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梦琪褚冰蓝的女频言情小说《绿茶作妖,丈夫却让我给她洗衣做饭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牛得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云梅正在做午饭。看到周景然提着桶站在家门口,她赶紧走过来。听到周景然让她帮图秀秀洗衣服,她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周营长,我在做饭呢,一会再洗可以吗?”周景然点头,露出礼貌客气的笑,“有劳嫂子了,这是辛苦费。”总不能白叫人家洗衣服,周景然掏出三毛钱,递给章云梅。章云梅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她赶紧伸手过来接过钱。周景然把桶放下,转身要走。章云梅叫住他,八卦地问,“周营长,你对秀秀那么好,什么时候娶秀秀啊?”周景然闻言,眸光一沉,“我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我有媳妇了,你们别乱猜。”唐如宝站在窗前,正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果然男人都是把自家媳妇当免费保姆用的。免费生娃,免费带娃,免费做家务,免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这些活儿,要是到外面找别...
《绿茶作妖,丈夫却让我给她洗衣做饭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章云梅正在做午饭。
看到周景然提着桶站在家门口,她赶紧走过来。
听到周景然让她帮图秀秀洗衣服,她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
“周营长,我在做饭呢,一会再洗可以吗?”
周景然点头,露出礼貌客气的笑,“有劳嫂子了,这是辛苦费。”
总不能白叫人家洗衣服,周景然掏出三毛钱,递给章云梅。
章云梅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
她赶紧伸手过来接过钱。
周景然把桶放下,转身要走。
章云梅叫住他,八卦地问,“周营长,你对秀秀那么好,什么时候娶秀秀啊?”
周景然闻言,眸光一沉,“我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我有媳妇了,你们别乱猜。”
唐如宝站在窗前,正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果然男人都是把自家媳妇当免费保姆用的。
免费生娃,免费带娃,免费做家务,免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这些活儿,要是到外面找别人的媳妇,就懂得乖乖付钱。
上辈子,她去给图秀秀洗了一个月的衣服,做了一个月的饭,他也没多给她一分钱。
见周景然跟章云梅分开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出家属院,唐如宝就知道他是回部队,不可能回来给她做午饭。
做好饭叫她的话,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上辈子他没为她做过一顿饭,这辈子也别想。
唐如宝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找出挂面,鸡蛋,萝卜干。
她把萝卜干切成丁,下油爆炒。
再煮一碗鸡蛋汤面,配着香喷喷的萝卜干,不知道有多美味。
心里完全放下周景然后,唐如宝有种,缠满她全身的缚带解开了,她浑身轻松自在,胃口好得不得了,一碗挂面,被她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她回房间,锁上门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到晚上,饿了,起来煮饭吃。
她给自己煮了满满一碗米饭,还配上干香菇炒腊肉。
吃饱后,她出到家属院散步。
一些见到她的军嫂,知道她要离婚,忍不住对她窃窃私语。
她不在乎。
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是很愚蠢的。
“小敏真厉害,又一篇文章被选中,这次稿费有多少?”
“九元。”
“九元也不错了,一个月写两篇,就能赚到十八元。”
经过陈连长家时,听到陈连长的妹妹陈小敏跟他母亲刘氏坐在门口聊天。
唐如宝走过去,自来熟地跟陈小敏打招呼,“小敏姐,我能看看你的文章吗?”
陈小敏和刘氏不是刁蛮之人。
但听了唐如宝的话,她们还是愣了一下。
刘氏下意识地问,“你会字吗?看得懂吗?”
刘氏问完,才发现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这样会伤到一个人的自尊心的。
整个家属院都传开了,周营长早就写好了离婚申请。
大家都在议论,周营长是嫌弃唐如宝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图秀秀有才华,漂亮,才要跟她离婚的。
这个时候,唐如宝内心肯定是痛苦的,她还说话损她……
刘氏脸上带着歉意,把手中的书本递给唐如宝。
目光落在唐如宝的脸上,心里祈祷着唐如宝不要因为她的话而难过。
唐如宝接过书本,并没有把刘氏刚才的话放在心里,而是语气诚恳地道:
“我一直很崇拜能够用自己认识的字,编写故事的人。”
陈小敏跟刘氏一听,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着诧异和心疼。
自己不识字,却崇拜编写故事的人。
唐如宝看了一眼书本的封面,淡蓝色背景,浅灰色山水图,配着三个黑体大字《故事会》。
还真别说。
她们长得真的很像。
一眼看去像,二眼看去还是像,三眼看去……越看越像。
“怎么会有这么巧,收养的女儿跟自己长得这么像?”
