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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水月,虚无如烟宁斓贺明泽全文免费

七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颤抖着手翻了好几次,才勉强翻开。但就在他想看清宁斓究竟生了什么病的时候,孟奕却是一把将这本病例大力夺走了。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舒诗芊也刚好出来了。她拉住贺明泽,轻声提醒他。“明泽哥,这里只是普通的住院区。”说着,还看向孟奕和被孟奕挡住的宁斓。“孟奕姐,你是医院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怎么能为了帮宁斓姐演戏,故意来这么一出。”“如果宁斓姐真出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被安排在这里。”她这话一出口。贺明泽明显冷静了一些,眼神里都带上了怀疑。孟奕简直要气炸了。还是宁斓率先拉住了她。宁斓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如今这么信任另一个女人,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我就是故意装的,还故意让医院将我病房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在你面...

主角:宁斓贺明泽   更新:2025-03-28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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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斓贺明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情如水月,虚无如烟宁斓贺明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七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颤抖着手翻了好几次,才勉强翻开。但就在他想看清宁斓究竟生了什么病的时候,孟奕却是一把将这本病例大力夺走了。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舒诗芊也刚好出来了。她拉住贺明泽,轻声提醒他。“明泽哥,这里只是普通的住院区。”说着,还看向孟奕和被孟奕挡住的宁斓。“孟奕姐,你是医院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怎么能为了帮宁斓姐演戏,故意来这么一出。”“如果宁斓姐真出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被安排在这里。”她这话一出口。贺明泽明显冷静了一些,眼神里都带上了怀疑。孟奕简直要气炸了。还是宁斓率先拉住了她。宁斓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如今这么信任另一个女人,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我就是故意装的,还故意让医院将我病房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在你面...

《情如水月,虚无如烟宁斓贺明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他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

颤抖着手翻了好几次,才勉强翻开。

但就在他想看清宁斓究竟生了什么病的时候,孟奕却是一把将这本病例大力夺走了。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舒诗芊也刚好出来了。

她拉住贺明泽,轻声提醒他。

“明泽哥,这里只是普通的住院区。”

说着,还看向孟奕和被孟奕挡住的宁斓。

“孟奕姐,你是医院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怎么能为了帮宁斓姐演戏,故意来这么一出。”

“如果宁斓姐真出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被安排在这里。”

她这话一出口。

贺明泽明显冷静了一些,眼神里都带上了怀疑。

孟奕简直要气炸了。

还是宁斓率先拉住了她。

宁斓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如今这么信任另一个女人,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我就是故意装的,还故意让医院将我病房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在你面前装可怜。”

反正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他,现下更是必要了。

听到她这句话,贺明泽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额头冒起青筋。

“宁斓,像你这种不知廉耻,没有心的狠毒女人,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再喜欢你!以后少在我面前玩这种小把戏!”

说完,他就带着舒诗芊离开了。

孟奕看着泪流满面的宁斓,什么都没有说,抱了抱她。

宁斓只是不断擦着接连不断的泪水,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贺明泽流泪。

还有半个月,到时候一命还一命,所有的恩怨都会消失。

因为病房距离很近,之后的每一天,宁斓都能看到贺明泽和舒诗芊。

他为她亲手做羹。

他为她按摩舒缓。

他为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心一意照顾她。

宁斓从觉得刺眼,到麻木,不过用了几天的时间。

后来她就提前办理出院手续了。

在离开前,她手上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没想到刚从殡仪馆辞职回来,就见到了急匆匆将她堵住院子里的舒诗芊。

“宁斓姐,你怎么能偷姗姗姐的遗物!”

宁斓一头雾水地皱了皱眉:“你又在胡乱说些什么。”

没想到舒诗芊直接对她动起来手脚。

拉扯之中,有什么东西从舒诗芊手里被抛到了一旁的泳池。

同时,舒诗芊大喊着就要跟着跳进去。

还是赶来的贺明泽将她拉住了。

“宁斓,对诗芊下手不成,你竟然就偷走了姗姗的遗物!”

