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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出轨:无法理解的爱秦姿茹许文山小说结局

本非美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红姐家出来后,我直接前往公司。虽然以往也经常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但和今天的情绪完全不同。我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安保部负责的监控室。里面正有两个安保部的员工半躺在椅子上打瞌睡。听到了响动声,其中一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向门口望去,在看清是我以后,立马紧张地推醒旁边的同事。“许总,您怎么来了?”我双手向下压了压:“没事,随便看看。”说完便在监控室里随意打量着。“公司的监控都一直正常着吧。”其中一人赶紧搭腔:“那是自然,咱公司的监控一直都没什么问题。”“嗯,那顶层的走廊是哪一个,让我看看。”操作几下后,我看到了我休息室走廊的监控画面。随后我让他们调出来那天的监控视频,我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看到那两人紧张的神情,我故作惊讶地问:“怎么了?还...

主角:秦姿茹许文山   更新:2025-03-31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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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姿茹许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妻出轨:无法理解的爱秦姿茹许文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本非美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红姐家出来后,我直接前往公司。虽然以往也经常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但和今天的情绪完全不同。我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安保部负责的监控室。里面正有两个安保部的员工半躺在椅子上打瞌睡。听到了响动声,其中一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向门口望去,在看清是我以后,立马紧张地推醒旁边的同事。“许总,您怎么来了?”我双手向下压了压:“没事,随便看看。”说完便在监控室里随意打量着。“公司的监控都一直正常着吧。”其中一人赶紧搭腔:“那是自然,咱公司的监控一直都没什么问题。”“嗯,那顶层的走廊是哪一个,让我看看。”操作几下后,我看到了我休息室走廊的监控画面。随后我让他们调出来那天的监控视频,我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看到那两人紧张的神情,我故作惊讶地问:“怎么了?还...

《娇妻出轨:无法理解的爱秦姿茹许文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从红姐家出来后,我直接前往公司。

虽然以往也经常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但和今天的情绪完全不同。

我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安保部负责的监控室。

里面正有两个安保部的员工半躺在椅子上打瞌睡。

听到了响动声,其中一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向门口望去,在看清是我以后,立马紧张地推醒旁边的同事。

“许总,您怎么来了?”

我双手向下压了压:“没事,随便看看。”

说完便在监控室里随意打量着。

“公司的监控都一直正常着吧。”

其中一人赶紧搭腔:“那是自然,咱公司的监控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嗯,那顶层的走廊是哪一个,让我看看。”

操作几下后,我看到了我休息室走廊的监控画面。

随后我让他们调出来那天的监控视频,我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

看到那两人紧张的神情,我故作惊讶地问:“怎么了?还没有找到吗?”

“那一天的视频内容怎么被删除了?”

我点点头:“那看看其他区域监控。”

结果自然跟我预想的一样,那一天公司里所有的监控都被人为的抹除了。

那两个人立马慌乱地开始解释:“真不是我们俩,平时监控室两班倒,要不然问问他们?”

我摆摆手表示不需要,我明白王二锁能引导妻子去查看监控,势必也做了一些后手。

“公司谁都有权限删除?”

“除了我们两个班的几个人外,就只有齐经理了。”

他说的齐经理就是公司安保部经理,也是在公司工作很多年的老人了,怎么他也会和王二锁搅和到了一起。

我让惊慌失措的两人别太担心,让他们安心工作便离开了。

天亮之后,我窝在老板椅里看了看表,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几分钟后,李雪诺站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她,一双厚黑丝紧紧包裹着,笔直没有一缝隙的双腿。

李雪诺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

我赶忙开口:“让你调取的出勤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就准备今天给您汇报。”

“你就放这里,我自己看。”

听我这样说,李雪诺便上前将手中汇总的表格递到了我面前。

我低头随意翻看着,寻找着那个名字。

“王二锁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旷工了一个星期,安保部齐经理是怎么管理的。”

看我抬头看向她自己,李雪诺赶忙解释:“这个我问过齐经理了,齐经理说王二锁家里有事,所以请了一周的事假。”

我眯着眼睛继续:“秦总是不是最近出差过。”

李雪诺一阵回忆后:“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听说是去36城对接业务,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去了一周左右。”

此刻我能听到我的心脏咚咚咚的在急速跳动着,但我脸上却很平静:“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顺便帮我把齐经理叫来。”

齐经理已经听安保部的人说了我去监控室的事,所以当他站在我面前时便直接开口。

“许总,您是问删除监控的事情吗?是秦总的指示,出了什么事吗?”

