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之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失之桑榆裴之桑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抹茶芝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候我们看对方的眼中都有光。心脏传来一阵揪紧般的疼痛。我听见十七岁的裴之对我说。“桑榆,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大笑的,生气的,撒娇的——音犹在耳。可是爱却已经消失了。他已经意气风发地开启了他新的人生。被留在原地的,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不知不觉就收拾到了天亮。我揉着有些酸痛的后腰,想起昨晚女孩儿那张年轻意气的脸,不免有些自嘲。今年我三十一了,确实不小了。裴之才二十四,正是还没玩够的年纪。他年轻英俊,考上了很好的大学,毕业之后就和几个朋友自己开了家公司,在哪都是妥妥的成功人士。怎么会吊死在我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呢?其实,我早就在准备这一天了。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长相乏善可陈,脑子也不算聪明,考上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如果没有意外,大概会...
《失之桑榆裴之桑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时候我们看对方的眼中都有光。
心脏传来一阵揪紧般的疼痛。
我听见十七岁的裴之对我说。
“桑榆,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大笑的,生气的,撒娇的——音犹在耳。
可是爱却已经消失了。
他已经意气风发地开启了他新的人生。
被留在原地的,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不知不觉就收拾到了天亮。
我揉着有些酸痛的后腰,想起昨晚女孩儿那张年轻意气的脸,不免有些自嘲。
今年我三十一了,确实不小了。
裴之才二十四,正是还没玩够的年纪。
他年轻英俊,考上了很好的大学,毕业之后就和几个朋友自己开了家公司,在哪都是妥妥的成功人士。
怎么会吊死在我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呢?
其实,我早就在准备这一天了。
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长相乏善可陈,脑子也不算聪明,考上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如果没有意外,大概会找一个性情温和的普通男人结婚生子。
既没有野心,也没有妄想。
可大学毕业那年,我父母意外去世,我只得接过了家里的钟表铺子。
可做得久了,我渐渐喜欢上了钟表指针滴滴答答走过的声响,让人觉得安详而宁静。
我以为我能这样一直平静地生活下去,直到遇见了裴之。
我二十四,他十七。
从此我的人生拐了一个大弯,撞向了让人心碎欲裂的未来。
5
从裴之家搬出来的时候,天上下着厚厚的大雪。
就好像刚见面的时候一样。
可我们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我预约了搬家公司,把东西送到了我父母的旧房子。
之前和裴之恋爱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眼中全是心疼。
“桑榆,来跟我住一起吧,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可现在他问我。
“你走还是我走?”
我苦笑。
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只有父母的家能收留我。
家里很多年没人住,我没找保洁,自己慢慢一点一点打扫整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脑子里不至于胡思乱想。
等到一切全部收拾完毕,已经是日落西山。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消息栏空空荡荡,裴之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我自嘲地笑了笑,还在期待什么呢?
我点开他的对话框,发现上一次给他发消息是一周之前。
我告诉他,我要去参加一个钟表展会。
他没有回复。
最近这几年,我和他的消息已经少之又少。
可能一两个月都未必有一条。
可我们一起坐在桌上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他依然手指如飞地敲击着手机屏幕,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
匆匆忙忙吃完饭,筷子一放,“我有事要出去。”
全程可以跟我没有一句话。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
他依然是有着旺盛的分享欲,有着种种天才的奇思妙想,只是现在他愿意分享的人,不再是我而已。
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临走前我特意早起给他下的面已经坨在了碗里,面上卧着的溏心蛋已经长了霉,冰箱里冻着地做好的菜一个没碰。
这几天,他根本不在家。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已经不再吃我做的早餐了呢?