他怒火中烧,看向她的眼里全是阴沉和冰冷。

宁斓只觉得荒唐至极:“凭什么陈姗姗东西不见了,就要怪我?”

“还在狡辩!这个家里今天你最先回来,除了你还能有谁!”

“现在被发现了,你还将东西丢进泳池里,想要为自己开脱!”

贺明泽一句接一句的质问里,都带着不信任。

宁斓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她努力忍住眼眶的酸涩,咬紧了牙关。

“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丢进泳池的,家里的监控可以证明一切。”

贺明泽依旧脸色铁青。

“宁斓,你还在说谎!不是你,难道还是诗芊污蔑你,难道是诗芊将姗姗的遗物丢进去的?”

“立刻去把东西捞上来!”

“捞不上来,我就将这件事算到你父亲头上,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




泳池的水很冷。

但宁斓的心更冷。

她眼神空洞地不断沉水、浮水,麻木地反复探到湖底去搜寻。

三个小时后,天色暗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还是忍着小腹的疼痛,抹了一把鼻间的鲜血,将捞上来的东西递给贺明泽。

“贺明泽,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我不欠你什么了。”

那是一串褪色的手链,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贺明泽看清后,皱了皱眉,显然也是没想到是这个东西。

舒诗芊瞧他脸色有些难看,连忙解释。

“明泽哥,好像是我看错了,这个并不是当初你送姗姗姐的定情信物,只是姗姗姐从地摊上面淘回来的小玩意儿。”

“宁斓姐,真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你了。”

“你要是想出气,我现在就去泳池里泡上三个小时。“

贺明泽制止了她:“这不是你的错。”

看向宁斓时,他又换上了一副冷硬的语气。

“偷窃行为根本不分东西的贵贱,更何况就算是地摊货,这东西对姗姗来说就是宝贵的。”

“宁斓,别让我发现这种事情有第二次......”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我会去偷这种对我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宁斓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声音不稳地打断了他的话。

但这次她没等贺明泽回答。

拿起桌上的那条项链,将其毫不犹豫的丢到了泳池里面。

“那如你所愿,我就坐实这件事情。”

就像她的对贺明泽的那颗心一样,被她彻底丢了。

“宁斓!”

贺明泽呵斥着她的名字。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衣服上滴落的不止水,还有混合的鲜血时,目光全然凝滞了。

舒诗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却抢在他说话之前先开了口。

“宁斓姐,每个女人都有生理期,而且当初珊珊姐被你害死时,流的血可是更多。”

最后一句话明显让贺明泽回过神来了。

他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有些恼火地将女佣拿过来的毛巾和卫生巾,直接丢到宁斓身上。

“我早说过了,收起你这些装可怜的小把戏,别脏了地板!”

不意外贺明泽的这句话。

毕竟她所有的不堪和痛苦,在他看来都是来博取可怜的手段。

宁斓什么都没说,也没捡起落在他丢过来的东西,只是忍受所有疼痛,一步一步异常果断地离开了。

贺明泽看在眼里,感觉心狠狠被扎了一下。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从手中溜走了......

房间里。

宁斓简单清洗和做好保暖后,吃了好几颗止痛药。

她没有去医院,也没有立马休息,只是刻不容缓地清算账户里的资产。

她手头的钱并不多,但足够她父亲出狱后的晚年有所保障。

直到深夜处理好这一切后,她才安心入睡。

却没想到才刚躺下,房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贺明泽直接闯了进来,不可抗拒地拉着她就往车上塞。

丝毫没管她此时衣衫单薄,脚上连鞋子都没穿上。

“姗姗给诗芊托梦了,你现在立马去她出车祸的那个路口念经烧纸!”

宁斓觉得有些荒唐:“不说托梦的真假,诵经超度也该是和尚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下,她觉得手腕猛地一疼,差点被拽断。

贺明泽的眼神更是十分凶狠,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双眼赤红地盯着她。

“宁斓,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你让你父亲找人撞死姗姗的!”

