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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无删减全文

暖阳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坤宁宫。待宫宴散去之后,皇后独独留下了江崔氏在内宫,江让则让太监将其送出去了。“娘娘,妾身可是有何处做得不妥?”内宫森严,哪怕是朝廷命妇也没有留下过夜的道理。宫墙层层叠叠,看得江崔氏有些心慌起来。“你知不知道太后为何要召见世子妃?”皇后瞧她一眼,依旧保持着表面仅有的一丝端庄。今夜太后身边的姑姑带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不免让她心烦。“这、妾身怎会知道这些,世子妃未入宫前一直住在将军府中,是否和太后有所来往,妾身和王府都不曾得知。”说到此处,江崔氏便在心中将苏瑾叶狠狠骂了一顿。都是她害的!不然也不会入夜了还被留在内宫,加上牵扯进了太后,恐怕王府都要有麻烦了。皇后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适。“这原是镇南王府的私事。”“世子妃出身将门,...

主角:苏瑾叶林禾   更新:2025-03-29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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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叶林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暖阳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坤宁宫。待宫宴散去之后,皇后独独留下了江崔氏在内宫,江让则让太监将其送出去了。“娘娘,妾身可是有何处做得不妥?”内宫森严,哪怕是朝廷命妇也没有留下过夜的道理。宫墙层层叠叠,看得江崔氏有些心慌起来。“你知不知道太后为何要召见世子妃?”皇后瞧她一眼,依旧保持着表面仅有的一丝端庄。今夜太后身边的姑姑带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不免让她心烦。“这、妾身怎会知道这些,世子妃未入宫前一直住在将军府中,是否和太后有所来往,妾身和王府都不曾得知。”说到此处,江崔氏便在心中将苏瑾叶狠狠骂了一顿。都是她害的!不然也不会入夜了还被留在内宫,加上牵扯进了太后,恐怕王府都要有麻烦了。皇后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适。“这原是镇南王府的私事。”“世子妃出身将门,...

《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坤宁宫。
待宫宴散去之后,皇后独独留下了江崔氏在内宫,江让则让太监将其送出去了。
“娘娘,妾身可是有何处做得不妥?”
内宫森严,哪怕是朝廷命妇也没有留下过夜的道理。
宫墙层层叠叠,看得江崔氏有些心慌起来。
“你知不知道太后为何要召见世子妃?”皇后瞧她一眼,依旧保持着表面仅有的一丝端庄。
今夜太后身边的姑姑带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不免让她心烦。
“这、妾身怎会知道这些,世子妃未入宫前一直住在将军府中,是否和太后有所来往,妾身和王府都不曾得知。”
说到此处,江崔氏便在心中将苏瑾叶狠狠骂了一顿。
都是她害的!
不然也不会入夜了还被留在内宫,加上牵扯进了太后,恐怕王府都要有麻烦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适。
“这原是镇南王府的私事。”
“世子妃出身将门,性情刚烈,行事情有可原。但若行事出格,那便是王府对她缺乏管教!”
“若是因此让太后和皇上降罪,那真是罪过,王妃好自为之吧。”
皇后眼睫微垂,不再理会江崔氏,面上透着颇为可知的冷淡和梳理。
她好不容易稳坐六宫之位,今夜本想趁机敲打一下朝中命妇不敬夫家之风,没想到被太后拦了个正着。
若是因此让太后和皇上觉得她不够稳重,那真是得不偿失。
看她面色愈发难看,佩兰就只能送客了。
江崔氏一路出宫心里都是忐忑的,猜测皇后是否不愿意帮他们镇南王府呵斥苏瑾叶。
看到自己的母亲出来,江让便作揖:“母亲。”
“上车说。”江崔氏瞪他一眼。
车内,马上江让有些慌慌张张的:“母亲,方才儿子瞧见阿禾了。”
“你胡说什么呢?不是把她送到庄子里去养胎了吗?”江崔氏的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江让低着头:“是这样,但不知是谁告知阿禾说今儿宫宴,她闹着要来,底下的嬷嬷们拗不过她便准许她来了,儿子已经训斥过,让她回去安心养着了。”
“哼,我告诉你,皇后未必站在咱们这边!她要是闹出是来让咱们镇南王府没脸,我可饶不了她!”