“该不会真的是她跟野男人生的吧?她这么做,就不怕蹲牢子?”
“跟她偷情的野男人,可是在故意破坏军婚,她不蹲牢子,那个野男人也要蹲牢子。”
“伤风败俗,这样的女人,就该赶出家属院。”
“就是,这样的女人,赶出家属院!”
“周营长,赶紧跟她离婚,把她赶走!”
刚开始,他们还不太相信唐如宝会偷人。
可到最后,不知道是谁带了节奏,咬定唐如宝偷人。
众人的情绪被带了起来,他们高声喊着,要赶唐如宝出家属院。
“我去找政委,让政委来作主,把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赶出家属院。”
“先把她抓住,让她把那个野男人交出来,把野男人捉去蹲牢子。”
“没错,先把她抓起来!”
有两个军嫂,马上过去要抓唐如宝。
唐如宝会离开家属院,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视安来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但绝不能被他们这样污辱自己。
她推开两名军嫂,目光带刀子一样盯着她们。
她的眼神,就像一头被惹怒的母狮,看得她们心里咯噔一响。
也不敢上前去抓她。
唐如宝冷冷地看向周景然,“你也相信我偷人?”
依她的性子,她应该不会偷人。
可最近她的行为真的很诡异。
闹离婚,要钱,跑去邮局去寄信,租房子……
一想到她这些诡异的行为,周景然心里就很不爽,“你有没有偷人你自己清楚,别想把锅甩到我身上。”
“呵……”唐如宝冷笑出声,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那就报公安吧,让公安同志来调查此事,我到底没有偷人。”
周景然脸色沉黑,没有拒绝报公安。
他还想利用这次报公安,弄清楚唐如宝为什么会到邮局寄信。
如果查到她是敌特,她就得吃枪子。
他淡淡地开口,“那就报公安吧。”
“报公安可以,先把三百块钱交出来。”周母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向唐如宝要钱。
唐如宝讽刺地看着她,“三百块钱是你儿子还给我的。”
“我儿子又没欠你的钱,为什么要还你的钱?”周母不信。
唐如宝冷笑地看着周景然,“你说,你真的没有欠我的钱吗?”
周景然脸庞发热,目光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别在这里胡说。”
唐如宝淡淡地看着周景然,她可是给过他机会的。
“图秀秀偷了我的钱去买了电视机,周景然为了包庇她偷钱行为,替她还钱,那钱是周景然还给我的。”
唐如宝讥诮地看向周母质问,“你有什么脸面要回去?”
此话一出,现场又一次陷于寂静。
众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注意力很快就从唐如宝偷人转移到图秀秀偷钱上面来了。
图秀秀脸色一白,“唐如宝,你、你胡说!”
周景然也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愠怒地瞪着唐如宝,“你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唐如宝眼睛清澈淡冷,神情冷漠,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
跟图秀秀和周景然的反应相比,谁在说谎,有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秀秀不是说,电视机是周营长买给她的吗?”
“是周营长买的,我亲眼看到是周营长搬着电视机回来的。”
“这么说,是秀秀偷了人家的钱,还让人家的丈夫买帮她电视机喽?”
“你们别乱说!我没有偷钱!”听着众人的议论,图秀秀又气又怒又委屈。
他看到安来的反应,懊恼又惭愧,他一个堂堂保家卫国的军人,怎么可能吓到一个小女孩?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沉着脸,沉着声音对唐如宝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你不离婚,要背着有妇之夫的名义跟图秀秀过一辈子吗?”
唐如宝挑眉,好笑地看着周景然,“你又不爱我,不跟我离婚,你绑着我在你身边做什么?”
“做你的免费保姆,替你照顾图秀秀母女俩?免费伺候你一辈子?”
“你扯到哪里去了?”别动不动就扯上秀秀和心心行不行?她说得不烦,他听得都烦了:
“我跟你说过无数遍了,我跟秀秀是清白的,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到底要怎样你才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安来吃饱了,唐如宝起身,要收拾碗筷去洗。
安来懂事地道:“妈妈,你跟叔叔聊,我洗就行。”
叔叔?