我下意识拿出手机。
我是一个恋旧的人,舍不得删聊天记录,点开对话框,手指不受控制地继续上滑。
仿佛时光倒流一般,越往前,消息越多,我的速度也就越慢,
他的语气也越发鲜活可爱。
那是曾经更年轻的裴之,鲜活的,爱闹的,会一天无数次说姐姐我爱你,姐姐你快点回来,姐姐我要饿死了。
我仿佛看见当年的裴之站在我面前,
连帽卫衣,牛仔裤,青葱得如同一株挺拔的小白杨。
他问我,姐姐,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
我骤然把屏幕按熄,密密绵绵的疼痛从心底浮起来。
当年那个那样爱我的少年。
去了哪里?
6
店里有一只小黄猫,
裴之不喜欢猫,所以我只能悄悄把它养在店里。
我捡到它的时候,它还只有巴掌那么大,现在养着养着,也变成了一只十四斤的庞然大物。
见到我来,猫咪惯例跑来门口撒娇卖乖想骗罐头。
营业态度十分良好。
我把它抱起来,猫咪发出了响亮的呼噜声。
我刚想跟它说,“咪咪,以后你就可以跟我回家,不用一个猫守在店里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开始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只感觉到脸上有粗粝的触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咪咪把我脸上的眼泪已经舔干净了,正在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没关系,你以后跟我回家,”我顿了顿,对它说,“我们自己的家。”
“喵——”
7
A城的冬天没有暖气。
我一个人在店里搓着手,就算开着空调,也觉得冷得钻心,连手指都有些发麻。
现在人都爱用手机,钟表之类的物件反而越来越少了,我的生意不算太好,但也勉强能过得去。
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我下意识抬头打招呼,“您好,请问——”
没说完的半截话卡在喉咙眼里,
是裴之。
“你……”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那么笨嘴拙舌。
毕竟是爱了七年的男人,现在长身玉立站在门口,就连我这小小的一方钟表店都仿佛被他照亮了。
他向来是很好看的。
裴之倒是不见外,径直走了进来,冲我笑笑,“姐姐,最近过得怎么样?”
三个月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
他仔细看了看我,对我说,“姐姐好像瘦了。”
他的语气是如此平常,好像一个多年不见的旧友,见面了,打个招呼而已。
可不是这样的。
我见过他深爱我的样子,所以也清楚什么是他不爱我的模样。
我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才努力让自己恢复成正常的状态,对他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吗?”
“不能来看看……”他对我讨巧卖乖惯了,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又吞了回去,“我有个表想麻烦姐姐帮我修一下。”
他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块精致的女表。
见到他的喜悦仿佛被兜头打了一闷棍,“这是谁的?”
他向来怕麻烦,我有时候没带伞,想让他开车过来接我都会推三阻四,现在居然肯为了一块表到处去找店子修。
看来对对方,是真的很喜欢。
“女朋友的表,”他说,“我想来想去,身边还真没什么人会修表,所以就拿来请姐姐帮我修一修。”
手里的镊子终于拿不住,掉到柜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我听到自己在问。
心痛得几乎窒息,我死死抠住了工作台的边缘才没瘫软下去。
“没多久,”看着我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他还是说了句,“大概两个来月吧。”
可我们分手也不过三个月而已。
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分手,从头到尾只有我狼狈的仿佛一条丧家之犬。
“大师非常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让两块看起来十分相似,但内里被他改装过的表正常跑起来的。”
我瞬间脸红过耳。
大……大力出奇迹?
宋温对我微笑。
“桑榆你看,你比你想象得更厉害。”
“不要妄自菲薄。”
“你是最棒的。”
……
我脸红了。
心中突然又燃起了微小的希望。
有没有可能……以后我也能像大师一样,做出自己喜欢的,也能流传于世的表呢?
33
可我没想到,最后一站竟然是我的店铺!
