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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空渣男钱粮,我下乡抓捕大佬!顾锦心季云铮 番外

十里寒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是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可以悄咪咪地据为己有。顾锦心让季云铮把捆绑着草药的藤蔓解开,接着把山药藏在草药中间,又让季云铮重新把草药捆绑好。为了以防万一,她跟季云铮在山上多坐了一会儿,等村民和知青都下山回家了,才起身对季云铮道:“走,咱也回家。”季云铮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地把草药扛在肩膀上,另一只肩膀上扛着两把锄头,顾锦心拎起热水瓶、搪瓷缸,跟在季云铮屁股后面下山了。回到家里后,顾锦心让季云铮把中草药摊在后院里晾晒。山药装进蛇皮袋子里放在厨房,顾锦心怕山药放坏了,趁着季云铮在后院晒草药的时候,把山药收进了空间里。按照百花村的惯例,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顾锦心答应过季云铮要给他做红烧肉吃,于是乎,从空间里取出猪肉,切了手心大一块儿肉,把剩...

主角:顾锦心季云铮   更新:2025-04-01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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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锦心季云铮的其他类型小说《抄空渣男钱粮,我下乡抓捕大佬!顾锦心季云铮 番外》,由网络作家“十里寒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是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可以悄咪咪地据为己有。顾锦心让季云铮把捆绑着草药的藤蔓解开,接着把山药藏在草药中间,又让季云铮重新把草药捆绑好。为了以防万一,她跟季云铮在山上多坐了一会儿,等村民和知青都下山回家了,才起身对季云铮道:“走,咱也回家。”季云铮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地把草药扛在肩膀上,另一只肩膀上扛着两把锄头,顾锦心拎起热水瓶、搪瓷缸,跟在季云铮屁股后面下山了。回到家里后,顾锦心让季云铮把中草药摊在后院里晾晒。山药装进蛇皮袋子里放在厨房,顾锦心怕山药放坏了,趁着季云铮在后院晒草药的时候,把山药收进了空间里。按照百花村的惯例,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顾锦心答应过季云铮要给他做红烧肉吃,于是乎,从空间里取出猪肉,切了手心大一块儿肉,把剩...

《抄空渣男钱粮,我下乡抓捕大佬!顾锦心季云铮 番外》精彩片段


但是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可以悄咪咪地据为己有。

顾锦心让季云铮把捆绑着草药的藤蔓解开,接着把山药藏在草药中间,又让季云铮重新把草药捆绑好。

为了以防万一,她跟季云铮在山上多坐了一会儿,等村民和知青都下山回家了,才起身对季云铮道:“走,咱也回家。”

季云铮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地把草药扛在肩膀上,另一只肩膀上扛着两把锄头,顾锦心拎起热水瓶、搪瓷缸,跟在季云铮屁股后面下山了。

回到家里后,顾锦心让季云铮把中草药摊在后院里晾晒。

山药装进蛇皮袋子里放在厨房,顾锦心怕山药放坏了,趁着季云铮在后院晒草药的时候,把山药收进了空间里。

按照百花村的惯例,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顾锦心答应过季云铮要给他做红烧肉吃,于是乎,从空间里取出猪肉,切了手心大一块儿肉,把剩下的猪肉重新藏在空间里。

这点肉只够做四块儿红烧肉。

接着,取了根最小的山药,削皮切块儿后,跟红烧肉一起炖煮。

山药吸饱了红烧肉的汤汁,又糯又香,甚至比红烧肉还要好吃。

肉在锅里炖着的时候,顾锦心又舀了半碗白面,两碗黑面,掺和在一起,擀成细细长长的面条。

百花村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基本上吃的都是黑面,家里那点白面是留给老人和小孩子的。

像顾锦心这样,舍得给黑面里面掺半碗白面的人家并不多。

接着,打了两只鸡蛋,切了几根小葱,做了一锅鸡蛋臊子面。

季云铮闻到饭菜香,立即从后院跑到了前院,在他自己的洗脸盆里洗干净手后,就跑进了厨房,眼巴巴地盯着大小两只锅盖看。

一会儿问:“顾锦心,红烧肉熟了没有?”

