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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娘子:我家夫君超旺家李如意李健安

冷香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且说金鸡镇驿站的刘大人把八百张饼带回镇里交给了郝大人,由后者献给了贵人。原来这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整个燕城的主人燕王的小儿子—周莫玄。周莫玄今年十二岁,是燕王妃所生,与燕王世子是嫡亲的兄弟,一出生就被朝廷封为从二品的县公。前些日子他跟着燕王妃一起去燕王府设在凤凰山的庄园瞧看在那里避暑的奶奶——燕王的生母秦太妃。这不燕王府来了信,说是秦太妃的嫡亲外甥快到燕城,秦太妃着急见亲人,也不避暑了,从凤凰山返回燕城。金鸡镇是凤凰山至燕城的必经之地。秦太妃、燕王妃母子到达金鸡镇已是夜晚,就在驿站住下来,准备次日离开。谁知,秦太妃这一激动夜里失眠,黎明才睡着,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天下大雨,人不留人天留人,眼瞅着金鸡镇离燕城不过六十里路,车队却是走不了...

主角:李如意李健安   更新:2025-03-30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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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如意李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小娘子:我家夫君超旺家李如意李健安》,由网络作家“冷香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且说金鸡镇驿站的刘大人把八百张饼带回镇里交给了郝大人,由后者献给了贵人。原来这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整个燕城的主人燕王的小儿子—周莫玄。周莫玄今年十二岁,是燕王妃所生,与燕王世子是嫡亲的兄弟,一出生就被朝廷封为从二品的县公。前些日子他跟着燕王妃一起去燕王府设在凤凰山的庄园瞧看在那里避暑的奶奶——燕王的生母秦太妃。这不燕王府来了信,说是秦太妃的嫡亲外甥快到燕城,秦太妃着急见亲人,也不避暑了,从凤凰山返回燕城。金鸡镇是凤凰山至燕城的必经之地。秦太妃、燕王妃母子到达金鸡镇已是夜晚,就在驿站住下来,准备次日离开。谁知,秦太妃这一激动夜里失眠,黎明才睡着,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天下大雨,人不留人天留人,眼瞅着金鸡镇离燕城不过六十里路,车队却是走不了...

《农门小娘子:我家夫君超旺家李如意李健安》精彩片段


且说金鸡镇驿站的刘大人把八百张饼带回镇里交给了郝大人,由后者献给了贵人。

原来这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整个燕城的主人燕王的小儿子—周莫玄。

周莫玄今年十二岁,是燕王妃所生,与燕王世子是嫡亲的兄弟,一出生就被朝廷封为从二品的县公。

前些日子他跟着燕王妃一起去燕王府设在凤凰山的庄园瞧看在那里避暑的奶奶——燕王的生母秦太妃。

这不燕王府来了信,说是秦太妃的嫡亲外甥快到燕城,秦太妃着急见亲人,也不避暑了,从凤凰山返回燕城。

金鸡镇是凤凰山至燕城的必经之地。

秦太妃、燕王妃母子到达金鸡镇已是夜晚,就在驿站住下来,准备次日离开。

谁知,秦太妃这一激动夜里失眠,黎明才睡着,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天下大雨,人不留人天留人,眼瞅着金鸡镇离燕城不过六十里路,车队却是走不了,秦太妃觉得驿站安排的住所干净整洁吃食还算可口,就又住了一晚。

驿站的饭菜却是不对周莫玄的胃口,这位县公爷在王府一直娇生惯养,对于吃食特别的讲究,就有些闹小性子,瞧什么都不顺眼。

郝大人听王府的二总管说周莫玄爱吃新鲜的吃食,就派副官刘大人去买鸡蛋灌饼。

周莫玄不信金鸡镇这样的小地方还有北方独一无二的面食,等吃到鸡蛋灌饼,这才相信。

不但鸡蛋灌饼,就是葱花饼味道也好。

周莫玄特意请燕王妃、秦太妃尝饼。两位长辈什么面食都吃过,吃了两种饼,也是夸赞了几句。

如此周莫玄就让郝大人订了八百张饼,次日一早让人快马加鞭带给了燕王府,给燕王、燕王世子及府里人当早饭。

至于饼钱算在住宿两晚的开销里面,燕王府的二总管直接给了郝大人二百两银票。

郝大人只收了一百两银票,在恭送周莫玄离开时,壮着胆子满脸恭敬的低声央求道:“下官已在金鸡镇驿站任了十一年的站长,还请县公爷在王爷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

