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爷子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两人都深深看了杨父一眼,其中一个拄着拐杖的看向齐卫民,“齐家小子,你从原单位辞职,来了人民医院上班,老齐和你父母知道吗?”
齐卫民慌得两条腿都在打摆子了,根本不敢回答他的话。
罗瑛在后面痞笑,暗戳戳损他:“齐卫民,我昨天还看到你去机关办公室上班了,今天就来医院药剂科上班了,难道这里的待遇更好?你又不是学医学药的,你在药剂科做什么工作啊?”
“我,我没来这边上班,跟这位同志开玩笑的。”齐卫民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呵,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之前说话的老爷子此时板着脸,声音冷沉:“既然不是医院的人,就在这里好好站着。”
“是,楚老。”
齐卫民哪还敢乱动,也不敢抬头去看杨新奇。
楚老锐利的老眼扫视警告着杨家苏家人,直看得他们全都低下头,这才侧身打量乔云雀,嗓音嘶哑却温和许多:“小姑娘,你跟杨家姐妹有什么矛盾?因为什么事结怨?”
乔云雀刚有注意到杨父对这位老爷子的忌惮,心里有了猜测,自然会好好借助这个机会,先大方介绍:“楚老好,我叫乔云雀,汉城容县人,我旁边这位男同志是都城部队一团副团长周斯年。”
“我半个月前来到都城的,因为一些家庭私事原因,我被他妈送来部队给他当媳妇。”
“我前面几个月经历了很多家庭变故,从小疾病缠身身体不好,父母又相继去世,遭受连番打击精神状态很不好,这次来到都城部队,幸好部队领导和周副团长救济我,给我提供了遮风挡雨的住处。”
“在部队家属院住下时,周副团长外出公干了,在文工团工作的杨晓敏主动来找我,像个知心温柔大姐姐般照顾我,每天给我送饭弄吃的,帮我打扫卫生做家务,还不停开导我。”
“她在我最无助脆弱的时候帮助我,给我温暖关怀,我一度认为她是世上最善良的好人。”
“直到五天前,她温柔细语的劝我去部队驻扎地后山散心,可我却遇到凶悍的野猪群,死里逃生滚落到山沟里差点丢了命。”
“我原本精神恍惚,可这回在极度恐慌害怕的刺激下,因祸得福,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回到家属院后,我从政委口中得知部队早就下了通知,家属院人人知道杨晓敏劝我去的地方很危险,常有野猪野兽出没。”
“这时我才确定杨晓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她并不是真正的善良,是故意接近我,坏心眼算计要我的命。”
“不是这样的。”
杨母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双眼渗着恶意:“晓敏待你一片好心善意,她看你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好,劝你去后山空气好的地方走动散散心,是你自己乱走跑去了危险的地方,现在你还倒打一耙污蔑她的用心。”
“部队后山那么大,我初来乍到,要不是她精心指点走哪条路,我能那么巧走到半山腰野猪聚集的地方去?”
“要不是她给我描绘后山有多美,能见到什么风景,我会拖着半死不活的命爬到她说的好地方?”
“我说的是实话,还是污蔑她,你心知肚明,部队领导心里也都有数。”
“要不是我今天还活着站在这里,手里没有能指证她黑心害人的证据,杨晓敏只会被文工团通报批评并处罚去山区慰问演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