“别说是让你念经烧纸了,就算让你一命赔一命,也是你应得的!”

听到这里,宁斓心生一股无力感,也没再挣扎,顺从地跟着贺明泽上了车。

她想,等她将这条命赔给陈姗姗之后,一切就会结束了。




宁斓被从警察局保释出来时,就见到贺明泽穿着昨天的一身旧衣服站在那里。

他眼里没有任何光亮。

看向她的眼神除了冷漠,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他将她带到医院,吩咐医生提前将眼角膜摘除。

“还有,将她身体里的血给我抽出来!诗芊流了多少血,也给我抽她多少血!”

宁斓面色惨淡,咬紧了牙关:“我可以把眼角膜还给陈珊珊,但我没有推舒诗芊。”

如果说陈珊珊出车祸那件事是她父亲做的,她愿意父债女还,可这次她根本没对舒诗芊做任何事。

但到这句话却让贺明泽陡然爆发了。

“我都亲眼所见了,你还狡辩!”

“宁斓,你到底还要推卸多少次责任!”

一旁的医生汗流浃背,拿着手里的报告有些犹豫地提醒了贺明泽。

“贺总,宁小姐患有有血液类疾病,这血抽出来了也无法给健康的人使用,其实可以不用......”

“怎么?连你们医生也被她收买了?你做不到那就换个医生来!”

贺明泽勃然大怒,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

更是调动了和院长的关系,换掉了这个医生。

在宁斓被送进手术室之前,他死死盯着她,嘶哑的嗓音带着颤抖和哽咽。

“宁斓,等你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姗姗,我带你去给诗芊道歉,到时候我们还会有最后一丝可能。”

他们之间的可能?

从他将她父亲送入监狱,从他一次次为了舒诗芊误会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伤到体无完肤了。

摘除眼角膜后,再归还这条性命,他们之间,就彻底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可能了。

再次被推进手术室时,宁斓并没有多么害怕。

她反而是有些期待,

想着如果死在了手术台上,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但这台手术十分成功。

就是醒来后和没醒时差不了多少,眼前全都是一片漆黑。

在她住院期间,贺明泽没再来为难她。

宁斓也没联系他,只是倒数着安乐死的时间,一心为她父亲出狱这件事做准备。

但没想到舒诗芊却提前带来了她父亲的消息。

“宁斓,现在你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想比起让你去探监,不如将你父亲带过来给你。”

说着,她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宁斓。

“你什么意思?”

宁斓捧着一个木质的长状盒子,双手抖得厉害。

她被贺明泽安排在火葬场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不用亲眼看,就能辨别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不可能!”

“我父亲明明马上就刑满释放了,这不可能的!”

宁斓摸索着那个骨灰盒,崩溃地大喊大叫着。

可舒诗芊笑意盈盈的话,却是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宁斓,贺明泽想和你继续在一起,便制造了最后一个机会。”

“眼角膜让你来偿还,命嘛,贺明泽舍不得用你的,就只能用你父亲的了。”

“轰——”

这一刻,宁斓的所有神经和意念猛然倒塌。

她挣扎摸索着,想打电话问贺明泽这不是真的,可对方却始终没有接电话。

“对,对,今天是陈姗姗的周年祭日,他一定在墓园......”

宁斓一边喃喃着,一边拿着盲杖跌跌撞撞出了医院。

“嘎吱——”

猛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响起。

她身体被抛起,剧烈的疼痛卷席全身。

耳边还依稀传来行人的惊慌声。

“不好了,撞死人了!”

“赶快叫救护车,还有联系她的家人!”

“喂,贺明泽贺先生吗,宁小姐是你女朋友吧,她出车祸了......”




这一刹那,宁斓大脑一片空白。

舒诗芊的身影突然就和三年前在她面前倒向货车的陈姗姗重合。

就连嘴角那丝带着恶意和挑衅的笑意都几乎一模一样。

“宁斓,你怎么敢的!”