我眉毛一挑:“是秦总亲自给你说的?”

我看面前的齐经理听我这样问,脸上冒出了些许冷汗。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删除监控视频?”

“是……是这样的许总,那天是王二锁找我,说秦总让把前几天的监控视频删除掉。”

我突然用手猛然拍击办公桌:“你没有去向秦总求证,也没问原因吗?”

“我……我……平时秦总非常重用王二锁,有很多工作安排也是直接越过我,直接和王二锁说,所以……

还有就是那天王二锁在给我说删除视频的时候,其实我是觉得有些不妥。

但他立马就说那一天您从魔都回来,但没有时间回家。

秦总…秦总……总之意思就是说你们在公司有很多亲密动作,秦总事后觉得要是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其实不光是齐经理,公司很多人在某些时候都已经把王二锁当成了妻子的一个传话筒。

本来大家就传言他是妻子的远房亲戚,再加上妻子对他的重视程度确实很高,这也让齐经理对他的话并不会产生质疑。

随后我继续问:“那王二锁旷工一周是怎么回事?”

“不是旷工,他……他请假了呀。”

我伸手指着齐经理的鼻子指责道:“一周的休假我才有审批权,谁给他批的假!”

“秦……秦……”

我打断了他:“秦总虽然是我的妻子,但公司制度就是公司制度,老齐,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看我态度似乎有所缓和,齐经理也壮起胆子给我说:“许总…其实王二锁那个时候不是请假,他前一天晚上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要离职。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出了什么事,就一个劲儿劝他,但他是铁了心要走,让我赶紧在线上给他审批了。

结果我挂了电话还没有十分钟,秦总的电话就来了,就说她替王二锁请一周的假,无论谁问起来,就说王二锁休假了。

我被这两个电话搞的一头雾水,但确实一周后,王二锁又出现了,对我还是像以往那样热情。

而且对于离职的事再也没有提过,就像从未发生过。”

最终齐经理被我臭骂了一通后,进行了全公司通报。

妻子今天没来公司,而我晚上也没有选择回家。

当我躺到休息室的床上时,小海打来了电话,语气里充满了歉意:“许总,王二锁不见了。”

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对于小海的能力我是丝毫不怀疑的,王二锁不可能在小海的盯梢下悄然消失。

“我看见秦总了。”

一听到妻子,我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她去找王二锁了?”

“应该是,王二锁从公司离开以后,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后来秦总也去了那家旅馆,如果不是找王二锁,我实在想不通秦总为何会去那破地方。

之后秦总一直没有出来,直到退房的时候,我才发现王二锁早已经不在旅馆里了。”

我揉揉紧皱的眉头,可眉间拧起的沟壑一点也没有被抚平。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海听我不再深究王二锁这件事,立马语气轻松了下来:“许总,那边已经办妥了,东西已经拿到了,确实跟您预料的一样。”


我能明白岳父在自己女儿身上放的心思有多重,如果我真做出那种事,老头估计剁了我的心都有,关于这一点我并不难理解。

换位思考,如有将来清清长大后,我面对这种事,一定会比岳父此时的模样更加失态。

我无奈苦笑一声:“爸,这种事你觉得我会做得出来吗?能娶到姿茹我已经很满足了,哪里会有别的心思。”

其实这一刻,我心里在想,如果今天我和岳父坐在这里讨论的是妻子出轨问题,那又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听到我这样说,岳父迟疑片刻后,继续开口:“男人,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可别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家庭。”

我不清楚岳父当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提醒?警告?或者是试探,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很气愤。

这些年我是如何对待妻子,他们也是有目共睹,而且为了能让岳父半辈子的奋斗有人传承,我的付出他也是看在眼里。

看到我沉默不语,岳父叹了一口气。

“你俩把清清扔在我这算是怎么回事?以往你俩有个小磕碰,我和你妈都是向着你说话,但这次的事,你要好好反思。”

显然在岳父的心中,还是认为那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我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爸,是不是有人给您说了什么?”