江崔氏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方使唤呢,对着自己的儿子就骂起苏瑾叶来。
要不是她不给镇南王府面子,处处和王府对着干,他们今儿至于受这个气吗!
江让可不想开口说话维护苏瑾叶,任由自己的母亲骂着。
毕竟他们今日受辱,都是因为苏瑾叶胡闹回将军府。
外头夜凉如水,深深的寒意能浸透任何人的心。
苏瑾叶站在慈宁宫门前,望着夜色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有些许惊愕。
衣摆被风吹起,谢昀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更显其气质清冷高洁。
他的眼眸落在苏瑾叶的身上,让其忍不住颤了一下。
“叔父。”苏瑾叶福身。
“出来了就一块回去吧,在镇南王府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去摄政王府讲一声。”
谢昀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责怪之意。
苏瑾叶全当错觉罢了。
叔父又怎会因为她什么事都不同摄政王府说而心中难受,无非是顾念和她父亲的情谊,不想落人话柄。
否则当年就该拦着她,不让她嫁入镇南王府才对。
“我并没有什么委屈,世子要纳妾那便纳就是了。”苏瑾叶恭敬。
谢昀并未多说,二人在太监的护送下行至宫门。
正当苏瑾叶要坐上自己原来的马车时,被谢昀拦住了。
“夜深了,镇南王府的人竟然不等你,简直岂有此理!”
他向来沉静,却因她,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微漾,激起澎湃的波涛。
“无妨,他们向来如此,我习惯了。”苏瑾叶倒是冷静,对于这一切她都麻木了。
镇南王府上下谁人不赞成江让和林禾的事情。
除了她。
为此她和王府已经闹得很僵了,甚至让江让在无意中签下了和离书。
“你一个人回去不成,与本王同乘吧,由王府的马车送你回去。”谢昀的话中带着不由质疑的态度。
苏瑾叶知道反抗无用,便径直坐上了摄政王府的马车。
车内,她犹豫再三,还是将和离书的事情全托而出。
此事似乎并不让谢昀意外。
他早就猜测到,如果江让没有签下和离书,苏瑾叶是不可能搬出王府重新回到将军府。
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苏瑾叶有这份胆量罢了。
如今倒是对她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果然是出身将门的女子。
如果为了林禾而委屈就全,那就不是曾经在摄政王府教养过的人了。
“还请叔父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替我跟陛下讨一封和离的旨意吧。”
苏瑾叶带着恳求。
她手里是有江让自己签下的和离书不假。
但那到底是她趁江让不注意的时候签下的,终究非正途所得。
皆时要是江让不承认,那份和离书便没有了任何价值。
这门婚事还是得有皇上的旨意才好使。
她就不信镇南王府还敢违抗皇命。
“此事倒是不难。”谢昀缓缓开口,“只是办成此事,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话音落下,一阵夜风从帘子外袭来,吹起苏瑾叶鬓边的一些碎发。
那股特殊的香气随之飘入谢昀的鼻中。
这对他来说既熟悉又煎熬。
当初他并非没有想过答应苏瑾叶,可他是她的叔父!
那夜刺客偷袭,他在水中望着那道随水波浮动的身影,心就更加乱了。
或许他就是错了,当年他就不应该把她嫁入镇南王府。
察觉到谢昀眼神中的不对劲,苏瑾叶的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这算什么?
她一个和离的妇人,能有什么好处给摄政王?
二人之间围绕着一股奇怪的熟悉。
苏瑾叶准备要开口时,马车着急停下,她一头撞进了谢昀的怀中。
外头的车夫怒起来:“什么人?!敢夜拦摄政王府的马车!”
“王爷!”
“奴婢求王爷做主啊,世子妃买凶杀人,要害我和我腹中孩儿的性命!”

苏瑾叶已经让人送客。
江让还想说些什么,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已经这样低声下气求苏瑾叶,她竟然还敢这样扫他的脸面。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何况她怎么能说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林禾有身孕的事情!
外头的人果然又在议论他了。
“听世子妃的意思,世子这是让一个姑娘有孕了?”
“似乎从未听说过王府给世子纳妾啊,恐怕是未经世子妃的同意,私下就......”
