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奔跑，有的被藤蔓刺穿胸腔，有的正在化作槐树，还有个版本的她抱着程默的木头残骸嚎哭。
戴鸟嘴面具的护士从时空夹缝中浮现。
针管里的幽绿色液体沸腾翻滚，在她身后展开二十三个重叠的七月黄昏。
林小满抓起燃烧的日记本砸向对方，飞舞的火星点燃了护士的橡胶手套，露出下面森白的指骨——无名指上戴着和王守义相同的青铜齿轮戒指。
锅炉突然发出洪荒巨兽般的轰鸣。
压力表全部爆裂，黄铜碎片在空中组成旋转的年轮。
林小满拽着程默跳进原油漩涡，在下坠过程中看见自己的掌纹正在重组成槐树年轮。
当她再次睁眼时，鼻腔里充斥着汽油味，耳边传来熟悉的沙哑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