周莫玄一袭丝绸紫衫,生着一张芙蓉面,肌肤粉白,瓜子脸,剑眉桃花眼,眼尾上挑,琼鼻朱唇,一等一的容貌,只是气质带着两分邪气,像只小狐狸,瞟了一眼比他奶奶年龄还大已经满头白发的郝大人,只说了一字,“好。”

祖孙三人还没到燕城,八百张大饼就已经送到燕王府各处,上至燕王,下至亲兵军士,人人都吃上周莫玄带回来的饼。

“饼里有鸡蛋,蛋里有饼,这叫鸡蛋灌饼!”

“燕城那么多家酒楼,街道上那么多家面馆饼铺,就没有一家会做鸡蛋灌饼。”

“这饼子烙得两面金黄,鸡蛋香面也香,端的好吃。”

“县公爷出门在外,还想着咱们呢。”

人人念着周莫玄的好,也知道了鸡蛋灌饼。鸡蛋灌饼就这样在燕王府出名了。

王府的十个厨子当中有两个是北地做面食的名厨。

府里的人问到两个名厨就问道:“你们会不会做鸡蛋灌饼?”

“你们能把鸡蛋灌进饼里吗?”

两个厨子倒是聪明,应答道:“我们要是会做,那这饼也入不了县公爷的眼。”

“县公爷给大家伙买的可是北地独一无二的鸡蛋灌饼。我们要是会做了,这饼就不是独一无二。”


李英华道:“她跟着五狗子去了山里,说是采草药。”

许家的许正与马氏生了八个儿女,为了省事,也是不识字不会起名字,就按着排名把儿女叫成大狗子、二狗子、三狗子……

五狗子是夫妻俩的五女儿,今年九岁,跟李如意年龄一样大。

李如意的原身跟五狗子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李如意来到礼村之后,五狗子只要一有空就来找她玩。

之前李如意怕被五狗子发现她的不同,一直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

一个多月前,李如意为了上山采草药就主动找五狗子玩。

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初。

礼村就在山脚下。村里的人靠山吃山,春天到山里挖野菜,夏天砍柴,秋天摘山楂,冬天打兔子野鸡。

夏天植物生长周期短,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山里生出许多的蘑菇、地菜。

两个穿着肥大破旧衣裤的小女孩背着竹篓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个子矮皮肤黑的小女孩左额头凸起一个枣大的乌青的包,穿着露出脚趾的破草鞋,边走边四处寻找蘑菇、地菜,抱怨道:“如意,我们来晚了。前面的人把蘑菇、地菜都摘光了。”

这个小女孩就是许家的五狗子。

她生着一张长脸,额头短下巴长,鼻大嘴大,容貌非常普通,声音有些粗,乍听以为是个男孩子。

李如意柔声道:“没有蘑菇、地菜,我们可以摘马齿苋、鱼腥草、苦菜。”

五狗子问道:“那些能吃吗?”

“当然能吃,还有药效。”李如意这就将三种野菜的药效细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你真的会给人瞧病。”五狗子非常惊喜的道:“那你能治好我额头上的包,不让我破相吗?”

李如意一早就瞧过五狗子脑袋上的包,“你额上的包是你晚上走夜路看不清摔跤碰到树杆上生的,等我回到家里给你涂点药,只要你不去挠它,就不会落下伤疤。”

“太好了。”五狗子喜不自禁,又问道:“那你能让我夜里不眼盲吗?”

“暂时没有办法。”夜盲症就是缺少营养患的。礼村九成的人患有夜盲症。李家的人也一样。

五狗子轻叹一声,“我晚上眼盲,心里可害怕了。”

“我知道。”李如意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晚上走夜路干什么?”