岳父眉毛一挑,似乎又要发怒。

“爸,您血压高,别着急,什么事咱静下心来谈。”

“我不需要听别人说什么,我有自己的判断。”

此时有一万句回怼的话堵在我的胸口,但我终究没有说出来。

压抑住心中的愤懑,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爸,你也知道公司里面盯着我的人很多,他们觉得我年龄轻,资历浅,不就靠着您的关系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决策我都小心翼翼,每天如履薄冰,就怕别人说您一辈子都踩准了每一个风口,却唯独没挑准一个好女婿。

您要批评我倒也没有错,这几年对于姿茹,我确实是因为时间和精力的原因,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关注。

但我的人品,爸您是了解的,那种事我是断然不会去做。

最近我和姿茹是有一些问题,不过很快就能处理好,之后我再来找您聊聊。”

看我起身就要走,岳父点了点头。

我想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他无法否认。

下楼时,看到妻子正搂着女儿看电视,那场景如以往那般恬静。

看到我过来,妻子随口一问:“楼上待那么久,你跟爸聊什么呢?”

我知道妻子在担心如果岳父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非得气出个好歹。

我也装作不经意地伸手去拿外套。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最近我的绯闻吗?”

妻子听到这句话,表情不自然起来,而我看到岳母还在不远处偷偷观察着我们俩。

我轻拍了妻子说了声回家,其实我心里在想,我的家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吧。

见妻子微笑点头,我便握住那只熟悉的白皙玉手,与岳母道别离开。

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收起了脸上挂了一整晚的笑容,松开妻子的手。

我没有去看妻子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坐上了驾驶位。

我俩似乎都在心中默默思忖着,一路沉默不语。

只是看到妻子望向窗外的侧脸,让我想起那天我从魔都回来,在回家的路上,妻子说的那句话。


在送走了王二锁之后,我在厨房里简单找了点食材,将我和女儿的肚子先安顿好。

“清清,最近都是刚才那个王叔叔接你吗?”

看着女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心中略有思索。

“那他每次把你送到家之后,会进来坐坐吗?”

女儿眼睛向上转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回忆着:“有几次回家后妈妈还没有回来,王叔叔会陪我玩,不过等妈妈回来他就走了。”

听到女儿的回答,这让我放松了下来,自己不自觉的噗嗤一笑。

妻子反常的状态把自己搞得太神经质了吧,就算妻子真的有什么事儿,也不可能是那个叫王二锁的年轻男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通此事之后,我便也不再纠结王二锁这个小插曲。

“那清清呀,妈妈最近是不是很忙,经常回来的晚呢?”

听我这样问,女儿立马双手拽着我的胳膊撒起娇来。

“对呀,爸爸怎么什么都知道,妈妈还经常晚上趁我睡着偷偷出去玩,不带我!第二天问她还说自己没出去。”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妈妈出门了?”听到女儿说的事情后,我的神经又一次绷了起来。

“哼,其实每次我都没睡着,她骗我说她没出去,我就也骗她说我睡着了,我和妈妈扯平了。”

看着女儿得意的小表情,我的心在一点点的被一股力量攥紧着。

“乖清清,下次不能骗人了,骗人……不是好孩子,我们拉钩。”

“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才能不忙能在家多陪陪我,你一直在外面不回来,妈妈前几天也出差了一个星期,在外婆家住的可无聊了。”

女儿平静的语气在我脑中却像是响了一声炸雷。

出差?我们俩几乎每天都有联系,怎么没听妻子说过?

所有的事实都在不断指向那个我不愿意去想的地方。

在陪女儿玩了一会后,便哄着她睡觉了。

听着女儿均匀平缓地呼吸声,我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并没有骗我,应该是我回来以后让女儿的心也踏实安定了吧。

我轻轻关上女儿的房门,走进书房,书桌上的笔记本已经被妻子收拾了,她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重重地吸了一口。

思绪不自觉的飘向了今天见到的王二锁,随即再次自嘲一笑,自己已经不自信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想起和雪诺曾经讨论过哲学上一个非常著名的悖论,特修斯之船。

人身体里的细胞在不断的新陈代谢,每天都有不可计量的新生细胞代替死亡的细胞。

对于我们来讲,七年时间整个人体的细胞就全部更新了一遍。

就像那艘每天都更换一块新木板的忒修斯之船一样,当所有部位都换完以后,那到底现在的船是忒修斯之船,还是用换下来的旧木板拼装成的新船是忒修斯之船。

所以七年之痒并非毫无科学依据,七年的时间,你还究竟是不是你,或许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在女儿上幼儿园后,妻子不止一次的给我说,她也是X大的高材生,整天待在家里,感觉实现不了人生价值。