曾经被朱媛砸得乱七八糟的店面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
我惊喜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一转身,却看见宋温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他看起来紧张又害羞。
“桑榆,我喜欢你,你能不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我很感动,最终却摇了摇头。
但我知道,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人。
我曾那样爱裴之,对他奉上了几乎所有的热情和爱意。
最后换来的却是那样的背叛。
“你很好,”我对他微笑,可不知为什么却泪盈于睫,“是我不配。”
等他好了,我们就该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可宋温对我说。
“桑榆,别害怕,我可以一直等到你想清楚。”
“过去的终究会过去,你要向前看。”
可我已经不敢再期望未来。
34
宋温并没有放弃。
他来得太频繁,连街坊阿姨都开始笑话我。
“桑榆呀,是不是好事将近啦?”
他们告诉我,在我刚去照顾宋温那段时间,花店的玫瑰还是照常送了一段时间,
“你前男友也来过几次,后来就没见到人了。”
我其实并不意外。
裴之到现在都还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凡事只凭自己心意。
他对我也不过是觉得自己的玩具竟然被抢走所以心里不高兴而已。
现在他不再来,我反而乐得轻松。
35
我去了瑞士。
在此之前,先去进修了一年的语言。
在我的坚持下,留学的费用是我自己出的。
瑞士是一个安静而美丽的国家,我租的房子离山脚不远,推开门就能看见碧绿的湖,有清冷的空气,雪白的天鹅以及……对我极其不友好的野鸭子。
每天从早到晚沉浸在机械的世界里,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托马斯夸我学得快。
可我知道,那是源于内心的热爱。
宋温时不时会来看我。
有一次正看见我被野鸭又扑了满头满脸水,他忍不住边给我递手帕边笑。
“怎么连鸭子都欺负你?”
我苦恼,“不知道,可能因为我看着它们肥壮的肉体总在蠢蠢欲动吧。”
“……我真的好想吃鸭脖和鸭翅。”
回应我的是野鸭愤怒的“嘎嘎”叫。
我和宋温一起被追得抱头鼠窜。
离开了国内的环境。
我和他反而能平和地聊天,就好像多年老友。
可是不是。
我们之间总有那层将破未破的纸,在等着更进一步的契机。
35
我和他一起走在湖边。
他问我,“你们那个比赛快开始了吧?”
他说的是瑞士的一个手工表业内比赛,含金量奇高,基本拿到金奖就等于拥有了业界第一块敲门金砖。
在几年如一日的疯狂努力下,我得到了托马斯整个团队的认可。
今年他们推荐的人是我。
我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冰冷空气在肺腑内穿行的感觉。
“对啊,我准备了整整三年呢。”
“有没有信心?”他问我。
“等我的好消息,”我信心满满。
那是无数个通宵的夜晚,无数次精细的手工打磨,无数个灵感撞击最后堆积出来的——我的梦想。
我必要让它闪闪发亮。
“桑榆,现在的你比以前更耀眼了。”
宋温发自内心说。
“我本来就很耀眼。”我对他伸出手,“宋先生,诚挚邀请您观看三日后的比赛,”
他握住我的手,眉眼弯弯。
“我的荣幸。”
36
我是第一个拿到这个比赛金奖的中国女性。
宣布的时候,全场掌声雷动。
宋温抱着玫瑰上前,当着所有面的人把玫瑰递给我。
拉起我的手轻轻烙下一吻。
“桑榆,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全场掌声雷动,还有人吹了几声口哨。
我满脸通红。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宋温几乎是狂喜地站起身来。
射灯照射下,他温和的眉目几乎在发光。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好一会之后,他才惊觉失态,打算下台,却被我拉住。
我亲手将那块获奖的表递给他,让他看表盘底下。
那里我刻了极细的SW&SY。
宋温的眼中都在发光。
他用力一把抱住我,“桑榆!我的桑榆!”
“我真的,太高兴了!”
托马斯在一旁用力鼓掌。
“干得漂亮!宋!”
“你终于追到心爱的女人了!”
老头儿在业内权威深重,有他带头,场上众人唯恐不嫌事大,甚至还有记者上来拍照。
我窘迫得不行,用力踩了宋温一脚,让他不要继续失态下去,宋温这才有些慌乱地松手,末了还彬彬有礼地道了个歉。
全场一片善意的笑声。
“亲一个!”