“简直伤风败俗,有伤风化啊!”
“可不吗?世子妃尚未有嫡子,世子竟然就让一个姑娘先怀上庶子了,也难怪世子妃要回将军府了。”
听着众人议论,江让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何况这样大张旗鼓过来,竟然没接到苏瑾叶回去,等回了王府定是要挨一顿骂。
光是想想,江让便觉得苏瑾叶真是太过分了!
她从前不是这般的!
脸面尽失,江让迅速带人回去。
镇南王府,王妃得知了消息后脸上也很是难看,带着江让去找老太太了。
“母亲,你可要给让儿做主啊!哪有嫁入王府之后还跟从前做姑娘一样的,要儿媳说苏家姑娘就是太不给让儿脸面了!”
“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回王府再说?让儿都已经把阿禾送出去了,她还抓着此事不放!”
江崔氏到了王府老太太江李氏的面前哭述起来,那是一个“梨花带雨”。
只是脸上没有泪水,一味哭喊就是了。
她拿起软帕在脸上擦拭着,奈何上头就是干透的。
江李氏自然是清楚最近家中发生了什么。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叹气一声指着他就说起来:“都是你!你若是看上了阿禾,与世子妃说一声就是了。”
“正妻已经过门,难道世子要纳妾世子妃还会拦着不成?”
江崔氏也冷静了几分,“母亲还是不要指责让儿了,他年纪还小知道什么,无非是觉得阿禾那孩子可怜,二人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所以才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看她这样护犊子,江李氏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过那个苏瑾叶也实在是过分。
哪有做妻子的质问丈夫的道理,何况夫君都亲自去接了,竟然这般不给颜面。
简直岂有此理!
“她不回就不回,过几日等皇后娘娘设宴,我就不信她不去!”
“皆时在娘娘面前,咱们再与她分说分说,她要是连娘娘的话都不听了,那便是扫了苏家在天家面前的那点脸面!”
听见江李氏那般带了点怒气的声音,江崔氏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她就等着看苏瑾叶如何同皇后娘娘交代罢了!
将军府。
“姑娘,宫里的帖子来了,给王府的。”
青桃甚是奇怪,怎地给王府的帖子送到他们将军府来了。
她恭敬将帖子奉上。
苏瑾叶接过打开一瞧,是皇后娘娘要办中秋宴的事情。
刚加入王府的那几年中秋,她也和江让过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日子。
夫妻二人尚未离心,虽说不上有多心意相通,但好歹二人也能真心相待彼此。
直到林家被抄了,林禾入府为奴,江让对她便再没有一点笑脸了。
不但和林禾无媒苟合,甚至还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处处相护。
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还能忍就不是苏家的女儿了!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她绝不容许镇南王府这样践踏将军府的脸面。
“姑娘,咱们去吗?”青桃小心问。
“去,我与世子和离的消息毕竟还未传出去,要是不去恐怕说不过去。”
苏瑾叶将帖子收好,神情冷漠。
正好,她也真好借着此次中秋宴会,好生说一番她与江让的事情了。
夜凉如水,将军府中的树叶都被吹得沙沙作响。
苏瑾叶歇在了自己五岁前曾住过的屋子中。
身上裹得被褥足够厚了,但她总觉得身上还是凉得厉害。
心寒尤胜天寒。
今年入秋似乎也比往年更早些,天意凉得她难以入睡,好在没多久青桃就注意到了她的注意,在屋内烧起了暖炉。
暖得了身子却暖不了心。
苏瑾叶望着在屋内烧得滚烫的煤炭,眼里都是寒意。
转眼就到了中秋,宫里叶早早备下了炭火。
坤宁宫内,大宫女佩兰正在给皇后娘娘梳妆。
“佩兰,本宫是不是老了?”
佩兰望着镜中人,又梳了几下鬓角:“娘娘千秋正盛,哪里就老了,美着呢。”
“这次中秋家宴,各宫妃嫔和王府诸人都会来,听说镇南王府的世子妃回将军府了是怎么回事?”
京城中的事情,皆瞒不住天家人。
何况苏瑾叶此次回将军府的动静这么大,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无非是世子和世子妃小打小闹,倒是世子妃,就连自己的嫁妆都运回去了,该不是要和世子生分了吧?”