经过几次软磨硬泡,我最终答应了让妻子来公司帮我分担一些业务。

如果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我一定不会同意妻子的想法,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一切。的

……

那是一个项目刚收尾,我把负责这个项目的部门所有人拉出来庆功。

当时为了这个项目,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紧张地运转着,具体负责的这个部门更是几个月加班加点才让项目顺利完工。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了不少,由于场合本身就很轻松,而且我以往也没有太大的架子,所以大家聊天的话题也就越来越随意。

有个刚入职的年轻小姑娘借着敬酒的功夫,竟然开起了我的玩笑。

“听人说许总你感情非常的专一,秦总也特别漂亮,不知道在家里你俩谁说了算呀。”

要是以往碰到这种无聊问题,我一定会选择无视,但那天晚上轻松的氛围让我整个精神状态都很随意。

我端起酒杯等小姑娘轻轻碰了下之后,便笑了起来。

“这个大事儿我说了算,小事秦总说了算。”

听到了我这个中规中矩的回答后,小姑娘一副刨根问底儿的架势。

“那许总,啥是大事儿?啥事小事儿”

“李雪诺,喝点酒怎么这么没规矩了,回来。”看见这小姑娘继续纠缠着我问时,部门经理便开口阻止。

其实我并没有感到不悦,于是摆了摆手继续对这个叫李雪诺的小姑娘说:“大事儿么,全球气候变化,世界金融问题,碳达峰碳中和,社会稳定,世界和平……至于小事儿,我家都是小事儿。”

“哈哈哈哈,许总太幽默了。”

周围人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纷纷举杯准备结束这个小插曲。

李雪诺喝光杯中的酒后,对我说:“许总是真的爱嫂子,其实我也是X大毕业的,说起来你和嫂子是我的学长学姐,我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过你们的故事,确实是让人羡慕。”

我闻言一怔,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能从X大毕业,已经足以说明她的优秀了,所以在之后没多久,我便让这个小姑娘到我身边学习。

自从公司上了规模以后,确实有不少新员工我自己都不是很了解了。

我刚说一句“好好干”,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正是妻子打来的。

“喂老公,我刚和茜茜逛完街,我看你下午给我说你晚上的吃饭地方,距离我很近,你喝酒了吧,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听到电话里妻子柔声细语的关切,我心里暖暖的。

“好,你过来吧,咱一块回家。”

如果不是接客户,一般我是不用司机的,因为我总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有当自己一个人处于车里这个封闭环境里的时候,我才可以卸去所有的身份,不再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和谁的父亲,安安静静地做一会儿自己。

妻子果然距离我很近,十几分钟后她便来到了包房,看到妻子后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今天妻子一身休闲打扮,头发随意地扎了一个高马尾,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双腿依旧非常惹眼。

我把车钥匙交给妻子后,便牵着妻子的手离开,上了我那辆E300。

因为妻子家里的缘故,我在日常生活中也没有选择过于高调的车,而E300恰好就是一个所谓的分水岭车型,不张扬但也绝对够用。

在快到小区的十字路口,我看到绿灯时长所剩无几,而这会路上也没有太多的人和车。

我便催促妻子踩一脚油,免得又要等半天的红灯。

可就在这时,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从路边横穿了过来。

顷刻间我的酒醒了大半,而车子也在一阵急促的“咯噔”声中逐渐降低了车速。

由于距离太近,车子最终也没有刹住,还是将横穿马路的外卖员撞倒了。

只见妻子浑身发抖还没有缓过神儿来,我赶忙按下双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子在撞击前已经尽量的减速了,所以并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外卖员,年纪不大,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样子,皮肤粗糙黝黑,细长的眼睛,鹰钩鼻子和薄薄的嘴唇。

此时看到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的心也完全放进肚子里了。

于是我态度立马强硬起来,厉声质问:“你看不到红灯?非要闯吗?”

我先把他的责任说在前面,免得他仗着自己是电动车一会儿耍起无赖。

“对……对不起,我快超时了,着急赶时间。”

年轻外卖员的态度让我觉得事情应该很好处理了。

“伤哪了?需要打120吗?”