“亲一个!”
面前突然阴影压下,宋温的面庞近在咫尺。
我闭上了眼睛。
台下欢呼雀跃。
在加冕荣光中,见证我的爱情。
37
等我回国时已经小有名气,也开了自己的工作室。
和宋温的感情也不温不火地进展着。
宋温的家人都是很好的人。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进。
除了——
宋温一再被拒绝的求婚。
据说被宋妈妈骂得狗血淋头。
当宋温第十次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答应了他。
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你再不答应,豆豆就要老得跑不动上来送戒指了。”
然后他被宋妈妈瞪了一眼。
“乱讲!我们豆豆永远是最可爱的小狗狗,对不对呀!”
我的胖橘也在这时蹭了过去,宋妈妈顿时心花怒放,“哎呀我们咪咪也是最可爱的小猫咪。”
宋温牵着我的手,我抬头看向他。
我们相视一笑。
谢谢你,为我的人生带来的新的温暖和希望。
谢谢你,予我一场真欢喜。
38
很久之后,裴之给我寄来了一封信。
“姐姐,我曾以为这世上什么都可能离开我,唯独你不会。”
“我曾以为你寡淡无味,可后来才知道,你就像我生命中的空气,离开你之后,世界对我只剩下窒息。”
……
我没看完,随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宋温正洗澡出来,有些茫然。
“怎么扔了?”
“垃圾信件而已。”
我冲他微笑。
听说裴之婚后并不幸福,鸡毛一地,纳斯达克敲钟也一再推迟,他不是没想再来纠缠过我,却被暴怒的宋温打出去老远,还丢了两条生意线。
我从未见过宋先生如此震怒。
人必其自爱也,而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而后人敬诸。
我值得最好的。
——全文完。
哪有当母亲的不心疼儿子呢?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形容狼狈的女人。
跟外面那群西装革履、穿着入时的精英比起来,我简直像闯进天鹅群的丑小鸭一样突兀。
25
宋温在ICU抢救了一晚上。
当中有人来劝他父母去休息,可两位都十分固执,反而劝我去休息。
我怎么可能去。
但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宋家来了很多人,陪在两位长辈身边,连端茶倒水都轮不上我。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
听着那些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和审视的目光。
我慢慢地,一点一点把头埋进了手心。
直到有个人坐在我旁边。
“姐姐,”我勉强抬起头,发现那居然是唐昕。
“你还好吗?”年轻大男孩满脸都是担忧,他给我递过来了一杯热牛奶,“我听说了就赶过来了……”
“你放心,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温哥应该没事。”
我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是吗,那就好。”
“你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他叹气。
“持刀伤人的那个男的也在抓了,别怕。”
“对了,那个……”
“放心,她不会来。”唐昕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哥回去就和家里人发了好大一通火。”他小声看了看左右,“还断了好几笔跟那边谈好的生意,说是要给朱家人一点教训。”
“听说啊,那个姓裴的那边也被警告了。”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26
等到宋温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半夜。
一群人一起围上去,喊什么的都有。
我在外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在病房门口等着。
一群人非富即贵,护士过来喊了好几次都没人动,后来还是宋家爸妈把人统统赶了出去。
然后宋妈妈过来摸了摸我的手。
“桑榆呀,别担心,那小子没事。”
“可他那么久才从出来……”我以为宋妈妈是在宽我的心,“您和宋叔叔去休息,今晚我来守吧。”
“没事,你去休息,有护工呢,”宋妈妈笑出声来,冲我眨了眨眼睛,“出来的久是顺便给那小子把阑尾割了,再把肠子拉出来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炎症。”
我简直啼笑皆非。
27
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坚持要陪护。
宋家爸妈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同意了,但是告诉我有护工,让我看着就行。
虽然说是没大事,但终究被人捅了一刀,宋温的脸色有些苍白。
吊瓶滴液一滴滴滑入他的血管,触手冰凉。
他眉头微微皱起,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我去给他找了个热水袋垫在手下,果然不多时就看见他眉目舒展开来。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褪去了清醒时的压迫感,可能只有在这种受伤的脆弱时候,他才会展露出性格的另一面吧。
可是。
你为什么要那么努力来救我呢?