顾锦心:“肉还没熟透呢,稍等一会儿。”

一会儿又问:“顾锦心,面条可以吃了吗?”

顾锦心笑着说:“马上,水煮开就熟了……”

季云铮闻着浓郁的饭菜香,喉结滚动了一次又一次,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片刻之后,又问:“顾锦心,山药总能吃了吧。”

顾锦心揭开小铁锅的锅盖,浓郁的香味瞬间钻入季云铮的鼻孔,馋得他额头的上的光焰亮了一大截,小太阳似的照耀着他俊美无比的眉眼。

顾锦心用筷子夹起一块儿山药,吹了吹,确保不烫嘴了才送到季云铮嘴边。

季云铮早就倾着上半身,把嘴巴送过来了。

山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季云铮吃得满足极了,一双桃花眼潋滟灼人。

顾锦心笑了笑,莫名觉得他竟有几分可爱。

“季云铮,拿两个海碗,一个盘子。”

季云铮兴冲冲开了橱柜,拿出两个大海碗放在灶台上,又取了只盘子出来。

顾锦心捞了两大海碗面条,浇了鸡蛋臊子。

红烧肉也炖好了,连同山药满满当当盛了一盘子。

她跟季云铮分坐在堂屋里那张八仙桌的两端,两人捧着海碗呼噜呼噜把鸡蛋臊子面送进肚子里。

烧红肉一人两块儿,一口一块儿吃得满嘴流油。

接着,一人一筷子把盘子里的山药也吃了精光。

最后,一人喝了一碗面汤。

俗话说原汤化原食,吃面喝汤,最是滋润不说,还不容易积食。

吃饱喝足之后,季云铮去刷锅洗碗,顾锦心去后院摆弄那一堆药材。


王支书听到李淑芬这么说,立即瞪了她一眼。

“别瞎胡说,季云铮可是战斗英雄,他只是脑子受伤了,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顾锦心:“王叔,您知道季云铮的事情?他以前是干啥的?”

王支书徐徐道来。

“季云铮祖上是咱们百花村的村民,前清时期,他家祖上出了个能人,中了状元,去京市当了大官,季家人便搬到京市去了……”

“不过季家人没忘祖,每年都会派个子孙回来给老祖宗上坟……

年复一年,年年如此,也算没跟咱百花村断亲。”

“后来,前清亡了,听说季家人又开始跟着领导人打小日子,立下了大功劳,

季家在京市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家族也越发兴旺。

具体人家当着多大的官,咱们这小老百姓也不得而知,不过大家都猜测,那官肯定小不了。”

“大概七八年前,季家又派人回到了咱们百花村,说祖宅塌了,住不成人了,想把房子盖起来。”

“还是我帮忙给找的匠人呢,季家不愧是当大官的,那四间大瓦房别提多气派了,屋里的家具都是从京市找的木匠、用最好的木料打的……”

王支书见顾锦心听得认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自从房子盖起来后,季家派来的人就回了京市,这几年再没回来过……

直到一年前,负责给季家盖房子的人又回来了,不过,他不可不是自己回来的,还把季云铮带回来了。”

顾锦心双眸一亮,连忙追问道:“季云铮是被季家的人送回来的?

他来的时候脑子就出问题了吗?”

李淑芬端着大簸箕滚着黄豆,把干瘪、发黑、破碎的不合格黄豆挑出去,这种豆子种在地里也出不了苗,倒是可以留着涨豆芽菜。

只留下圆润饱满的黄豆,这就是黄豆种子了。

她忍不住插了句嘴:“那可不?季云铮来的时候就是个傻子,季家把一个脑子坏了的人送到百花村,摆明了是不想要他了。”

王支书:“你个妇道人家知道啥?一天到晚就和瞎胡说!

季云铮以前可不傻,听说他还是特种兵呢,上战场杀过敌人,他的脑子就是作战的时候受伤坏掉的。”

顾锦心心头一阵悸动,不由看从门口看了出去,只看到季云铮那双烂成破布絮的黑色布鞋。

一个战斗英雄,一个高干子弟,竟然沦落到这一步。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

“平时就没有人照顾季云铮吗?”

李淑芬叹了口气:“季家人都不要他了,谁家还肯管他?

