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正破碗的同时,丫鬟小渠跪在一旁,手心又挨了一下。
狸奴早就不知道跑哪里玩儿去了,昨夜我俩的誓言仿佛就像一个笑话。
“李嬷嬷,您别打小渠了,我做不好您打她有何用?”
我努力保持着平衡,尽力用余光瞥着跪着的小渠和拿着戒尺的嬷嬷。
“公主,面部应保持自然放松,不得蹙眉,不得努嘴。”
李嬷嬷不管我说的话,一味指出我的问题,然后戒尺高高扬起,眼看又要朝小渠打下。
“你别打了!”
我一着急,直接摔了头顶的破碗,以灵活的身姿转身跳跃,一把抢过李嬷嬷手中的戒尺。
小渠的手心已然红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断没有他人受过的道理。
“奴婢教导过京城诸多世家贵女,头一回见到公主这般的!”
“我怎么了?
你教我我也做了,我都辛苦半天了,饭都不让我吃!”
说起就生气,她辰时来,如今已经未时了,我就是个铁人也经不起这样练!
“公主说话声量过大,不可。”
“不可不可不可……”我深呼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李嬷嬷,你回去吧,别来了。”
“什么?”
李嬷嬷不敢相信,一旁的宫女太监直接跪趴在地。
“我说,请您回去呢,我自会同母后说清楚。”
我可能是第一个笑嘻嘻的赶走教习嬷嬷的公主,气的李嬷嬷那样正经一个人嘴里不断呢喃嘀咕。
也许不到明天整个皇宫就得说和安公主刁蛮无理,朽木不可雕了……04父皇和母后来时,我刚爬上瑾瑜宫里的那棵柿子树。
天气渐寒,柿子长得甚好。
树下围了一堆宫人,小心翼翼的生怕我摔下来,尽管我告诉他们爬树这事我颇有经验。
他们一来,便是惊呼一声,随即父皇母后和他们身边的宫人也涌到了树下。
“我的乖乖哟,母后的心肝儿,你爬那么高做甚?”
“这柿子长得甚好,一定很甜,我想摘给父皇母后,还有皇兄!”
我手里拿着俩大柿子,低着头望着树下的父皇母后,一脸无辜。
果然,他们听了我这一番话,什么旁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感动和心疼。
待宫人小心谨慎地把我从树上接下来,父皇母后就准许我出宫透气,到平国公府里参加赏梅宴。
哎,真是赚到了!
平国公是宫里淑妃娘娘的父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