五狗子语气一下子变得很委屈,“我四哥砍柴把柴刀丢在山里,我们全家都去找。我在山里迷路了又碰到下雨,天那么黑,把我吓死了,一脚踩空脑袋撞在树杆上晕了,等醒过来已经到了早上。”

李如意蹙眉问道:“你在山里晕了一夜?”

五狗子十分悲伤的哭道:“整整一夜。我前天下午出去,昨天早上才回到家里。我家里没有一个人去找我,也没有人问我在哪里过的夜。我看我要是死了,他们都不会管。”

许家的儿女多,别说是五狗子这个女儿丢了,就是丢了一个儿子,许正、马氏都不见得冒雨进山去找。

李如意心里一酸,劝道:“雨太大了还打雷闪电,你家人怕进山寻你被雷劈了。”

“我爹娘兄弟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姐姐对我好,可是她去镇里当奴婢不在家里。这个家里没有人疼我管我了。”五狗子双手胡乱的抹着泪,站在原地,定定望着李如意,“要是你丢了,哪怕是下刀子,你家人都肯定满山的找你。”

李如意轻轻点点头,伸手握住五狗子瘦弱的肩膀,“我们都不要走丢。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山里待到黑夜,哪怕有金子等着你捡,黄昏之前也必须下山。走,我们去采野菜,差不多就回家。”

五狗子应了一声,跟在李如意身后朝前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背着半篓野菜下山。

李如意又教五狗子怎么把野菜做成可口的菜肴。五狗子默默记在心里,望向李如意的目光多了两分敬佩感激。

快要走出大山时,五狗子眼尖,发现一棵柏树的树杈上落着一只大的死喜鹊,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树拿到了死喜鹊,下了树非要把它送给李如意。

“我不要死喜鹊。活的我也不要。”李如意坚决不要死鸟。

“这么大只喜鹊拔了毛能有半斤肉,可以烤着美美吃一顿。”五狗子神采奕奕,高高扬起尸体僵硬的死喜鹊,“去年我捡了两只死麻雀烤了,咱们俩一人吃了一只,你还说下次我要捡着死鸟一定想着让你吃一口呢。”

“不。以后这好事你不用想着我。我不吃死鸟。”李如意差点没把早饭给吐出来,再三拒绝,热情似火的五狗子才把死喜鹊收了起来。

“我把死喜鹊藏起来,等下午溜出来烤了,一个人吃。”五狗子细长的眼睛射出幽怨的目光。

李如意到了家,立刻取了新制的药给五狗子涂上,嘱咐道:“伤口不要碰水,就算很痒也不要用手挠。”

五狗子走后,赵氏这才问道:“五狗子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如意长叹一声,把五狗子迷路昏倒在山里呆了一夜的事说了。

“马姐真是的,孩子差点死在山里,她的心还这么大,今个又让孩子上山,我得抽空去说说她。”赵氏跟马氏的关系很好。

当年,许正与马氏带着唯一的长子三岁的大狗子逃难,途中大狗子夭折了,夫妻二人到了礼村时,悲痛得都要上吊。

李山劝许正。赵氏劝马氏。

许正夫妻慢慢缓过来,次年生下二狗子,后面陆续又生了六个娃。

曾经这对夫妻丧子悲痛的都不想活了,现在儿女多了,差点失去一个女儿竟然都无所谓。

李英华从菜地里回来,听了一耳朵,直摇头道:“五狗子可真皮实,在山里昏了一夜也没发烧,今个就活蹦乱跳的跟你去山里采蘑菇。”

“她是没发烧,可脑门上那么大的一个包,还有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摔伤脑子。”李如意担忧五狗子脑袋里面有淤血,想着观察几天再说。

李英华却是笑道:“她猴精猴精的,就算摔伤脑子,也比一般人聪明。”

李如意板着脸问道:“她怎么猴精了?”