再说了,咱们百花村山多地少,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谁家都没余粮。

家家户户都自顾不暇,自然也顾不上季云铮。”

顾锦心心头泛起一股酸涩。

“季云铮平时吃什么啊?”

她不由想起季云铮捧着桃酥狼吞虎咽的样子,以及他那干净得看不出一丝烟火气的灶房。

顾锦心真不敢想象,季云铮这一年多是怎么熬下来的。

王支书:“季云铮不会干庄稼活,也不上工劳动,自然挣不到工分。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饿死吧,毕竟是一条命。

但是村里又实在没能力供养他,我只好去找乡政府想办法。

乡政府每个月给他补贴二十斤粮食。”

顾锦心心想,季云铮长得那么高大,二十斤粮食怎么够他活命呢?

最多也就饿不死罢了。

王支书:“锦心,你以后还是尽量离季云铮远一些,他要是发起疯来,可是会下死手的。”

顾锦心弯了弯唇,心想,那可不行,为了季云铮脑门上的金光也不能离他太远。

她又试探地问道:“王叔,淑芬婶儿,你们有没有发现,季云铮脑门上有啥不同?”

李淑芬一脸懵逼的表情:“能有啥不同?除了傻了点,我看跟咱正常人一样。”

王支书:“对,没啥不同。”

顾锦心又是一喜,难道真的只有她才能看见季云铮脑门上的金光。

于是乎,继续试探道:“你们说季云铮额头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如金色的光芒之类的……”

李淑芬和王支书对视一眼,不由都乐了。

李淑芬:“锦心,你这丫头可真会开玩笑,季云铮又不是佛爷,脑门上怎么可能有金光?”

王支书:“呵呵,锦心啊,你太有意思了,季云铮脑门上要是有金光的话,我就盖一座祠堂把他供起来……”

顾锦心彻底放下心来,看来真的只有她才能看见季云铮脑门上的金光。

这还真是特殊的缘分。

顾锦心跟着笑了笑:“王叔,淑芬婶儿,你们说的对,我是开玩笑的。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领了定量粮就回去了。”

王支书早就把顾锦心、赵宏伟几人的定量粮称好了。

“走,在隔壁仓库里放着呢,我领你取去。”

王支书叼着旱烟锅子往外走,

顾锦心忙跟了上去。

每个知青都有二十五斤的定量粮,其中,有十五斤黑面,有十斤玉米籽儿,装在一只小小的蛇皮袋子里。

顾锦心拎着蛇皮袋子往外走,听到她的脚步声,季云铮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

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粮食,甩在肩膀上。

王支书和李淑芬这才注意到季云铮竟然跟着来了,两人都懵住了。

其实季云铮只是想帮顾锦心拎粮食袋子,他虽然疯、虽然傻、虽然脑袋有病,但是根深蒂固地知道不能抢别人的东西,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李淑芬“哎呀”一声:“神经病抢了锦心的定量粮!这可咋整?”

王支书:“锦心咋被季云铮缠上了呢?这可咋办?”

顾锦心忙转身解释:“是我让季云铮帮我拿东西的,王叔,淑芬婶子,你们都误会他了。”

“啥?”

“啊?”

王支书和李淑芬更加懵逼了。

让季云铮帮忙拿东西,顾锦心这丫头可真胆大!还是说她嫌自己命太长?

王支书还想劝顾锦心两句,可是季云铮却嫌弃顾锦心走路太慢,一手将人拎起来,夹在咯吱窝里,一阵风似的跑了……


季云铮眨着亮晶晶地桃花眼,眼巴巴地盯着大小铁锅看,时不时滚动下喉结,吞口口水。

顾锦心弯了弯嘴角。

“肉还没熟透,米饭还得再焖一会儿。

季云铮,你柴火剁完了吗?”

季云铮点点头。

顾锦心笑着表扬他:“季云铮,你干活可真麻利啊,必须夸夸你。”

季云铮很喜欢被顾锦心夸夸,龇着一口大白牙笑了。

笑完之后继续眼巴巴地盯着大小锅盖看。

顾锦心:“季云铮,饭菜马上就可以出锅了,你去把桌子擦一下,搬两把板凳放在桌子跟前。”

她话音还未落下,季云铮一溜烟就跑没影了,眨眼功夫又重新出现在顾锦心面前,继续围着锅台打转转。

顾锦心:“桌子擦了吗?”