周景然蹙眉,无奈地看着安来。
她叫唐如宝妈妈,却叫他叔叔……她跟他这么生分。
“好,我的女儿真乖。”唐如宝欣慰地看着安来。
安来端碗到厨房去洗了。
周景然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能相信我跟秀秀是清白的就好,秀秀救过我的命,她有困难我帮她是应该的。”
唐如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很敷衍地点头,“嗯,是应该的。”
见她没有再顶嘴,还接受了他的解释,周景然脸色缓和了一些,“一会儿有车到镇上,我们到镇上去逛逛吧,给安来买礼物。”
他现在不能把她逼急了,他要慢慢调查清楚,安来到底是她跟哪个男人生的。
他要把她哄好,要她主动向他透露那个奸夫的信息。
“不了。”唐如宝摇头,淡淡地拒绝,“晚上我不习惯出去逛,我一会跟安来就在家属院走走就行了。”
现在的夜晚,很乱。
百货商店很早就关门了,又没多少人做摆摊的生意,这个时候出去,也买不到好东西。
再说,她的安来,不缺他的一份礼物。
周景然也不是真的想带她去镇上逛。
她拒绝,他也没有什么情绪波澜。
安来把碗洗好了。
唐如宝起身,过去把房间门锁上。
才牵着安来开开心心地出门。
周景然坐在那里,剑眉挑得老高。
她给自己的房间门,上了一把铁锁。
她把门锁上了,钥匙放进裤兜里了。
平时她房门都没上锁的,现在上锁……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是不敢让他知道的?
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骤然地冷寒下来,她在防他!
他起身,走过去。
手摸向那把锁,手腕一扭,锁头在他手掌上,轻易就被扭断了。
他推门而入——
看到唐如宝房间多了一张书桌,他狐疑地蹙了蹙眉。
大字不识几个的她,什么时候搞了一张书桌回房的?
书桌上还放着一些书籍,她看得懂吗?
周景然走进来,站在书桌前,低头看着书本的封面。
故事会?
他想起住在家属院的陈小敏。
听说她就是往故事会投稿挣稿费的。
这些故事会该不会是唐如宝从陈小敏那里借来的吧?
他正准备伸手去翻看这些书籍。
屋外,传来程刚的声音:“小周,出来一下。”
听到程刚的声音,周景然赶紧收回手。
走出房间,关上门。
动作和力度有点大,被他扭断的锁头,掉在了地上。
“小周,开门。”程刚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景然没有去捡锁头,快步出去给程刚开门。
周母还在那里鬼嚎,听了就烦。
她把毛巾挂好,端起脸盆,直接走出卫生间,把洗脸水全朝周母脸上泼去。
“再在这里嗷嗷叫,我一会儿糊你一脸大便!”
当头被浇一盆水,周母傻眼了。
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唐如宝,气急败坏:“你……你……”
唐如宝把脸盆放回去,抱起安来,冷笑地斜视周母:
“你想闹等我不在家再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上面去。”
让上面更快地给他们办离婚手续。
“但我在家,你最好闭嘴,我最讨厌疯狗在我耳边吠。”
说完,唐如玉直接进厨房,给自己和安来煮面,煎鸡蛋。
面条和鸡蛋都很香。
周琼走过来,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鸡蛋,不停地咽口水。
唐如宝不理她,把她当空气。
煮好面条,装好两碗,每碗都窝着一个鸡蛋。
她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安来跟在她身后。
她们直接回房间,关上门吃了起来。
祈祷能快点收到《故事会》的回信,这样她就能够快点搬出去住。
刚吃完面,洗好碗筷。
周景然回来了。
他提着一块新鲜的五花肉进屋。
见到周母狼狈地坐在地上,地上还湿了一大片。
周母又几天不洗澡,本就臭烘烘的衣服被淋湿之后,一屋子的异味。
周景然错把这股异味当成是尿味。
以为周琼在客厅解决小便,周母在清理小便。
他挑起剑眉,疲倦地看了一眼站在唐如宝房门外的周琼,“小妹,你怎么可以在客厅小便啊?”
说完,他不满地看向唐如宝,“小妹在客厅小便,你怎么能我妈擦呢?”
唐如宝闻言,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理喻,“你小妹拉小便,你妈不擦还想我来擦?”
唐如宝很佩服自己是怎么忍住,没去爆周景然的头的。
他脑子装的都是羊粪吗?