猛地,听到动静过来的贺明泽冲了过来。

他快速抱起舒诗芊往医院赶去。

丝毫没看一眼被他狠狠推开后整个人撞到墓碑上的宁斓。

痛,全身都很痛。

鼻尖也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宁斓眼前一黑,很快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最好的朋友,孟奕。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病情,知道当初她离开贺明泽原因的人。

见到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孟奕满眼都是心疼。

“阿斓,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轰——!”

当头一棒。

宁斓整个人宕机,大脑里的所有思绪猛然倒坍。

她艰难地思考了很久,声音沙哑地开了口:“你是说,我怀孕了?”

突然,她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贺明泽喝醉了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喃喃自语地不断喊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全是亲昵和撒娇。

炙热滚烫的吻也毫不犹豫落到她的脖颈。

那一刻,宁斓觉得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整个人不自觉地被卷入了这场深深的漩涡里。

但贺明泽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丢下了床。

“宁斓,你竟然敢这么不知羞耻地趁我喝醉和我上床!”

“怎么?想说是我强迫的你?你就连推开一个醉酒的人的力气都没有?收起你这副攀权富贵的恶心嘴脸!”

他眼中燃起的怒火,和赤裸的羞辱,让她完全无地自容。

之后更是当着她的面,一遍遍在淋浴间用力清洗着,像要剜掉身后的肉来证明他对她到底有多厌恶。

宁斓从来没感到如此无力过。

更没想到她事后吃了避孕药,竟然还会怀孕。

以前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他们也曾幻想过一定要生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成为最幸福的四口之家。

可现在,这个孩子却成了最不合适的存在。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宁斓没有犹豫,语气虚弱又坚定地开口道。

孟奕听到她这个回答,没有阻止:“好,我亲自来给你做手术。”

宁斓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刚缴完费用,一转身就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舒诗芊。

“你还真是命大。”

舒诗芊脸色难看,那双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

宁斓背脊一片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一步。

但舒诗芊动作更快。

她从轮椅上站起来后,就直接朝宁斓扑过来。

宁斓还没用力将她甩开,她自己就往旁边的柱子倒去。

“诗芊!”

一声低吼声从背后响起。

宁斓来不及否认,就被冲去过救舒诗芊的贺明泽给狠狠推到了一旁。

整个人连带着旁边的轮椅,直接也从不远处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重量不清的轮椅压在肚子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

“救我,明、明泽......”

宁斓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呼救,只见贺明泽头也不回地抱着舒诗芊离开了。

决绝的身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恶狠狠直捅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还是医护人员发现了她,连忙将她推进了急诊室。

只是手术迟迟没有进行。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说血不够,以及孟奕崩溃地正对电话那边的人咆哮着。

“贺明泽,现在阿斓大出血,要大量的RH阴性血,你赶紧让人将血调回来!”

“舒诗芊不过是摔伤了,外加一点贫血,根本属不需要那么多血!”

可贺明泽声音依旧冰冷,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

“怎么?宁斓不惜让你来配合她演戏,来我这里博可怜?”

“让她别装了,诗芊被她这么恶毒地推下楼梯,我没去找她算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孟奕气得拳头咯吱作响,几乎是脱口而出:“贺明泽,你知不知阿斓生了很严重的病,还怀了你的......”




宁斓的替身车祸身亡后,贺明泽开始处处折磨她。

他逼她给替身下跪道歉。

按着她签下眼角膜摘取同意书,说要还替身一个尸身完整。

还在无数时刻,红着双眼低吼着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她。

后来,宁斓真的死了。

可他却突然疯了一般地整天整夜抱着她的骨灰盒亲吻。

......

“宁小姐,你确定要预约一个月之后的安乐死服务?”

“我确定。”

宁斓撑着洗手台,弯腰紧捂着不停流淌着鲜血的鼻子,气息微弱地点了点头。

原本已经稳定的急髓性白血病再次发作,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以前的她,只要一想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便也不觉得药难吃,不觉得浑身扎满的针让她感到痛苦了。

可现在,深情变成憎恨。

她想,等她将这条命赔给他后,他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了。

“砰——”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大力踢开。

一道身影猛然上前,将她死死攥着往外拉去。

“宁斓,你宁愿在这里躲着,也不肯去姗姗坟前道歉!”