这时外卖员的脸上似乎有些纠结,我略微思索几秒便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指了指那辆爆出不少装备的电动车开口:“别想那么多,受伤了就去医院,费用算我的,顺便看看你的车怎么样。”

外卖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我就一点皮外伤,老板你的车被刮花了吧,我……”

妻子这时也迈着急促的步伐走下了车:“不去医院怎么行。”说着便掏出手机就要拨打120。

看到外卖员还在纠结的可怜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从钱包里抽出来了一千块,说是让他修自己的电动车,至于我的车,我自己处理。

他千恩万谢的不住推辞,妻子在一旁也让他赶紧把钱装起来,最后还善意地给他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表示如果感到身体不舒服,及时去医院检查,费用我们来认。

直到外卖员推着他的破车离去后,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已经了结。

但我当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正是这个此时看起来谦卑,甚至唯唯诺诺的年轻外卖员,用不了多久,就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幸福,撕成粉碎。


听到我直截了当地发问,对面沉默了。

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有些生硬,随后便调整了一下心态。

“小刘,这些年你在家里,哥对你不差吧,有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提,怎么走也不给我说一声?”

“不是的哥,你和姿茹姐对我真的很照顾,确实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也想回老家稳定下来,嫁人过稳定的生活。”

“嗯,这些年你应该也有些积蓄,哥也希望你能过更好的生活,对了,家里都好吧,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听我说到她父亲,她以为我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她上次借的十万块钱。

“已经出院了,在家里休养,还多亏了你和姿茹姐对我的帮助,那……那十万块钱我已经还给姿茹姐了。”

“提那事干嘛,我跟你姿茹姐给你钱的时候都说好了,怕直接说给你你有心理负担,有了就还,困难了就算了。”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小刘,哥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为什么走,是不是我跟你姿茹姐哪里做的不合适?”感觉到对方内心的纠结,于是我再次给她施加压力。

“哥……不……不是的,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后,小刘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我认为她是无法回答我的问题而感到内心的煎熬。

我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此时我只想立刻马上就冲进房间,将妻子拽起来问清楚真相,但理智告诉我要冷静,要相信妻子和我之间的感情。

或许……是我还没有想好,当我在妻子口中听到真相时,该如何面对。

晚上我在书房似睡非睡的将就了一夜,等第二天天亮,我洗漱时发现妻子已经送女儿离开了,一晚上抽了太多的烟,这让我的舌头已经有些麻木了。

莫名其妙的冷漠,未知对象打开的消息,神秘的出差……这些问题不断侵蚀着我的思维。

当我推开门准备去公司的时候,一个低着头的身影就杵在门口。

“小刘?”

门口站着的小刘并没有抬头:“我已经买了回老家的车票,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在赌我今天会不会见到你。”

“如果见不到呢?”

“我永远不会对你说一个字。”

我把小刘让进来,递给她一杯水:“你知道什么事尽管说,昨晚上我能给你打电话,其实你也知道,我已经察觉了一些事。”

小刘将杯子用双手用力握住,抿起嘴,似乎脑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不说也无所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终究是会知道的。”

小刘点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对,哥你迟早是会知道的,不过我不和你说,可能良心上永远都会不安。”

“嗯,你就直说吧。”话虽如此,我心里其实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

“姿茹姐她……她有了外遇。”小刘在说出这句话后,胸口明显的起伏了一下,似乎把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挪开了。

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哥,我想你大概也有你的猜测,昨晚电话里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只是你和姿茹姐对我真的很好,就算是家人也不过如此了,我真的希望你们一直好下去。”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小刘赶忙起身去拿烟灰缸,我伸手拦下了她。

“这几年你在家里,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因为我欣赏你的正直善良,如果你也把我当哥哥,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才是对我好。”

小姑娘伸手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就是你一直在魔都出差的这段时间,有一天我在收拾卫生的时候,在你们的床边发现了一个烟头,我很确定之前是没有的,所以当时我还以为是不是你临时回来了。

毕竟只是一件小事,我也并没有过多在意,可没过几天,有次姿茹姐去接清清,我去超市给家里买点菜,但等我回到小区时,就看到姿茹姐领着清清正往家走着,而那个姓王的就跟在姿茹姐身后,他的那只手……那只手竟然放在姿茹姐的那个地方,而姿茹姐却像是没发现一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就给谁都没敢提这件事,但是一瞬间我就联想到上次房间里的那个烟头。”

“姓王的?王二锁?”

