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温晚数着瓷砖上的花纹，听见他翻找手机的窸窣声，然后是漫长的沉默。
“小晚。”
周叙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林薇的孩子不是我的。”
汤勺在碗沿磕出清脆的声响。
温晚终于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像是很久没睡好。
多可笑，出轨的人居然也会失眠。
“是么。”
她抽回手，“那为什么要骗我说去出差？”
周叙白的瞳孔猛地收缩。
5.主卧的抽屉里藏着七本日记。
温晚盘腿坐在地毯上，翻开通往地狱的钥匙。
2018.3.15 今天在叙白车上闻到女士香水味。
他说是女客户蹭的，我假装信了。
2020.7.22 凌晨两点接到陌生电话，那头有林薇的哭声。
叙白匆匆出门，衬衫扣子系错了一颗。
2023.5.18 高利贷第7次上门。
叙白，这是你第6次承诺不会再赌。
她摸出最新那本空白日记，在扉页写下“第七次原谅”，然后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陈律师，关于离婚协议……”浴室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温晚冲进去时，周叙白正趴在马桶边吐血，鲜红的液体溅在他雪白的衬衫上，像雪地里炸开的鞭炮。
“没事。”
他抹了把嘴角，笑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喝多了伤胃。”
温晚看着盥洗池边露出的病历单一角，缓缓攥紧了拳头。
第二章：白月光的儿子1.医院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温晚下意识摸了摸口罩。
三天前那口血像根刺，卡在她和周叙白之间。
他没解释，她也没问，只是今早出门前，发现玄关多了张胃肠镜检查预约单——周叙白的名字，下周一的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