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任何人，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
她依旧高举着那只手，像一座沉默的丰碑，矗立在车厢中央。
双闪灯的光芒，一下一下，照亮她紧抿的嘴唇和毫无惧色的脸庞。
车门紧锁，警察正在路上。
第四章;车厢内，双闪灯规律地明灭，投下晃动的光影。
时间在压抑的沉默里流淌，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没人说话，只有灰色夹克粗重又压抑的呼吸，还有车外偶尔传来的鸣笛。
她依然抓着那只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却稳固，纹丝不动。
终于，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红蓝光芒穿透车窗，在每个人的脸上跳跃。
吱——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咔哒公交车的气动门被司机从内部强制打开。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上来，步伐沉稳。
为首的警察环视一周，视线最后落在她和那个几乎瘫软的男人身上。
“怎么回事？”
警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司机立刻迎上前。
“警察同志，这个人，在车上猥亵这位女乘客，被当场抓住了。”
他指向灰色夹克。
她松开了钳制的手。
那手腕失了支撑，无力地垂落，手背上还留着清晰的红印。
灰色夹克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
“有证据吗？”
警察看向她。
她还没开口，那个戴眼镜的学生抢先一步。
“有！
我有！”
他再次举起手机，快步走到警察面前，“我全程录下来了，他就是故意的，警察同志你看！”
学生将手机递过去。
警察接过，低头查看视频。
另一个警察则走到灰色夹克面前，目光锐利。
视频不长，但足够清晰。
猥琐的试探，得逞的触碰，被抓后的惊慌，色厉内荏的叫嚣，以及此刻的颓败，都记录在内。
播放完毕。
为首的警察将手机还给学生。
“谢谢你，同学。
这份视频很重要。”
他又转向她。
“这位女士，麻烦你简述一下经过。”
她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
“他站在我身后，手几次碰到我。
我开始以为是不小心，后来发现不对，就抓住了他。”
她指了指灰色夹克，“就是视频里那样。”
“我们都看见了！”
之前那个大妈立刻补充，“他被抓住还狡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