佩兰将发钗和凤冠都簪到了皇后的头上。
皇后起身,任她将万重衣裳叠加上来。
层层叠叠,何尝不是枷锁。
“罢了,一会家宴本宫再瞧瞧吧。”
时辰已到,苏瑾叶也出现了宫门前,她一人乘坐将军府的马车前来,到宫门后才与王妃江崔氏碰上。
“世子妃真是好兴致呀。”江崔氏冷言嘲讽起来。
一旁的江让忙迎了上去,本想和苏瑾叶执手进去,没想到被她甩开了手。
她这样子让江崔氏很是不满:“世子妃就算有所不愿,当着人前也该做做样子才是,能拿到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世子感情不睦吗?”
苏瑾叶声音清脆:“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何须再演和好呢?”
说完她也不再搭理江让,兀自跟在了王妃的身后。
江崔氏被她呛得懒得开口说话。
一会见着了皇后,自有人替她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宫宴上,丝竹歌舞,好不热闹。
皇后果然注意到了苏瑾叶和江让的生分。
二人虽同席,可仿佛不熟悉彼此一般。
“世子和世子妃何故这般板着脸?莫不是今夜的饭菜不合胃口吧?”

苏瑾叶刚刚爬进浴桶,谢昀的呼吸就重了两分,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她连忙欺身上前捂住了谢昀的嘴,不肯让他出声。
男子温热的唇以及呼出的热气紧紧贴着她的手心,烫的她手指微微蜷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她怕别人发现谢昀,竟然把他塞进了自己的浴桶里,并且自己也进来了!
一时间,苏瑾叶甚至不敢直视谢昀的眼睛。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甚至还会觉得自己恶心,来不及多想,外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这是世子妃的院子,不可擅闯!”是青桃的声音,竟是外面的人准备直接踹门了。
“这名刺客穷凶极恶,恐怕伤到世子妃,事出从权,还望世子妃见谅!”
哐当一声,门已经被踹开。
“放肆!”春杏呵斥道,“这是女眷住所,王府让你们搜查已是开恩,你们竟敢擅闯世子妃房间,当真好大的担子!”
“我等奉圣命搜查,尔等莫非是要抗旨?”
苏瑾叶将谢昀往水里又按了按,隐约察觉到他肩膀的肌肉紧绷了片刻。
这是......伤的很重?
她不自觉抿唇,高声道:“我正在沐浴,不便接受搜查,如果你们偏要搜,便在外间就是,莫要进来。”
谁知为首的侍卫态度竟然十分强硬:“还请世子妃更衣完毕出来。”
苏瑾叶心中一跳,这是不查她的房间不罢休了。
可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昀的身体有些烫,似乎有发热的趋势,一直在水里也会闷到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怎样才能躲过这群侍卫的搜查?
她四处张望着。
“世子妃请尽快,不然,休怪我等无礼!”
果真是无礼!苏瑾叶满心怒气,但又不好发作,忽然,她目光落在了刚刚谢昀进来时,未扣好的半扇窗户上,顿时心生一计。
屋外,拦在一众侍卫前的青桃和春杏满脸紧张。
她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人,就是苏瑾叶,倘若苏瑾叶出事,摄政王非得扒了她们的皮不行。而眼前这群人竟然想要强闯她们姑娘的居所,他们难道不知道摄政王是何等看重自家姑娘吗?
而几名侍卫也是颇为不耐。
皇宫中忽然传来圣上遇刺的消息,他们兵分几路,其中一路就顺着痕迹寻到了镇南王府,本想领个大功劳,可镇南王府人少,偏偏个个都是金尊玉贵,强行搜查平白要得罪人,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
他们正想着万一这位世子妃真不肯配合怎么办。
就听到院后传来一声声响。
紧接着就是苏瑾叶惊慌失措的声音:“什么人!我看到有道人影从窗户后面过去了!”
几名侍卫相互对视一眼,皆面露喜色,几乎没有多想,就绕过房子,朝着后院而去。
春杏和青桃则是立刻进了里间:“姑娘,您没事吧。”
苏瑾叶已披了中衣站在浴桶外,见到丫鬟进来,心微微提了提,忍不住朝外面望去。
“姑娘放心,那群侍卫都走了。”
“我无事。”她微微松下一口气。
青桃却忽然开了口:“姑娘,您的簪子呢?”
