事。

很凑巧,正好是宁夕新婚夜。

盛谨言当时说忙,没办法到老宅和宁夕洞房,就是因为船只爆炸。

“然后呢?”

“我父亲派我南下,调查此事。督军盛谨言挺配合,成立了临时调查处,可案子毫无进展。”男人说。

宁夕:“我父亲不管这件事。”

“我在苏城毫无人脉。宁夕,我弟弟死了,而你活得好好的,还嫁了人,你欠我们家的。”男人说。

这男人叫闻蔚年,是宁夕未婚夫闻梁予的哥哥。

宁夕当年从香港出发,闻蔚年和她同一条船,两人又是申请同一所学校,故而两个月的旅程中,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她以为,闻蔚年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了。

闻蔚年的弟弟闻梁予却是早三年去伦敦。下船后,他接待了他们,顺便也挺照顾宁夕。

宁夕是很利落的性格,广交朋友,在闻梁予的介绍下,很快认识了一大群人。

她在班上人缘也挺好。

可不知怎么惹恼了闻蔚年。

明明她和闻蔚年先熟悉的,又有一同坐船的友情,本应该比所有人都亲厚,闻蔚年却格外疏远她。

宁夕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闻蔚年突然翻脸。

不过,她很快被外面新鲜的生活所诱惑,沉浸其中。平时她好好上课,很有兴趣;周末或者假期就跳舞、打牌、开车出去野餐。

没过多久,闻梁予追求她。

宁夕喜欢他的好容貌,又喜欢他温柔细致的性格,两个人谈起恋爱。

打那之后,闻蔚年再也没给过宁夕好脸色。

“宁夕,你不知道这对兄弟是谁吧?他们是北方大军阀的儿子,他们的父亲即将担任大总统。”

一个消息灵通的同学告诉宁夕。

宁夕吓一跳。

不过她家也不差,她又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她不自卑。

宁夕问了闻梁予。

闻梁予承认了。

宁夕这才知道,为什么闻梁予和闻蔚年兄弟俩身边总有两个“司机”,看上去身手不凡。

元旦舞会的时候,宁夕偷听到隔壁房间说话。

闻蔚年的朋友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女人特别势利眼?她一来就把你们兄弟当猎物。你弟弟太年轻了,不如你看得透。”

宁夕气得冲了进去。

她与那人吵架,闻蔚年在旁边一言不发。

“你说句话,我有勾搭你们吗?”宁夕逼问闻蔚年。

他们在船上认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

宁夕自认为一直对他很友善,没有任何居心。

闻蔚年冷淡看一眼她:“你闹够了吗?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宁夕惊呆。

她没想到,闻蔚年不仅仅不解释,还坐实了她名声。

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对她!

闻梁予稍后才知道这件事,也和他哥哥吵一架。

翌日,新年第一天,闻梁予在圣保罗大教堂向宁夕求婚。

宁夕同意了。

闻梁予用自己的奖学金,买了一枚小小金戒指。

那件事后,宁夕与闻蔚年不再说话。

再后来,公寓失火,闻梁予死在了那场火灾。

闻蔚年的嘴脸更难看了。

那场火灾,多多少少和宁夕有点关系。不管闻蔚年如何刁难她,她都默默忍受着。

闻蔚年的父亲已经是大总统了,他本应该在北方生活,却到了苏城。

“……宁夕,我是来办差的,不是来翻旧账的。请你父亲帮帮我。”他道。

不是求人,而是命令。

宁夕想到闻梁予。

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说:别搭理他。没人有资格跟你大呼小叫的,我哥也不行。

宁夕心酸得厉害。

她很久没想起闻梁予。倏然心潮起伏,她仓促转过脸,眼泪已经滚落到了唇边。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盛谨言。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