季云铮使劲儿点点头:“嗯,用湿毛巾擦的,擦的可干净了。”

顾锦心再次及时送上夸夸。

“哎呀,季云铮你能干,动作好麻利啊。”

季云铮眨了眨眼,笑得很开心。

顾锦心揭开了小锅盖,浓郁喷香的红烧肉味道瞬间钻入季云铮的鼻孔,

看着小半锅油汪汪、红亮亮的红烧肉,季云铮又要开始吞口水了。

他迫不及待地问了句:“熟了没有?”

顾锦心:“应该差不多了。”

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肉,吹了吹,送到季云铮的嘴边。

季云铮早就倾着上半身,微微垂着脑袋,把嘴巴送了过来,张嘴一接,那块儿滋滋冒油的红烧肉就滚到了他的舌尖上。

顿时香得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额头上的金光瞬间膨胀了无数倍,甚至宛如一轮小小的太阳,照亮了整间厨房。

当然,这热烈绚烂的金光,依旧只有顾锦心一 人能看见。

终于吃到肉肉的季云铮激动得不得了,几乎要被香迷糊了。

这次不用顾锦心提醒,主动开了橱柜门拿了个盘子出来。

顾锦心:“季云铮,多拿一个海碗,再拿两个小碗。”

顾锦心把红烧肉盛在盘子里,放在锅台边上。

季云铮对着一大盘红烧肉吞着口水,不过他硬是忍着,一块儿都没吃。

他潜意识里知道这是顾锦心的肉肉,顾锦心没让他吃,他就不能吃。

顾锦心笑了笑,从小竹桶里取出一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季云铮。

“你可以先吃两块儿。”

季云铮果然只吃了两块儿红烧肉,然后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顾锦心盛了一大碗米饭,递给季云铮。

“季云铮,这碗是你的米饭,你把米饭和红烧肉先端到桌子上去,你先吃着,我就来了。”

有了顾锦心的首肯,季云铮立即端起饭碗和红烧肉跑出了厨房。

顾锦心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又从空间里盛了一海碗红烧鱼。

她的空间不仅可以保鲜,还可以保温,红烧鱼还是热腾腾的,可以直接开吃。

顾锦心端着饭碗和红烧鱼去了堂屋。

惊讶地发现季云铮正在疯狂地给嘴里扒拉米饭。

盘子里的红烧肉被均匀地一分为二,靠近季云铮那半盘子红烧肉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半个空盘子。

倒是顾锦心这边还有满当当半盘子红烧肉。

顾锦心瞬间明白了,季云铮自觉把红烧肉平分了,他只吃自己那半,另一半是顾锦心的,所以他一筷子都没动。

顾锦心心头一动,不由感慨道:想不到这人还挺有原则的。

她把那一海碗红烧鱼放在桌子中央,季云铮闻到喷香的鱼肉味,立即停下给嘴里扒拉米饭,眼巴巴地看着顾锦心。

“吃吧,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得到顾锦心的首肯,季云铮立即放下饭碗,夹了一筷子鱼肉。

顾锦心连忙补充一句:“吃鱼不能急,小心鱼刺。”

季云铮眨了眨眼,他很怕被鱼刺扎嘴巴,有点不敢吃了。

顾锦心夹起一块儿鱼肉放在米饭上面,一点一点把鱼肉挑开,仔细地把里面的鱼刺捡了出来。

“像这样,要先把鱼肉弄碎,再把鱼刺夹出来。”

顾锦心很耐心地给季云铮演示了一遍。

季云铮一看就会,学着顾锦心的样子用筷子把鱼肉捣碎,再小心地把鱼刺挑了出来。

然后夹起没有了鱼刺的鱼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顾锦心不忘及时送上夸夸。

“季云铮你真聪明,一学就会,你眼睛可真亮,一下子就把鱼刺挑出来了。”

季云铮吃得满足,被夸得高兴,头上的金光更加明亮了。

顾锦心用筷子把红烧肉随意拨了拨,打破了一分为二的界限。

季云铮偏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顾锦心。

“季云铮,你喜欢吃红烧肉就多吃一点,我的也可以让给你吃。”

季云铮一下子乐了,兴冲冲地点点头。

毫不客气地吃了几块儿红烧肉,满足极了。

忽然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夹起一筷子鱼肉,仔细地把鱼刺挑拣干净,然后把这块儿鱼肉夹到了顾锦心碗里。

顾锦心有点意外:“给我吃吗?”