贺明泽低沉的话里带着怒火和恨意。

宁斓的腕骨差点被捏碎。

她疼到脸色苍白,翕动双唇想解释。

可贺明泽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硬拽着将她拖到了一处墓碑前,大力地将她按跪在地上。

“当初你在我落魄时不顾一切离开,是姗姗陪我走出最低谷最痛苦的时期。”

“现在我重回商界顶峰,你又回来找我,甚至不惜对姗姗下手,将她的眼角膜据为己有,找人将她撞死!”

“宁斓,所有人都说你是我的白月光,姗姗只不过是你的替身。”

“不,他们错了,像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根本不配!”

他声嘶力竭地每说一句,手上的力度就更重一分。

宁斓被压弯了腰,额头撞在坚硬的墓碑。

鲜血混着泪水,很快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以前的他们不是这样的。

她和贺明泽,一个是张扬耀眼的豪门千金小姐,一个是蓄势待发的寒门天才少年。

在最青涩美好的年纪相恋,在事业最蒸蒸日上的时候订婚。

可就在婚礼前夕,贺明泽破产,她突然就嫌贫爱富地离开了。

宁斓永远都忘不了他跪在铁栏外,痛苦又卑微地祈求她再等等。

等他崛起后,风风光光来娶她。

可宁斓只是冷眼将他赶走,说她厌烦了他,还亲口承认了他公司破产就是她让她父亲做的。

那一夜,他年少白头,一边呕血一边不断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时候,夺走她母亲生命的急髓性白血病出现在了她身上。

恰好贺明泽被公司合伙人陷害,差点被抓入狱。

宁斓不想在这时成为他的累赘,更不希望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跌倒在这步。

于是去求了她的父亲。

她父亲以极端又非常有效的手段让贺明泽公司破产,毁掉所有证据,让他躲开了这次危机。

也将宁斓带到了国外治疗,让她和他一刀两断。

不到三年,她的病情就稳定了。

也很快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治好了并发症带来的失明。

只是宁斓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眼角膜,会是陈姗姗的。

她依稀还记得,她当初收到捐赠人想见她一面的信息后,没有任何犹豫就回国了。

没想到却目睹了陈姗姗的车祸现场。

贺明泽也是那个时候出现。

看到她的一瞬间,是惊喜,是痛苦,更是愤怒。

他目眦欲裂。

将陈姗姗捐眼角膜给她的协议书,以及她父亲收买人撞死陈姗姗的证据狠狠甩在她脸上。

疯狂质问她当初既然已经不要他了,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还害死陈姗姗。

宁斓疯狂摇头否认。

贺明泽却没放过她。

连带着当初的仇恨一起,手腕凌厉地直接让宁家也经历了破产的痛苦。

他还将她父亲关进监狱,接受法律的惩罚。

将她送到殡仪馆,让她为每一位出车祸的死者收拾遗容,来提醒她陈姗姗当初的死亡和痛苦。

想到这里,宁斓的心仿佛被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针扎穿,痛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贺明泽紧紧盯着她额头上的伤口,第一次觉得红色是如此的刺眼。

他喉结滑动,晦涩嘶哑的嗓音难得的带上了一丝希冀。

“还是说,姗姗的死根本和你没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瞒着你做的?”

宁斓呼吸急促地打断他的话:“没有,一切都是我出于嫉妒让我父亲做的。”

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

重新回到贺明泽身边的这几年,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父亲在监狱的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根本承受不住贺明泽多余的一丁点折磨。

反正她也快死了。

她想,就让贺明泽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到她身上,让她来结束一切吧。

果然,贺明泽听了,双目充血,拿过助理手中的文件就毫不客气砸到宁斓身上。

“签了!”

“这是眼角膜摘取同意书,一个月后姗姗的周年祭日上,我要你还她尸体一个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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