“我呸!”周母狠狠地啐了一口,指着唐如宝向周景然投诉,“她打我,还用水泼我,阿然,你赶紧给我好好教训她!”
周景然一听,脸色顿时沉冷下来,他盯着唐如宝,“你敢打我妈?”
唐如宝好笑地看着周景然,“一条疯狗朝你扑过来,你是站着让疯狗咬,还是一脚把疯狗踹开?”
“我妈再怎么刁蛮,你也不能打她,她是你长辈!”
“你也知道你妈刁蛮啊?”唐如宝轻嗤,“她算哪门子长辈。”
说完,唐如宝对安来招招手,脸上顿时挂着甜甜的笑,“安来,我们去玩。”
周景然拦住她,把肉递给她,语气很不好,“玩什么玩,你没见我买肉回来了吗?给我们做饭。”
唐如宝摸了摸肚子,眨巴着眼睛,“哎呀,我和安来刚吃了满满一海碗的面条,饱着呢。”
“你——”周景然被她这副欠揍的模样气极。
“你秀秀妹妹不是在家吗?让她过来伺候你妈和小妹,她可是你妹妹,你们一家得好好聚一聚才是。”唐如宝牵着安来的手,一脸欢愉地走出屋子。
刚走出屋,就见到了提着一网兜苹果的图秀秀。
四下无人,图秀秀也懒得装。
见到唐如宝,她眼神轻蔑。
唐如宝同样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带着安来与她擦肩而过。
图秀秀轻飘飘地来一句:“唐如宝,你做人怎么这么失败?丈夫不爱,婆婆嫌弃。”
本想激一激唐如宝,给唐如宝添个不痛快。
不料唐如宝转过脸,对她灿烂一笑,“他们,都送给你。”
图秀秀一看,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痒不痛的憋屈感。
“刚开始我大哥不同意,她就闹得全村皆知,烦得不行。”
“我大哥同意离婚后,她就慌了,跑回娘家躲着不敢回家,怕我大哥拉她去公社开离婚证明。”
“后来我不读书,不花我大哥的钱,她又乖乖了。”
听了章云梅的话,图秀秀秀眉又一次皱起。
唐如宝不会也是因为周景然给钱她花,闹脾气离婚的吧?
她无奈地看向周景然,“阿然,以后你不要给我钱花了。”
说这话时,她的心在滴血,她想买电视机很久了。
她之所以用鸡汤烫伤自己,就是想让周景然逼唐如宝向她作出赔偿,这样她就有钱买电视机了。
谁知道唐如宝会闹离婚。
图秀秀暗暗咬牙,这个婚不能离。
但是钱,她一定要拿到手。
唐如宝回到房间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她得搬出家属院,远离周景然。
她的行李不多,就两套夏装两套冬装。
看着少得可怜的行李袋,唐如宝真的想甩自己几个耳光。
周景然虽然每个月只给她5元钱,但她每个月能领取父亲的抚恤金25元。
这些钱能够让她过上好日子,可她却舍不得让自己吃饱穿暖。
全用来花在周景然的身上。
周景然回家吃饭,她就给他买肉买面。
周景然不回家吃饭,她就啃杂粮馒头。
夏天给周景然买的确凉,冬天给周景然买棉衣,而她身上的衣服,补丁一个又一个。
恋爱脑,真的无药可救。
收拾好行李,唐如宝坐在床前开始思考她的人生。
后世的人都称这个年代遍地黄金,上辈子她因为爱,被困那一方天地。
没有闯过,不懂经商。
但这个时候只要敢闯,卖袜子都能发达。
只是这西浮军区位于偏远地区。
四周都是山,寥寥无几的村庄,距离最近的街道,步行都要两个多小时。
她想到了老家,老家属于沿海地区。
改革开放之后的风吹遍珠三角,沿海地区发展得特别快。
她要回老家。
但也要等离婚批下来,跟周景然扯了离婚证才能离开。
叩叩——
房间门被人敲响。
唐如宝把行李袋丢到床上,过去开门。
迷彩军服的周景然,身姿笔直,神情冷漠地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看她时,眼神凉飕飕的。
唐如宝挑眉,“有事吗?”
她往他身后瞧了一眼,“她们走了?”