“对对对,就叫王二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姿茹姐经常是让他去接清清。”

此时我的头脑中听不到小刘说话的声音,只感到天旋地转,嗡嗡作响。

我这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把这两个人撕碎。

虽然心里对妻子出轨这件事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妻子出轨的对象居然是王二锁。

那个不久前还唯唯诺诺的外卖员?现在竟然成了摧毁自己家庭的恶魔?

“哥……你没事吧。”小刘的声音再次把我拉回了现实。

手上猛然一阵刺痛,这才发现香烟已经燃尽,炙热的灼烧感让我将烟头丢在了地上。

我抬脚用力将烟头捻灭,似乎脚下的烟头就是那两个贱人一般,随即再次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其实都是出轨,至于出轨对象是谁似乎并不会改变这件事的性质。

但我就是无法理解,只要妻子敢伸出手指勾一勾,有那么多的优质男人趋之若鹜。

王二锁这个相貌,身高,谈吐,学历,背景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来和我比较的人,怎么就会成为妻子的出轨对象。

虽然昨天当我看到他时,我的脑子就不住地往这个名字上想,但是最后连我自己都嘲笑自己莫名其妙……

可再莫名其妙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嗯,我没事,你接着说。”

小刘似乎被我刚才的状态给吓住了,犹豫了半天才再次开口:“哥,这些事我觉得我不告诉你,才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我点了点头,等待着她继续讲述。

“后来……后来……我父亲出院,那天我向姿茹姐请了三天假,本想着坐车回去看看父亲,但我母亲坚持不让我回来,说是主家对我这么好,就好好在那干活,家里不用我操心。

但那段时间我一直因为上次我看到的那一幕而心里烦闷,所以我就找了一个要好的小姐妹去聊天散心。

等到晚饭后,我开门回到家,我就听到姿茹姐的卧室里传出夫妻的那种声音,而且卧室的门还没有关,当时我还觉得没提前打招呼就回来太不合适了。

可当我看清楚卧室里一黑一白两个身无片缕的人后,瞬间石化。

我想离开,可是两只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我只想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我之后,姿茹姐迅速地钻进了被子,王二锁赶忙把卧室的门关住了。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转身从家里跑了出去。

哥……那个时候我好想给你打电话,可我不敢,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最后我在小姐妹家里住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小姐妹去上班以后,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

接通后他说他是王二锁,他竟然直接找到了我那个小姐妹的家,让我给他开门,想当面聊聊。

我以前给姿茹姐说过这个地方,一定是姿茹姐让他来的。

其实我心里还在想,他会不会伤害我,所以我在开门之前把手机的录音打开,藏在了褥子底下。

谈话的内容我都录下来了,你可以听听王二锁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木然的看着小刘掏出手机,点击播放后放在了我的面前。

只听见手机里传出来王二锁的声音……


妻子的闪躲让我更加断定了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怎么没见小刘?接清清去了吗?”到家后我看到保姆小刘不在家,平时接孩子的事儿一般不让小刘做。

“清清有别人接,小刘说是家里有事,前几天就不干了。”

我盯着妻子的背影,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随后我不禁疑惑地问:“小刘不是去年父亲生病,还借了咱们十万块,更何况咱俩可以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给她开的工资比咱公司一般员工都要高,她去哪还能有这样的收入。”

“钱她在走之前还我了,可能找了个有钱男朋友吧,谁知道呢,人家也有人家的选择,年纪轻轻的,难不成一辈子待咱们家做保姆吧。”

妻子轻描淡写地回应着,然后并没有换掉身上的套装。

看到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有段时间没见到妻子的我从背后抱住了她。

“都说小别……嘿嘿。”

