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个地方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
在她接受治疗期间,我帮她报了警,陪她一起来的人迅速被警方控制。
他俩听说要坐牢,吓坏了,一听说有坦白从宽的政策,一个比一个撂得快。
警方抓了人,足足抓了好几十号人。
坦白从宽屡试不爽,村里人自己的证词足够自洽,根本用不上李向阳。
出于程序上的需要,李向阳不得不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的手都在发抖,眼泪不停地往外淌。
她崩溃了好几次,才看完证词,供述。
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李向阳。
由于情节恶劣,人均获刑十年。
领头组织者更是判了无期。
李向阳康复之后,唯一的心愿就是接回母亲的遗体。
当年被抓回去之后,村里的人都默契地对此事守口如瓶,她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警方一通审问之后才知道,她母亲根本没有坟,和王老师草草埋在了一起,连草席都没有一张。
在警方的陪同下,李向阳回到了村里,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多少带着一些怨毒。
不过李向阳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异样的眼光,因为她不会再回来了。
男女的骨骼差异还是比较大,法医很轻松的分出来她母亲的遗体,送到火葬场火化之后交给了她。
19从监狱出来之后,我来到了一个边陲小镇。
这里风景宜人,种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李向阳脸上有了笑容,正在田间忙碌。
这个主意是我们一起想的,恰好她能以此为生,恰好我们都叫向阳。
她看到了我,来到我面前,伸出手。
“谢谢你,向阳。”
我大方回应:“不客气,向阳。”
向阳向阳。
即便生在淤泥里,也要记得向阳而生。
活着,就有希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