“我们聊聊吧。”周景然转过身,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为了一个月后,能够顺利扯离婚证,唐如宝同意聊聊。
她在周景然对面坐下,他们中间隔着一张正方形的木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块干净的格子布,格子布上面放着一个黄色信封。
周景然把黄色信封拿起来,递给她,“里面有两百块钱,你拿去,以后不准再动不动就提离婚。”
唐如宝看着周景然,好奇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一个月就52块钱的工资,每个月给她5块,交党费8块,往老家寄15块,给图秀秀20块,每个月还剩多少?
唐如宝歪着脑袋瓜想了想,他是来到西浮军区才照顾图秀秀母女俩的。
在南宁军区时,他是不需要给钱图秀秀花的。
他本身又是一个很节省的人。
工作那么多年,存下两百块钱,似乎也不难。
周景然没有回答她,而是把信封塞到她手里。
这房子一点都不隔音,刚才章云梅说的话,唐如宝都听到了。
唐如宝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好奇地问:“周景然,你不会觉得,我跟你离婚,是因为你给图秀秀钱花吧?”
“可你这样说了啊!”唐如宝神色一变,语气和看周景然的眼神全都是讽刺,“她不仅冤枉我偷了她裙子,还冤枉我偷了你的钱!”
“周景然,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她拿了我的钱,我还要去向她道歉?到底是你脑子长坑,还是我脑子长坑?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不管她拿我的钱是何用意,是何心思,我不会给她道歉的,她就算是在家属院丢尽脸面,也是她自找的。”
“够了!”周景然看着唐如宝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让他愤怒的话,他很努力地在压抑胸口沸腾的情绪,才没有动手打她。
他眸光愈发冷冽地看着唐如宝,“你怎么变得如此犀利,不饶人处了!”
“我就是不饶人处了,你拿我怎样?”唐如宝朝他伸手,“钱拿回来了吗?把钱还回来给我!”
“秀秀要买电视机,这钱我先给她买台电视机……”
“周景然,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不把钱还给我,我就到处喊,是图秀秀偷了我的钱,她偷我的钱是为了买电视机!”
“唐如宝,你还没有点同情心,心心想看电视,我给她买一台怎么了?”
“你给她买多少台我都没意见,但是你拿我的钱给她买,我就有意见。”
周景然气得脸色铁青,“那也是我给你的钱。”
“你给我的就不是我的了吗?”唐如宝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周景然,“三天没还我钱,我要涨利息的啊,还有,再给我筹多三百块钱。”
“筹多三百块钱?”周景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这三百块钱,是离婚你给我的补偿。”
“我不同意离婚!”周景然青筋突起。
想到一个月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唐如宝语气突然放得很平静:
“轮不到你同不同意,周景然,我不是在跟你闹,我是很认真的通知你,我们一定是要离婚的。”
“很认真的通知我?”周景然苦笑,“原来你跟我离婚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跟你玩欲擒故纵?”唐如宝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是那么闲的人吗?”
看她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周景然心底莫名闪过一抹惊慌。
他放下姿态,伸手要拉唐如宝的手,“如宝,你能不能……”
唐如宝退后两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周景然,你不爱我,就放了我吧。婚姻跟人是一样的,经不起折腾。”
“图秀秀挺好的,长得漂亮,人又聪明,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她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妻子。”
“不是的!”一向做什么事情都不屑跟她解释的男人,突然急着要跟她解释:
“我跟秀秀真的是清白的,我对她完全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感情,我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真的……不重要了。”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唐如宝了,她已经不屑他的解释了。
爱,错过就错过了,她不想再回头,更不想再错一次。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有妹妹,也不见他们结了婚之后,会为了妹妹而辜负自己的妻儿的。
想到上辈子,周景然与图秀秀出双入对,完全忘了老家有老婆和孩子的事。
周景然对“妹妹”的感情,真是与众不同啊。
唐如宝心里冷涩。
尤其是女儿去世前,看她的眼神。
她无法释怀,如果她爱上他,是一种错。
老天爷可以惩罚她。
可她的女儿是无辜的,为什么她得不到爸爸的爱?为什么她要小小年纪就病逝?
