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用匕首生生在她血肉里剜出那两枚箭尖。
一开始她还惨叫了几声,后来就只有死死咬着唇颤抖。
我侧目,不忍直视。
我一生杀过许多人,审问过许多细作。
比这更血腥的手段亦用过,可没有哪一刻,让我觉得比此刻更难熬。
再后来,大夫说她已有身孕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她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为了让她能活,我第一次没有考虑阡机府的安危,以至于引来了禁军围困了阡机府。
我拼尽全力,用尽最后的力气,可禁军太多了,怎么杀也杀不完。
越来越多的人死在我面前,少慈中箭落水,生死未知。
被漫天的箭矢钉在门上的时候,我想起的竟是雨夜那双狡黠的眼睛,明媚,透亮,如暗夜里炫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