“嗯。”

顾锦心潋滟唇边绽开浓艳笑意。

“季云铮,你真的很乖哦,还懂得礼尚往来。”

季云铮龇着雪白的牙齿笑了笑,好像受到老师表扬的小朋友,浑身上下都透着小得意。

顾锦心和季云铮两人风卷残云,很快就把一海碗红烧鱼、一盘子红烧肉吃光了。

顾锦心吃了一碗米饭,季云铮统共吃了五碗米饭。

看着季云铮吃了一碗又一碗米饭,顾锦心不禁有点发愁,这家伙的饭量真够可以的,只怕她那点钱不够养活他……

吃完饭,顾锦心又打了两颗鸡蛋,拎起热水壶给一人冲了一碗蛋花汤。

她知道季云铮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所以给他那一碗蛋花汤里加了一大勺白糖。

蛋花汤下肚,两人都有点撑了,一起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顾锦心一心一意要培养季云铮的劳动意识,指了指满桌子的空盘子空碗,对季云铮道。

“季云铮,你把盘子碗收了,然后打桶水,把锅碗洗一下。”

季云铮挠了挠后脑勺,犯起难来。

他好像……不会洗碗啊……

如果不小心把碗弄碎了,顾锦心会不会批评他?


哼,顾锦心不是很牛吗?

她不是看不起人吗?

顾锦心在火车上还不知道好歹地给她施舍过吃食。

这下她倒大霉了吧?哈哈哈!

白微微心里得意,干活都更有力气了,惹得李淑芬又夸赞了她两句。

“微微,你可真能干啊,我还说你又黑又瘦的,怕是干不了地里活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干,可比张玉红、刘伟霆、赵宏伟那几懒货强多了。”

白微微最恨别人说她黑瘦弱小,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只因为家里穷,长期吃不饱饭,导致发育迟缓,看上去还跟十五六岁似的。

说她黑瘦弱小,无异于在嘲讽她家里穷。

她在心里诅咒李淑芬一会儿下山摔个大跟头,最好再被毒蛇咬一口,嘴上却甜甜地说:“李婶儿,主要是您这个师傅教的好,我昨天还不会拔草呢,您给我一点拨,我马上就学会了。

我喜欢跟您在一起劳动,以后您干什么活儿,我就跟您一起干什么活,行不?”

她心里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李淑芬脸上了。

李淑芬是支书夫人,干的活儿自然是最轻松的。

不过李淑芬却听得很顺耳,笑着说:“好说,我就喜欢你这种踏实肯干的姑娘。”

白微微话锋一转,又把话题转到了顾锦心身上。

“李婶儿,顾锦心好像是被季云铮控制住了,你说季云铮会不会把顾锦心打死啊?”

李淑芬很喜欢顾锦心,也替她捏着一把汗。

她叹了口气,道:“锦心这丫头挺可怜的……”

白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我听说神经病都是脑子有问题,但是身体上一点毛病都没有,

季云铮虽然是个神经病,但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李婶儿,你说他会不会把顾锦心墙间了啊?”

其实这是白微微心底最真实的期盼。

她就是见不得任何人好,就是巴不得所有人都倒霉,最好比她还要倒霉,处境比她还要凄惨。

这样,他们就再也没有资格嘲笑她了,反过来,她还可以肆意地嘲讽他们。

听她这么一说,李淑芬打了个激灵,不由也紧张起来了。

对啊,季云铮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万一他真把锦心丫头……

啧啧,不敢想,不敢想……

李淑芬决定冒死也要劝说顾锦心赶紧想个办法,尽快从季云铮的魔掌中逃脱出来。

“微微,这些话你可不许乱说,女孩子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

李淑芬严肃地警告了白微微一句。

白微微立即露出羞愧的神情,在自己的嘴巴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慌忙解释道:“李婶儿,我只是担心顾锦心罢了,她真可怜。