唐如宝赶紧走到窗前,没一会儿,便看到周景然出去的身影。
他去的方向,是图秀秀家的方向。
唐如宝抿抿嘴,转过身,找衣服,洗澡。
洗完澡,她把门闩插上,躺在床上,看《故事会》。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灵感,她马上爬起床,拿起笔和纸,趴在床上就开始编写她的故事,她很快就沉浸在她创作的世界里……
“阿然,我并不是有意要拿如宝的钱的。我是去找裙子,看到她包里藏着一只信封,信封写着你的名字,我以为她是偷了你的钱,即使如宝没有来闹,今晚我也会把这钱交给你的,她带人来闹,冤枉我偷钱,我一时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图秀秀把那只信封,递给了周景然,她低着头,眼眶发红,声音轻轻柔柔地说了上面那番话。
周景然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图秀秀。
图秀秀眼神清澈,说这些话时,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他看出她在撒谎,但是他没有揭穿她。
他把钱拿过来,沉声开口,“这钱是我给如宝的。”
图秀秀不解地抬了抬眼,“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给她?她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给她钱,是想让她停止闹离婚。”周景然淡淡地道,提起唐如宝闹离婚的事,他眉宇间忍不住透着一丝烦躁。
图秀秀一听,心口咯噔一下,“你、你不是说、你早就写好了离婚申请吗?”
周景然揉了揉眉心,倦意地道,“吓唬她的。”
“……”图秀秀像是受到了打击一样。
这么说,是唐如宝一意孤行地在闹离婚。
周景然根本就没想过要跟她离婚?
为了让唐如宝停止闹离婚,还给了她两百块钱?
这么说……
周景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
虽然她看不上周景然的家境,可也不允许周景然对她没有一丝那种心思。
她之前一直心情复杂矛盾,如果周景然跟唐如宝离婚要娶她,她要怎么做?
现在却告诉她,他没有写离婚申请……
图秀秀脸色骤然白了起来,委屈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周景然。
不解风情的周景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把信封放进口袋里,过去检查可心的作业。
可心很喜欢周景然,主动地把写好的作业搬过来,让周景然查看。
周景然看完可心写的作业,抬头浅笑看着图秀秀,“心心像你一样聪明,小小年纪,写的字这么好看。”
图秀秀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我希望她能够读多一点书,长大后也考文工团。”
“你哭了?”周景然蹙眉,疑惑地看着图秀秀,转念一想,以为图秀秀是因为今晚的事而伤心,他说道:
“我一会儿回去,把钱给如宝,跟她说明情况,让她向你道歉。”
“周叔叔,我写好作业了,可以到韦叔叔家看电视吗?”可心仰起小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周景然。
周景然揉揉可心的脑袋,“可以,但不要看太晚。”
“好的。”可心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瘪着嘴巴道:
“可是韦叔叔家的狗很凶,心心害怕那条狗。”
“而且韦奶奶还总跟心心说,让妈妈当她家儿媳妇。妈妈不喜欢我去他家看电视,但我好想看啊。”
闻言周景然扭过头,黑眸翻滚着异样的情绪,惊意看着图秀秀,“韦大娘想让你做她儿媳妇?”
可心口中的韦叔叔是韦连长,六年前妻子病逝,留下一子一女。
韦连长今年36岁,足足大图秀秀十一岁。
说完,把门关上,落下门闩插上。
周景然看着那扇关紧的房门,又气又好笑。
他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动一个小女孩的寒毛做什么?
安来是她收养的,他是她丈夫,安来不也是他的女儿吗?
难道他还会打自己的女儿不可?
“安来被吓到了吧?”她把安来放到床上,心疼地看着安来。
上辈子安来是周景然的亲骨肉,周景然都没有疼爱安来。
这辈子,她更不会指望周景然疼爱安来。
想到她刚才故意扯上可心,他紧张成那样。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一丝钝疼袭来。
安来眼睛带着泪花,像随时都会破碎的瓷娃娃。
她小声地问唐如宝,“妈妈,他是爸爸,吗?”
她有爸爸吗?
她要是有爸爸,怎么没有梦见过爸爸呢?
“不是。”唐如宝把安来搂进怀里,躺下床。
她已经提交离婚申请了,她跟周景然很快就会离婚。
周景然不会是安来的爸爸,安来跟她姓唐,更不可能是周景然的女儿。
“安来,妈妈抱着你睡。”
安来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唐如宝的怀里。
唐如宝侧过身子,把身子微微弓着。
像一只大虾,保护着怀里的小虾米。
安来很喜欢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她终于找到,梦里的妈妈了。
安来瘦巴巴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唐如宝的手指,“妈妈,你会一直爱我吗?”