李健安一本正经的道:“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我们肯定明早要去给贺爷爷送饼。”

李如意环视四个哥哥,嘱咐道:“做买卖的就得讲究信誉,咱们家现在刚起步遵守承诺,以后也得如此。”

四少年不约而同的应下。

李健安待李如意走后,特意给三个弟弟道:“财不外露,以后可不许在外面说家里买卖的事。我们做的买卖,身上都带着钱,万一有歹人听说来拦路抢劫,怎么办?”

今个晚上李健安怀揣着近三分银子,一路上都是迈大步赶路,有个风吹草动都提心吊胆。

燕城的治安很好,可是万一有坏人呢。

李福康羞愧低头。李英华、李敏寒深以为然。

四人这就回屋去睡了。

李福康特意道:“大哥,我错了。”

“妹妹给我说,章家的王花、刘家的张氏妒忌咱们家,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好在娘根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屋子里黑呼呼的,李健安也瞧不清李福康的表情,声音压低道:“等刘想回村,她要问你咱们家的买卖,你怎么说?”

张氏已给刘宝生下四男两女。刘想是他们的三女儿,今年十三岁,现在在镇里给大户人家当奴婢。

刘想小时候在村里常跟李福康说话。

有一次,刘宝借着醉酒还跟李山开玩笑,要把刘想许配给李福康。自此刘想就认为会当李福康的媳妇,对李福康跟别的少年不同。

李福康急忙道:“我当然不跟她说。”脱衣裤躺下后,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件事,“大哥,其实我对刘想没什么。我……不喜欢她。”

李健安倒是没笑话李福康,低声道:“你都是十三的男子汉了,既然不喜欢人家,就别跟她说话。”

李福康轻声道:“每次都是她主动跟我说话。”

“你不会装作听不见?”李健安用极低的声音道:“章春跟我说话,你看我搭理过她吗?”

章家章老头与丁婆子有三个儿子十个孙子孙女。

章春是大儿子章大山与大儿媳丁氏的长女,今年十三岁,如今也在镇里给大户人家当奴婢。

“嗯。”李福康心里下了个决定,学学大哥把心狠下来脸板起来,不理不喜欢的小女子,“大哥,你说明早还会下雨吗?”

李健安已经打起小呼噜。这两天他走了一百多里路,比李福康还多走三十里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李福康翻过身闭上眼,很快就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天公不作美,雨还下着,且还不小。

李如意在昨晚就想好今个休息,倒没什么,四个哥哥都是一脸沮丧。

李健安、李福康吃过早饭。一个穿上家里唯一的蓑衣,一个打上油伞,拿着十张饼带上李如意给的银钱就出发了。

土路十分泥泞,两人怕摔跤慢慢走,等到了镇口,差不多就是贺东风约好的时辰。

他们竟然看到黑痣老头的馄饨摊子支着呢。

三张很大的油伞把摊子的上空罩住不让雨水落下来,几个镇民坐在伞下吃着馄饨,有两个镇民手里都拿着一张饼。

他们清楚的记得昨天馄饨摊不卖饼,今个黑痣老头就卖上饼了,顿时心里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黑痣老头的注意力都在摊子上面,没有看到李健安兄弟走过,要是看到了,只会给他心里添堵。

原来,黑痣老头为了把李家兄弟赶出金鸡镇,哪怕今天下雨,也在一大早烙好了八十张葱花饼。

谁知,他从家里到镇里这一路十几里,装东西的推车进水了,葱花饼进了雨水被泡了。

好家伙,摆在最上面五张葱花饼都泡烂了,下面的饼多多少少沾了雨水也泡软了。

他的葱花饼没有放盐,又不是用菜籽油烙出来的,味道很一般,再加上这么一泡,味道就难吃了。

他不得不便宜卖,刚开始一个铜钱两张葱花饼卖不动,只有降到一个铜钱三张葱花饼。

就这样老主顾都不说好吃,个个拿他的饼与昨天吃的李家葱花饼对比,把他气的差点掀摊子走人。

李福康拍了拍大门,“请问是贺爷爷家吗?我们是礼村卖葱花饼的李家兄弟。”

门里传来贺东风喜悦的声音,“这么大的雨,你们还来给我送饼,真是好娃娃。”

