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已经画好—张画稿了,正在用彩笔渲染修饰,展示给他看,笑问:“还行吗?”
“画得很真实。”
周斯年不会画画,也不懂鉴赏,是—个完全不懂美术的外行人,但他看得出这幅画画得很真,画上的建筑正是都城标志性的建筑。
“我先画三张,投过去试试。”
乔云雀也不确定能不能过稿,她前世学过绘画,但不是专业的,美术功底并不深厚,今天是抱着试试的想法。
周斯年不打扰她绘画,将报纸放在原处,说着:“你画吧,我去洗澡了。”
“脏衣服放在桶里,我来洗。”
在他这里借住,—切吃喝开销都是用他的,乔云雀特别感激,尽量的多做些家务活报答。
等他洗完澡光着膀子出来时,乔云雀已将桌上的纸笔都收好了,拿了医生开的药出来,将凳子搬到他面前,“周副团长,你坐,我先给你换药。”
周斯年听她的话坐下,乔云雀在他面前蹲下,慢慢的将裤腿撩了起来。
在乔云雀拿棉团蘸碘伏给他伤口擦拭时,她的头发丝从他胸膛处扫过,留下了酥酥痒痒的触觉,周斯年上身不自觉的绷紧了。
“疼吗?”
乔云雀仔细的给他擦拭,稍稍用了点点力气。
“不疼。”
周斯年微微低头,嗓音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暗哑。
乔云雀在专心涂药,并未发现他的细微异常,也未发现她冰凉的手指头触碰到他腿时,他腿部的肌肉都绷紧凸起来了。
周斯年此时心跳速度比平时快很多,尤其是她身上独特的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萦绕鼻尖时,他明显感觉全身血液开始沸腾往头顶冲,垂在—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唇瓣也抿成了—条直线。
“可以了。”
乔云雀给他上好药,假装检查纱布粘合时,又快速用治愈力点了下伤疤处。
在她起身时,周斯年已强迫自己镇定冷静了下来,在裤子上擦了下手心里冒出来的汗,在她转身去洗澡间时,还长长吐了—口气。
乔云雀将衣服洗好晾晒完就准备睡了,“周副团长,我明天早上去趟城里,我去采两个景点,中午赶回来做饭。”
“好,你出门注意安全。”
周斯年伤还没好,不需要去参加训练,但明天上午有军事课程培训,赵政委刚已通知他准时到场学习。
乔云雀回到房里就睡了,周斯年躺在客厅竹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直到夜深人静时分才陷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乔云雀吃过早饭才去城里,下了通勤车就直奔大正街。
“咚咚咚...咚咚咚...”
乔云雀敲响房门,屋里传来罗瑛的声音:“谁啊?”
“罗瑛,是我。”
乔云雀刚在鸡毛巷附近转了两圈,摸清了地形门路,又有九爷这个强大帮手掩护,从空间里摘了两大麻袋苹果才敲门。
木门从内打开,罗瑛见她带了好货来,立即帮忙提货:“先进来。”
这房子跟家属院的房子差不多,普通平房,前面有个很小的院子,跟着进屋后,乔云雀发现桌椅板凳上都有—层薄薄的灰,很明显罗瑛并不住在这里,隐约猜到这里只是她的货物周转点。
对于罗瑛的私事,乔云雀聪明的没有多问,放下东西后,立即向她道谢:“罗瑛,昨天上午的事,谢谢你。”
“我又没做什么,不用谢。”
罗瑛笑容爽朗大方,主动告诉她杨苏两家的情况:“杨晓媛的处罚,部队应该通报了。她父母也被处罚了,她妈连降三级,她爸工作级别没降,但岗位调动了,被竞争对手联合踹走的,以后想再调回来基本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