簪子?簪子被她扔出去把人引走了。
“兴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苏瑾叶心不在焉地回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应声而出,青桃心里却直泛嘀咕,姑娘沐浴的时候簪子还好好的插着呢,难道掉浴桶里了?
听见丫鬟脚步声消失,苏瑾叶连忙把谢昀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还好小时候跟着他学过一些武艺,身体练得也还行,不然这么一来一回,恐怕自己就要先栽进浴桶里了。
这间房是专供苏瑾叶沐浴用的,却也放着一张小榻。
她把谢昀抗到了榻上才发现,经过一番折腾,谢昀本是面色苍白,如今更有了几分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也粗重了三分,一试探额头温度,果然烫手得厉害。
苏瑾叶更慌了:“怎这样厉害?!”
她抬手去解谢昀的衣服,却被一把抓住了手,已经虚弱至极的男人拉着她却如同钳子一般,不容抽离:“穿衣服,别着凉。”
苏瑾叶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上还只着一件中衣,方才扛着谢昀时沾了水,半透不透,顿时脸上如火一般烧了起来。
她猛然站起,惊慌失措得去拽挂在一边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着:“我只是......我就是......”
匆忙之间,带子甚至打了结,想到谢昀就在旁边看着,她顿觉狼狈,努力解开的同时,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不是......”
我不是不知羞耻的人,没想要勾引你......
“嗯。”
苏瑾叶话没有说出口,就听到谢昀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微不可闻。
她瞬时沉默了。
或许,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吧。
如此,苏瑾叶慌张将衣服穿好,才慢慢解开谢昀的衣服,为他仔细检查起来。
他伤得极重,后背有大大小小数道伤痕,最严重的一道直接从肩膀劈下,是利刃所伤,几乎可见骨,此时还在源源不断流着血,最要命的是,刚刚他在水里泡过,如今伤口周围已经泡的发了白,说不定还会感染。
苏瑾叶不敢细想,连忙从小柜中取出一瓶药。
谢昀看到药瓶,目光一凝:“这药......”
“嗯。”苏瑾叶此时注意力全然被谢昀的伤势吸引,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是当年江让为救我受伤,你给的那瓶。”
“为什么没有用。”
因为正跟你怄气,关于你的东西都不想动,又舍不得扔。
苏瑾叶将这句话咽了回去:“药太多,忘了。”
“但是再多的药,都没有这瓶效果好。”
“这是萧神医当年留下来的治外伤的药,立竿见影,我本来想用它买断江让对你的恩情。”
“萧神医留下的药仅剩三瓶,你也舍得。”
“因为有舍不得,才会有舍得。”或许因为受了伤,谢昀的声音缓而沉。
苏瑾叶涂药的手忍不住用了下力。
只听谢昀一声闷哼。
“怎么了,把你弄疼了?”她立刻站起来,却不慎踩了裙角,整个人都向前摔去。
直直栽进了谢昀的怀里。
谢昀下意识揽住少女。
她的脸直接贴上男人赤/luo又肌理分明的胸膛,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温度又烧了起来。
“笨手笨脚,还说自己不是小孩。”这是针对她白天的话。
“我......我......”
苏瑾叶要迅速起来,却被按住:“别乱摸。”
“我没有!”说罢,她才意识到,自己双手下灼热的温度。
“......”
完了,他一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苏瑾叶怕药量不够,几乎整瓶都倒了上去,最后扯了两块白布给他包扎伤口。
完事,她后退两步:“叔父,您可以离开了。”
谢昀半倚在窗边,轻轻咳了两声:“就这么走?”
苏瑾叶才意识到,谢昀之前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肯定不能再穿。
也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于是又打开小柜,从里面取出一套衣袍,是江让之前在她这里沐浴留下的。
看到这套衣服,谢昀眸色微深。
片刻才取来穿上,江让的身量比他短一些,衣服穿在身上明明应该很滑稽,可他依然有种难言的贵气,让人忽视这点瑕疵。
“你就没别的想说的了?”