门打开了,李健安把蓑衣脱掉,将背在身后篓子放下来,从里面取出葱花饼交给贺东风。

两人一手交饼一手交钱。

李福康怕把贺东风淋着,给他打着油伞。

贺东风见葱花饼一张都没淋着雨水,一高兴要给二十个铜钱。

“我们家的葱花饼买九赠一。我们只能收九个铜钱。”李健安拿了应得的九个铜钱,朝贺东风鞠躬就与李福康走了。

贺东风把饼放在了宽敞明亮堂屋的柳木制的八仙桌上,跟女儿女婿夸道:“礼村李家的两个娃娃可真是能干厚道。”

女儿女婿昨晚来的,今早起得有些晚,这会子还没吃早饭,正好就吃被贺东风夸成一朵花似的葱花饼,吃了之后都觉得好吃,夸贺东风会买东西。

李健安、李福康买了白面、鸡蛋等东西之后,听到有人叫他们,扭头一看竟是熟人张屠夫。

这要是没有张屠夫的一大竹篮猪下水,哪来的本钱,哪来的买卖。

两少年不约而同的高声笑道:“张伯好!”

张屠夫穿着黑衣,打着赤脚,站在自家肉铺前,没想到李家两兄弟没有嫌弃他送的谢礼还这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一时有些激动,大声道:“我听说你们昨天来镇里卖饼,怎么不到我家来坐坐吃口水?”

李健安语气诚恳,“昨个我们着急回家,就没有打扰你。”

张屠夫待两个少年走至,表情有些扭捏的问道:“那些猪下水,你们吃着可还好?”

两少年又是不约而同的答道:“好。很好。”

张屠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大手摸摸脑袋。

他的老爹去燕城他妹妹家休养,临走时让他带着半扇猪去谢李如意,可是他家抠门的母老虎死活不干,愣是把半扇猪全部扣下,让他送臭烘烘的猪下水没人要的猪蹄。

他觉得太失礼怕被李家人骂出门去,使了个小心计,拿着一个大竹篮把猪下水、猪蹄装上,然后篮子里面垫上树叶,不让腥臭的血水流到地上,上面盖上一层黑布让人瞧不出是啥东西。

他在李家一口水没喝,放下大篮子磕了一个头就走,也是心虚。

李福康问道:“张伯,这几天你的生意可好?”


李健安双手把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李如意的手里,正色道:“妹妹,这里面的银钱是你想法子赚回来的,现在都给你当本钱做葱花饼的小买卖。”

李如意被家人如此信任,莫名的感动,柔声道:“锅里有我烧的热水,你和二哥洗洗再睡。”

夜深人静。

李福康亢奋的难以入眠,跟同床的李健安喋喋不休,“我们四兄弟去集市累死累活卖一次柴才得了六个银钱。妹妹真厉害,想了一个法子就赚了这么多的银钱。”

李健安同样心情难以平静,微笑道:“娘说妹妹像姥姥,小时候就很有主意,比大人都聪慧。”

赵氏的爹娘原来都在农村种地,特别穷苦。

赵氏的娘为了改变全家人的命运,让赵氏的爹跟着商队去进货卖货,赚到银钱去学堂读书,后来赵氏的爹考上了秀才,光宗耀祖,改换门庭,全家人搬到了镇里。

赵氏的娘在镇里开了杂货铺,把村里的地都租出去,所有的银钱都用在培养儿子读书,还让赵氏识字。

当年瘟疫爆发时,赵氏的三个哥哥都已经是童生的身份,若是能活下来,有很大的可能考中秀才。

李福康问道:“大哥,过几天我们还去集市卖柴?”刚才两个弟弟特意让他来问大哥。

“看明个的生意好不好。”李健安缓缓说出了心里的想法,“生意要是不好,我们还是去卖柴。娘马上就要生小弟弟,家里缺的东西很多,请稳婆也是需要银钱。今年冬天,妹妹不能再捡着咱们几个穿剩下的衣服穿……”

李福康轻声道:“你想的比我周全。”