这话其实是张玉红说的,她还说顾锦心可能会被季云铮先间后杀……”

李淑芬骂了声:“张玉红才会被季云铮墙间,微微,你是好孩子,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白微微在心里都要笑死了。

点头如捣蒜。

“李婶儿,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季云铮“阿秋!阿秋!”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转头对顾锦心道:“锦心,我打喷嚏了。”

顾锦心正忙着拔草,忙里抽闲敷衍道:“可能有人想你了,说不定是你爸爸妈妈想你了。”

季云铮:“爸爸?妈妈?”

不知为何,他心头忽然一阵刺痛,接着一股强烈的悲痛涌上心头。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瞬间湿红一片,连鼻尖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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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知道女孩子爱面子,也没揭穿白微微。

“好,等我配好药粉后就你几包就是。”

……

李大山上午被季云铮揍了一顿后,一直怀恨在心。

吃过午饭后,他愤愤地跑到了赵菊香的娘家,把他大舅子家里那条将近两米长、凶恶无比的大狼狗牵回了百花村。

然后牵着狗,抄河边的小路上了东坡,爬到了栗子树附近。

他打不过季云铮,便想让这条大狼狗咬死季云铮,替他报仇雪恨。

李大山捂着狗嘴躲在草丛里,偷摸观察着季云铮。

只见季云铮猫着腰正在拔草,一下接着一下,拔得认真极了。

李大山呸了一口唾沫,小声骂了句。

“神经病,看我的狗不咬死你!”

他怕狼狗不是季云铮的对手,上山的时候,丧心病狂地挖了两棵草乌头塞进大狼狗嘴里,逼着狗吃了。

草乌头里含有乌头碱,乌头碱会对大狼狗的神经系统产生强烈刺激,从而导致大狼狗发疯发狂。

李大山对着季云铮露出一个邪恶残酷的笑容,松开狗绳,然后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到了栗子树梢上等着看好戏。

大狼狗此时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疯狂地朝季云铮扑了过去。

季云铮也不是吃素的,就地一滚躲开了,接着一个回手掏,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了大狼狗的左眼睛上。

大狼狗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不过,却没放弃攻击季云铮,两条后腿一蹬再次朝季云铮扑了过来。

季云铮比大狼狗反应更敏捷,照着大狼狗的右眼睛又是一拳。

李大山躲在树上,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下方的场景,整个人都看呆了。

此时的季云铮,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眼尾如被鲜血浸染,挑着一抹刺目的猩红。

脸上覆着一层沉沉寒气,仿若千年不化的冰霜。

他全身上下杀气翻涌,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浓烈杀意。那气场犹如排山倒海般汹涌,令人不寒而栗。

李大山觉得,眼前这人根本不像活在人间的人,哪有半分神经病的模样,分明是从十八层地狱最深处,冲破重重炼狱,爬上来的煞神厉鬼。

李大山吓得瑟瑟发抖,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大狼狗显然也被煞神一样的季云铮吓懵了,低声哀嚎着,一个猛子调转狗头朝山顶上跑去。

季云铮的斗志和杀气一并被挑了起来,二话不说追着狼狗上了山顶。

那狗现在已经是条疯狗,只顾着逃窜,完全不看路的,跑着跑着竟然一个拐弯,朝着一旁的断崖跑了过去。

季云铮脑子有问题,只想着把狼狗抓住,也不看路的,紧跟着狼狗跑到了断崖边上。

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断崖,后面是挥着沙包大拳头的季云铮,大狼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跳崖。

季云铮略一迟疑,追随着大狼狗的身影也跳下了百米断崖……

李大山眼睁睁看着一狗一人,一前一后,跳下了断崖,乐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断崖那么高,神经病这下肯定被摔死了!

哼,神经病,让你揍爷爷,现在死在爷爷手里了吧?

哈哈哈哈!

李大山抱着树身子哧溜哧溜滑下来了,然后一溜烟跑下山回了家。

顾锦心一边拔草,一边跟李淑芬说说笑笑,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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