值得吗?
就在我支撑着头打瞌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被人轻轻碰了碰。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输液瓶,以为没液了。
可输液液滴依旧在稳定地走着,我低头向下,正看见宋温抬眼看来的视线。
他依旧是很疲惫的样子,可看到我却真心实意地微笑了起来。
“桑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28
宋温因为我受伤住院了,我当然要去照顾他。
也不知道他跟他爸妈说了什么,只同意转到私立医院,但是绝对不同意我再一个人回到我的住处居住。
桑榆,不可以哭,他不配你掉眼泪。
大概从来没被我用这样冷淡的态度对待过,裴之漂亮的眼睛有过一瞬间的无措,可随即恼怒涌上。
“他是谁?”
他理直气壮地质问我,脸上阴云密布。
我只觉得好笑。
凭什么呢?
难道把一条流浪狗赶出家门,让它受尽欺辱,还指望再遇见时它会对你摇尾巴?
不咬一口都算是好的了。
“和你没关系。”
“桑榆!”裴之生气了,“你怎么能跟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你这是自甘堕落!”
“裴之,你放尊重点。”我把桌上的表放进盒子,递给宋温。
“宋先生,抱歉,连累了你,你先走吧。”
“桑小姐,你……”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对我说,“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我感谢他给我的尊重。
12
裴之看着我,脸上依旧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姐姐,那个人是谁。”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我看见你们的订婚视频了。”
裴之的神色居然有了一瞬间的惊慌。
就好像他曾经做坏事被我抓包一样。
真奇怪,他都亲手赶我走了,现在却又害怕被我知道。
“挺好看的,”我对他笑了笑,“祝你幸福,以后不要再来了。”
“不可能!”裴之毫不犹豫地反驳,声音有些尖锐,似乎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姐姐,”裴之又软下声音来,“你等等我好不好?”
他这句话一出,我浑身都泛起了寒意。
又是这一句。
上一次他说要我等一等,最后给了我七年的噩梦。
现在他竟然还好意思说让我等一等。
“你说什么?”我觉得自己的上下牙都在打架。
“姐姐,我还没有想好,”裴之这么对我说,“你走之后,我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你再等等我,让我想清楚。”
“在此之前,你不要和别人一起好不好?”
他是那样理直气壮,笃定了我一定会答应他。
空前的荒谬感几乎将我淹没。
他每天晚上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跟别人上午才订婚,下午就来我这里,让我等他想好。
凭什么?
我算什么,明转暗的地下情人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我难以置信地问他,“你现在身边有了别人,还要拖住我不放,裴之,你怎能这么自私!”
“可是你也没有新的男朋友啊,”裴之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生气,他甚至还有几分迷惑,“如果我想好了还是你,那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如果我还是喜欢别人,那你再找其他人也不迟嘛?”
我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谁说我没有?”
裴之一下就仿佛竖起了浑身刺的刺猬,警觉地问我。
“是谁?”
他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用虎牙磨了磨下厨,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是刚才那个人吗?”
“姐姐,你向来不会看车,认不出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开的什么车吧。”
“迈巴赫。”
他的神色中有一丝微妙的恶意。
“你觉得开迈巴赫的男人,会看上你吗?”
空前羞辱感几乎将我淹没,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爱了这么久的男人?
我几乎要气疯了。
我用力伸手去推他,“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裴之被我连推带搡推出门,竟然还挺高兴。
他说。
“姐姐,我还会来找你的。”
13
裴之说到做到,他竟然又开始来店里找我了。
他向来是这种性子,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有兴趣。
可我只觉得荒诞。
在拉黑他的微信和电话之后,裴之转了策略,开始每天送大捧大捧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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