隔壁卧房的李英华、李敏寒躺在床上也没睡着,不是亢奋,而是浑身酸痛。

李敏寒呻吟道:“好痛啊。”

李英华安慰道:“我问过大虎、四狗子,他们都说就第一晚很痛,后面就好多了,等身子骨适应了就不痛了。咱们忍一忍,明个就会好一些。”

两人忍着不叫出声来,就这样一直熬到半夜,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这才睡着了。

次日一醒来,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身上的骨头肌肉仍是酸痛,不过比昨晚好多了,想到家里上午还要到镇上卖饼,这个时辰肯定晚了,均是一脸羞愧,连忙爬起来。

厨房里飘散着猪油、葱花的香气,灶上放着的黑粗瓷盘子里面装着两个直径尺长的葱花饼。

李如意正在厨房里面切黄瓜、胡萝卜、豆角,抬头微笑道:“半个时辰前,大哥、二哥去镇里卖葱花饼。这是给你们留的早饭。快吃吧。”

哥俩狼吞虎咽吃完了葱花饼,抢着帮李如意切菜,还问道:“你切这么多的菜是要做什么?”

“我是要做泡菜。”

李家有两个半人高的大瓷坛,是赵氏在秋天用来腌咸菜冬天吃的。现在不到秋天,它们都闲置着放在杂房。

李如意一直想把两口大瓷坛利用起来,做好吃又省事的泡菜,但是被李山否定了。

李家菜地的菜是收入的一部分。李山从未听说过泡菜,怕年幼的女儿做泡菜失败,把菜都浪费了,就一直不松口。

李山这一走,李如意赶紧行动起来。

刚才赵氏过来也问了一句,听到李如意的解释,没有说什么,由着她折腾。

李如意本来想着只做一瓷坛泡菜,见赵氏不管,干脆把两个瓷坛都做满了。

李敏寒问道:“泡菜是什么菜,用水泡着吗?”

李如意手里的刀被李英华夺去了,站到一旁,微笑道:“是用水泡着。”

两个少年不约而同的问道:“那不就都臭了?”

李如意秀气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睛亮晶晶,笑道:“当然不会臭。我会在水里放调料。我已经让大哥二哥去金鸡镇里买调料了。到时我教你们做。”

李英华抬起头定定瞧着李如意,柔声问道:“妹妹,泡菜的方子也是你从梦里得来的?”

“对。你们学会之后不要说出去。我还指着它在冬天赚银钱呢。”听说这里的冬天很冷,地里没有青菜,就算是富贵人家也是吃咸菜。泡菜比咸菜好吃多了,冬天卖泡菜肯定能赚到银钱。

李敏寒一听银钱二字,激动的高声道:“你觉得你哥哥我有那么傻吗?我才不会说呢!”

李英华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打趣道:“我说妹妹,你怎么没想着把泡菜方子带到婆家去,传给我们干什么?”

“我呸!”李如意气呼呼的给了李英华肩膀一拳头,“我才多大,你就跟我提什么婆家。这婆家是生我还是养我了,我凭啥还没嫁过去就这么顾着婆家!”

李英华也不躲,任由妹妹拳头打在身上,反正也不疼,蛮有意思的,笑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的这个泡菜方子可以赚银钱,可以用来傍身,还可以传给你的女儿我的外甥女。”

李敏寒想了想,便道:“是啊。妹妹,你还是留着泡菜方子傍身吧,我们不学做泡菜。”

“你们两个坏蛋。我今天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我罚你们把菜都切了。”李如意前世没有过儿女,脸羞得一红,给两个哥哥一人一脚,心里却是一暖,嗔怪道:“我的方子多了去了,你们休想为了躲懒不学做泡菜。”