苏瑾叶别过头:“叔父万事小心。”
沉默蔓延。
只听一阵风掠过,苏瑾叶再抬头时,谢昀已经走了。

“江郎......”
孟浪声不绝于耳,甚至一声高过一声。
苏瑾叶就站在江让的书房门口,听着里面的人苟且yin叫,眉眼间是压不住的讽意。
这种场面,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无论多少次,她的贴身丫鬟青桃还是忍不住跳脚。
“好一对奸夫yin妇,姑娘,你不要拦着我,我非要收拾了他们!”
说着,就要抬脚踹门。
苏瑾叶迅速拉住了丫鬟的手腕,把她向自己身后拽了拽:“行了,这还在侯府呢。”
说着,她冷着声调朝书房内道:“世子,我要进去了。”
欢好的声音骤然一停,紧接着是慌乱窸窣的穿衣声。
“阿叶?你怎么来了,等一下。”
江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错不及防,也就片刻,里面的动静消失,苏瑾叶猛地推开书房的门,冷脸走了进去。
屋内欢好暧昧的味道还没散开,苏瑾叶刚皱起眉,就听到一声女子的轻呼。
江让连忙用被子裹住躺在榻上的女子。
“阿叶,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江让已经穿戴整齐,他好整以暇走了上来,拉住苏瑾叶的手:“你听我说。”
“我还以为世子已经完事了呢。”苏瑾叶把手抽出来,不由自主嘲讽道。
江让清清嗓子,视线不肯直对苏瑾叶,略带些许心虚:“刚刚阿禾碰撒了茶水,我就是让她在这里换身衣服。”
一句话里全是漏洞,苏瑾叶却丝毫不在意一样,她的目光落在被江让裹得严严实实的林禾身上。
林禾挑衅地回视,仿佛在说,我就是抢了你的男人,如何?
实际上,林禾也确实这么想的。
前世,就是因为这一个两个都围着苏瑾叶团团转,她才落了个惨死,重活一世,她就是要抢苏瑾叶的男人。
所以,才恰恰好,每次掐着苏瑾叶出现的时间勾搭上江让。
明明,和江让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就该是自己这个青梅竹马才对。
“阿叶,你到底怎么了。”见苏瑾叶不言语,不由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让大夫给你瞧了?”
他如此紧张她。
若不是她一次次亲眼所见,亲耳听闻,丝毫不会觉得他背叛了自己。
苏瑾叶抬手,青桃把一摞账册丢在了书案上。
“这个月的账目,世子过一下吧。”
王妃将中馈交给她,可又没完全放手,打着让儿子也锻炼锻炼的旗号,每次苏瑾叶理完账,都必须给江让过目盖章。
镇南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不管事,由着妻子儿子折腾。
苏瑾叶这些年管理中馈,不但将破账烂账收拾干净,还补贴了不少嫁妆进去,结果到头来两个老的还是防着自己。
镇南王府这一家子的心思,真是烂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不差一时半刻,千万不能功败垂成。
于是紧盯着江让翻阅账目。
“阿叶,我是信你的,你管家管的最好了,我都不用看,这账目定是清清楚楚。”
说着,他便随意翻了上面几册,便取出贴身章子盖了下去。
“阿叶,过会儿我去看你,我们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林禾仿佛被什么呛住一般,猛地咳嗽起来。
听着林禾咳嗽,江让连忙盖完章子:“忽然想起还有事务没处理完,阿叶你先回去,我给你买了礼物,都是你喜欢的,等下让管家给你送去。”
说着就倒了杯水,亲自送去给林禾,慌张间,还碰掉了一册账本。
青桃气鼓鼓地把账本捡起来,苏瑾叶款款施上一礼:“那就不打扰世子雅兴了。”
她走出书房时,还贴心地为江让关好门。
“姑娘,你就这么忍了?”要不是顾忌自家姑娘,青桃刚才恨不得立刻往那贱蹄子脸上呼两巴掌。
“忍什么?”苏瑾叶从青桃手里抽出一册账本,里面翻出一张叠的仔细的和离书,在最下方相应的地方,已经签上了江让的名字,盖的也是他的亲印。
“总算不用待在这腌臜地儿了。”她眉眼间张扬了几分,冲着青桃抖了抖和离书,“我要的拿到了,就不用忍了,走罢,想想怎么去收拾下咱们的将军府。”
苏瑾叶前脚回了院子,后脚王府管家就来了。
“世子妃,世子命我将礼物给您送来。”
这叫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他对她当然是好的,可现在对林禾也很上心不是?