“文山,别闹,本来有一个会要开,我去接你都耽搁了,现在只能在线上开了。”说完便挣脱了我的束缚,径直走进了书房。

看着妻子冷漠的身影,这让我感到有些陌生,于是我在喝了杯水后,也不死心地跟进了书房。

推开虚掩着的书房门,妻子正对着笔记本电脑部署着工作,那副精明强干的模样,与在家中的娇柔有着巨大的反差。

正在这时,妻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只见妻子瞥了一眼手机,随即便直接挂掉。

这个举动倒也正常,毕竟正在开会,也不方便接电话。

但片刻之后,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有些锲而不舍,手机继续震动起来。

“今天先这样,后续的安排等明天上班后晨会再讨论。”

开会的众人都知道妻子今天去机场接我了,所以面对突然中断的会议也只是会心一笑。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那个电话的重要程度,已经到了妻子哪怕停止工作也不得不接的地步。

妻子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倚靠在门框上的我,露出一个笑容:“老公,你出去一下,我接个电话。”

“哟,有什么事儿还不能让我听?我老婆还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我按住心中的疑惑,脚下丝毫没有挪动。

“表姐打的,谈一点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你听什么听。”说罢,妻子合上电脑,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在经过我身边时,冲我可爱的皱了皱琼鼻:“我去上厕所,要听你来厕所听!”

“怕了你了,我去看看晚上我们吃什么。”

妻子顺手将书房门带上后便真的进了厕所,当我听到厕所门反锁的声音后,转身打开了书房的门,走到了妻子的笔记本前。

笔记本并没有关机,只是待机状态,当唤醒时,妻子的聊天界面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头像发来了一条新消息,应该是妻子走了以后才收到的。

我屏住呼吸,心中暗想,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过于敏感。

当我点开那个带着红点的头像时,前面的聊天内容应该已经被删除了。

但那几条未读消息依旧是让我头皮都有些发麻,一股电流直冲天灵盖。

我刚才说的夫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说不方便在网上说,但要是还不接我电话,把我逼急,后果你知道的

夫人,这事你也不想被你老公知道吧

……

我掏出手机对着屏幕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将聊天内容标记为未读。

突然外面出来了抽水马桶的水声,我赶忙迅速合上笔记本从书房快步走了出来。

“老婆,闺房小秘密聊完了?”

“嗯,还就是说和表姐夫吵架的事儿。”

对于妻子的那个表姐,我没什么好印象,长得不差,但为人尖酸刻薄,对自己老公也从来都是冷嘲热讽,觉得人没本事挣不来大钱。

这些其实都不关我的事儿,不过从知道了我和姿茹的婚事之后,对我也是没个好脸,还整天在妻子面前各种看不上我。

经常开口闭口就是,她又认识了一个富二代朋友如何如何,某处长公子长得英俊潇洒还是单身,问妻子有没有兴趣约着吃个饭之类的话,还说我只是一个寄生在秦家的上门女婿云云。

妻子总是劝我少跟表姐一般见识,所以我也懒得去搭理那种人。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刚刚看到聊天记录的事儿先压了下去。

我和妻子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结婚后连大声争吵都没有发生过,现在家庭稳定,女儿乖巧懂事,事业顺风顺水。

我实在无法把心中一直躁动着,随时呼之欲出的「出轨」两个字和妻子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

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得通的理由,是我对她不好吗?怎么可能,一直以来都是我手上捧着的明珠。

那是有更优秀的竞争者出现?也不对呀,从上学到现在,妻子身边从来没有缺少过追求者,其中不乏各类二代公子,但她从未动心过,哪怕一点点暧昧都不曾发生。

也许最近种种怪异的事,只是妻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在没有看到真正确凿的证据前,我一直这样自我安慰着。

“冰箱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要不等清清回来以后咱们出去吃。”

妻子摇摇头:“不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看到妻子去换衣服,我也只能把所有疑问暂时都埋在心里。

天色昏暗后,听到一阵开门声,发现是清清回来了。

但门口站着的另一个人却让我感到意外,我一直以为依旧是像往常一样,是岳母将放学的清清带回家。

不过一想,好像妻子以前给我提过,说是偶尔会让他帮忙接孩子,但连家里钥匙都给了他,这未免有些越界了吧。

“许总,清清我接回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面前这个鹰钩鼻薄嘴唇的黑瘦年轻男人,我点了点头:“辛苦了小王。”

我只是有些埋怨妻子过于相信别人,竟然把家里钥匙都能随便交给别人,却并没有把之后发生的那些痛苦与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

他叫王二锁,是一个来自偏远山村的年轻小伙子,说起来如果不是一次意外,可能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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