唐如宝点头,向安来保证,“安来是妈妈的宝贝女儿,妈妈当然会一直爱你的。”
自从见到这个小女孩,上辈子怀上女儿之后的妊娠反应,还有生女儿时撕裂的痛,仿佛就是在昨天发生的。
她帮她洗澡时,还看到她后面有一颗红痣,跟女儿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大小。
她都能重生回来,女儿去世后,穿越到这个女儿身上也不稀奇。
唐如宝在安来的额前落下一个吻,“宝贝,妈妈爱你。”
说完,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心酸,失而复得,五味杂陈……心头很多很多情绪翻涌。
安来第一次躺在妈妈的怀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唐如宝借着灯光,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蛋。
上辈子女儿的脸跟这辈子女儿的脸重叠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傻傻得分不清了。
唐如宝泪流满面,低头,又在安来额前落下一个吻,“分不清就分不清,你就是妈妈的宝贝女儿。”
第二天下午,周景然下训后,带着图秀秀可心一起回家的。
图秀秀手里提着一网兜的苹果,五个。
走进客厅,她笑盈盈地对着在厨房做晚饭的唐如宝说道:
“阿然说你收养了一个女儿,我便带心心过来看看。”
唐如宝回过身,淡淡地看了一眼图秀秀,没有回应她,转过身去继续炒菜。
图秀秀表现得落落大方,也没有怪唐如宝对她的爱理不理的态度。
这时,安来听到声音,从房间走出来。
看到周景然和图秀秀还有可心时。
她礼貌地叫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目光落在可心身上,本想跟可心打个招呼。
可看到可心那一刻。
安来有种很排斥的异样。
于是乎,就没有跟可心打招呼。
图秀秀看到安来那一刻,有些诧异。
她看看周景然,又看看厨房里的唐如宝:“她就是你们收养的女儿?”
这小女孩,怎么长得那么像唐如宝?
说是亲生的,也有人信啊。
唐如宝头也不回地纠正图秀秀,“把们字去掉。”
周琼对着周景然傻笑,口齿不清,“我死……我死……”
“洗说成死,真是个大傻叉。”周母嫌弃地看了一眼周琼。
周景然看着痴傻的妹妹,心里不免心疼。
他抬头,捏捏周琼的脸蛋,“哥哥洗就行,你和妈坐着休息会。”
“嘿嘿……锅锅……哥哥……”
“你在这里锅什么锅,快去洗碗。”周母推了一下周琼。
周景然脸色有些不好,语气也冷,“妈,洗碗这种活我能做,你不要总是对小妹动粗。”
看儿子脸色不好,周母瞪了周琼一眼,“讨债鬼。”
周景然洗完碗出来,让周母和周琼洗澡。
周母大手一挥,“洗什么澡,老人家洗澡多,容易死得快,不洗。”
周景然嘴角抽抽,“妈你这是什么歪理?”
坐了几天火车,一身的异味,闻着都难受。
但周母很强势,不管周景然怎么说,她就是不洗。
周景然拗不过她,不洗澡,只好让她们进他的房睡觉。
周母和周琼挤一张床。
周景然在客厅的沙发躺下。
下半夜,周母起夜。
拿着手电筒的她,看到儿子高大的身躯躺在沙发上睡觉。
随时要把沙发压垮的可怜样子,惊得周母大叫:“天杀的哟,阿然你怎么睡沙发不睡床?”
周景然被周母的叫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来,警惕的眼神像夜鹰一样,迅速在屋里四周扫了一圈。
落在周母身上时,眼底愕然了一下,警惕褪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大半夜的你嚎什么嚎?”
周母快步走到他面前质问他,“你怎么不睡床?”
“我的床给你和小妹睡了。”
周母抬手,指向唐如宝那间屋,声音拔高:“你不跟她睡一张床?”
说完,也不等周景然回应,她直接奔过去,啪啪啪地拍打唐如宝的门:“死女人,开门!”
周景然赶紧过来阻拦:“妈!”
周母气鼓鼓地瞪他:“她凭什么让你挤那么小的沙发?你们是夫妻!哪有做媳妇的,让自家男人睡客厅的?”