若是曾经,苏瑾叶真的会心软,会觉得江让心中真的有自己,于是默默忍下这口气,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爱重他。
可是现在......
苏瑾叶点过了管家送来的东西,拳头大的东珠,通透至极的翡翠镯子,红得滴血的宝石,还有前朝最有名画师的仕女图等等......镇南王府果然是家底厚实,藏了不少好东西。
“青桃,接下这些东西,过会儿从西角门找个信得过的牙婆子,都卖了去。”
她苏家的将军府许久未有人住,正缺银钱好好修缮一番。
更何况,她之前为平王府的账目,亏了不少嫁妆钱,既然王府有钱,应当也是不好意思用她一个女儿家的嫁妆的。
青桃去管家手里接他抱着的花瓶,管家却没撒手,反而目瞪口呆看着苏瑾叶。
就连后面其他的下人也没忍住震惊的表情。
缓了会儿,管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世子妃方才说......要......卖了?”
天,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往日他家世子就算送片叶子,世子妃也能当宝贝似的护着,这真送宝贝了,怎么就要卖了。
“是啊。”苏瑾叶颔首,“世子家大业大,想来也不在乎这些。”
说完,她似刚刚想起来什么一般:“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管家忙不迭道,再如何,世子已经送给世子妃了,世子妃要如何处置,也轮不到他一个下人说三道四。
于是连忙和青桃交接了物件。
“春杏呢?去命人备好马车。”
“姑娘您要出去?”青桃和春杏原本在清点东西,闻声都探出脑袋。
“回一趟将军府,叫上温嬷嬷,跟我一起走。”
“是。”
苏瑾叶出身将门,她的爹爹当年随摄政王南征北战,后来为保护摄政王,身受重伤不治而亡,她娘也紧跟着殉情,临死之前将女儿托付给了摄政王谢昀照料。
京城的将军府只有苏瑾叶五岁之前的记忆。
之后的十年,她都是跟在谢昀身边。
直到及笄......
苏瑾叶站在将军府门前定了定神,才大步迈了进去。
这些年,这里的一切虽然她都有命人定时维护,可没有人住就会破败,少了人气就缺乏生机。
就连主院里那高大茂密的桂花树,都显得寂寥。
苏瑾叶抬头看着满树桂花。
十三年前,就是在这棵树下谢昀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跟我走,以后我身边就是你的家。”
三年前,也是在这棵树下,她带着少女心事,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露情意。
谢昀却是出声呵斥:“我是你叔父!你怎么敢有这种龌龊心思!”
当时她是怎么回的来着?
‘咔擦’
苏瑾叶忽然听到什么裂开的声音。
她侧头看过去,回廊一根断裂的梁柱正朝她兜头砸过来,速度之快,已然躲闪不及!

苏瑾叶自己将谢昀来过的痕迹仔细清理干净才走出去。
青桃这便发现,自家姑娘又开始心不在焉。
“姑娘被吓到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回事,抓个刺客能追到王府来。”
“你......”她本想让青桃去打听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要抓刺客,可细细一想,还是算了,打听的太多惹人怀疑,于是合衣躺在床上,“你去熄了灯。”
屋内光线乍灭,月光照进。
她却一直睁着眼,一时想起谢昀身上的温度,过会儿又想起他那样严重的伤。
也不知道到底回去没有,路上会不会再遇到什么事?
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竟是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青桃来服侍苏瑾叶起床时,就见到自家姑娘眼下发青,显然是夜里没有睡好。
“姑娘,您这是......”