金鸡镇的方向与长平县相反。礼村正好在一镇一县的中间位置。礼村距离金鸡镇十里。

金鸡镇是北方几大城府至燕城及南地的必经之地,朝廷在此设有驿站,时常有贵人下榻留宿,久而久之成了大镇,居民近二百户,拥有两条主街三条辅街。

主街有布铺、粮铺、铁铺、杂货铺、首饰铺、酒楼、茶馆、当铺、药堂等。辅街九成是居家户,还有一成的房子是学堂、书铺、钱庄。

镇里的人生活条件比村里农民强许多,大部分是一日三餐。

早晨,金鸡镇大部分的人家都起床了,勤快的就自家做饭,懒的就到小酒馆或是馄饨摊买早饭吃。

李健安、李福康带着一大篮子的葱花饼赶至,站在镇口吆喝。

“香喷喷的葱花饼,一大张只要一个铜钱。”

“葱花饼好吃又便宜,一个铜钱一张饼,买九张送一张。”


李健安惊喜问道:“王伯同意了?”

李英华挑眉道:“当然得同意,不然我们家不教他们核心技术。”核心技术四个字是李如意嘴里说出来的。

李健安看着李英华得意的样子,有些后悔今个同意让他跟王海谈。这么重要的事情,应由长子出面才显得李家重视。算了,结果很好,就不要多想。

李敏寒特意补充道:“明个王伯亲自过来砌火炕,他还说不算工钱,也不用管他的饭。”

李健安笑道:“王伯还是不相信不放心。”

李福康大大咧咧的道:“我就对妹妹弄出来的这个火炕很相信很放心。”

转眼便至第二天,王海一早就跟着众人来到了李家。

李如意一个小女孩不方便与一群大男人说话,半个时辰前已将砌火炕的关键告诉了李健安、李福康。

众人被李健安、李福康带着去瞧看后院的红土。

“想要砌好火炕,得用专用土,就是这种黏性好传热快的红土。红土在我们村的山里就有。这些土是我们兄弟从山里挖的挑回家里。”

“有了红土还不行,还得配上草灰、泥沙。”

“大家跟我来。”

“火炕传热的地方是烟道。烟道是砌火炕的关键。”

李健安声音清亮,开始还有些拘谨,后面就越说越放松。

众人听李健安说的头头是道,隐约觉得火炕砌好了效果会好。

李健安讲完之后,王海表情凝重,环视众人问道:“你们以前可曾听说过火炕?”

众人均答道:“不曾。”

王海正容道:“今个李家给你说了火炕,还教你们砌火炕,这是在传你们独门手艺。”

众人望向李健安、李福康的目光立刻多了几分尊敬与感激。

王海缓缓道:“独门手艺是传给儿子、徒弟的。你们不是李家的人,也未给李家行拜师礼。”

众人均是面带愧疚,不知如何应答。

“李家人仁义厚道,你们不能一毛不拔白白学了砌火炕的独门手艺。”王海说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是。”

“天下可没有白得的东西。”

“大伯,你说我们怎么做才好?”

众人面面相觑,又都望向王海,请他拿个主意。

王海高声道:“火炕砌好后,到了冬天你们要是去外面砌火炕,所挣到的银钱都得给李家一成。”

这个时代的人都非常朴实纯厚。王族的人从李家学会了砌火炕,去外面揽活,挣银钱自己拿了,没有李家什么事,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家族的名声可就毁掉,许多年都被人瞧不起。

众人敬重王海,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纷纷点点头道:“行。”

“我们听大伯的。”

王海望着族人憨厚的面孔,心里欣慰,接着道:“李家是外来的,我们家族不能仗着人多就白占李家的便宜。这传出去全族上下都没脸。”

“大伯,多谢你提醒我们。”

“大伯,我们听你的肯定没错。”

众人纷纷感激王海。

王海大声道:“人穷志不短。我们家族祖祖辈辈在长平县,没有坏名声,只有好名声。到了我们这里,也不能有坏名声。”

“那是。外头的人说起咱们家族都是好话。”

“我们可不能毁掉家族的名声,成了家族的罪人。”

李如意在厨房里坐着听完王海与族人的对话,心里再次认为跟王海、王族人合作是对的。

王海、李健安、李福康全程跟着一起干活,众人只用一日就把李家的火炕都砌好了。

李健安传述李如意的话,“三日后,火炕干了,就可以试烧,到时就知道热不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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