唐如宝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但她就是不想理他们。
他们睡哪里,怎么睡,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是我想睡客厅的,妈,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大半夜的,把邻居吵醒也不好。”周景然耐心地跟周母说道。
周母重重地哼了一声,对唐如宝这个儿媳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第二天。
唐如宝和安来睡到九点才起床。
一出门,就看到了周母坐在沙发对着旁边傻笑的周琼道:“秀秀真优秀,皮肤白得像雪……”
她不停地夸着图秀秀。
只因刚才图秀秀给周母和周小琼买了早餐过来。
还张口闭口,叫周母阿姨。
周母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怎么看图秀秀怎么喜欢。
尤其是听说图秀秀在文工团上班,每个月都有工资领时,图秀秀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香饽饽。
哪像唐如宝,在家里靠着儿子养,还不把儿子跟她放在眼里。
见唐如宝开门出来,她嫌弃地白了一眼唐如宝:“猪都没你这么懒,像你这种没文化,没工作的妇女,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
唐如宝牵着安来朝卫生间走去。
周母目光犀利地落在安来身上,“她是谁,我怎么没听阿然说,他有女儿了?”
唐如宝无视周母,带安来去洗漱。
唐如宝无视周母,周母可不能无视唐如宝。
她倏地从沙发站起来,走过去就要拽安来。
唐如宝眼明手快地推开她,“你想做什么?”
周母指向被唐如宝护在身后的安来,“她是谁?”
“我女儿。”唐如宝冷冷地看着周母。
她诧异地看着唐如宝,总觉得唐如宝跟之前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怪怪的。
唐如宝抬眸,看了四周一眼。
有几个军嫂在自家院子里除草,种菜,浇水。
手里干活着,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这边的八卦。
唐如宝扬唇,故意把声音提高:“你没看到图秀秀平时都往我家男人身上黏了吗?我家男人除了上训,一有时间就往她那里跑,都忘了我这个媳妇了,我还不能吃醋?”
“你说我善嫉,说我心狠,图秀秀要是这样黏你家男人,你会怎么做?你家男人要是像我家男人那样去照顾图秀秀,你又会怎么做?”
章云梅目光闪了闪,如果图秀秀跟她家男人走得这么近,她会疯的。
但她跟图秀秀是好姐妹,就算知道图秀秀平时的行为不妥,也粗着脖子替图秀秀辩解:
“你胡说八道!周营长跟秀秀只是朋友关系,她才不会往周营长身上黏,是你心脏了,看什么都是脏的,秀秀那么热情善良,她才不会做出勾引周营长这么不知廉耻的事。”
唐如宝耸了耸肩,看得章云梅身后,“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你转过身看看。”
周景然抱着图秀秀的女儿可心,跟图秀秀走进家属院。
图秀秀整个右手都缠着纱布,扎着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胸前两侧。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早晨的阳光下,嫩润得发光。
身材姣好,穿着碎花裙子,圆头高跟鞋,跟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周景然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章云梅转过身朝他们看过来时,正好看到图秀秀走路时,左手臂总是不经意地碰一下周景然抱孩子的那条手臂。
唐如宝双手抱胸,笑道,“看到了吗?他们更像一家三口。”
周景然听了唐如宝的话,气得脸色涨红。
他快步走过来,目光犀利地看着唐如宝:“你别胡说!”
唐如宝看着周景然嗤笑,“你昨晚没有回来。”
“秀秀昨晚在医院,心心没人照顾,我照顾心心去了。”周景然黑眸翻涌着阴郁。
唐如宝看他抱着的可心身上。
小女孩长得精致可爱,扎着两条小辫子,眼睛乌黑纯净。
唐如宝想起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漂亮聪明,听话乖巧。
每次问爸爸在哪里时,乌黑的眼睛闪烁着期待又失落的目光。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而她的女儿,从出生到去世,都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
上辈子,唐如宝写信给周景然,告知女儿生病的事。
周景然没有回信,也没有给她寄钱。
她当时才知道,周景然能够冷漠至此。
他不爱她,连她生的孩子,都可以不爱——
唐如宝冷嘲:“周景然,你视心心为己出,又爱秀秀,你跟我离婚娶秀秀吧,给心心一个完整温馨的家。”
离婚二字一出,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图秀秀和章云梅嘴巴张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如宝,唐如宝吃错药了吧?
周景然眸底燃烧一般怒火瞪着唐如宝,“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行不行?”
“我没有胡闹。”唐如宝环视四周,见围观的军嫂越来越多,“你每个月的工资,只给我五块钱,你三天两日往秀秀那里跑,我知道你爱她。”
“要不是我父亲让你娶我,你现在和秀秀早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了。”
“周景然,我不要你了,我要跟你离婚。”
说完,唐如宝佯装难过,边擦拭着泪水边往家属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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