“想到了些许事,有些不安稳。”她任青桃给自己穿上衣服,漱口擦脸,然后才慢慢道,“去把我的嫁妆单子取来。”
纵然将军府还要三日才修缮好,她却有些等不住了,只想早早操办起来。
因为要贴补镇南王府,苏瑾叶其实已经将自己的嫁妆单子看过许多遍,铭记于心。
更何况,嫁妆里不但有当年爹娘留给她的,还有一部分是谢昀补贴的,当年,她十里红妆嫁进镇南王府之时可以说是十足的风光,哪家贵女都没有她那般得脸。
而这脸面,多半是谢昀给她撑起来的。
想起谢昀,她又微微失神。
里面勾去的部分,正是她给镇南王府补贴的部分。
而后面还附着一页纸,是这些年江让送给她,还算值钱的东西,她抿了唇角,叫来春杏:“这张纸上面的,全都去变卖掉,之前为了补贴王府的物件,能换回来的就换回来,若是送了人情的,便算了。”
“还有之前交给王府那边打理的铺子,也早些安排咱们的人手进行交接。”
“这一批大件的,这就找人先运回将军府吧。”
她将一件件事安排下去,有条不紊。
属于苏瑾叶的嫁妆,一件件、一箱箱流水一般出了她的院子。
这一动静不小,惊到了江让和林禾。
两人正在花园中你一口提子我一口橘子的浓情蜜意,就见到一人高的珊瑚从花园的角落晃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扇白玉屏风,屏风后又跟着一套檀木桌椅,而后还有数不胜数的名贵物件,以及一口口箱子。
江让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是从苏瑾叶的院子那边出来的,就连林禾也知道。
林禾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世子妃这是准备把王府都搬空吗?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这是要搬去哪里。”
“这都是她的嫁妆,她到底想干什么......”江让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昨天他和苏瑾叶之间闹得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今天苏瑾叶便做出一副嫁妆都要搬走的样子给他看,她想干什么?难道真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不,不可以。
镇南王府正是因为有苏瑾叶,才有了今天的日子,苏家虽然没剩什么人了,但实际上苏瑾叶这个人身上能利用的实在太多了,多少人都念着和苏家的旧情,包括那位一直养着苏瑾叶的摄政王。
“嫁妆又怎样,她嫁进来了,那不都是江郎的吗?这么多......”
林禾几乎被眼前的富贵迷住眼,再抬头,就见到江让已经大步朝着苏瑾叶的院子去了。
江让刚来到院子里,就见嫁妆箱子摆了满地,而苏瑾叶则是拿着嫁妆册子勾勾画画。
和搬出去的那些不同,眼前这些箱子显然还在清点,每一口箱子都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看得分明。
江让瞬间意识到,这次苏瑾叶闹得阵仗有些大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江让有些气急,“不过就是同你争辩了两句,你便搞出这阵势来,就算是闹脾气,也应该有个度吧!”
“世子在想什么?”苏瑾叶头也不抬,懒得给江让一个多余的眼神,“将军府空置许久,我昨日去看,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到底是先帝赐下的府邸,搞成那般样子实在不妥,这些嫁妆放在这里也是落灰,不如搬回去把将军府好好收拾一番。”
正说着,林禾也跟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宝贝,眼睛瞬间就挪不开了。
她知道苏瑾叶十分有钱,却没想到对方的家底比她想的还要富足百倍。
眼珠子转了转,便盯上了角落里一口箱子。
太过贵重的她不好直接要,可是那些不起眼的,便是要了,苏瑾叶一时半刻应该也不会太过在意,便是往她手里漏一点,也够她打点收买人心的,到时候还怕王府的下人不听她的?
如此想着,她笑道:“世子,我看角落里那口箱子里东西都生了灰,想是世子妃用不着了,我那小院怎么看都有些空落,可否讨要几样东西装点一下?”
江让顺着林禾的手看过去,瞬间一愣。
那里都是他曾经送给过苏瑾叶的一些小物件,和后来送的东西比,算不得多值钱,但也是他当时能拿出手最好的。苏瑾叶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他还怕她不喜欢。可成亲时,她却把箱子打开给他看,言笑晏晏的告诉他,他的心意,她都收的好好的。
如今林禾讨要,虽然东西他觉得不重要,可还是忍不住犹豫。
他若为了林禾和苏瑾叶开口,少不得又要起一番争执,眼下还需照顾苏瑾叶的情绪才行。
“这些东西我确实不用了,你想要拿去便是,总归也是闲置,若有人能爱护自然是好。”苏瑾叶不由分说抢在了江让之前开口。
她正愁这些东西扔哪儿都占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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